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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二十八章

    深月顧不得一切,提著沉重的婚紗,衝到被警察人員封鎖的現場。正要衝過封鎖的線條就被攔了下來。

    「小姐你不能過去!」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身穿染著一大片鮮血的婚紗的新娘。

    「小姐,你還沒給車錢……」身後的司機追了上來。

    深月又急又慌的想繞過警察衝過去,可都被攔下來。

    「麻煩你們讓開,出事的那個是我丈夫,麻煩你們都讓開,讓我過去……」『出事』二字從嘴裡發出,深月的心幾乎被麻痺了,淚水止不住的滾滾滑落。「拜託你們讓我過去,我求求你們……」

    周圍圍觀的人都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個想要衝過封鎖線的新娘,她雪白的婚紗群上染上一片刺眼的鮮紅。

    她的淚水,她無助的哭聲,都不禁讓在場的警察愣住了。

    「車已經撈起來了,車裡的人好像已經沒氣了,救護車到了沒?」這時,橋端打撈的工作人員給深月拋下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會沒氣?不會的!」深月瘋似的激動地推開了幾名警察,衝到打撈人員的身邊,推開了幾個身穿蛙衣的男人,直直地盯著被打撈上來躺在地上的男人……

    不……

    不是他……

    「小姐,他是你丈夫?」兩名警察走上前來,指著被紅色毛巾包裹起來的男人直問深月。心卻在想,如果這女人點頭的話,那樣要碎了這世界上多少個男人的心。這麼美的女人居然會嫁給一個老頭!

    「不是……他不是我丈夫……」究竟哪裡出了錯誤?深月呆呆地喘了幾口大氣,明明雨夜打電話說,雷少翎的車撞進了台北大江。可現在人呢?

    「小姐,如果這位先生不是你丈夫的話,那你離開封鎖線內,我們還要工作!」剛剛看見她哭得那麼淒慘,兩名警察的語氣也稍微軟和了許些。

    「不好意思,我弄錯了……」深月呆呆的朝兩名警察點點頭,拖著沉重的婚紗出了封鎖線。

    「小姐,你哪裡不舒服了,需要送你進醫院嗎?」一名女警看見她的婚紗滿是血跡,走上前去好心地問道。

    「謝謝,我沒有不舒服……」

    「小姐,你還沒給車錢!」計程車司機見狀,繼續追了上來。

    深月捉了捉自己身上的婚紗。不禁愣住了。

    她什麼都沒帶,錢沒帶出來,手機也沒帶出來,現在該怎麼辦?

    而已,紀小柔還死在她酒店的房間裡。

    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深月……」驀地,就在深月不知所措之時,她身後傳來一陣喧嚷聲,雨夜從人群中擠出來,跑到深月跟前。

    深月一看見雨夜那焦慮的表情,淚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深月聲音沙啞,水眸揉著一絲不安,「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雨夜還沒來得及開口,不遠的江邊就傳來一陣喧嘩聲。

    「先生……你沒事吧?先生,喂,先生……」

    深月敏感的往雨夜身後望去,就對上了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

    深吸了一口氣,深月愣愣地看著緩緩的站起身,身穿白色西裝,全身濕漉漉地男人。

    真的飛出了大橋,真的沉到江裡了。

    「少翎……」低喃一聲,深月推開了周圍的路人,飛快地衝了過去。「少翎……」

    「深月……」強扯了一下嘴角,雷少翎努力地站直了身子,面帶微笑地看著奔跑過來的女人。

    他美麗的新娘,只是她身上雪白的婚紗都染上了血跡。

    「少翎……」緊緊地抱住了全身濕漉漉地的雷少翎,深月的淚壓抑不住往下掉,「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當小柔她說她設計了你的車後,我以為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錯的,只有活著的人才會痛苦,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果他死了,她也不要活著了,因為要她帶著痛苦活下去,她寧願選擇一死!沒了他,她根本得不到幸福與快樂,所以她寧願一死!

    「深月……我沒事,別哭了!」雷少翎微微拉開深月,冰涼而發白的大手輕輕為她拭去淚水。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小柔究竟對你的車做了什麼?」

    「小柔對車子的確做出了一些手腳,不過車子撞上大橋的鐵欄上,不大事,但是結婚戒指卻是因此掉進了江裡,我只是跳下江去撈戒指而已!」揉了揉深月的有些凌亂的髮絲,雷少翎輕呼了一口氣,攤開手掌,平放著一枚六星鑽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因為宣誓的時候,需要雷少翎幫深月戴上戒指,所以這幾天戒指一直放在雷少翎的身上,可卻沒想到雷少翎在車上拿出戒指凝看的時候,車子就再這時出了問題。

    當戒指掉到江裡的同時,雷少翎整個人都隨著戒指的墜落而掉進大江裡,再加上接著後面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醉酒駕車翻進江裡,所以才會遭成雨夜傳給深月時的消息。

    「好傻,都好傻!戒指沒了可以再買過,但是你要是因此死了,你讓我怎麼辦?而且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真是傻瓜!以後你再做這樣的傻事的話,我就不理你了!」深月緊緊地抱住他,也不管他全身濕漉漉,她現在只想認真的感受他的真實,她害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他就會消失不見。

