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把每天當做末日來相愛(4)
嬰兒房是藍色與粉色相結合,因為怕會有一個小女孩要是全藍色,大概不會太喜歡。鴀尜酉曉兩張組裝好的嬰兒床放在床邊,床`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也有小汽車,嬰兒有的應有盡有。
因為沒有老人,沐晚夕身體又不好,一切都是殷慕玦自己親手準備的,包括尿布,紙尿片,奶粉,奶嘴等一切系列的東西。
這兩個月在照顧沐晚夕的同時也惡補了一堆如何照顧嬰兒的書籍,什麼如何做一個好爸爸。比當年他學習考試還要認真無比……
沐晚夕拿起一個粉色的小熊娃娃,問他,「這是給我們女兒準備的?」
殷慕玦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溫柔的親吻她髮絲,「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總要準備雙份的。」
因為想要有一個驚喜,所以他們沒有去問孩子的性別,等到生下來時自然會知道。
沐晚夕放下小熊,看到遙控汽車,手指摸了摸,感慨道:「你小時應該沒有這些東西吧。」
殷慕玦握住她的雙手,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鼻尖貼鼻尖,近的兩個人的呼吸相纏,氣氛無比的溫情。
「殷太太不要再傷感了,小時候的事我都忘記了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幸福。將來讓我們的孩子在幸福正常的環境下健康成長就好了。」
沐晚夕垂下眼簾看著放大的峻顏,心底的漣漪氾濫,輕聲嗯了下。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與他廝`磨。
「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在正常幸福的環境下成長。」
魅惑的笑容揚起時,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柔軟香甜,靈活的舌頭不耐其煩的描繪著唇形,在沐晚夕閉眼沉淪時撬開她的貝齒,肆意的翻`攪,勾到她的,吸的舌尖都在發麻,不斷吞嚥著交換的蜜`汁。
最後,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抱著彼此,相視一笑,彷彿讀懂了對方的感情與溫柔。
幸福,在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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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要去開一個會議,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讓颯颯帶歡歡來陪陪她,省的她一個人悶在家裡順風順水。
歡歡很久見不到沐晚夕,看見她非常的雀躍,「晚夕媽媽,媽咪說你肚子裡有兩個弟弟。是不是以後就有兩個弟弟陪我玩了?」
沐晚夕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要是兩個妹妹呢?你會喜歡和妹妹玩嗎?」
歡歡點頭:「喜歡啊!我會像姐姐一樣照顧她們,保護她們!就像安安保護照顧我那樣!」
安安……沐晚夕手指頓了下,掠眸看向坐在一旁喝水的商千颯。
商千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她遲早都會知道安安是她姐姐!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尉遲家……」沐晚夕欲言又止。
商千颯揉了揉專心致志盯著沐晚夕肚子看的歡歡腦袋,「安安有尉遲家的人疼愛,歡歡有我們的疼愛,井水不犯河水。」
「聽說安安現在被尉遲微照顧。」沐晚夕淡淡的開口,淡漠的眉宇之間流動著不放心,「她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頭腦過於冷靜,並不適合撫養孩子。」
一個人的脾氣秉性與生長環境息息相關,沐晚夕很擔心安安那個孩子以後會像尉遲微。
商千颯斂眸,「那也和我無關!」
「尉遲恆是為你才不能正視那個孩子的存在。」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下的錯憑什麼叫女人來背?」商千颯抿唇譏笑,「他們叫我背我偏不背!」
沐晚夕歎氣,商千颯沒錯,尉遲恆沒錯,為了尉遲家的尉遲微沒錯,那到底是誰錯了?
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到這個世界來,無依無靠,沒有父母的疼愛,難道不更無辜與委曲嗎?
