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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低聲一笑,笑聲有些苦澀,「你別怪我多事就好。」

    「怎麼會怪你多事,你真的幫了我很多!」深月認真的凝視著他,肯定看不出他眼中那一抹受傷的光芒。

    因為他掩飾得太好了。

    「快點吃吧,吃完早點回去睡,明天等我們消息。」聞著杯麵的香味,雨夜知道已經可以吃了,便將杯麵推到深月跟前。

    深月點點頭,打開了杯麵蓋,頓時一股濃郁的海鮮干蝦味湧入她鼻腔,「那個……你不吃嗎?」深月抬眸看他。

    「我不餓!」雨夜淡淡一笑,目光往窗外的接道望去。

    深月接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一想起蝶君,她的肚子雖然感覺餓,可是就是沒有胃口吃。

    「明天可以讓我跟去嗎?」深月喝了一口湯,放下杯麵。抬眸認真的凝視著雨夜,「明天我想跟你們一起去,可以讓我去嗎?」

    「最好不要,我們都是埋伏在那條段街道的周圍,準備隨時可以逮人……」

    「我可以不出來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她只是看著他交錢,然後離開。她知道的,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他明明可以不答應他們去交人,他明明可以讓別人去交錢的,可偏偏他就要親自去。她不想他出事,如果他真的在這件事情中出了什麼事的話,她會痛心而死的。

    「別想這些了,明天你還是乖乖地呆在家等消息。放心,一定會沒事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很奇怪,這次,深月並沒有拍掉他的手,反而安靜任由他揉。

    「我吃飽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了!」畢竟現在已經差不多四點了。她如果困的話,明天還可以瞇一會兒眼,可他還有工作還要幫忙救蝶君看著雷少翎,所以,還是早點回去吧!

    「你……吃飽了?」雨夜有些訝異深月那麼快就說吃飽,往她的杯麵看了一眼,發現她才吃了幾口。將她壓按回椅子上,「繼續吃,吃完我們再回去。」

    「我已經吃飽了!」深月皺緊眉頭不解的凝視著他。

    「你平日都吃這麼少嗎?」他的語氣像是一個在責備女友不是的男友。

    「嗯,沒胃口吃都是這樣。」她狐疑的看著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他的關切,便笑了笑,重新站起身,「我習慣這樣了。我突然覺得累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皺著眉頭看著深月的背影,雨夜想將她拉回座位上,逼她繼續吃完杯麵,可回頭一想,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又以什麼身份逼她吃呢?除非他的兄弟在,讓雷少逼她吃。

    跟上她的步劃,他們倆個在凌晨四點的街道上慢步。有些冷清,尤其是臘月。深月拉了身上的衣服,驀地就感覺到背部一暖,她扭頭就看見雨夜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他的外套都套在自己身上了。

    「我不冷,你自己穿上!」深月扯下外套塞還給他。

    「穿著!」雨夜接過外套後又套在深月身上。

    「我真的不冷!」深月正想扯下外套就被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了。

    「穿著!」這一次,他的語氣帶著霸道的味道。

    深月的秀眉不禁微微靠攏,她只是感覺有點冷清而已,真的不感覺冷。反而他將外套脫給她穿,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她才替他感覺到冷呢。

    「明天……我真的不能一起去嗎?」深月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你現在應該好好的回去睡一覺。」

    「可是……」

    「為什麼離開雷少?」驀地,雨夜毫無預告的丟了這麼一個炸彈給她。「你現在應該知道他的心意,為什麼還要離開他,難道就是因為他弄錯了兇手?」

    「你可不可以別問這個問題了?」在蝶君、在尹澈、在他面前,全都是在逼問她這個問題。她認真一想,不覺得很可笑嗎?難道她這輩子就一定要跟著他嗎?她就不可以有自己的選擇,她就不可以過自己想要生活嗎?

    她只是不想活在時時刻刻都被別人威脅的日子裡。

    「是紀小柔的逼迫和威脅嗎?」他的話不像在咄咄逼人,可語氣卻是很柔和。

    深月的心猛然一顫,搖了搖頭,「不是,請你不要胡亂猜測。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換而言之,他們每一個都沒有資格過問她的私事。

    「深月!」突然,雨夜伸手扣住深月的雙肩,將她扳向自己,「不要委屈自己,如果真的是紀小柔逼你這麼做的話,你可以說出來的。我不明白你在顧慮什麼?」

    「你不懂你不會懂的!」深月一對上雨夜那猶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子,慌亂的掙脫著他的雙手。「拜託你們,算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逼問我了,真的不要再逼問我了……」

    深月的身子一軟,整個人軟軟的癱坐在地上,「為什麼你們就不能順著我意思?為什麼就是要這樣逼著我不放!你們知道我這樣很痛苦嗎?」

    多日壓抑住的淚水終於再也強忍不住的洶湧而出。

    自從她離開雷少翎後,好像每個人都在問她,每個人都在逼問她!難道,他們都真的將雷少翎和自己擺在一起了?忘記當年他是怎麼對自己的?

