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名副其實的大都市。舒骺豞曶
靳沉香拖著行李從飛機場走出,抬頭看向天邊,殘陽卷雲,朝遠處蔓延開。
身後,付蘭婷也拖著行李,背著背包跟著出了飛機場大廳。
「哎呀,時間差真讓人受不了,沉香我們這是到了吧。」她抬頭看了看前面問道。
靳沉香轉身看向她身後的魏東成,眉頭皺起,蘭婷是為了陪自己才來的,而這個傢伙怎麼也跟來了辶?
見她看著自己,魏東成一笑,「我是來公幹,順便旅遊。」
「公幹?」靳沉香挑了下眉尾,「你在m市不是有任務?」他來a市,那麼m市的紅纓基地由誰來管理。
「紅纓基地轉由李建華和柯棟樑兩人負責,我則來這裡接手新的特種兵訓練營。」魏東成將大袋子往身後一甩,很殫順
手地接過了付蘭婷手裡的行李箱,「正巧你們也來這裡旅遊,我就一路隨行啦。」
靳沉香見付蘭婷臉色微紅,在魏東成面前顯得有些靦腆,她抿嘴一笑,「好吧,那你們先去酒店,我想四處看看。」
「我們陪你!」魏東成立刻走到她跟前,也想幫她提行李。
靳沉香手輕輕一擺,躲開了他的手,「我自己認得路,而且我行李不多,你幫照顧好蘭婷,回見!」說完,她抬手打
了輛的士直接上車。
要下車窗,她看向他們,「一會兒酒店見,拜拜!」
看著她的車子揚長而去,魏東成皺起了眉頭,「沉香有告訴你她要去哪裡麼?」其實他除了來接手這裡的新特種兵訓
練基地外,另外一個秘密任務就是暗中保護靳沉香。
「不知道……」付蘭婷搖頭,「沉香她只是讓我來陪著她散心。」
魏東成看了她一眼,暗自歎氣,他知道靳沉香為什麼帶付蘭婷來了,為的就是牽制住自己。
靳沉香打了的士,卻沒有直接去找董三而是讓的士司機帶著自己,在這一帶四處兜了一圈,記下了四周的標記,隨後
在一處街道的交叉口下了車。
靳沉香剛下車,一道人影便從自己身側匆匆而過,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的肩膀被狠狠地撞擊了下。她被撞到一旁。
「你!」靳沉香伸手摸了下手提包,眉頭皺起,「該死的!」竟然偷她的錢包!
她將行李丟到一旁,拔腿就追。
那人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靳沉香緊追不放,最後將他逼到了一死角。
「死小子,把錢包還我!」靳沉香微微喘氣,單手叉腰指著前面的人說道。
那人緊緊地抓著錢包,原本緊張的神情倏地一下舒展開,笑得有些奸詐,「哼哼,小美人,你回頭看看就不會這麼囂
張了!」
靳沉香側臉看去,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五六個手執木棍的小混混。
「呵呵……小美人,怎樣逃不掉了,還是乖乖地從了我們哥幾個吧!」那名小混混頭子將錢包放在手裡晃動著,一臉
猥、褻地朝靳沉香走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露出驚艷,「嘖嘖,今天的收穫不錯呢,竟然遇上了個火辣的妹子。
「切!」靳沉香嗤了聲,扔了手中的提包,彎下腰脫下高跟鞋,放在地上。
幾人見了她這般的動作,都以為她放棄了反抗,頓時高興地放低了戒心。卻不知其實她這是在做戰前準備。
「果然是聰明的美人,這就乖了……」小混混頭子拍了拍手,一臉笑意地走到靳沉香的跟前,伸手朝她的臉摸
去,「讓小爺摸摸,嫩不嫩!」
靳沉香瞇起眼,迅速抬手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往自己這邊拽,同時抬腳狠狠地給了他的小腹一擊。
「啊!」小混混頭發出慘痛的一聲後,就被靳沉香一腳踩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人頓時愣住,等他們回過神時,靳沉香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跟前。
幾個左勾拳,右勾拳,抬腳幾個飛踢,轉身反踢,便解決了剩下的幾個混混。
原本寧靜得出奇的小巷瞬間被一陣鬼哭狼嚎聲佔據。
「啊!嗷嗷!」
幾個原本還囂張至極的小混混此刻都或抱著腿,或抱著雙手,或抱著頭躺在地上嗷嗷嚎叫。
靳沉香從他們的身上邁過,取回自己的錢包和提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哼了聲,「不自量力!」她在t街混的時候,
他們還不知在哪裡呢!
