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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醍醐灌頂 文 / 悠然鐘聲

    許鍾心裡有那麼點衣錦還鄉的感覺,飄飄然的,尤其是看到兩個曾經跟自己有染的美女那種複雜的眼神,他有些蠢蠢欲動了。

    「好,你個兄弟我認了。」

    許鍾大手一揮,有那麼幾分揮斥方遒的氣勢。

    黃毛神色一變道:「許哥,既然你已經是副縣長,今天晚上的做派就有些鋒芒畢露了,混官場不是這樣的。」

    「你懂為官之道?」

    許鍾有些驚訝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難道也能吐露出什麼真知灼見?

    黃毛看了看天色,一拍腦袋,「咱們這麼一堆人,站在門口也不算個事啊,咱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許鍾想了想,對高仁道:「要不你先回。」

    高仁點點頭,目光在許子衿和胡冰冰兩人身上流連而過,高仁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但是就這兩女人的姿色而言,也算是女人中的翹楚的。

    關鍵的是,她們身上時時流露出那種熟透了的韻味,確實能很輕易的激起男人雄性荷爾蒙的急速分泌。

    還有,高仁居然能過隱約的看出,這兩個少婦模樣的女人,同老大似乎關係匪淺。他不得不暗自讚歎自己目光的長進,看來當警察,還是挺鍛煉人的。

    看來自己留下來是不太方便了,於是,高仁向大家告辭後,開著許鐘的車走了。

    直到此時,三人才發現普桑的牌照。

    「是京城的車牌!」

    許鍾哭笑不得:「你們三個合計好了的,非要一起說話?」

    四人正有說有笑,看到馬鳴羽被幾個人扶著走了出來,馬鳴羽雖然威風掃地,但是看向許鐘的目光卻是極其的惡毒,只可惜,目光是殺不了人的。

    就在一幫人就要上車的時候,許鍾突然道:「小馬,過兩天,我去你家拜訪馬書記,你先給他帶個話呀!」

    馬鳴羽身子一震,隨後頭也不回的上車走了。

    如此,酒吧的一個小包間裡,還是剩下兩男兩女。

    黃毛親自開了兩瓶私藏的好酒,一瓶xo,一瓶拉菲,給幾人倒上後,就打開了話匣子。

    許子衿和胡冰冰一聽,覺得乏味之極,二人索性到了外面慢搖吧,端著酒,來了個專場慢搖。

    許鍾起初不以為意,可是聽著聽著,就被黃毛的言談舉止吸引住了,沒想到這小子在社會上打滾了兩年,還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黃毛和許鍾碰了一杯酒,又為二人倒上,然後道:「我聽說,這個……官場有官場的規則,鬥爭講究個兵不血刃,殺人於無形,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這一晚的交談,黃毛給許鐘的感覺就是驚艷,讓他真正體會到什麼叫醍醐灌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官場更是最最複雜的所在。許鍾從來不怕鬥爭,只是如果要講究方法,就有些頭疼了。看來,有時間,還要好好研究一下老祖宗留下的經典——《孫子兵法》這一晚,許鍾是在縣委招待所中度過的,畢竟是第一天上班,太另類不好。再說,招待所的環境也還不錯。更關鍵的是,許子衿就住在隔壁。唯一的遺憾是,胡冰冰必須回去。

    胡冰冰婚後生活還算平淡,她也兢兢業業做一個稱職的官太太,恪守著婦道。不過,她已經有些生厭,所以,今天許子衿從市裡回來,二人便有了酒吧之行。如同有默契一般,竟然在這個有著共同回憶的地方,碰到了朝思暮想的俏人兒。

    胡冰冰突然有些懷念過去的時光了。

    作為副縣長,招待所哪敢怠慢,給許鍾安排了一間套房,規格超過四星級酒店。而且,只要許鍾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只要副縣長大人願意,他就可以永無休止的住下去。反正,所有的花銷都是走財政。

    許鍾再一次感歎,還是當官好啊!

    子夜時分,床頭的座機響了起來,許鍾微微一笑,將房門反鎖,從窗戶遁了出去。

    凌晨兩點,許子衿的商務大床房裡鏖戰方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過來人才懂得的旖旎氣息。

    空調的溫度設定在二十度,可是兩人如同剛剛出浴一般,如同凝脂般的肌膚上都覆著一層水珠。

    許子衿春蔥般的玉手撫弄許鍾結實的胸膛,慵懶的聲音慢慢響起:「許鐘,你還是那麼棒,你的皮膚還是那麼好,你還是那麼囂張……」

    許鍾掠了掠許子衿鬢邊被汗水打濕的秀髮道:「你不如以前了,只求結果,不要過程。」

    「人家不是需要嘛!」

    「呵呵,起來,咱去洗洗。」

    接下來的鴛鴦浴,精彩處也不多說了,意淫一詞是怎麼來的呢?意會吧!

