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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會除掉你的!」紀小柔笑,笑得很柔和很滿足。

    聞言,深月的內心的不安越擴越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小柔的話還沒說出口,深月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皺了皺秀眉,深月警惕地看著紀小柔。

    倒是紀小柔無謂地聳了聳肩,「你去接電話吧!」

    她怎麼會叫她去接電話,難道她就不怕她告訴打電話來的人聽,她就在這裡嗎?

    「快接呀,不然快掐斷了!」紀小柔見深月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走上前將放在梳妝台上的手機塞到深月手中,「噢……是你三號情人的電話。」

    三號情人?

    深月的眉頭越擰越緊,她現在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接過手機,深月一看手機的來電顯示是雨夜的。三號情人……深月抬頭冷凝著眼前的女人,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雨夜有些急促的聲音,接下來雨夜的話,根本讓她無法思考,彷彿在她的腦海拋下一個炸彈,深月的腦子轟的一聲,空白一片!淚也忘了怎麼掉下來的。一股巨大的劇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幾乎將她整個人從天堂打入十八層地獄。

    『砰』電話掉落那一刻,深月的身子幾乎站不穩,她撩起婚紗正要轉身跑出去,可就在這時,她的手臂被緊緊地捉住了。

    「出事了嗎?終於出事了嗎?」輕笑一聲,紀小柔的手中不知道何時突然多了一把水果道,她一手捉住了深月的雙手,握住刀子的手把。一用力一拉……

    無聲無息的……

    嘀……

    嘀……嘀……

    嘀……嘀……嘀……

    看著一滴滴鮮紅的液體緩緩的墜落,深月原本有些空洞的雙眼瞬間轉化為驚恐,微張著雙唇,此時她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光了,她只能任由紀小柔的雙手握住自己的雙手。

    蒼白的一笑,紀小柔的目的達到了,她艱難地開口道:「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真心想珍惜……的朋友……」喘了幾口氣,紀小柔鬆開了深月的雙手,癱軟地滑掉在地毯上。

    深月一驚,乾涸的雙眼忘了怎麼流淚。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說,她不會傷害自己,可她這樣陷害她那又算什麼?

    她說,自己是她第一個真心想珍惜的朋友,可她七年前與七年後,這樣逼害自己,那又算什麼?

    「哈……很奇怪是嗎?」紀小柔看著站著的深月,呆呆的凝視著自己,伸手摀住腹部,一陣溫熱濕漉沾上手掌,刺進腹部一大半的水果刀,隨著紀小柔虛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知道……你很傷我心嗎?哈……我紀小柔居然會……被你傷到了……」眨了眨雙眼,紀小柔艱難地嚥下一口氣,「那時候,聖誕節快到……學校舉行化妝舞會……你和星那……竹妍在會場說過……一句話……」

    ——好,那我以後離她遠一點行了嗎?

    深月的腦海裡猛地閃過當年她和星那竹妍在會場時的畫面。是這一句話,那麼是說……

    當年在會場外面偷聽她和星那談話而撞到了一些東西的人是紀小柔!

    深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一臉蒼白的紀小柔,她沒想過,她一句敷衍星那的話,聽到紀小柔的耳裡,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她的眼睛好幹,看著紀小柔蒼白的臉蛋,她移動著沉重的腳步,跪上前,低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紀小柔笑,笑得很蒼白很無力,一種悲哀的笑,一種悲傷的無聲的笑出。

    「我送你去醫院,你別說話了……」深月想扶起她,可手卻被她捉住了。

    「太遲了……我是為了陷害你的……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痛苦……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你才設計少翎的車……」深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淚壓抑不住的滾滾掉落……

    他,沒有心!冷血,無情,從來都不知道痛的感覺,因為他沒有痛神經!

    她柔弱卻是活躍,擁有著天真爛漫的性格。

    當她第一次見遇見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後,就注定要與他糾纏在一在。無論恨還是愛!

    為了將她禁錮在身邊,他不惜蹂躪她,佔有她。瘋狂地讓她迷戀上他的身體。讓她永遠都無法離開他。甚至在她喜歡的男生的面前強暴她……

    因為他掠奪了她好朋友的生命,所以她恨他!但同時卻是愛他……

    他在她耳畔殘酷地低喃:「在想……在想……不管你心裡在想著誰,這輩子都無法逃出我看不見的地方!」

    出事了,一切真的出事了!

    她成功了!她成功地破壞了她和他的婚禮,甚至成功地陷害她,讓她當聲殺人犯!

    「哈……殺人犯的女兒,終究還是殺了人……」紀小柔蒼白的一笑,宛如用盡全身的力氣地笑開了。

    聽著紀小柔蒼白無力的笑聲,深月不覺得刺耳,不覺得生氣,她只是覺得很悲傷很悲傷……

    原本,她是可以和紀小柔成為好朋友的,成為真正的好朋友的!