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經過小巷子一角時,忽然一隻冰冷的手從廢棄垃圾中伸出,直接抓住了靳沉香的腳踝。
「啊!」靳沉香小時候被蛇咬過,最怕那冰冷的感覺纏上腳踝,瞬間她整個人僵直住。
接著,另一隻手又伸了出來,靳沉香當機立斷,掄起手提包就朝那人的頭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鈍聲起,垃圾堆裡的人昏了過去。
靳沉香這才發現,抓住自己腳踝的人,有著一頭火紅的卷髮。
「不是蛇?」靳沉香這才放下高懸的心,緩緩地低下身子,掀開那人的卷髮看了一眼,那人滿臉都是血看不清到底是
什麼樣子。
靳沉香當即查尋了電話簿,接著撥通了醫院急救電話,隨後又打了報警電話。
救護車將靳沉香和那名昏迷過去的男子一同送到了醫院。
警察誤以為是靳沉香將那名昏迷過去的紅髮少年從那群看似窮凶極惡的混混手中解救出來的英雄,頓時看她的眼神都
變得無比的崇拜。
這讓她覺得有點無語,其實那人是被她打昏的好伐。
但她也不想多說什麼,既然那人沒有生命危險,她也該啟程去酒店,為這事兒她耽擱了不少時間,蘭婷他們該擔心
了。
靳沉香從醫務室裡出來後,立刻被一群身著黑衣的男人圍住。
「你們是?」靳沉香頓時警惕起來,這些人看上去不面善。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靳沉香立刻往後退去,卻見他朝自己一鞠躬。
「……」她扯了下嘴角,他這是要幹什麼?
「您就是靳沉香小姐?」
「……」
「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什麼!」靳沉香更加的緊張,該不會是那人醒了,告訴他們她才是害他昏迷的『元兇』,他們這是來算舊賬的
吧。
「您救了我家少主人,主人命令我們請小姐您一起回去,主人要親自向你表示感謝!」
「不,不必了!」靳沉香立刻搖頭,「我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她真的只是舉手之勞,不過是舉起手砸昏他而
已。
她還真不敢上門去『送死』。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是再也不見!
「那,只有對不起小姐了,我們必須執行主人的命令!」黑衣人朝身後的手下點頭,身後立刻有人上前將她夾起,直
接駕著靳沉香上了車。
「喂,我的行李!我……」靳沉香再一次被強行押上了車,她趴在車窗上,哀怨地看向窗外那急速掠過的風景,一心
蒼茫,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霉了!