商千颯見她垂頭不說話,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太過強硬,語氣軟下來,「安安是一個好孩子,但她姓尉遲,尉遲微養她是天經地義,我有什麼資格說話?一個歡歡足夠我頭疼的,我不想招惹多一個,我也不想過做後母!」
自顧後母是最難做的,疼的太重人家說你虛偽,不疼人家說你虐`待,尺度極少能有人把握得好。
「我沒讓你去做安安的後母,至少你能勸一勸尉遲恆對孩子好點。戴安那樣的母親已經讓安安沒有母愛,現在有爸爸像個沒爸爸的孩子,真的很可憐!」
「我說過,他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商千颯無辜的聳肩膀。其實心底也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尉遲恆與那個安安。「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著就站起來走向洗手間,沐晚夕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晚夕媽媽……」歡歡忽然抬頭看她,乾淨的眸子一塵不染,看著她。
「怎麼了?」
「有個叔叔叫我把這個給你!」歡歡從自己的牛仔雙肩包裡拿出一個灰色信封遞給她。
「叔叔?」沐晚夕眉頭,緊緊的捏著信封,低頭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身子頓時僵住,手指緊緊捏著歡歡的小胳膊,「你怎麼認識那個叔叔的?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晚夕媽媽,你捏痛我了……」歡歡痛苦的難受。
沐晚夕深呼吸,心快從身體裡跳出來了,放開手,眼神掃了眼還沒出來的商千颯,「到底是誰叫你給我的?」
「就是有一次媽咪沒及時去接我,就有一個叔叔拿著你和他的合照說他是你的朋友,請我吃糖,還要我把這個給你凡路仙途最新章節。不過叔叔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連媽咪和慕爹地都不可以……」
沐晚夕手指緊攥著信封,趁商千颯還沒走出來時將信封藏在了沙發縫隙中拿抱枕擋著。認真的對歡歡叮囑,「這件事你要忘記,記住從來沒有什麼叔叔去找過你,更不是我的什麼朋友!不管是誰,絕對絕對不能說!」
「為什麼?」歡歡皺眉,不明白的嘟起嘴,「他明明是媽咪的朋友啊!不然為什麼會有和媽咪的合照?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
「歡歡,我現在解釋給你聽,你也不會懂的。等你長大後就會明白很多事是沒辦法解釋的……你知道要記住我的話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媽咪、尉遲叔叔、慕爹地他們,知道嗎?」
「哦……」歡歡癟嘴,音拖的長長的。
商千颯走出來,看歡歡和沐晚夕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怎麼了?歡歡是不是任性鬧你了?」
「沒有。」沐晚夕蒼白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笑容,「歡歡想我要給她拍照,我有點累,想改天。」
「你累了,那我扶你回房間休息!」說著就要來攙扶她。
「不用!」沐晚夕搖頭拒絕,「你先帶歡歡回去,我讓人給我弄點吃的後再去休息。」
商千颯遲疑幾秒,確認她是真的沒事這才點頭,「那好。我帶歡歡回去,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
「知道了,我就不送你們。」
「歡歡,和晚夕媽媽說再見。」
「再見,晚夕媽媽。」
商千颯拉著歡歡離開。沐晚夕坐在大廳氣氛冷清而沉悶,暖氣明明開的很足,卻覺得手腳冰冷,一股涼意近乎貫穿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四肢百骸。
「太太,你想吃什麼……」
「阿英。」沐晚夕忽然打開打斷她的話。
「嗯?太太?」
「我突然想吃以前學校旁邊的小吃,你去幫我買回來。」說著,沐晚夕從茶几下面拿紙筆寫下地址和要吃的東西。
「可是先生要我一步不離的照顧你。」
「我就在家裡等你回來,不會出事,你快去。」
「太太,我不聽先生的話,先生會解雇我的!」
「他解雇你,我可以再聘請你。」
「……」
見阿英還在遲疑,本來溫和無害的神色一沉,冷清的眸子漸漸冰冷,氣勢壓人,看的阿英頭皮發麻。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口水,點頭:「那好,太太,我會很快回來。你不要亂走,好好休息。」16607509
沐晚夕面無表情,似有若無的點頭。
阿英穿好外套拿著車鑰匙和錢包出門。
沐晚夕確認她是真的走,視線落在電視機櫃的盆栽裡隱藏著的針孔攝影機,剛剛歡歡拿給她時放的很低,沒有拍到什麼。此刻她也不能亂動,只能靠著沙發,伸手勾出信封捲進自己的衣袖裡。鎮定的站起來,走進廚房拿了保溫桶,將阿英燉好的湯倒進保溫桶。
