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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二十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二十章

    ……

    坐在計程車上,深月凝望著窗外一路一閃而過的夜景。

    她第一次發現,台北原來也是這麼美麗的一個城市。因為以前對著台灣有著太多不堪的回憶,所以她說什麼也不想回來。可這一次離開,她卻發現,如今的不捨比當年的捨超出了她的意料。

    會過去的,就會過去的。她的痛苦,她的悲傷,她的負罪!

    一切在她離開這裡後,就會成為過去!

    ……

    猛地驚醒過來,馥蝶君的額間佈滿了汗珠,她剛剛做惡夢了,她夢見飛機失事,而深月就在飛機裡!

    肯定是下午看到那張機票,所以才會作這樣的夢!

    拭去了額間的汗珠。馥蝶君正想翻起身,身旁的管鳴一醒來拉住她的手,柔和的一問,「怎麼了?做惡夢了?」

    「嗯!」點點頭,馥蝶君翻起身,「我去外面倒杯水喝!」其實她想去深月的房間看看。

    出了房間,馥蝶君走到深月的房間門外。因為夜深的原故,整間黑暗的房子都顯得有些陰森。

    房子太大也不好,半夜讓人無法產生安全感!

    該不該敲深月的房間門?

    那麼晚,她應該睡了……

    馥蝶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卻有些不放心。便反手試著扭開深月房間門的門把。

    『喀嚓』一聲,房間門被扭開了。

    馥蝶君放輕了腳步聲走進房間。透過窗外微弱的月光,她清楚的看見,深月的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著!

    一股不安緊緊的攫住了她的心。馥蝶君開了燈跨進房間內就看到床上放著的信封……

    因為被馥蝶君看了機票,所以深月臨時改了飛日本的單程機票。但卻是延遲了一個小時。所以她只能在機場的大廳內坐著等。

    沒地方可去了,在台北,她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所以她只能回日本。在日本,她有不少的同學與同事,但是……

    能不能回去找星那呢?

    星那竹妍和月詠諾的事情已經弄得盡人皆知,在日本所有的人都指定她是第三者。現在星那竹妍的母親肯定很反對星那竹妍與她來往。

    回日本,她還能幹什麼?

    因為快過春節的原故,廣大的機場大廳內,有不少趕著回自己的國家或是正從別的國家回來的人群。

    深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

    另一邊,正在公司忙著所有的急件的雷少翎,接到一個陌生號碼後,就立即趕出了公司。

    因為前天兒子的一句,他這兩天拚命似的趕在大年三十做完所有的工作。卻在這一個電話熄滅了他所有的幻想與努力。

    她居然敢逃了!

    她居然敢離開!

    這一次,他捉到她後,說什麼也不會讓她離開,就算她恨他也好,他絕對不會放開她的!

    剛趕到公司的停車場,跑到他的車位,正想打開車門的時候。無聲無息地,他感到自己的後背右肩背被什麼東西射進一樣。

    ……

    買來一杯咖啡暖身,深月重新坐回大廳的候機處,對了一下手機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就可以上機了。所以這段時間她注意聽著廣播。

    可廣播一迴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她坐的航班。

    也對,還有三十分鐘。她該將行李提出托運了。

    正當深月想要將行李拿去托運時,廣播卻在這個時候響亮的迴盪起一把悅耳甜美的嗓音,「尹深月小姐,尹深月小姐,麻煩尹深月小姐到廣播室一趟,您掉了東西,尹深月小姐,您掉了東西,麻煩聽到廣播後趕到廣播室領取失物!」

    她掉了東西?

    深月疑惑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行李袋,那麼小一個行李袋,除了衣服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怎麼可能會掉東西。

    頓時,她的腦海閃過一張冷峻的臉龐。

    難道是他……

    心猛地加速跳動,深月提著行李袋,轉身就往機場大廳的門口方向走去。

    看來,今晚她是走不成的!

    一轉身,她整個人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是……

    「不許走,我不許你走!這次捉到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就算你……恨我也好,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我之前說過的一切不算,就算你不肯嫁給我,你都要當我的情人!」屬於罌粟情人……

    『砰』一聲,深月手中的行李袋立即落地。視線逐漸被模糊,一股酸楚從她的胸腔直往上湧……

    「少翎……」她吶吶的喚著他的名字。

    第一次,她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喚他。她發現有一句說得很對。

    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愛情是幸福的,然而又是痛苦的!

