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東的白日始終是那麼短暫剛睜開眼竟又是落日十分,天邊一片蒼涼赤紅。
「殿下,您該喝藥了。」
隨風端著一隻白玉碗走了進,看了眼那一直貼床而坐的花卿顏,眉色有些擔憂。
幾天了,十天了,他一直守在蘇壹壹的床前,甚至連自己那被刺的不輕的傷口也是草草包紮。
除了他,沒人知道,那日在皇宮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所有人,只看到,花卿顏像瘋了一樣抱著蘇壹壹到處跑,且兩人皆受了重傷甚至連那被劍刺中的位置也一樣,而那個女子,似乎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如今依舊躺在那張床上,氣若游絲。
「將藥擱一邊都退下去。」黛眉輕佻,他冷聲吩咐道,目光緊鎖著昏睡過去的人。
當日,她說她困了,結果倒頭便不省人事。
而她這一覺睡了十天十夜仍然沒有醒來。
不管花卿顏怎麼喚怎麼哄她就是像死了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微弱卻又平衡。
「娘子,你快醒來休想給為夫裝睡!」花卿顏壓著聲音在她耳邊警告,指腹不停的著她冰涼的臉。
「娘子,你是不是不管為夫了?你難道忘了自己說過永生不得棄我,可如今莫不是想撒手不管了?」
那纖密的睫毛宛若蝶翼般安靜的覆蓋在她蒼白的面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摸到她唇間的微弱氣息,他真的以為她就這樣永遠睡著了。
「娘子還有寶寶呢,你要是再不醒,那我們的寶寶怎麼辦?」
握緊了她冰涼的手,又忍不住將其放在唇前吻了吻,如絲的鳳眼裡浮起那麼一絲哀傷。
靜靜躺在那的人仍就一動不動,無血的臉頰蒼白如紙看了讓人心疼。
「殿下,賽華佗來了。」
洛離慌張的衝了進來,芙蓉暖帳內的女子依舊雙眸緊閉沒有任何聲息,而今天這已經是第九個大夫了,但這個大夫不同尋常御醫他是花卿顏花了重金從隱居山林中請來的賽華佗,他號稱在其手下天下無不治之症。
賽華佗走進屋子,頷首行禮後隨即將一根紅繩搭在蘇壹壹的皓腕處,一手扣住把脈一手捋著那花白的鬍鬚,晶亮的眸子諾有所思。
花卿顏看了那賽華佗一眼,如斯的鳳目儘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