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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零五章 文 / 慕容千淚

    第一百零五章

    雨夜的目光飄落在後院,驀地,卻看到後院一抹嬌小的身軀撐著一把傘,抱著一隻白色小狗。那隻狗,不是深月之前抱的那只嗎?

    『叮』一聲,雨夜腦海裡的靈光頓時一閃,「雷少,我覺得這事,你應該從一個人的身上查起!」

    深月在星那家沒日沒夜的睡了一整天,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渾身無力,翻起身,她幾乎都站不穩了,只能扶著牆出了房間,看了一下客廳中的掛鐘,已經第二天的下午了。

    沒想到自己昨天哭累了,隨便洗了一個澡,換了衣服,連頭髮都沒干就進房間睡著了,結果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昨天真的結束了,跟他真的完全斷了,連兒子也不要了!

    想到這裡,深月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彷彿被人撒上破碎的玻璃,再用鐵板用力的踩壓,她的心,無一處不感覺到痛。

    包括他在她肚子裡十個月,她跟小澈相依為命七年!怎麼多年來,不是這麼過來了,她卻因為……

    將兒子推到他身邊,拋棄了他們!

    他們現在肯定很恨自己!

    肯定恨死自己……

    可是,她要的不是就是這種效果嗎?只有恨,她才能離開,只有恨,他們才會習慣沒了她的日子。

    但是,如果可以,她不想這麼傷害他們。

    站起身,深月在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發現額頭燙得可以灼傷手了,難怪頭會那麼沉,原來自己是發燒了!

    站起身,深月走回房間裡,正想換一套衣服出街到藥店買退燒藥。卻感覺到一陣眩暈。手中的杯子險些拿不穩。

    不行,她要打電話給馥蝶君,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昏倒的。

    因為經過上次的教訓,深月真的感覺撐不下去了,也只要播通了馥蝶君的電話,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喂……」電話的那頭的馥蝶君顯然好像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蝶君……」深月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連想張嘴說話都覺得有些吃力。

    「深月?是不是你深月?」

    「嗯……蝶君,我在星那家,我現在……」話還沒說完,深月整個人順著牆壁滑倒在地上,意識逐漸被黑暗吞噬。

    「深月……深月……喂……」手機傳來一陣焦急的喚聲,可握著手機的人已經聽不見了。

    雨越下越小,雷家後院中,一抹嬌小的身影站在露天泳池旁,看著泳池一圈又一圈逐漸擴散的波紋,紀小柔的唇角揚起一抹勝利般的笑意。

    尹深月終於走了,這雷家也從此沒有什麼少奶奶,再也沒有那麼諷刺人心的稱號。那個稱號,她根本不配!

    揉了揉懷中的小狗,紀小柔的目光尖銳的盯著懷中一團白色,「你放心,你是表哥帶回來的,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但是,如果你硬是想著那女人的話,我不保證我能忍受得你!所以你從今必須得將我當成主人!」

    感覺到懷中的一團白色絨球微微掙扎了一下,紀小柔走到院子的涼亭內,將銀狐放在石桌上,她正想合上雨傘時,銀狐卻一躍躥到地上,往一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蹦去。

    「喂……表哥?」合上雨傘,紀小柔看著正往涼亭走來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臉上卻堆著柔美的笑容。

    雷少翎抱起朝自己走來的銀狐,不在在乎它身上沾著水珠還是雨珠,直接將銀狐抱起,揉摸著它的腦袋,銀狐被他抱在懷裡,也似乎也享受雷少翎揉摸,乖乖的閉上雙眼任他抱著。

    直接跨步進涼亭,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雷少翎面無表情凝視著紀小柔,「你也坐,我有話想問你。」

    「表哥,你想問我什麼?」紀小柔選了一張石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目光閃過許些心虛。

    表哥他該不會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吧?

    不,不可能,除非尹深月那個女人告訴他,不過看樣子尹深月已經離開了雷家,表哥現在肯定很恨她,更不能相信她的話。

    看著紀小柔稍微蒼白的臉蛋,雷少翎從來不擅長說一些偏離主題的話,所以他便入主題,「深月前陣中的毒是你下的?」

    猛地跳漏一拍,紀小柔心的節奏完全被一棍敲亂了,她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覺得好笑得道:「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想?」

    「深月中毒那天,深月住的工業區的管理員說見過你去找深月,除了你上過她家外,之後根本沒人上過,毒不是你下還會有誰?」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雷少翎暴跳起來,朝她低聲吼道。

    就連他懷中的銀狐也突然被嚇了一跳,猛地躥出他的懷裡,怯怯的蹦到一邊。富有靈性的一旁看戲般看著他們倆個。

    「不,表哥,無證無據,你不可能怎麼亂冤枉我!」紀小柔激動的站起身,眼眶微微泛紅,睜大雙眼瞪著他。

    「你需要我叫人找那個管理員過來認人嗎?」陰冷著臉龐,雷少翎的神情逐漸被陰戾佈滿。一想起,深月中毒時,那種痛苦的模樣,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如果不是雨夜告訴自己,他根本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更不會命人去查她。因為她是他的表妹,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天使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比蛇蠍還毒的心。居然下毒毒害深月。

