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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一十四章

    「那個,雷先生,那一億我會還你。」在一旁的管鳴一突然插上一句話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該說話,可馥蝶君是他的妻子,就算他沒錢,要替他打一輩子的工,他也要將這一億還給雷少翎。

    「錢我不用任何人還!這事是因我而起的!算了,我們不要再為這問題爭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報警吧!」

    「不能報!」幾乎是異口同聲,管鳴一和深月的話剛落,相視一眼。立即惹來雷少翎陰冷的眼神。

    「我大概知道綁架馥蝶君的人是誰。那是美國警方一直在通緝的幾個人,所以我們不得不報!就算是我們給了錢,但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撕票!」雷少翎的話剛落,深月和管鳴一的心變得越來越沉重。

    驀地,管鳴一猛地跪在雷少翎的跟前,「雷先生,我求你一定要救出蝶君,我和孩子們都不能沒有她!雷先生……」

    「小管,你這是幹什麼?」深月驚呼一聲,上前拉他。

    「你先起來!」雷少翎有些驚訝,連忙扶起他。

    「不能報警的,他們說不可以報警,否則就撕票!」深月凝視著他,聲音許些顫抖。

    「對,雷先生,不能報警,蝶君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報警,萬一他們撕票……」

    「你們要相信我,相信警方。我打電話給雨夜吧。」不知道阿慕回國沒?他家是政界世家,應該有辦法安全將人救出。

    雲端慕還在日本,暫時抽不開身,不過他卻是聯繫到當地警察局的廳長,親自為他們的計劃這次營救行動。

    儘管雨夜和雷少翎再加上管鳴一的安慰,可深月還是很擔心,這一次,她知道的,他們要捉的人是她,可卻因為馥蝶君從她家裡走出來,所以那些人才誤以為蝶君是她!

    深月寧願被捉的是自己,那樣她就不用那麼痛苦那麼的自責,傷害心愛的人和傷害兒子!或許,她寧願在這一場綁架中死去,那就再也不用面對這麼多殘酷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驀地,她身旁響起一聲低沉的嗓音。

    深月有些受驚地回過頭,眼神便跌入到一個猶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子裡。

    「……沒有。」淡淡扭過頭,凝視著樓下的街道。深月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不答沒有,總不能回答他,她現在在想要是被綁的人是自己,最後歹徒撕票,她在這場綁架中死去的想法,那可能會被身旁的人掐死吧。

    星那家在工業大樓的八樓,從八樓看去,除了高樓大廈,市區的一小半景致收入眼底。車川不息的車陣,變成了一點一點的燈光,有的緩慢移動,有的快速而過,有的緊密串連猶如金鏈,有稀疏點綴如星晨,一切是如此的美……但卻美不過身旁的女人。

    伸手從她身後擁住她,雷少翎的下顎搭在她的粉肩上,深深的吸入一口屬於她的芳香。一股淡淡的,猶如茉莉花香般的香味。

    「你……你放開我……」深月被他的舉動嚇震驚住,這裡是客廳的陽台,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在客廳裡的人能看到這裡的舉動。所以她拚命的掙脫著他的擁抱,可是越掙扎,他卻擁得越緊了。

    「我們需要談談!」他輕柔低沉的聲音彷彿一陣暖風,吹皺了她心的一池春水。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猛地想起一張發黃的報告紙,她的心底一寒,冷冷的道。

    「我覺得我們必須好好說清楚!」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情,他跟她的事還沒解決,卻又攤上另一件事上來。

    雷少翎將她扳向面對自己,眼神不是冰冷,而是陰鶩,壓制著想掐人的衝動,他的聲音許些冰冷,「為什麼要走?」

    其實在他準備和尹澈出發來找她的時候,接到管鳴一的電話,管鳴一告訴他,她要回日本了!這女人居然還想離開台灣!回日本?

    「為什麼不走?我的戶籍已經不是台灣的!我不能在台灣逗留太長時間。」她冷凝著他,看到他眼底痛恨的光芒後,心底一震,一股莫名其妙的疼痛也隨之在自己全身蔓延。

    「就因為這樣?」他挑眉問,隨之掏出手機,播打了一個號碼。

    「你想幹什麼?」深月皺眉不解的看著他。

    「幫你將戶籍移回台灣!」他漠視她,走向一旁繼續等待著接電話。

    「你……我不要!」衝上前,正要搶過他手中的手機,眼前一個黑壓壓的影覆蓋而來,深月感覺自己的雙唇被兩片柔軟的唇瓣給吸住了。

    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吻過她,沒有品嚐到她的甜美吧,他不知道,這一個星期,他是這麼度過的,他只感覺到這女人,真的一朵美麗而致命的罌粟花。而他卻是嘗上癮了,若失去她,他真的會痛苦不堪!