    「好,好……我不問便是。你別這樣,先起來!」一看見她的淚水,他根本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怎麼不知道他對我的心,他對我的好,只是……只是……」只是她不能說出來,不能,這事情關乎到他的一切,她不能這麼自私,為了和他在一起,而毀了他的一切。

    「只是什麼?」快說到最後一步了,雨夜捉住深月胳膊的手下重了力道。「你說啊,只是什麼?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

    「沒有……」深月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的情緒有些失控了,連忙站起身,「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深月……」雨夜痛心的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擁進懷裡,用力地、緊緊的抱住了深月,他的心猶如被刀割劃般。「不要這樣委屈你自己好不好,這樣的你,真的好令人痛心!」

    「你……」深月的身子頓時僵硬住,任由他擁抱住。

    他身上的味道,她以前也聞過好多次,可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這麼令人感到安心。

    「你們在幹什麼?」驀地,他們身後,工業區的大門口,響起了一把挾帶著怒火的低吼聲。

    倆人的身子同時一震,隨即鬆開了對方。

    凝視著站在大門口怒視著他們倆個的雷少翎,深月輕呼一口氣。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當雨夜安慰她的時候都被他撞見了。看著他陰冷著臉龐,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深月的心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而感到一點一點的寒冰直刺進她的胸口當中。

    「原來你一直不肯告訴我離開我的原因,是因為你跟我的兄弟好上了!」陰鶩的臉龐,他的眼底佈滿了陰戾。他在『好兄弟』三個下重了音調,聽起來極至諷刺。

    不,這是她心底的吶喊,可卻沒說出口。看著他眼底掠過一絲受傷的光芒,她的心一緊。想上前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可她偏偏卻是開不了口。因為她覺得或許這樣的誤會總比他糾纏著自己好。

    「雷少……」雨夜知道他那種是什麼眼神什麼語氣,可身旁的人好像打算任由他繼續誤會似的,一點解釋這事情打算的都沒有。

    因為深月覺得沒必要,他和她的關係再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只是一對連朋友都不如的陌生人。

    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沒有話要說了嗎?」他盡量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控制自己想掐住她的衝動,很平靜的問。其實,他的心底已經掀翻起了一陣波濤洶湧。

    深月的神情很淡漠,猶如方纔的事情如同對了別的男人笑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她跟他的關係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樣了。

    「我累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她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一隻手臂卻是被緊緊的捉住了。

    「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這問題了。沒有任何原因,她離開沒有任何說不出口的苦衷,只是她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看著他冷峻的臉龐挾帶著陰鶩,還有一絲受傷的刺痛。深月逼自己移開目光,暗自給自己吸了一口氣。

    她,不想再傷害他,不想再刺痛他的心……

    「你答應放過我,我要跟誰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她冷凝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波瀾。

    「如果我現在反悔呢?」他捉住她手臂的手下重了力道。

    深月的心猛地跳漏,聽到這話,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心驚。抿了抿唇,她正想開口說話,卻被一聲細喚打斷了。

    「深月……」

    聲音很細很沙啞,可深月敏銳的聽出了那是馥蝶君的聲音,她猛然掙脫掉雷少翎的手,緊張地審視了周圍一眼,發現在離他們不遠的街道上,癱倒下一個身影。

    「蝶君?」深月睜大雙眼,正想奔跑過去就被雷少翎拉住了。

    「慢著,小心有詐。」而且現在那麼晚,那頭的街燈剛好壞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其中有埋伏。

    「那是蝶君,我聽到她的聲音了!」深月激動地掙脫掉他的大手,轉身往那道黑影跑去。

    「深月……」身後的雷少翎與雨夜默契的相視一眼,隨即大步跟上去。

    「蝶君……蝶君……」幾乎是撞撞跌跌跪坐在躺倒在冰涼的地上的馥蝶君身旁,深月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全身濕透了,狼狽不堪的人,就是她的好姐妹馥蝶君,只是,她為什麼會弄成這樣,難道是因為逃跑?「蝶君,你醒醒……蝶君……」深月看著馥蝶君蒼白的臉蛋,淚逼在眼眶,幾乎墜落。

    雷少翎與雨夜奔跑而來,雨夜蹲身檢查一下馥蝶君的狀況,發現她已經昏倒過去了,「送醫院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

    「蝶君……」

    馥蝶君在醫院整整昏迷了兩天,因為一直高燒不退,再加上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經過一夜的驚訝與受寒入侵,引致高燒。

    這兩天,深月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就連管鳴一說要來換班,她也不離開。因為她還差她一句對不起。本來應該被捉的是她,而不應該是她,她令她受了那麼多罪,她終於總是無法原諒自己。儘管管鳴一說馥蝶君不會怪她的,可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看到馥蝶君蒼白的臉色和她手上腳上的血痕,恐怖的傷口時,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原諒不了自己,如果當時,回去拿手提包是她,那馥蝶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這不應該是她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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