    「對,我承認我去找過深月,但是我根本沒有下過毒!你自己去問尹深月,她看見我下毒了嗎?你們哪一個誰看見我下毒了?我只是去找過她而已,這樣被冠上一個罪名,那我豈不是太冤了!而且,那天晚上,你和我明明……」

    「夠了,你別跟我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怒視著她,雷少翎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的確是在壓抑自己,眼前的女人,他確實恨不得用一隻手就捏死她。

    傷害了深月居然不敢承認,別當他是笨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這段日子在想什麼。看似對深月就沒什麼,可眼底總是掩藏著一抹戾氣。他總叫自己別多心,畢竟她的外表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和。可卻沒想到……

    這女人,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得可怕!若不是雨夜提醒了自己,他還是那麼的相信她!因為她是自己的表妹!他對待她猶如親妹妹般。可她卻為了得到自己,居然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當時雨夜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這些話,畢竟他們倆個是表兄妹,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她非得那麼浪費那麼時間在自己身上?

    「但是,那晚的確是發生了,表哥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竟然大家都要撕破臉皮了,她何不借那晚的事情發揮呢?

    「就算那樣,那又如何?第一次,需要我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你嗎?就算是買了你的初夜,你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情。」他陰鶩的眼神,看不出往日的愧疚,反而還覺得無所謂,生理需要,在外面找女人,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能有這樣的價格。

    「你把我當成什麼?五百萬,就算是買我的初夜,你把我當什麼了?」其實她現在就是最不想哭,可淚水卻唰地掉落而下。

    眼前的男人,她愛了整整十七年的男人,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得到他,那個女人根本不能給幸福他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才適合他,在工作上,他們是多麼合拍,那天晚上,他的熱情,她的回應,他們倆個是多麼的合契!可他卻說出這種話來羞辱她。

    這種痛,好像被人拿刀狠狠的割劃著自己的心一樣。

    「毒是不是你下的?」他伸手掐住她細小的胳膊,俊美的臉龐因為憤怒而顯得許些猙獰。

    「不是,我說了,毒不是我下的!沒錯,我雖然愛你,恨不得尹深月那個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我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要知道,這事情,是要牽涉到法律的!我怎麼可能會下毒害她。」睜大雙眼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從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他絕情,心底的絕望越來越沉重。

    他不愛她,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就算是發生了關係,他也只將她當成外面那些女人。

    這男人,實在是令人太心寒了。

    「你希望你的話是真的,不要讓我查到你動手傷害深月的證據,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甩掉她的胳膊,雷少翎狠狠的冷凝了她一眼,轉身順便抱起了趴在一旁的銀狐,走進了別墅裡。

    留下身後一抹瘦小的身影,冬日的涼風呼呼呼的吹來,紀小柔單薄的身影越顯得孤單。

    風吹乾了她蒼白的臉上的淚跡,但卻吹不干她心中流淌著滴血。

    證據……

    很好,竟然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我會一不做二不休,一定要除掉她為止!

    紀小柔用手背擦拭著臉蛋上的淚水,原本像受傷小獸般的眼神霎間轉變成陰森而佈滿了戾氣。

    微暗的空間裡,到處瀰漫著一股熏衣草的香味,深月走動了一步,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到處都瀰漫著一股霧氣,霧氣卻挾帶一股熏衣草的香味,那是她父親最喜歡的花草,她小時候聽父親說過,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跡!

    所以他喜歡種熏衣草,深月小時候住的地方,後院裡到處都是熏衣草,那是父親精心照料最喜愛的熏衣草。

    深月聞著熏衣草香味的來源走去,走了一段時間,待大霧散去,她卻看見了整自己腳底下整一片紫色熏衣草。

    張了張嘴,深月受驚地審視了周圍一眼。驀地,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一道壓迫力,猛地轉過身,她卻看到了一張十七年沒見過的臉孔。

    「爸爸……」張著嘴,深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年輕,只有三十來歲。可在深月的記憶深處,那是她父親的模樣,她永遠都忘不了,即使自己想忘,可每當一想『爸爸』二字,她的腦袋裡還是浮現一張讓自己揪疼了心的臉孔。

    「小月……」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喚得深月的淚水一迸溢出。

    猛地撲上去,就像小時候那樣,雙手緊緊的圈住了男人脖子,深月頓時淚流滿面,「爸爸……爸爸……」

    「小月,對不起!」男人沙啞著聲音,抱緊了深月。

    「爸爸,我心好疼,真的好疼!我要跟你在一起,爸爸,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真的沒辦法繼續活下去了,好痛苦,自從你死後,我一個人根本無法幸福的活著!我不能幸福,幸福二字根本不適合我!爸爸,你帶我離開……」深月抱住男人淚猶如水龍頭的水般滾滾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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