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的戰家老宅,洪承恩尋到了這裡。舒榒駑襻
「誰啊!」蘇媽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站在大門口。
「你是?」
「你好,我是洪承恩,來找蘇茹婷,蘇小姐!」洪承恩笑了笑,扯謊時臉都不紅,氣不喘,「我是蘇小姐的朋友!」
「蘇小姐的朋友?」蘇媽皺起了眉頭,她怎麼聽說蘇小姐初到m市,人生地不熟妃。
見蘇媽的眼裡露出警惕的意味,洪承恩忙解釋,「我是從a市來的,蘇小姐告訴我她腳受傷了暫時住這裡休息,讓我來
這裡見她。」
這些是他跟蹤戰楚紅得到的消息,所以他才知道戰楚紅的用心是多麼的險惡,一環扣一環,天衣無縫的佈局讓他都礡不
禁佩服,難怪蘇茹婷會被她騙了。
上次如果不是蘇茹婷的幫助,他估計要被陸逸北丟在草叢後至少到早上才會被人發現。這一次,就當他還她一個人
情。
見洪承恩笑得坦然,那陽光氣質坦蕩無害,蘇媽這才打消了疑惑,不過她還是小心地應付,「你先在這裡稍等下,我
去請蘇小姐。」
「謝謝。」洪承恩依舊保持紳士般的風度翩翩,笑容可掬。
蘇媽上樓告訴了蘇茹婷,她倒是吃了一驚。
「洪承恩……」她蹙眉,「他怎麼來了?」上次只是在洪家匆匆見了一面,其實她對他的印象並不深,何談得上是朋
友。
見蘇茹婷這般樣子,似乎並不願見洪承恩,蘇媽又說,「既然蘇小姐不想見,那麼我去回了他。」
「哎,蘇媽……」蘇茹婷忙喊住她,「我先去見見他吧。」
雖然不是特別願意見洪承恩,但基於蘇家的禮儀教導,她秉著多結交朋友,尤其是身份高的朋友的原則。
蘇茹婷還是決定見一見洪承恩。
在蘇媽的攙扶下,蘇茹婷走下了樓。
洪承恩上前扶住她,笑著對蘇媽說,「我帶蘇小姐到花園走走。」
蘇媽看了蘇茹婷一眼,見她朝自己點頭,才鬆開了手。
洪承恩扶著蘇茹婷到了花園,扶著她在石桌前坐下,他則走到她對面落座。
「洪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蘇茹婷見他的眼梢掠過一抹譏笑,隨即一愣,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麼,想起
自己此刻的尷尬境地,她忙解釋,「我剛好路過這裡,傷了腳才到這裡暫作休息。」
洪承恩雙手背枕著下顎,好看的唇緊緊地抿起,「是真的路過還是有所圖謀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茹婷聽了他的話,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洪承恩笑了笑,「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戰海龍,但人家心有所屬,蘇小姐你就別瞎
參合了。」
這話洪承恩其實不大願意說,畢竟這是在幫情敵啊,可是他覺得要打敗戰海龍就得光明正大,這種女人家家的耍手段
的事兒,他看著不爽!
「你是說靳沉香,靳小姐麼!」蘇茹婷瞇眼冷笑,「可我看她未必配得上戰先生!」
因為戰楚紅的挑撥離間,蘇茹婷早就將靳沉香認定為不守婦道的女人。
「沉香配不配得上戰海龍,這事兒由不得你說了算!」洪承恩冷哼一聲,若不是看在這個女人曾經幫了自己的份兒
上,他才懶得拉她一把,笨死了!
「那也不是由你說了算!」蘇茹婷起身,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蘇小姐,我今天是好意來告訴你一件事,只是不想你被人利用,被蒙在鼓裡,被人當槍使!」洪承恩伸手取出了幾
張照片和一卷錄音帶。
「這是?」蘇茹婷停住腳步,看向桌面。
洪承恩將東西推到了她的跟前,「你自己看吧,看完之後我想你的想法會有所改變!」
蘇茹婷拿起照片,看了看,臉色瞬間慘白,然後又打開錄音機聽了一段錄音後,頓時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上。
「這……」蘇茹婷一張接著一張地翻著照片,整個人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她的手顫抖著,「她,她竟然騙我!」
「哎,你才知道啊!你這麼笨,遲早被人賣了,那個戰楚紅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東西,你還那麼信任她,小心她利用
完你,再一腳踢開你,到時候有你哭的!」洪承恩搖頭歎息,對於蘇茹婷這個頭腦簡單的女人,他真心不知道要說什
麼。
「就算我被她利用了又如何,你和靳沉香關係曖昧那是不爭的事實!」蘇茹婷聽了他的話極為不服氣,放下照片和錄
音機,反駁道,「她一腳踏兩船,根本不配得到戰先生的愛!」
「這事兒與你無關!」洪承恩雖然討厭戰海龍,希望沉香能和他劃清界限,但別人若是污蔑沉香的名譽自己也是不容
許的!