    可是就因為她那一句敷衍星那竹妍的話,而傷了她的心。倘若當初她知道紀小柔站在會場的走廊上的話,她一定不會說出這句話。

    可……一切都太遲了!真的太遲了!

    「我送你進醫院!你不能死……」熾熱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滑下,深月扶起接近奄奄一息的紀小柔,頓時,鮮紅的血液沾上她雪白的婚紗,染出一片妖冶的紅蓮。

    「不……我知道表哥已經出事了……」從剛剛她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雷少翎已經出事了。「所以我現在……終於可以和他在一起,只有活著的……人,才會痛苦,死了的人就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再說了,你好傻!真傻!真是笨蛋!根本不可能的!」深月頭搖得猶如博浪鼓,水眸含淚,心痛得幾乎無法跳動了,她不知道她現在在痛心什麼,但她堅信雷少翎一定會沒事的!她相信他!凝望著紀小柔逐漸失去光芒的眸子,深月歇斯底的朝她喊道:「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少翎他愛的不是你!無論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他都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的!因為他的心裝的不是你,換作是你,你會願意跟一個你不愛的人在一起嗎?」

    不甘……

    當紀小柔閉上雙眼的最後一刻,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的光芒。

    她明白的,她怎麼會不明白?強迫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那會是一件多麼的痛苦的事情。她怎麼捨得他痛苦了!可是這一切,她明白得太遲了。

    小時候,當英俊挺拔的他將不小心摔進水溝的她救起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許給了他,無論是經過多少年,他的外界消息是如何,她一一都知道,七年來,他對自己的冷淡,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對自己漠不關心,她都認了,因為她一直抱著一顆愛他的心,她相信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被她的愛所感動的,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不要死……不要死,拜託你不要死……」深月激動地搖動的已閉上雙眼,完全失去了生命氣息的紀小柔。腦海裡忽閃過一段一段畫面,一小段一小段的畫面,猶如幸福破碎的時光。

    ——請問……我可以跟你們三位成為好朋友嗎?

    ——嘿嘿,不客氣!我沒幫上什麼忙!就丁熱了早餐奶!你快吃吧!

    ——那怎麼一樣!很多女明星都是人造美女!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就像貝殼含孕出來的珍珠,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美麗!

    ——十六歲了!我也知道你十六歲哦,不過我是十二月,在大雪紛飛的冬季出生的,雖然我們台灣的冬天不會下雪!

    原來,人類的一份純真真的會隨著歲月的消磨而逝去,即使容貌還保持著一那份天真,可心卻是不再是原來的一顆心了!

    深月的心,碎裂得無法縫補,胸胰間空蕩蕩地裝不下任何情緒。但唯一可以喚回她的思緒就只有雷少翎的事了。

    對……

    少翎……

    深月放下還保持溫熱的紀小柔,站起身,撞撞跌跌地走到門口,就在打開門的那一刻,深月被站在門口的人猛地驚嚇住了。

    是貝琳……

    她所謂的母親……

    「你……」深月怔怔地盯著她,難以置信退了一步,回頭就看到安祥地躺在灰色地毯上的紀小柔。她的腹部還留插著水果刀。

    貝琳當看見眼前的女人,驚恐的表情,華麗而雪白的婚紗上染上血跡時,秀眉微微一皺,隨即就順著深月的眼神看向房間裡。

    「嚇……」心跳漏一拍,貝琳猛地倒退了一步,難以想像地凝視著深月蒼白的臉蛋。

    她的房間內,居然躺著一個腹部插著水果刀的女人!!!

    「如你所願了!殺人犯的女兒真的殺了人!」深月的眼眶泛紅,冷視著貝琳一眼,轉身衝出了房間,同時也衝出了酒店。

    其實她並不是想那樣說的,她想說,人不是她殺的,真的不是她殺的!可一看見她,深月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她只能逃。她現在的心,裝得下的,只有雷少翎的事!

    ——深月,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但……也不全是壞……花車在開過台北大橋的時候,車子失靈撞破橋欄飛進江裡……

    ——雷少在車裡……

    這不是真的!

    想著雨夜剛剛在電話所說的一切,熾熱的淚水從深月的乾涸的雙眼湧溢而出。她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一定是他跟她開的玩笑,她不相信……

    可剛剛紀小柔卻是承認了……

    ——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會痛苦……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深月穿著一套雪白沾染了血跡的婚紗瘋似地衝出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

    血染了白婚紗……

    不能有事!老天,我祈求你千萬不要讓他出事,只要他平安無事,我願意用我自己剩餘的壽命交換。

    深月坐在計程車上,雙手緊合著,眉頭緊皺。不安、焦慮的心情佈滿了她整個顆冰涼的心。

    一到台北大橋,車一停下來,深月就衝了下車,往出事的位置趕去。

    「小姐,你還沒給錢……小姐……」計程車的司機馬上下車追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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