心中暗道僥倖。身形略微晃動,無忌就地盤坐,開始了恢復。
此時,他已無力站起,便顧不得許多了。
遠處,觀戰的荊無雙與黛月發現了無忌的不妥,兩人飛身來到無忌的身邊。關切地望著無忌那蒼白的臉。
牛霸三人也連忙跟了過來,護在三人身邊。
無忌嘴唇發白,嘴角竟有著血絲,眉頭微皺著。那掐著手訣的右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見此,荊無雙連忙取出一粒補髓益元丹塞到了無忌的嘴裡。
丹藥入口,立刻融化了,精純的藥力迅速遊走全身,一部分直入神識海,向著靈魂體湧去。
而神識海內的靈魂體,也盤坐了起來,被這股藥力包裹著。身上湧出大量的金光,看上去,竟然是「菩提清心咒」的法訣。
這時,另一邊的敖戰與金彪也結束了戰鬥,順便宰了想藉機逃走的紅衣妖修後,來到了無忌的身邊。
「三弟這一次損傷頗大。」靈識探查之下金彪眉頭皺起。
「沒什麼事吧?」敖戰也是臉色有些蒼白,為了滅殺對手,他全力馭動玄雷珠,也受了重傷。
「看來性命無礙,但靈魂受創頗重,恐怕要沉睡一段時間了。」金彪又探查了一番後,鬆了一口氣。
「只是,總不能讓無忌在這裡恢復吧。」金彪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
「雷伯,把無忌放入雷界吧。」敖戰試著叫雷伯。
雷伯?金彪納悶,黛月也四周張望了一眼。
「你們都不要反抗!」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彷彿就在無忌身邊。
「是雷伯要接我們進去,聽他的。」敖戰對金彪說道。
金彪點了點頭,隨即,他便發現無忌等人消失在了眼前。隨後,一股大力吸來,自己也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雷屋之內,金彪好奇而震驚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那牆上,屋頂之上不斷流轉的光華帶給他強烈的危險感。黛月更是滿眼的好奇,美目中異彩連連。
而此時的無忌正盤坐於石床之上。一副渾然忘我的架勢。
一個老者正坐在無忌旁邊,兩眼似望穿一切一般,射出兩道白光。
這個老者是誰?一身的氣息竟然這樣深不可測!
金彪心中驚駭。
過了一會兒,老者收回了白光,看向了眾人。
「雷界。」老者笑呵呵地對眾人道。
「雷伯,您客氣了。」敖戰恭敬地對老者道。
哦,原來他就是雷伯。金彪明白了。只是為什麼一向桀驁不馴的敖戰對老者這樣客氣?
「敖戰哪。放心吧,公子已經沒有事情了。這一次,他的靈魂會得到巨大的好處的。」
雷伯笑呵呵地對敖戰道。
「雷伯,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和無忌的結拜大哥,金彪。」敖戰介紹著。
「我早就知道了。修為不錯啊。」雷伯讚許地看著金彪。
「金彪見過前輩。」金彪向雷伯施禮道。
「不必客氣,我只是公子的老僕而已。既是公子的大哥,叫我雷伯就行了。」雷伯攙起金彪。
「荊無雙,黛月見過雷伯!」旁邊,荊無雙與黛月更是乖巧,從幾人的對話中聽出了玄機,向雷伯飄飄萬福。
雖然雷伯說自己只是無忌的老僕而已,但眾人一點也不敢小看他。而且內心裡對他十分尊敬。
「好,好!」雷伯笑呵呵地手一揚,一股暗力托起兩人。
「兩個好乖巧的女娃啊。」雷伯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無忌,呵呵地笑著。
聽出了雷伯話中的深意,荊無雙與黛月臉上立刻佈滿了紅暈。
牛霸與蛟奎獨角鬼王站了半天,有些無聊。身為妖獸,他們對人間的這些事都不感興趣,他們崇尚的是武力,變得更強是他們的目標。
見眾人不再說話,牛霸向雷伯一抱拳,「呃,麻煩您老人家送我們去靈石谷修煉吧。」
見牛霸三人一臉苦相,雷伯覺得有些可笑,便一揮手,三人瞬間消失了。
正在閒聊的妖王們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牛霸三人出現在眼前。
「好啊,竟敢偷懶!都給我起來。」牛霸大眼一瞪,吼道。
「呵呵,牛老大回來啦。歡迎牛老大,歡迎牛老大。」眾妖王連忙拍馬屁。
一頓呼喝下來,牛霸爽快了許多,臉色緩和了下來:「好吧。先休息兩個時辰,然後挨個與我過招。」
聽到「休息」,妖王們臉上掛滿了笑容,但隨後的一句「與我過招」又讓他們把笑容僵在了臉上。
……
在石屋之內,雷伯簡單地向金彪介紹了這雷界與無忌的淵源。
金彪終於明白了雷伯與無忌的關係,對雷伯更加敬重。內心深處,對自己這位三弟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你們此戰消耗較大,應當多休息一會兒。」雷伯講述完畢後對兩人道。
隨著話題的展開,雷伯也瞭解了金彪的來歷。
「對了,你說你是禹王部下?」雷伯問金彪。
「是的。只是這萬年來,不知道禹王去了哪裡。」金彪想起往事,神色有些黯然。
「對禹王,當初在神界,我也瞭解了一些。只是後來主人被害,我也深受重創,便陷入了沉睡。許多事情就不知道了。」雷伯說道。
神界?金彪與敖戰心中一動。
「難道在仙界之上……」金彪猜測道。
「我知道神界。」敖戰說道。作為神獸,他有傳承記憶,所以知道神界的存在。
「是的。在仙界之上還有神界。」雷伯說道。
聽了雷伯的說明,金彪才知道,凡人界與妖界,魔界,修真界都處於同一空間之內。再上一層空間就是仙界了。這一界的人渡雷劫飛昇後,便會進入上一層空間的仙界。
而仙界之中的仙人們修煉至極致之後,再次渡劫便會飛昇到上一級空間,那便是神界了。
「如此說來,神界隨便下來一個人豈不是無敵於天下了。」金彪說道。
金彪跟隨禹王才近千年的時光,便犯了錯誤,被禹王一怒之下關進了鎮妖塔。原本想磨一磨他的銳氣便放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