「那也與你無關!」蘇茹婷不甘示弱。
「其實這事兒,與你們都無關!」
一道調侃聲從他們背後傳來,兩人一起回頭看去,見陸逸北正施施然走來。
「是你!」蘇茹婷見到陸逸北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頓時跳了起來,躲在了洪承恩的身後。
「你?」洪承恩疑惑地看向身後的人,見她的臉色頓時紅透了,他莫名地看向前方。
「你們兩個純粹是瞎操心,人家戰海龍和靳沉香都登記結婚了,你們還在這裡瞎鬧騰撒!」陸逸北大咧咧地走了進
來,一屁股坐在了剛才蘇茹婷坐的地方,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些照片上。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當下心中有了計較。
洪承恩聽了他的話,問道,「你剛才說誰和誰登記結婚了!」
「還能有誰,自然是海龍和沉香了!」
「什麼!」洪承恩倏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想也沒多想便往前走去,戰海龍竟然領著沉香去登記結婚了,他竟然還被蒙
在鼓裡,還在這裡幫他清掃麻煩,他真是笨死了!
陸逸北將目光收回,落在了他身後的蘇茹婷身上。
蘇茹婷頓時感覺一身冰涼,像是獵物被盯上的感覺,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洪承恩的衣袖,哪知洪承恩刷地一下站了
起來,她也跟著被迫站了起來。
洪承恩往前走去時,她也被帶著往前傾去,但腳傷沒好利索,人便往前載去。
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時,一雙手伸了出來,扶住了她。
「不要你碰我!」蘇茹婷對陸逸北感到萬分的厭惡,她伸手想拍開陸逸北的手,卻反被他攔腰抱起。
「放手,流氓!」被他這麼抱在懷裡,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閉嘴!」陸逸北最討厭女人的尖叫聲,更討厭傻到被人當槍使的女人,他怒吼一聲,「再叫小心我把你扔到游泳池
裡!再扔些蛇進去陪你!」
這一招他用在女人身上百試百靈,但凡女人聽到這話,再歇斯底里的時候都能閉嘴。
結果,蘇茹婷看了他一眼,鬧得更凶,「臭流氓,你有本事就把我扔進去啊,你別說話不算數!」
「額……」這回換陸逸北呆住了,「你不怕蛇?」
「你才怕,像女人一樣,有本事放我下來!」蘇茹婷伸手就朝他的胸口捶去,她恨極了陸逸北,想起那晚被他非禮的
情形,她就恨不得咬他一口,以示宣洩。
「怪女人!」陸逸北第一次見到這樣表裡不一的女人,那時看她明明一副嬌弱溫婉的樣子,像極了大家閨秀纖纖秀
女,可現在看她則凶悍的不得了,倒一點都不輸給靳沉香的火爆脾氣。
「臭流氓!」蘇茹婷反罵他。
陸逸北:「……」
「放我下來!」蘇茹婷高聲喊道,希望蘇媽能聽得到。
「閉嘴!」
「我偏不!臭流氓,放手!」
陸逸北不耐煩了,既要抓著她,又要讓她閉嘴,他最後無奈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蘇茹婷頓時瞪大了眼,那雙杏眸中清晰地映出陸逸北的樣子,眼底滿是震驚和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一次,陸逸北感覺到了一絲的奇怪的甜美,這個女人今天似乎比那晚更加的甜柔軟,令他有些迷戀,那柔軟的感覺
更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新奇而富有吸引力。
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蘇茹婷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唇上像是著了火一般,瞬間蔓延到全身,身子一下子軟在了他
的懷裡。
——————————《腹黑教官惹不得》專屬分割線————————
戰海龍帶著靳沉香到家時,陸逸北已經順利地將蘇茹婷帶走。
「少爺,你……怎麼和她一起!」蘇媽打開門,當她看到靳沉香和戰海龍一起時,頓時呆住,少爺怎麼還和這個女人
在一起!
