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雪白的帕子都被染紅了。
虎爺雋眉緊蹙,用力按著那傷處,但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又似乎有些氣惱,「真是想不到,原來公主的血還能做藥引子?」
「」他在生氣?趙靈犀這才後知後覺的抬頭,直接跌進他漆黑如子夜般的雙瞳裡。
「我只想試試,萬一能行的話,也算救了人家母女一命。」
虎爺抽掉帕子,只見她那纖細雪白的手腕處,刀口雖不流血了,但一條如蚯蚓般的血痕,尤為觸目驚心。
「不礙的,回去抹掉藥就好了。」趙靈犀想拉下袖子,被他擋住。
「這裡交給你了。」虎爺轉身對一旁的侍衛說,然後,抱起趙靈犀朝外走去。
他在生氣,看他陰沉的臉色就知道。
可趙靈犀並不知道他為何生氣,是因為她割傷了自己?
是嗎?
「將軍慢些。」
他動作很大,抱她上馬的時候,勒的她腰都疼了。
馬騎的更快,以至於她身子不穩,幾次額頭都撞進了他懷裡。
撞的她暈乎乎的,想喊他慢一點,這人偏更快了,只是,這次,一手箍在了她腰上,讓她不至於狼狽的左右右晃,害怕掉下馬去。
只是,如此,兩人貼的更緊了,偶爾,臉頰擦過他的胸口,似乎能聽見他那從胸腔裡迸發出的有力的心跳。
好容易回到他的營帳,他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轉身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個藥瓶。
「什麼?」見他不由分說的,就將瓶裡的藥粉往自己傷口處撒,趙靈犀驚問。
「你還知道怕?」虎爺蹲在她跟前,眼尾微挑,譏誚的看她一眼,那手卻一點沒停下,利落的幫她上了藥,包紮好。
「謝謝。」趙靈犀抿了抿唇,誠懇的道謝。
虎爺忙好後才又抬眼看她,只覺她此刻臉色越發蒼白的可憐,「疼嗎?」
「啊。」前一刻還要吃人的樣子,眨眼間溫柔了起來,趙靈犀有些反應不及。
看她呆愣的模樣,虎爺沒好氣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就非得跟爺這麼見外?」
這話從何說起?趙靈犀茫然的眼神有如無辜的小鹿般,越發撞的人心裡亂亂的。
虎爺按下心底的衝動,哼道,「就你這樣,身上能有多少血?為什麼不用爺的?」
「」趙靈犀詫異不已,他真的是為自己流血之事氣惱到現在?
「不是。」她忙解釋,「普通的血是不可以的。」
虎爺嘶的一聲,捉住她受傷的手腕,邪惡彎唇,「莫非你的血有異常之處?」
看他似乎興起的想吸她血的樣子,趙靈犀嚇的忙抽回手,背到身後去,一邊急著解釋。
「是這樣的,我小時候中過毒,後來陰差陽錯的,又服下了一種劇毒,誰料,以毒攻毒,我竟沒死,而且,後來我無意中發現,自己似乎能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