從房間拿了外套穿上,拎著保溫桶開門,沒有走向電梯,反而去敲隔壁的門極品游龍。
叩叩……
叩叩……
叩叩……
敲了很久沒有人開門,沐晚夕正在遲疑難道是沒有人在家時,門打開了。塚冰冷的眸光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能進去嗎?」沐晚夕拎起自己手裡的保溫桶,眼神卻無比的深意。
塚掃了一眼走廊,沒說什麼讓她進來。
沐晚夕走進來,開門見山,用無聲的口型問,「你這裡安全嗎?」
塚走過來,彎腰從茶几下扯下一個微型監聽器,手指直接捏碎丟進垃圾桶裡。殷慕玦放在他在這裡不表示就信任他,以為裝著監聽器就能掌控他,未免太低估他了。
沐晚夕從袖子裡拿出信封,上面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沐晚夕收
特別的不是字,而是寫這四個字的人,字體如此熟悉,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還是會一眼就認出來。
顧琰深!
這是顧琰深的字,他到底還是隱忍不住,要有動作了。
塚一直都是冷靜的看著她,彷彿任何事都與自己無關,沒有好奇心也沒有關心。
沐晚夕撕開信封,只有一張照片。畫面映入眼簾時猶如迎頭一棒,整個人腳步都站不穩,手指緊緊捏著照片;若不是塚及時抱住她,恐怕早跌坐在地上了。
塚低眸掃了一眼照片,眸光不動聲色的沉了沉。將她扶坐在沙發上,從她緊捏的手上拿出照片,翻到後面寫著一串地址還有一行字。
結做組為把。——想知道真`相就後天下午四點一個人過來。
將照片放在桌子上,塚依舊是那樣的神色,「你要一個人過去?」
沐晚夕整個人失魂落魄,腦子裡不斷的閃現的全是那一灘的血跡。心如刀割,機械的扯唇:「我可以不去嗎!」
「想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沐晚夕咬唇,深呼吸,卻吐不去胸口的濁氣。眼神茫然的看著他,「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這個假設不成立。」塚冷漠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定下心神讓自己冷靜。沉默許久,聲音沙啞,「我需要你的幫忙,後天你要幫我甩掉殷慕玦的人。」
「好。」回答的很乾脆。
「還有——這些湯要喝完記得把保溫桶還給阿英。」沐晚夕站起來,眼神近乎不敢再掃一眼茶几上的照片,「照片你先拿著,後天給我。」
「好。」
沐晚夕先回去了,直接到床`上連衣服都沒有脫,只是覺得很累,眼皮子都撐不起來,可腦子裡非常的亂,根本就沒辦法睡著。
四十分後阿英回來把她要吃的都買回來了,進房間喊她起來吃東西。沐晚夕只是說突然沒胃口,只想休息,讓她不要再進來吵自己。東西讓她吃掉或丟掉好了。
殷慕玦回來時看到阿英在廚房吃小吃,皺眉,「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太太下午說想吃,可我買回來又說不想吃,讓我吃掉末日過後全文閱讀。」
斂眸,峻寒的容顏沉了沉,「太太晚上沒吃東西嗎?」
「應該沒有,我想讓她喝點湯,可她說只想休息,不許我打擾她。」阿英很無奈,太太的脾氣很古怪,先生又太寵她了。
「把湯熱好,我一會端給太太喝。」殷慕玦說著開始脫掉外套,扯掉領帶……
端著碗走向房間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斑斕的燈光照射`進來灑在地上有些涼薄。殷慕玦將碗放在床頭櫃上,準備開檯燈,不刺眼。
「不要開燈。」
殷慕玦的動作頓住了,「怎麼了?」
沐晚夕緩慢的坐起來靠著床,昏暗的房間看不清彼此的臉只能隱約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可他的氣息熟悉的在空氣中瀰散,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阿英說你晚上沒吃東西,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黑暗中他的手伸出來,貼在額頭上,大掌溫暖的溫度讓沐晚夕差點落淚。
「沒事,只是沒胃口,想睡覺。」沐晚夕沙啞的聲音放的很低,握住他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你回來我就好多了。」
「傻`瓜。」殷慕玦忍不住笑起來,「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我一回來你就好多了?要不我叫醫生過來看看你。」
「不要。」沐晚夕立刻拒絕,語氣很堅決,「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要真的沒事才好。」殷慕玦磁嗓裡滿載著擔心與不安,「你晚上不吃東西怎麼可以?你不餓,兩個孩子也餓,也要吃東西。」