靳沉香見蘇媽臉色不悅,抬頭看了一眼戰海龍,卻見他朝自己笑了笑。
「沉香,你先上樓去等我,我有話要和蘇媽說。」戰海龍伸手輕拍了下她的手背,靳沉香便徑直先上樓去。
「少爺,她……」蘇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戰海龍打斷。
「蘇媽,那天早上沉香她來過是吧。」
蘇媽低頭,「她告訴你的!」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懷好心,跟她媽一樣只會在背後耍陰謀。
「不是,沉香她一個字都沒說。」戰海龍見蘇媽對沉香的成見這麼深,搖頭歎息,「蘇媽,我知道你在我媽身邊服侍
了很多年,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媽好,但這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跟沉香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希望你也這麼的不能
明辨是非,將上一代的恩怨拖到下一代,你不是常教導我,要心胸寬廣麼,那麼我希望你也能這樣。」
「少爺,她母親可是破壞了你們家庭的第三者,要不是她母親,你母親怎麼會難過傷心那些年,又怎麼會割脈自
殺!」蘇媽抬頭控訴道,「難道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而忘記了你母親所受的苦了麼!」
一句話說得戰海龍眉頭又皺起,靳沉香在二樓聽得心裡也難受,其實她正是害怕聽到這樣的話,正是害怕讓戰海龍為
難,所以她才選擇退出。
可戰海龍他卻不肯放棄,因為他的執著感動了她,她才有勇氣和他一起共度難關。
「蘇媽,我該怎麼和你說呢,沉香是沉香,她母親是她的母親,兩個人不能混為一談。」戰海龍還是很尊重蘇媽,他
耐心的開解,「況且,母親的死跟沉香的母親一點關係都沒有!」
「少爺!」蘇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麼能這麼說!」他該不會是因為愛上了靳沉香,連是非都不顧了吧!
「蘇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戰海龍解釋道,「之前母親因為收到了一封信,看了那封信而自殺的是麼!」
蘇媽點頭。
戰海龍將信拿了出來,交給她,「是這封信麼?」
蘇媽看了一眼,又點了點頭。
「那你再看看這封信!」戰海龍又掏出一封信,正是之前從靳沉香那裡得到的那封折成千紙鶴的信。
蘇媽不解,但她還是接過兩封信對比了下,「這兩封信有什麼問題?」
「你看看兩封信的筆跡!」戰海龍指了指她手裡的兩封信。
蘇媽戴上老花鏡,在日光燈下仔細看了看,戰海龍指著落款的地方,對她說,「你瞧仔細了,這裡的簽名和這裡的簽
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蘇媽瞇眼,看了半天,忽然驚呼道,「兩個字的筆跡不同!」不過如果不是戰海龍指出差別,沒仔細看還真覺察不出
筆跡的不同。
「這封信……」戰海龍指著之前給的第一封對她說,「是別人模仿了沉香的母親的筆跡寫的信,而這一封……」他又
指著第二封信對她說,「這第二封是沉香的母親留給沉香的信。」
蘇媽當即愣住,盯著手裡的信發呆。
「還有這些信……」戰海龍取出一個箱子,指著裡面的信對蘇媽說,「這些都是那個人模仿沉香母親的筆跡寫給我母
親的信,這些信都是假的,這個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我母親誤會沉香的母親。」
母親被這個人蒙蔽了一輩子,而奶奶也誤會了沉香的母親這些年。
竟然是這樣!
靳沉香摀住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的母親這些年都是被人冤枉的!
「怎麼會這樣……」蘇媽聽了後,頓時傻了眼,嘴裡囔囔著,「那麼你母親豈不是很可憐……」
戰海龍的神情也顯得凝重。
「那到底是誰!」蘇媽一把抓住他的手,情緒激動,「少爺,那個人害死你母親的人到底是誰!」
靳沉香聽到這裡,也緊張起來,到底是誰一直模仿她母親的筆跡寫信給龍哥的母親!
而正是因為那些信,深深地打擊了龍哥的母親才導致她最後抑鬱得自殺了。
這個人用心真是險惡!
戰海龍搖頭歎息,「我還沒查出來!」那人一直很小心,沒露出馬腳,那麼一個用心險惡且小心謹慎的人,是不會輕
易留下什麼把柄,不然這些年父親也不會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