    因為他的挽留讓她的心感覺溫暖而幸福,然而同時也因為他的挽留與她的不忍她的自私,所以讓她對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而感到恐懼與痛苦。

    「聽到沒有,不許走!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這輩子都不許離開!」他的聲音壓地很低,有些沙啞,甚至還感覺有些無力。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協議書你已經寄給我了!我也收到了!」深月頓時淚流滿面的任由他擁著,她不想推開他,因為她也很想念他的懷抱,他的溫度,他身上清香的味道。

    「離了婚,也可以再結……」驀地,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滑落而下。

    「啊……少翎……」深月的項頸被他扣住,也跟著癱倒在地上,撲在他熾熱的胸膛上。

    「你怎麼了?你哪裡不對勁了?不要嚇唬我,不然我真的走了!」深月驚慌的想檢查他的身上,雙手被他緊緊的捉住了。

    「答應我,不要走!你說過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不要讓你曾經許下的承諾,變成一張空頭支票!」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面色蒼白如紙。

    「你哪裡不舒服了,不要嚇我……」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深月掙脫著他的雙手。跪坐在地上。

    機場大廳內人來人往,沒趕時間的人幾乎都停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他們。

    「你先……答應我……深月……」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同時卻是很虛弱。

    「嗯……我不離開你,我這輩子死也不離開你,我要是再離開你的話,我詛咒我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深月含淚凝視著他,「你到底你哪裡受傷了,你胃痛了嗎?」

    「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他的話剛落,機場大廳的門口就湧進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帶頭的是一臉擔憂的雨夜。

    「深月……」驅散人群,雨夜衝上前,焦慮的從地上扶起雷少翎,深月低頭一看,就看到地上一大灘鮮紅而刺眼的液體。

    她的腦子頓時短了思路,錯愕的抬起頭,凝視著被雨夜扶起到擔架上的雷少翎,心猶如被撕裂,一下一下的疼痛。

    「深月……」擔架上的人虛弱地喚了一句。

    深月愣著沒動,全身的力氣幾乎被抽走了,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雨夜上前來扶起她,皺著眉頭凝視著她。

    「他怎麼了?怎麼會……流那麼的多血?你告訴我,他怎麼了?」她看見每個跟著擔架上去的警察神情都嚴肅謹慎得彷彿絕不容許出半點差錯,廣大的氣氛凝帶得像道無法流動的低壓,她無知的被捲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停……深月……」驀地,在即將機場大廳門口的時候,擔架上的男人又虛弱的喚了一聲。

    深月撞撞跌跌衝上前,握住他正想抬起的手,想開口問他話,看見他往日都是一副冰冷神情的臉龐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這時候,她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想,告訴你……」因為他的聲音很小,很小……深月不得不將耳朵湊上前去。

    「……我愛你。」他的話剛,眼簾緩緩的垂下。週遭的警察見狀,也不管躺在擔架還是跪在地上的人願不願意,立即將擔架抬了出去。

    深月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久久也無法蠕動。

    我愛你……

    這句話,在慘白而空廣的機場大廳內無力地一閃,就隨風散去,留不下任何痕跡。

    「深月,起來,跟過去吧!」雨夜拿起了深月之前拿不穩的行李,扶起深月往機場門外走去。

    「你告訴我,他發生了什麼事?」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激動捉住雨夜的手臂。

    「我們到醫院裡再說!」將深月拉了上車。雨夜便啟動了車子跟著前面的白車。

    ……

    因為雨夜不是外科醫生,所以沒辦法親自為雷少翎執行手術。但是由醫院聖手外科醫生進行手術,所以雷少翎很快轉進病房。

    站在病床旁,深月的眼神有些空洞地凝視著床上的男人。他,還蓋著氧氣罩,才一個星期沒見,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不是站著自己遠處,靜靜地,深深地凝視著自己,怎麼現在就躺在這裡了?

    「他中槍了?」半響,雨夜終於開口了,「在他公司的停車場,他正要趕去機場攔下你時,被之前綁架蝶君的幾個人開搶打中了。」

    深月艷瀲的水眸顫動了一下,吶吶地開口,「那他為什麼還要到機場,你們……當時為什麼不送他來醫院?」

    「當時,我們一直埋伏在他公司的警察已經出現捉到人,他們是要送雷少進醫院,可他推開了所有的警察,開車一路狂飆趕到機場……」

    連中槍了,他也不肯去醫院,就是要趕到機場攔住她……

    深月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她癱軟地跌坐在地上,熾熱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笨蛋……笨蛋……你要是死了,你叫我一個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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