    她跟他的關係已經不再親密無間的,而是陌生,互相痛恨的。所以她應該要掙扎,可是她卻是迷失在他火熱的吻裡。

    這男人,她知道他是不容易吻人,即使他們在做那件事,他也不經常吻她。有的只是在他不知所措時直接用唇堵住她的話。

    這一吻,幾乎教客廳的人都貼向落地窗觀看了。直到雨夜真的看過不眼了,沒想到倆個冷漠的人居然這麼愛秀。他走到陽台的門口,輕輕的清了清嗓子,「咳咳……今晚的夜空真美呀,星星都跑出來了!」心底,卻是莫名其妙的流淌過一股酸味。

    頓時,聽到一句話,深月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抿了抿唇,感覺口中還殘留著他的氣味,呼吸還有些急促,臉蛋浮現起兩朵紅雲。羞窘地瞪了他一眼。看著他一臉好像偷了腥的貓似的神情,還有雨夜與客廳裡已經假裝若無其事坐回原位的人。她便感覺自己好像被脫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他們面前般。恨不得能找一個地洞鑽了。她轉身正想跑進屋,卻被雷少翎拉住了。

    「我們還沒開始談。」他挑眉,「如果你再打算拒絕跟我談話,我就吻到你分不東西南北。」

    「你……小人!」怒視著他,深月早知道他本來就是一個小人,但從來都不知道他小人到這種程度。

    聞言,雷少翎也不顧在場有多少,伸手按住她的後腦袋,低頭正想吻住她……

    「等等,我答應跟你談……」深月一臉極不願意的咬牙道。她的臉皮可沒他厚,當這麼多人,還有兒子的面,表情一場熱吻秀。

    「好,那我們進房間談吧!」這裡多人,不方便。他不擔保這女人會不會說出一些令人氣憤的話,令他氣得直接想壓倒她。

    深月剛平復下的來的心因為聽到這一句又加快了跳動,她白皙的臉蛋染上嫣紅,「為什麼要去房間談,這裡不能談嗎?」

    「你想我吻你?」他挑眉反問。

    「你……」咬緊牙關,深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客廳,感受著客廳眾人異樣的眼神,失控的奔跑回房間。

    「說,為什麼要離開台北!」房間門一關,雷少翎就扣住她的雙肩,直逼著她直視著他。

    深月的眼簾微微下垂,沒敢直視他,雙唇也緊抿著,久久不肯開口講話。

    「看著我!」見她不語,雷少翎心中壓抑以久的怒火猛然爆發,一手掐住她的胳膊,一手扣住深月削尖的下巴,語氣陰冷得直教人打顫,「看著我!說你為什麼要離開!」

    深月抿著唇,強忍著他給她的痛,滾動了一下喉結,眼眶又些發燙,她真的很想說出口,因為她忍得隱瞞得好痛苦,可是不能啊,她不能因為為了幫自己解脫而連累到他。

    「你以為你去了日本,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他的語氣冰冷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沒有,我沒有這麼認為。」她知道的,以他的能力和個性,他知道她回了日本後,一定會將整個日本給翻來,誓要找到她才肯罷休的,所以她打算回了日本後再到別的國家。當是散心,也當放自己一場假。

    「那你為什麼要離開,你明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你,你為什麼還要走?」凝視著她冷漠的表情,他感覺自己對於她,越來越無力了,他不想傷害她,可他更不想放她離開。因為對於她,他已經上癮!

    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世界上,沒有誰沒了誰就會活不了,除非是那人自己不想活!

    沒錯,他沒了她,他依舊可以過自己的生活。可是,恐怕他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冰冷更加無情。

    「為什麼要這樣逼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逼我!」知道她很痛苦嗎?每次這樣子被逼問,她每次都很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個錯!所以她不能說。「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你說的,我爸爸不是殺了你家人,所以七年前你對我的報復全都是錯,這是你欠我的,竟然如此,你現在為什麼還要逼我!」

    深月的話剛落,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窗戶沒關,臘月的冷風吹撫進來,窗簾頓時被吹打得咧咧作響,同時也傳入一陣呼呼的風聲。

    這是深月的房間,馥蝶君買給深月的熏衣草香熏燈的香味瀰漫在整個房間裡,那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充斥著一絲香料。或許熏衣草真的有那種催人安眠的功效,亦或許,她真的累了,想休息一下了。驀地,她父親曾經說的話躥進她的腦海裡。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跡!

    她現在不要說用力呼吸,她連喘息都成問題。她被那件事情逼得快過喘不過氣來了。每個人都在逼她。她還能看到奇跡嗎?她看不到,她感覺她前面的路一片渺茫。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讓我放開你……」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低沉沙啞,沒有魅惑,有的只是讓人揪疼心的脆弱。

    她從不知道,他在她的面前,聲音也可以變地那麼的無力,那麼的脆弱,像是在害怕什麼事情。而她就要開口說的話,就是他害怕的答案嗎?

    「嗯……」她點頭,腦袋猶如被上了千萬斤大石,幾乎教她無法點頭。可她還是冷冷的發出一個『嗯』字。

    「這……真的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嗎?」他像是難以置信的再問了一句。

    「對,這是我想要結果。我希望你能夠遵守你曾經說過的話。不要再逼我了,更不要再糾纏我。」是的,她累了,她的確想休息一下了,不然說完這句話,她怎麼感覺自己全身無力,整個人幾乎都站不穩,身子好像懸在半空中的鋼繩,搖搖欲墜。

    雷少翎的神情比南下的冷鋒還要冰冷,眼神閃過一絲痛楚。他薄唇微張,好像要說什麼,但隨即立即閉上,伸手想扣住她的雙肩逼出她說出要離開他的真相,可看到她眼中的疼痛後,心猶如被萬箭刺穿。

    她還是不肯說出要離開他的原因,她究竟為什麼,因什麼事要逼迫自己這麼傷害他傷害兒子,甚至要遠離他們?他不想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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