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撒旦奪愛:罌粟戀人

第1卷 第二百二十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二百二十章

    是嗎?真的可以算是美麗的回憶嗎?

    那種日子,她與他快樂幸福的日子,短暫得連一場夢都不如,他就變心了……

    思及此,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今,他卻來了台北,說什麼還愛著自己,倘若他當年真有愛過自己,那為何那時候要拋棄她?她想不通!

    罷了,既然檢查工作完了,她便要回去了。

    接下來,她還要去試婚紗,再迎接那場假婚禮……

    收起思緒,星那抿了抿唇,正想要轉身關上大門,卻落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裡,那清淡的香味撩著她的嗅覺,刺激著她胸腔間的酸酵,令她的眼眶一下子紅燙了。

    「不要嫁給他。」沙啞略帶無力的沉嗓,飄入她耳邊。令她一顆原本動搖不定的心更加慌亂了。

    三年!

    事過三年,只要他柔聲細語,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個溫柔的舉動,就能令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晃動。雙手甚至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推開他好是還是任由著他……

    「放手。」她深深的閉上雙眼,試著屏住呼吸,冷冷的迸出這兩個字。

    當年,是他說,這輩子,都不願意放開她的手,可他卻將她狠狠的推開了。

    而今,他將緊緊的擁在懷裡,但,如今的她,已經不屑於的他的懷抱,不屑於他的溫柔,更不屑於他的……愛。

    可在醫院那晚她卻……

    「如何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他沉嗓如珠玉墜地,重重的敲擊著她的心。

    胸臆間,感覺一股巨大的酸浪狠狠的席捲了她的一切理智,她轉身重重的推開他,淚水更加蔓延而下。

    「你這話的信用度已經破產了!」三年已經承諾過的話,失去了信用度,三年後,他還想再用這話來騙她?

    一股刺麻扎上心,月詠諾踉蹌的連退了幾步,高大的身體有些晃動,眸底挾著絲絲心疼。微啟雙唇,卻不知該如何說起三年前一事。

    「你沒有話要講了嗎?那我先離開了,鑰匙還你!」她再也不想與他談起有關於三年前一事,那樣掀起她的傷疤,他覺得痛快,可她卻痛得幾欲要窒息了。

    將鑰匙塞進他手裡,她轉身便要離開,他卻拉住她的手腕,「對不起!」由始至終,他都欠她一句對不起。

    閉上眼,熾熱的淚水從密濃的濕睫擠落而下。星那狠心的甩掉他的大手,轉身走向大鐵門。

    目送她離開,月詠諾的眉緊擰成一個『川』字。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講起三年前的事情。輕歎一口氣,一想到她沒開車過來,他便上前將自己的車子開出別墅,擋在她跟前,滑下車窗,朝她喊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星那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想冷面拒絕,可一想起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便展顏一笑,「好啊。」

    雖然有些訝異她為何會如此的輕快答應上車,不過她願意上車,他的心也鬆散許些,可在一聽到她的要去的目的地,他的全身神經猛地被繃緊了。

    「麻煩月詠先生送我到婚紗店!」

    ……

    一路上,倆人誰也沒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車裡沉靜得連倆人微弱的呼吸也聽得到。

    星那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倒影回去的建築物,心裡卻是不經意的注意著身旁男人的舉動。

    對於那晚在醫院一事,他沒有提起,令她覺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莫名的感到失落。

    到底她那晚是怎麼睡著,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那護士打射那什麼針,居然令自己迷糊成這樣?

    抿了抿唇,車子猛地停了下來,星那回過神來,便看見車外便是她要到的婚紗店。

    她拉開車門,正想道一些客套的話,卻發現車門把不能扭開,回頭看向駕駛座位上一臉冷漠的男人,星那心有些急了,「開門!」

    「星那,我再問你一次,你真心要嫁給那小子?」他扭過頭,臉上略帶悲愴,沉嗓沙啞,好似在壓抑什麼。

    可星那沒注意聽清楚,抬高下巴,深吸一口氣道:「是,我喜歡阿讓,所以才想嫁給他。」這話,在誰的面前說都好,都好像在說,『嗯,我剛吃飽了』那麼平凡,可一到他的面前,她卻顯得吃力顯得心虛。

    「別自欺欺人了,你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是愛他!」反而像是姐姐看弟弟的那一種!

    「就算是那樣,也輪不到你來管!」剛被淚水洗劫的水眸瞪得渾圓,星那拉了拉車門把,依舊推不開,扭頭狠狠的瞪著他,「月詠諾,你管得太多,就算我不愛阿讓,但他真心愛我,承諾照顧我一輩子,我也真心願意嫁給他!難得他不嫌棄我是帶著一個孩子又離了婚的人!」

    「承諾照顧你一輩子……」低喃著這一句話,月詠諾嘲弄的一笑,車內就『啪』的一聲怪響,星那便將車門推開了。

    下了車,她瞥了一眼在駕駛座位上好似在陷入沉思中的男人,心一顫,用力的關上車門,轉身走進婚紗店內。

    她的婚紗和禮服都是法國著名的設計師量身定做,婚禮弄得幾乎是半個世紀的人都知道,電視上,報紙上,週刊上,消息漫天散。

    但婚禮舉辦得越盛大,星那的心就越不安,這是七家的人在警告自己般,她和七泉讓的婚禮幾乎是弄得眾人皆知,若她臨時說不嫁的話,不但令七泉讓丟了面子,而且令整個七氏集團的聲譽也受到一定的影響。

    結婚這一天,她緊張,緊張得要死,比第一次嫁給月詠諾那時還要緊張,而且還是更加不安!