是啊!我不餓孩子也餓,兩個孩子一定餓壞了…一下午都沒吃東西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唇:「那我把湯喝了。」
殷慕玦將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掌心裡,「怎麼不讓開燈?不是和我鬧什麼脾氣?」
「沒有。」沐晚夕不敢讓他開燈是害怕他在自己的神色中看出什麼端倪,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覺得安全,才會不被看穿,「你就當是一種情`趣不好嗎?」
「情`趣?」殷慕玦低低的笑起,笑意邪肆,「是個不錯的情`趣。」
「快把湯喝完。」
沐晚夕不讓開燈,殷慕玦索性就去客房洗澡,穿好睡衣,這才過來在她身邊躺下。
「來,和老公說說,怎麼突然想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又不給開燈的?」
沐晚夕枕著他的手臂,沒有像以往那樣抱住他,淡淡道:「就是突然想吃了,你也知道孕婦的口味變化很快,上一秒想吃,下一秒可能就不想吃了。」
殷慕玦沒反駁,因為這也是實話。尤其是沐晚夕的口味,越來越刁鑽。
「我有點累,睡吧。」沐晚夕在他還想說什麼率先開口。
「好,晚安。」
黑暗中殷慕玦鷹利的眸子裡流動著全是不放心,她今天的行徑太不正常了。可是手下說她今天沒出過門,也沒見過什麼人,會是發生什麼?
還是她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不讓開燈是害怕他發現。想到這些殷慕玦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他真的越來越擔心她的身體,而她又倔強的不願讓人擔心。
寧靜的夜晚靜的聽到兩個人淡淡的呼吸聲心跳聲教纏一起,清冷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形成一副潑墨畫第一蠱女。
懷中的人忽然就變得不對勁,身子一直在發顫,似乎是在抽噎。殷慕玦敏感的立刻醒來,立刻伸手去開了檯燈,昏暗的燈光下看到沐晚夕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臉頰上全是淚痕,死死的咬著唇`瓣似乎還在隱忍什麼,皺著的眉頭幾乎擰成一團。
「晚晚晚晚小阿呆老婆醒一醒」殷慕玦連忙拍著她的臉頰,輕聲的將她喚醒。
沐晚夕緩慢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眼神對上他的黑眸時,眼眶裡的淚也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怎麼了?哭的這麼厲害?」殷慕玦溫柔的拭去淚水,很是心疼。
沐晚夕緊`咬著唇,看著他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是不是做噩夢了?」殷慕玦揣測,若不是做惡夢她不會哭的這麼厲害。
沐晚夕似有若無的點頭,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睡衣,攥的皺巴巴的,好像是受了委屈需要人哄的小孩子。
殷慕玦薄唇勾起淡淡的笑容,摟著她又親又哄的,「小傻`瓜,只是做惡夢而已。有老公在你身邊,什麼都別怕。我會保護你和孩子……」
沐晚夕埋首在他的胸膛,沒有看到她嘴角勾起無聲的苦笑,那樣的哀涼與無措。
「沒事了,有老公在。」殷慕玦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髮絲,輕聲的寬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頜抬起來,低頭溫柔的吻干`她臉上的淚水,「不要再哭了,我最不喜歡看到你哭的樣子,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哭了。」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一片氤氳,緊抿著唇對視良久後輕聲的「嗯」了下。
殷慕玦鬆了口氣,哄著她,「乖寶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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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慕玦本來要留在家裡陪沐晚夕,剛吃過早餐就接到電話神色有些凝重。歉意的和沐晚夕說有事要出去,不能陪她。
沐晚夕沒有生氣,只是讓他去做自己的事,還體貼的送他出門。
一整天沐晚夕都坐在沙發發呆,一動也不動,就連塚過來還保溫桶她也沒察覺。
阿英將保溫桶拿回廚房還是嘀咕難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後太太給這個男人送湯的?