    「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手掌輕輕的磨蹭著深月的粉背,雷少翎也緊緊地擁住她。可突然間想到剛才看見她老遠奔跑過來的時候,雪白的婚紗沾染一大片鮮艷的血跡。

    「你哪裡受傷了,怎麼婚紗到處都是血?」將深月拉開離自己一些距離,雷少翎皺著眉頭凝視著深月身上的婚紗。

    深月聞言,腦海裡閃過一具嬌小單薄的身軀躺在灰色的地毯上,平坦地腹部還插著一把水果刀。想到這裡,深月痛心窩進雷少翎的懷裡,「小柔死了……少翎,小柔死了!婚紗上的血就是小柔的血。」

    「小柔死了?」雷少翎拉開深月,一副錯愕的神情凝視著她。

    ……

    當雷少翎和深月雨夜趕到酒店的時候,正好就看見幾名警察將一名貴婦帶出酒店,而那名貴婦就是深月的母親貝琳。

    貝琳經過深月身旁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告訴深月:

    我欠你的,這次一次性還給你!

    雨夜上前詢問了一下警察才知道,貝琳自己打電話報警說她自己殺了人,警察一到現場,房間裡雖然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水果刀的刀把卻是有貝琳的指紋,當時也只有貝琳一個人在房間裡,雖然這房間是雷少翎訂下來的,但是證據確鑿。警方就封鎖現場鎖人離開。

    這算什麼?

    深月怔怔地看著貝琳被帶上警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她真的以為她殺了紀小柔,所以她……幫她頂罪?

    這算什麼?

    這算是贖罪了麼?

    可她沒殺人!她沒殺紀小柔!她不需要她幫自己頂罪!她沒殺人!

    「少翎,小柔不是我殺的!」捉住雷少翎的手臂,深月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知道小柔不是你殺的!你剛剛也說過了!」雷少翎深歎一口氣,抱住了深月。

    「可那女人究竟在幹什麼?殺人的罪不小!她究竟有沒有腦子。」她以為,像她那種女人,當時看見了那種場面,聽見她說句話後,她就會報警叫警察捉自己,可卻沒想到她居然幫她頂罪!

    可這罪頂錯了,她不應該攬下這殺人罪!因為紀小柔根本不是她殺的!她想贖罪,可贖錯了!

    「可如果不是她幫你頂罪的話,現在坐上警車的就是你了!」因為聽深月這麼一說,當是房間裡只有她們倆個人,沒有其他人在,紀小柔死在深月的房間裡,深月說什麼,根本難以取得人信任,更何況,深月和紀小柔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警方極有可能懷疑深月是有殺人的動機。

    「不需要頂罪的,小柔根本不是我殺的!」畢竟……畢竟那是她的母親啊……即使她再怎麼恨她,再怎麼狠心,她都不願見到她為了她白頂一個烏有子虛的罪名。

    「別說了,你們到酒店裡換洗一下,我跟上前去瞭解一下情況。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看你們的婚是結不成了!」在一旁的雨夜看著幾個保安攔下的記者,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聞言,深月與雷少翎倆人相視一眼。心不禁一沉。

    其實早料到今天的婚禮沒那麼順利可以舉行下去,可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系列的事情。

    紀小柔在雷少翎的車動了手腳,車子撞上大橋的鐵欄,結婚戒指掉進江裡,雷少翎跳江撿戒指,接著紀小柔死前也要陷害深月,造出是深月殺害了紀小柔,結果讓貝琳給頂罪了。

    ……

    換下了染上鮮血的婚紗,深月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不時還看著大床上的手機。

    她在等雨夜的消息。

    凝望著傳出嘩啦啦的水聲的浴室門,若不是不想與裡面的男人分開的話,深月恐怕早就趕去警察局打聽消息了。

    這一會兒,她死定了嗎?沒有人證,但物證確鑿,怎麼幫她開脫,都沒辦法洗清罪名了嗎?

    但是,她不要她這樣的贖罪,她不需要她的贖罪!因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雷少翎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在房間裡焦慮地走來走去的深月,他就明白到,其實她對她的母親的恨並沒有那麼重。畢竟倆母女沒有隔夜仇。而且,如果當年不是貝琳同意將深月送到雷家的話,他們倆個根本不可能像現在一樣!說起來,應該感謝崔家的人才對!

    「很擔心她對嗎?」雷少翎擦拭著濕漉的頭髮,赤身走出浴室,下身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而已。

    「沒有,我沒有擔心她,我只是覺得不值得而已,我沒有殺人,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我頂罪,尤其是她!」深月扭過頭,不敢對上他那看透她所有心事的眼神。

    「好,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們過去看看吧!」套上衣服,雷少翎也顧不得頭髮有沒有吹乾,帶著深月就出了酒店。

    站在警察局的門口,深月卻止住腳步了,其實到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在害怕,害怕因為那個罪名而連累到她坐牢。

    笨蛋,真是笨蛋,誰要她幫她頂罪,更何況她根本沒有殺人,所以不需要她假好心幫她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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