    總之,第二天五點多,許鍾已經回到了自己房中,一番漱洗後,精神抖擻的下樓晨練去了。而精疲力盡、身心皆酥的許子衿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不情不願的起床了。

    就說許鍾在七點半的時候,走進了縣政府大院,而與此同時,扶貧辦副主任張課設也敲開了書記馬才的家門。

    許鍾來到辦公室,卻發現這裡已經被人打掃的一塵不染,一個矮胖的背影正在埋頭擦著他的大班台。

    「王主任?」

    這個人竟然是政府辦主任王輝。

    王輝回身笑道:「許縣長,你來這麼早。」

    「你不是更早。對了,這些活怎麼能讓你來做?」

    王輝道:「沒事,你不是沒有秘書嗎!」

    許鍾這才想起自己也可以配一個秘書了,他點點頭:「我的秘書應該這兩天就到。」

    王輝道:「你自己帶了秘書?也行,等他來了,這些活就交給他做。」

    許鍾拉著王輝的胳膊:「王主任,還是我自己來吧,你我就不要客氣了。」

    王輝也不矯情,將抹布交到許鍾手中,「我給你泡一杯茶。」

    許鍾搖搖頭,只是苦笑。

    「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招待所的條件真是不錯。不過,過幾天還是得找個住處。」

    王輝道:「縣委大院倒是有房子空中,要不你找個時間看看去。」

    許鍾想了想,自己在大院裡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要是三天兩頭有女人來找自己,豈不是不太方便,他搖搖頭:「再說吧。」……

    扶貧辦副主任張課設自從昨晚得到被免消息,是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就守在表姐的家門口。

    其實,張課設和縣委書記馬才的老婆李紅梅只是隔房的表親,也就是說兩人的外祖父是兄弟關係,所以二人關係可算是不近不遠。

    不過,即便是這一丁點關係,被張課設苦心孤詣的經營,也讓他這個「外戚」有了不可小覷的一方天地。

    儘管,一方諸侯馬才對這個遠房親戚不聞不問,不過下面人還是很有眼色的不是。雖然,青羊縣是個窮鄉僻壤,可是,扶貧辦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肥缺。

    馬才正在洗漱的時候,李紅梅熱情地將表弟迎了進來,她還不知道這位表弟遇著大事了。

    「姐。」

    張課設也是四十出頭的爺們,叫了這一聲之後,眼眶就紅了。

    李紅梅這才發覺張課設的不對勁,忙問道:「這一大清早的,怎麼會事?」

    張課設放下兩盒阿膠,搓著雙手:「姐夫起來了沒?」

    「在洗手間。」

    李紅梅說著走進兒子的房間,「小羽,你舅來了,起來見人。」

    馬鳴羽昨晚吃了虧,到了半夜,才悄悄回家,臉上的掌印尚未消失,本來想蒙頭大睡,這下卻現了原形。

    「我不舒服,今天休息一天。」

    李紅梅一天,伸手撫上兒子的腦門,「沒發燒嘛!咦,你臉上怎麼回事?」

    「我……不小心碰的。」

    馬鳴羽支支吾吾答道。

    既然被發現,馬鳴羽也不好賴床,不過他的眼睛卻跟張課設差不多,兩人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馬才從洗手間走到客廳,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中的張課設馬上站起來,神色有些不自然:「姐夫。」

    馬才態度有些冷淡:「來了,吃飯了沒,一起吃點?」

    其實他心中麻煩的不得了,老婆這位遠房親戚,不給自己爭氣也就罷了,你也不要給我添麻煩嘛!馬才也知道,張課設這兩天,遲早是要登門的。

    「不了,您吃。」

    馬才剛剛做到餐桌旁,馬鳴羽走了出來,馬才一看兒子的臉,不高興道:「站住。」

    馬鳴羽身子一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轉過來,我看看。」

    馬鳴羽一陣自苦,慢慢轉過身。

    馬才臉色冰冷:「看看你的樣,還像個學生嗎?說,臉色怎麼回事?」

    「碰……碰的!」

    在自己這位書記老爹面前,他說話總有些哆嗦,何況是心中有鬼的情況下。

    馬才搖頭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不知道,你們班主任也不止一次給我抱怨,我警告你,給我離那些社會上的人遠一點,否則,我把你送去當兵。」

    馬鳴羽低著頭,似乎挺委屈的樣子。李紅梅馬上過來溫言道:「老馬,大清早的,你怎麼就訓起兒子來了,小羽也不小了,而且還有外人在場,他也要面子不是?」

    張課設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事。」

    「慈母多敗兒,他就是被你慣壞了的。」

    馬才一口喝完稀飯,放下碗看了看時間,明知故問道:「課設,你大清早來,有什麼事?」

    「姐夫,我……您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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