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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零六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零六章

    「會的,你會得到幸福的,只要你用力呼吸,一定會有奇跡發生的!」男人頓時推開了深月,高大的身體逐漸遠去。

    「爸爸別走……」深月想追上前,腳底的時間瞬間轉化成一個無底黑洞,深月整個人重重的掉落下去。

    「啊……爸爸……」

    「爸爸……」深月猛然被驚醒起來,急促的喘息著,定了定神,審視了周圍一眼,是自己的房間。

    收拾了一下心情,深月之前的記憶重回腦海,她好像在客廳失去了意識,現在怎麼會躺在床上?而且她不是發燒嗎?怎麼現在除了頭有些沉外就沒其他感覺了?

    好熟悉的味道,深月稍微用力的嗅了嗅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香味,像是熏衣草的味道。

    深月記得房間並沒有存放著關於熏衣草的任何物品。

    這時,房間門被打開了,馥蝶君探頭進來,一對上深月的眸子,微微一笑,「醒了?」

    「嗯……」吶吶的點點頭,深月看著馥蝶君走進房間,看著她伸手為自己探熱。

    「嗯,已經退燒了。」欣慰的點點頭,馥蝶君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目光柔和的凝視著深月,「現在感覺難受嗎?」

    「嗯!」搖了搖頭,她現在感受的確不難受了。

    「那證明雨醫生的醫術還真好,你發那麼高度的燒,不上醫院也能讓你退燒,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醫術了。」馥蝶君柔柔一笑,拍了拍深月的肩膀,「你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現在感覺餓嗎?自己有沒有力氣起來。我去盛粥給你。」

    「雨夜來過?」馥蝶君的話,她沒有一句聽進耳,深月只聽到了『雨醫生』三個字。他來過,那雷少翎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呵,真好笑,明明和他斷交關係了,她的心卻如此迫切的見他,就算是在夢裡!

    真是瘋了,才幾天沒見,她整個人精神全無,腦海想都是和他在一起的畫面。那種溫馨的畫面,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霸道……

    「嗯,來過,幫你吊點滴後就離開了,聽說小澈也……生病了。他要過去看他……」提到這事時,馥蝶君的語氣顯然變得小心翼翼。因為在深月昏迷的其間,她聽雨夜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所以她現在對整件事情還是略知一二。

    聞言,深月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小澈生病了……

    是她造成的嗎?

    當時,下那麼大的雨,她還怎麼對他,想到這裡,深月恨不得掐死自己。曾經,她答應過小澈,答應過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他們的,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們的,可她卻食言了!

    想到這裡,深月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燙,胸臆間完全被一股酸味盛滿。

    「你現在一定感覺餓了,我去盛粥碗給你!」馥蝶君說著,不容深月拒絕轉就走出了房間。

    從透過窗簾的陽光看出,外面的天氣已經放晴了。深月翻身下了床,扭頭便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米黃色香熏燈,那是……

    熏衣草的香熏燈?

    深月拿起床頭櫃上的香熏燈,輕輕聞了一下。雖然是熏衣草的香味,可摻挾了香料,香味聞起來感覺有點怪。

    放下香熏燈,深月走到窗戶前。深月的房間不是落地窗,而是一扇很長的窗戶。拉開了窗簾,頓時晨曦暖暖的灑落在深月的身上。有些刺眼,可深月還是打開了窗戶。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清新空氣。

    病是好了,可精神卻回不來了,也什麼都回不去了。因為她重重的傷害了她生命中倆個最重要的人。可當他們卻不知道,她傷害他們的同時,也正在傷害自己。跟他們一樣承受著心如刀割的感覺。

    「深月,早上起來喝一碗粥吧。」馥蝶君將一碗粥端了進來,放在房間內的茶几上。走上前拉住深月的,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還沒洗刷!」深月愣愣的道,感覺好像回到七年前,那時候,蔡花的陽光熱情總是溫暖著她那時冰冷的心。

    「那你快上洗手間刷牙洗臉!」推著深月,馥蝶君將身體軟綿綿的深月塞進洗手間裡。

    一同和她進去洗手間,幫她清洗牙刷,擠上牙膏,將牙刷遞到她面前,「吶。」

    深月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牙刷,再扭頭看了馥蝶君一眼,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好像蔡花……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深月,你幹嘛發呆了!拿著!快刷哦!」將牙刷塞到深月的手中,馥蝶君走出了洗手間。

    凝視著自己手中的牙刷,卻看到她手背上的ok繃。

    那是輸點滴時弄的?

    ……

    出了手間的馥蝶君,拿起手機播打了一個號碼。

    「她現在已經醒了,精神有些恍惚。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可能是因為剛睡醒吧,更何況,她的燒剛退。你那邊情況怎樣了?」

    「小澈的燒也退了,就是一直在做夢,喊著要媽媽,聽著雷少好像很揪心!」連他也跟著揪心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搞不清楚,不過一定是他感覺一定是紀小柔那女人搞得鬼!