    穿著剪裁貼身的婚紗,看著鏡中,那一張經過粉黛襯托顯得更加精緻動人的容顏,一身雪白合身,細緻美麗的九層白紗蔓延至地,在朦朧微弱的燈光照耀下,此時鏡中的人兒,彷彿是一個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手緊握住手機,想了想,她還是播通了七泉讓的手機,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車鳴聲,那頭爽朗的嗓音讓自己心頭一緊,「阿讓……」

    「怎麼了,星那。」電話那頭傳來擔憂的語氣。

    「阿讓,如果我……我……我有點害怕……」話到嘴邊,她又嚥下去了,咬了咬下唇,她還是沙啞著聲音迸出這幾個字。

    聞言,電話那頭彷若喘了一口輕息,才柔聲的安慰,「待會兒當伯父將你教給我的時候,接下來一切我幫你擋掉,你還害怕什麼?我記得你以前很會喝酒的,客人敬酒,你若不想喝,我也可以幫你擋掉……」

    「阿讓……」星那不安的再喚了一聲,「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現在的感覺,總之我覺得有點奇怪。」這樣下去,她和七泉讓真能一輩子當哥們嗎?恐怕機會很渺茫吧。

    「呵,我想你一定患上了婚前恐懼症定了,待會兒就要行禮了,你放鬆心情,深月和蝶君沒待在你那邊嗎?」

    「阿讓,你還愛著深月吧……」若是這樣,她裡心的大石才不會浮沉在空中,她跟七泉讓認識了那麼多年,特別是這幾天,他真的幫了她很多,她不想因為這事,而失去一個好朋友,一個算得上竹馬的兄弟。

    聞言,電話那頭頓時一陣沉默。不禁讓星那有些急了,「阿讓……」

    「星那,你擔心什麼?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好兄弟,這場婚姻,我利用你當擋箭牌,而你利用我氣學長的工具,倘若學長到最後來找你的話,你跟他走吧,我會處理後面的事情……」

    「阿讓,你在說什麼傻話?」月詠諾怎麼可能會來帶她走,就算會,她也不會跟他走啊!婚禮舉辦得那麼大,她怎麼可能會讓七家丟臉。

    「星那,其實當年學長……」那頭刺耳尖銳的笛鳴蓋過了七泉讓接下來的話。

    「阿讓,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聽清楚?」話剛落,房間門便傳來一陣輕敲聲,「我不跟你說了,深月她們可能來了。」

    話畢,便急忙了掛了電話,走到房門邊打開了房門。

    「竹妍。」來者的竟是自己的父親。她記得她給父親電話時,他說還要處理一件事情再過來,怎麼那麼早就到了。

    「爸。」輕輕的挽住了父親的手,近凝到父親眼角上的皺折,一陣酸楚在心裡暴走。

    聽到這一句喚聲,星那真一心頭一緊,拍了拍女兒的小手,目光落在她身上雪白的婚紗上,第二次了,本以為,女兒三年前離婚後,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與別的男人攜手連結的,卻沒想到她居然與她幼稚園認識到現在的同學走進教堂,可他知道,她心裡裝的那一個,卻是她前夫。「竹妍,時間快到了吧,你媽媽都在外面招呼一下賓客,你的姐妹們呢到齊了沒?」而他進來是跟她聊幾句心底話,別讓她待結婚後,才說後悔。

    「嗯,不過深月和蝶君都說有點事,晚點才過來……」好奇怪,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忙什麼,她一個人坐在化妝間裡靜靜的想了很多,越想,她就越想悔婚,可剛才那一通電話卻令她卻步,若她真的悔婚,那令七泉讓該如何做人,而且七家那邊也肯定不會放自己的。

    「過去坐,爸想你跟說一些事情。」拉著女兒的小手,星那真一往化妝間裡的沙發走去。

    「爸……」今日父親的語氣有些奇怪,莫名的令她感到不安。

    優美令人振奮的旋律在一座神聖的大教堂內緩緩的瀰漫散開,賓座滿席,個個臉上帶著喜色,眸色放光盯著站在紅毯中央,一身雪白燕尾服,乾脆利落的短髮襯托得清俊爽朗的新郎官。由始至終,他臉上都挾帶著淡淡的笑容,不像新婚男人該有的笑意,而是帶著絲絲不安。

    坐在第一排上的七泉希,面色並不太好看,弟弟是她從小帶到的,她怎麼可能不懂他在想什麼,上次雖然跟星那談過,可從她的語氣與看她弟弟的眼神,她就知道,其實她並不愛他,只是她弟弟一味的遊說自己,她也搞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優美的結婚進行曲,旋律越行越高,大教堂敞開的大紅門外,先出現一位看似四十歲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接著便攜挽著出一位一身雪白婚紗的新娘子,雖頭披白紗,可隱約窺視到白紗下的精緻容顏。

    隨著父親的腳步,新娘子挽著其父親有力的胳膊,緩緩的步入大教堂內,踏在紅色的地毯上,身後還跟隨著兩名可愛的童孩,灑著艷紅嬌滴的玫瑰花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