塚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放在口袋裡,眸光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一直站著,沒說話。沐晚夕反應過來,漠漠的說:「你怎麼過來了?」
「還東西。」抿出三個字。
「哦。」沐晚夕拉長音,沒有再多說什麼。
塚是背對著針孔攝影機,只拍得到他的背影,而廚房的阿英還沒走出來,塚抿唇無聲的說:一切準備好,你要找借口出門。
甩掉那些跟屁蟲很容易,前提是要沐晚夕主動走出這棟樓。
沐晚夕看清楚他的口型,只是眨眼示意自己知道。餘光掃了一眼從廚房出來的阿英,漫不經心的語氣道:「你走吧,我有點累,想休息。」
塚沒一語不發,轉身離去。
晚上殷慕玦回來陪她吃晚餐。
「明天下午我出去逛一逛風流女郡王的絕色後宮最新章節。」餐桌上,沐晚夕突兀的開口。
殷慕玦夾在的筷子頓了一下,「怎麼突然想出去了?」
「在家悶的太久,想出去走走。」沐晚夕鎮定的開口,抿唇淺淺的笑:「何況我還沒未給孩子買過一樣東西。總想著要在他們出生前給他們買點東西。」
「我買的不就是你買的,還計較這個?」殷慕玦將雞翅放在她的碗中。
「不一樣。」沐晚夕輕聲,聲音軟糯聽在耳朵裡很舒服,「我想親自給他們挑點東西。」
殷慕玦鳳眸幽深,側臉在燈光的籠罩下掩去冷峻。想著她是很久沒出過門,要是不讓她去,一定會不開心。
算了,讓她做點開心的事。
「好。不過我可能沒時間陪你一起,讓兩個人跟著你,好嗎。」話語說的很平靜,透著的威嚴卻是不容易拒絕的。
沐晚夕點頭,夾菜放在他的碗裡,說了句謝謝。
殷慕玦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吃飯到洗澡,睡覺,親吻,沐晚夕都很正常,沒有拒絕也沒有什麼不樂意。只是心中還是很不安,這個不安也許是他半夜做噩夢的緣故。
「殷慕玦醒一醒,殷慕玦……」
殷慕玦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沐晚夕的鵝蛋臉,清澈的眸子透著關於。
「你怎麼了?一頭的汗水,捏的我手很痛。」17gn3。
低眸這才發現沐晚夕的手腕被自己用力握緊,白`皙的肌膚脆弱的一片紅色。當下一陣歉疚,「抱歉,我弄傷你了。」
「沒事。」沐晚夕拿紙巾擦了擦他額頭的汗水,「怎麼了?你也做惡夢了?」
「嗯。」殷慕玦將她圈在懷中,聲音低啞:「不過看見你就好了。」
「那睡覺吧。」沐晚夕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噩夢;就好像他也不問她做了什麼噩夢。
原來一片平靜的表面下兩個人都有著彼此不敢觸及的地方。
婚後,兩個人第一次相擁而眠,卻是各懷所思。讓氣氛微微的凝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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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吃過午餐,休息一會後便說要出門逛逛。殷慕玦早就安排好了,兩個保鏢隨身保護,沐晚夕到了市中心的商場,因為是週末人流量很大,兩個保鏢是集中精神跟著沐晚夕,環顧著周圍的環境,以防有意外發生。
沐晚夕在男裝給殷慕玦買了一條領帶和領帶夾。本只是想看看可售貨員吹的天花亂墜的,她想了想還是買下。在嬰兒區也買了不少東西,最後才到女裝區。
雖然現在懷`孕,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真的沒長肉,女人又愛美,愛逛也是正常的。保鏢只是對視一眼,兩手提著袋子跟在後面。
沐晚夕挑了一件寬鬆像孕婦裝的裙子要去試穿,兩個保鏢跟不了,只能在外面等著。
塚早就在換衣間等著,眸光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把衣服丟給她,轉身背對著她,「你確定要去?你的身體支撐得住?」
沐晚夕一邊換衣服,一邊漠然的回答:「現在還有什麼是我撐不住的?」
