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徐二手裡的鞭子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僵在了門口,盯著眼前的情景,只覺渾身的熱血寸寸冰冷,卻又好似齊齊湧向腦門,讓他拳頭捏的生疼,才忍下衝過去撕人的衝動。
虎爺眸底的情se漸漸淡了去,將褪下的披風重又裹緊了瑟瑟發抖的趙靈犀,溫柔的揉了揉她散落的長髮,哄道,「等著,爺一會回來。」
還回來?趙靈犀此刻羞的將整個身子都縮進了小小的椅子裡,頭埋在膝蓋裡,只當鴕鳥。
虎爺瞧著,心裡又是一動,好事被人打斷的壞心情卻又多了幾分。
一轉身,虎爺臉上的笑意便沒了,眼神陰冷的瞪著門口的木頭人。
徐二卻根本不看他,自始至終,那眼睛只靜靜的盯著差不多將自己蜷成一個小團的趙靈犀,黑沉的眸子看似平靜無波,然而,誰都能感覺的到,沒有波瀾的後頭,蘊藏著怎樣的暗湧。
虎爺嚥了口唾沫,大步朝門口走去,快要出門時,猛然又回頭囑咐,「別亂跑。」
說話時,一手扣住了徐二的肩膀,將他帶出了門。
屋裡,趙靈犀聽言,被他輕咬過的耳根子越發燙了。
屋外,一片冰天雪地,寒冷的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似的。
兩個男人就這樣木頭樁子似的,站在濕冷的地上,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沒有先吭聲,誰也沒有先退讓。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老大夫冒著寒風過來,瞧這兩人站著不動,渾身被濕氣籠著,不由好奇。
「二位爺」
「怎麼?」還是徐二先開口問。
「徐二爺。」那老大夫忙道,「小的們已經將藥材分配好了,您剛才給的方子,除了龍葵一味藥,其他的都要找,小的想現在即刻去籌備。」
「好。」這批准的話是虎爺說的。
「哦。」老大夫又看了看虎爺,再又看看徐二,「二位爺是有什麼事麼?這大冷的天」
「去辦吧。」徐二聲音清冷。
老大夫顯然聽出來,這二人不想自己多嘴,只得糊里糊塗的離開了。
「就為徐二打斷了爺的好事?」徐二突然冷笑。
虎爺嗤笑,雙眸緊緊盯著他,「少給爺避重就輕,你知道爺想知道什麼。」
「早說過,我認錯人了。」徐二也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回道。
認錯?虎爺信他才怪,」徐二,爺一直覺得你不簡單,但,你我相識五年,爺也從未問過你的過去。爺知道,你不說自有你不說的道理。但是,屋裡那女人,已經是爺的人了。「
徐二眸裡漾過複雜的情緒,「我懂。」
「不,你不懂。」虎爺重申,這些年,他之所以能與徐二相交,是因為他發現此人身上有著與自己共同的特質,一種屬於獸類的侵略和掠奪。
「爺是怎樣的人,你也該知道。爺若不想要便罷,爺若定下的東西,任何人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