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顏看了那賽華佗一眼,如斯的鳳目儘是期待。
那賽華佗皺了皺眉,又重新扣在紅線上蒼老的手指輕顫了一下,空蕩的大屋子裡寂靜的可怕而老大夫的歎息聲就顯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到底怎樣?」花卿顏問道鳳目中掠過一絲寒光似有警告。
「殿下,王妃是否在不久前中過毒?」賽華佗擰眉望著花卿顏。
花卿顏點了點頭她是中過毒,那毒雖說熬不過一年但是以賽華佗他的能力救好她想必並不難。
仿似看出了花卿顏的想法,賽華佗惋惜的捋了捋那花白的鬍子,滄桑的聲音抱歉道:「倘若一個月前以老夫的醫術替王妃解毒還不難,可是如今王妃受傷嚴重已經傷及心肺,而且如今還懷有小世子,以現在的身子,王妃怕是活不過半年。」
「活不過半年?你究竟是不是賽華佗?本王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拖出去!滾!」
手那麼一揮,旁邊的那碗隨風端進不久的中藥頓時落下,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他喘著粗氣臉上一片蒼白,抬手摀住胸口那裡難受的厲害好像什麼東西堵住了呼吸都不順暢。
賽華佗傲然站了起來年紀雖已近百可那身骨卻分外精神,他揚手收拾好醫箱隨即迎上花卿顏的目光,「為夫有生以來從未說過一句謊話,以王妃身子,就算甦醒怕也是會留下病根子。」
隨即上下探究了眼花卿顏,他又說道:「殿下您怕是已有十年之久的內傷了,幸好胸口上這一劍只是皮外傷否則您就自身難保了,一路聽聞您的丫頭說你有血沁老夫勸你還是磨粉飲用,至於血沁的血玉咒不過是江湖傳聞。」
話一落,賽華佗一甩袖便消失在迴廊可臨走前那眼神告訴花卿顏他說的話句句屬實。
確實,他十年前受過一掌那內力傷及肺讓他一咳便是十年。
不愧是賽華佗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他哪裡不適,可是如此以來不恰好證明蘇壹壹活不過半年嗎?
活不過半年活不過半年,頭一陣暈眩他險些站不穩踉蹌的支起身子床前望著的人兒。
「莫聽那騙子胡說。」他坐在床邊握著著她冰涼的手安慰的低聲道。
「娘子怎麼會活不過半年,娘子你還要同為夫相守到老呢。」他笑著淚卻流了下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