女換衣間中間的擋板很容易被拿走,塚很容易的就將沐晚夕從兩個保鏢的眼皮子底下弄走了無憂歸田全文閱讀。
車子在公路上急速飛馳,沐晚夕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沒有半點的反應,比起自己開的快車,塚的速度已經很含蓄了。
車子停在墓園的門口,塚側頭冷冷的盯著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沐晚夕搖頭,解開安全帶,視線看向一片壓抑的墓園,「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去面對。你能陪我一起面對,卻不能替我承受!」
所以,她決定一個人去面對。
塚不在說話,只是在她下車時將她要自己保管的信封還給她。沐晚夕一言不發的拿走,消瘦的背影漸行漸遠。
墓園很大,沐晚夕卻很熟悉的走到自己要去的地點。
冰冷的墓碑上貼著沐玨年輕時的照片,溫潤如玉,笑意盎然,黑白照片彷彿要把那個年代的一切都掩蓋住了。
「爹地,對不起……好久沒有來看你。是不是生女兒的氣?」沐晚夕看著他嘴角揚起淡淡的笑,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女兒要做母親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話音剛落,不遠處響起了冷笑聲,「呵,他為什麼要保佑野種?」
沐晚夕緩慢的側身,映入眼簾的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是五官輪廓,陌生的是氣息與眼神,那麼陰沉猙獰,不再是以往的那個人人誇讚翩翩公子——顧琰深。
「好久不見。」她抿唇,冷靜卻漠然。
顧琰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壓抑而陰冷;盯著她的眼神裡滿載著鄙夷與唾棄,陰陽怪調的開口:「好久不見,我的前妻。」
前妻兩個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迎面而來的風撩^亂了髮絲,沐晚夕抬手將它挪回耳根後,目光漠然冰冷的盯著他,「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恨我,恨到讓我生不如死。」
顧琰深毫不忌諱的承認,冷笑:「對!我是恨你!恨你怎麼是這樣噁心又骯髒的女人,曾經我竟然還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居然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因為我和殷慕玦上床?」
「真夠不要臉的!跟自己的親弟弟做^愛真的有那麼爽嗎?明知道是親姐弟還要亂^倫,噁心的讓人想吐!」
粗鄙不堪的言語傳入耳畔,沐晚夕無動於衷的說:「可你也知道我們不是親姐弟。」
「那時候你們是!」顧琰深像是困獸般低吼。永遠忘不掉殷慕玦當著自己的面擁^吻沐晚夕的畫面,猶如一根針插在他的心頭讓他日日夜夜痛的難受!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沐晚夕,他甚至想好以後回來好好補償她……卻不料這個女人早就和自己的親弟弟搞在一起。
「所以你沒上飛機,季瀾溪找到你時你義無反顧的去幫她。甚至和她聯手算計麥麥來害我!你們每走的一步都很小心翼翼,隱晦,誰能想到本來死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沐晚夕淡淡的開口,說完自己先笑了,看著他,「顧琰深,你真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嗎?」
顧琰深沒說話,陰翳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她……
「我們新婚之夜若不是沈冰在給你的酒裡下^藥,要不是你把酒給了殷慕玦,他不會走進我的房間,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