a市,梨花酒店。
付蘭婷打了好幾次靳沉香的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魏先生,沉香她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付蘭婷擔憂不已,「我打了幾次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
魏東成眉頭皺得老緊,神情嚴肅,「我去打個電話,你就在酒店守著,萬一她回來了你立刻通知我。」如果讓戰海龍
知道靳沉香失了蹤,他的皮可保不住。
「好。」付蘭婷點了點頭,見他匆匆離去,又補充了句,「你也要多加……」但她後面的那兩個字沒出口,魏東成的
身影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心莫名地感到沉重,她苦笑了下,其實她從來都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太自作多情而已。
「沉香,你到底在那裡?」她現在更加擔心沉香的安危,在陌生的城市,沉香究竟能去哪裡。
——a市祁連山,高級住宅區——
靳沉香被帶到了山頂的一座高聳的復古式建築物裡。
抬頭看去,這座建築物的內部更加的宏偉壯觀,帶著一種復古的氣息,一路走去兩側的牆壁掛著許多精美的壁畫。
莊嚴感撲面而來。
她被人帶著,確切地說是被『押著』到了一間佈置同樣莊嚴復古的房間裡。
「靳小姐,在少主人醒來之前,請您務必呆在這裡,三餐我們會派人送來。」那名黑衣人將她的行李一起放進了房間
裡,朝她恭敬地頷首後,便轉身離開。
靳沉香連開口多問一句的機會都沒有,門就砰地一聲關上。
「喂!」看著那緊閉的大門,靳沉香歎氣,等那人醒來,那還不是來找自己秋後算賬來了,不行,她得想辦法離開這
裡。
可是,手機被沒收,人被禁足。
她走到窗戶邊往下一看,頓時呆住,剛才坐在車裡沒看清,如今低頭看去才發現,厚,好大排場,整個一護城河環繞
四周,放眼看去,可以縱觀整個a市。
「這是在最高的頂峰!」靳沉香這才發現,自己身處最高頂峰的城堡中。
那邊,魏東成找了幾天都不見靳沉香的蹤影,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權非宇求助。
「你說什麼,沉香失蹤了三天了,你才告訴我!」權非宇聽完後,頓時氣急,「魏東成是魏東成,你讓我說你什麼
好!」
「你就別說我了,你趕緊過來,我們一起找找!」魏東成顯得更加的著急,畢竟人是在他手裡弄丟的。
權非宇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葉海心,眉頭皺起,「好吧,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馬上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權非宇走到病床邊。
葉海心這幾天一直發高燒,他徹夜守在病床邊,不敢離開半步,直到今天她燒退了一些後,他才放心了許多。
接著他打通了李建華的電話,「李建華麼,麻煩你過來下。」
李建華接到電話便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我有事要去趟a市,海心的燒剛退了些,麻煩你照顧下她。」
「好!」李建華點頭。
「如果有什麼急事打我的私人電話。」權非宇匆匆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動身離開。
葉海心是沉香的好朋友,李建華自然也不敢疏忽,便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裡等著她醒來。
——a市祁連山,高級住宅區,奢華的牢籠裡——
靳沉香呆在這裡已經整整三天了,這三天裡,到沒有什麼人來打攪她,只是按時給她送吃的來。
但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這讓她連想打探點消息都不能。
最後,她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打定打死不承認的原則,決定入鄉隨俗。
就在她安心地呆著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又出現了。
「沉香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啊,這是秋後算賬來了麼!
靳沉香扯了下嘴角,「那個,你家少主人醒了麼?」千萬別醒啊!
「您見了我家主人,主人自然會告訴您。」
「……」看來是真打算找她算賬了,也好,該來的總會來。
整了整衣裳,靳沉香很淡定地跟著那人一起到了會客廳。
「小姐請,我們家主人在裡面等著您。」那人將她送到了木門前便停住,做了個請的姿勢。
木門緩緩地打開,一束敞亮的光發散開。
靳沉香邁開步伐,朝裡走去。
沉重的木門在身後又緩緩地關閉,她抬頭看去,偌大的會客廳,佈局精妙,裝飾講究,一眼看去讓人有種富麗堂皇的
感覺。
而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名拄著枴杖,身著灰褐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
對上那人的目光,靳沉香頓時大驚,好一雙銳利的眸子,如同鷹鷲般,犀利有穿透力,在這樣的一雙眸前,會有種無
所遁形的感覺。
這個人是誰?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中年男子緩緩開口,「你就是靳沉香?」
靳沉香眨眼,她剛才沒聽錯的話,他問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問——你是不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或者,是不是你打
昏了我兒子?
見她沒有回復,那人又問,「你是不是叫靳沉香?」
靳沉香感到奇怪,他似乎更在意自己的身份,而非其他。
「嗯!」她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
男人這才開始打量起她來,眼裡露出一抹欣賞,「嗯,的確是有膽色的女人!」
「啊?」靳沉香一扯嘴角,為什麼她總覺得和他有溝通上的錯位。
男人拄著枴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靳沉香頓時感覺一陣壓力朝自己逼來,她立刻站得筆直。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人用力衝開,接著一道人影衝到了她身後,一把抱住她。
隨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是我的女人,不許你動她!」
毛?!
她瞬間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