    「要不我勸深月回去?」她這邊看得也揪心,深月整個人就像一個沒了靈魂的人偶娃娃般。若不是她還有喘息聲,她還真以為她就這樣失去了一個姐妹。

    「勸不了的,深月當初決意要離開,就不可能再回來……」

    「蝶君,你在跟誰講電話?」深月洗刷完畢走出洗手間時就看到馥蝶君站在窗邊講電話。

    「不說了,有什麼情況我再打電話給你!」話落,還沒等電話那頭反應過來,馥蝶君便結束了通訊。對上深月那疑惑的眼神,柔柔一笑,「沒有,鳴一打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

    「哦……」是嗎?剛剛跟她講電話的是小管嗎?那幹嘛急著掛電話?

    儘管受再多的打擊,他的公司還是要管理的。只不過,銀璐集團的員工這幾天就沒那麼好受了。也對,一個冰山總裁變成一個火山的總裁,稍微打錯一個字說一句就挨劈,試問誰要受得了在這好像吃了炸藥似著魔鬼下生存。

    雨夜剛替病人做完一個手術,時間空下來就提前下班來到了銀璐。紀小柔好像還在休假,所以雷少翎的秘書是新聘的,自然不認識他。

    當雨夜直接的走向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卻被新來的秘書攔下了。

    「你是新來的秘書?」雨夜好笑的看著眼前戴著黑大框眼鏡,遮掩住了她一大半臉。頭髮很嚴肅很古板的全盤起來的女人。

    這兄弟,秘書這位置……怎麼好像剛插完一瓶百合,一下就換插一束大蒜呢?

    「是的,先生,總裁正在和各部門的主管開會!請問你與總裁有預約嗎?」楚菲凝視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雖然舉手投足都散發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可他嘴角卻是明顯得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這不是擺明在取笑她現在的造型嗎?

    「沒有,我找你們總裁從來都不需要預約!」那是,他通常一來銀璐,一路暢通無阻的直到他兄弟的辦公室,從來都沒有人攔過他的路,因為任誰都知道他是他們總裁的朋友。

    即使是新來,都有員工告訴過通知過的,不過貌似這位秘書,人緣不咋樣,所以才沒通知吧?

    「總裁現在在開會,還是請先生稍等一下吧。」楚菲說著,指著一旁的休息室。

    休息室?雨夜輕笑一聲,「就算他在開會,我也直接進他的辦公室等他……」不理會那個古板的秘書,雨夜直徑的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先生,請等等……總裁就在……」楚菲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一陣如雷的咆哮聲打斷了。

    「滾!我給你三天時間,一份完整的計劃表還沒出來的話,你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咆哮聲剛落,半虛掩的辦公室門立即被推來了。雨夜傾了傾身就讓從辦公室裡灰頭土臉的主管走過。

    凝望了一眼辦公室內的情況,裡面的氣氛好似充滿了濃郁的火藥味。

    這兄弟……

    「你們總裁這幾天都是這樣嗎?」自從深月離開他身邊後,脾氣越來越差了。以前冰冷現在火爆。

    「最近總裁的脾氣變得好差,前段時間我剛來的時候還天天掛著笑意呢?」那樣子多帥,哪像現在,靠近他,就感覺巨大的壓迫力直逼過來。猶如一個火山般,什麼時候爆發,沒人知道。弄得公司裡的員工都處於在水深火熱中工作。這日子還真難熬。

    輕笑一聲,他如果他現在來告知他,深月現在的狀況的話,那不就是給公司裡的員工火上加油嗎?

    「雨夜!」驀地,辦公室內原本正在的開會的男人,瞄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男人與他的秘書後,揚聲喊了一句。

    雨夜微微一怔,挑了挑劍眉。這兄弟的眼睛還真『毒』!

    推開門,雨夜凝視著一臉陰冷的兄弟,懶懶的道:「你正在開會,我先去休息室呆一會兒吧!」

    「不用了!」試著壓抑自己的情緒,雷少翎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朝坐在對面的三個部門主管道:「會議就到這裡,你們先回去!」

    呼!

    三個部門主管心底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收拾東西,轉身正要走去辦公室的時候齊齊看了雨夜一眼,打從心底的感激他幫他們脫離火海。

    待眾人都離去,雨夜走進辦公室,順關上了辦公室門。

    輕歎一口氣,「你最近的脾氣變得真差!」

    「你來找我是要跟我說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雷少翎繼續看著手中未看完的文件。

    「你查紀小柔的事,查成怎樣了?」走到辦公桌前,雨夜直直接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眼簾微微垂下,雷少翎的神情顯然有些陰霾。

    雨夜見狀,立即會意過來,「如果你是查深月中毒一事的話,那根本沒辦法查了,她已經以前將證據消滅了,現在你要查的是,深月為什麼要離開你!」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陰冷的瞪了他一眼,雷少翎垂下眼簾,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可文件上的東西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腦。

    想想,查一件有發生過的時候還不容易,可查一個人的思想,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深月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種事能查嗎?

    「哈哈,我發現,就算你再聰明,公司的業績提得再好,一碰上關於深月的事,你還是笨蛋一個!」雨夜狂妄的哈哈大笑幾聲,失控的正要伸手敲兄弟的腦袋,卻被雷少翎一手狠狠的拍開了。

    「你少借題發揮!」放下手中的文件,他這才與他相對視。

    「我沒啊,不過我前兩天見過深月。」他說這話時,語氣明顯變得小心翼翼,凝視著對面陰著一張冷峻的臉龐的男人,輕歎一口氣,淡淡的道:「她生病了,而且病得挺嚴重。」後面一句,他是自己添補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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