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把每天當做末日來相愛(1)
沐晚夕醒來是在一周後。舒麵菚鄢
景寧差不多塵埃落定,多少人扼腕程安臣的離世,唏噓季瀾溪最後的下場。
這一周殷慕玦什麼都沒做,時時刻刻守在沐晚夕的身旁。醫生說她的情緒受到很大的刺激,昏迷是她潛意識在逃避,即便醒來情緒很不穩定對胎兒也有很大的影響。
沐晚夕睜開眼睛時並沒有殷慕玦預料的那般歇斯底里,很冷靜的看著他,想要說話可昏睡了太久,嗓子沙啞,動一動都是撕裂的疼。
「你睡了半個月,醫生說你再這麼睡下去孩子真的不用保住了……」殷慕玦淡淡的開口,此刻也只有孩子能激起她求生的**遊戲與綜漫的旅程。
「孩、子!」沐晚夕終於清醒過來,手緩慢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孩子暫時沒事,但你要再這樣睡下去我就不敢保證了。」殷慕玦握緊她冰涼的手,傾身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小阿呆你是要嚇死我嗎?」
沐晚夕眨眼,清澈的眸子看著他,舔~了舔~了乾澀的唇~瓣,絲毫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勾人。
「安臣……怎麼樣了?」
殷慕玦鷹眸垂了下,收緊指尖的力氣,轉移話題,「你剛剛醒,先休養好身子,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不。」沐晚夕堅持,「告訴我……安臣怎麼樣……」
她記的安臣墜入隨江,生死不明。她也記得殷慕玦答應過會救安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自己昏迷了半個月,安臣也一直沒消息嗎?
殷慕玦暗暗的歎氣,手指微微的鬆開力氣,思索片刻,低喃:「我告訴你,但你一定要做好心裡準備,而且這件事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沐晚夕似有若無的點頭。
「這半月我們沒放棄對安臣的尋找,只是一直沒消息。只不過我讓阿恆弄了一具和程安臣相似的屍體冒充他,季瀾溪看到屍體後瘋了,洪震濤中風現在還躺在醫院。」
沐晚夕對於這樣的結果沒有多大的感觸。季瀾溪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殷慕玦這樣做沒有什麼錯,他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你好好休息,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體。我答應過你不會放下尋找的事,會堅持到找到他為止。」
「謝謝。」沐晚夕眼眶含~著淚水。
「景寧的事我安排的差不多,你既然醒了,我們三天後回江城好嗎?」殷慕玦摸了摸她的臉頰,不想讓她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可是他忘記了,江城也是一個讓她傷心的地方。16525450
「我……還不想回江城。」沐晚夕低喃的開口,「我想在這裡等他回來。」
殷慕玦遲疑,複雜深邃的眸子看著她,良久都沒有開口。
沐晚夕沉默許久,忽然喃喃的開口:「顧琰深沒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殷慕玦身子一僵,沒有否認的點頭。
結做後結人。「所以你利用這個消息讓紀南尋把照片寄給了安臣……」
殷慕玦沒說話,沉默表示了默認。
沐晚夕蒼涼一笑,望著這個比自己年小一歲的男人,從青澀成長到成熟穩重,運籌帷幄,似乎永遠天塌不驚的樣子。
「你不累嗎?每個人好像都是你手裡的一顆棋子,不管是你愛的人還是你恨的人……這麼多年過著算計的日子你真的不累嗎?」
殷慕玦手指緊緊的收起,青筋暴跳,極力抑制心裡的不快,抿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
「你知道我不是心情不好。」17l1w。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殷慕玦挑眉,慍怒顯露,「一醒就非要和我吵架?」
「你以為我在乎你利用紀南尋把照片給安臣?」沐晚夕勾唇,笑意不明,我只是覺得你太深了,和你在一起,完全沒辦法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異界超級搜索最新章節。
早就知道顧琰深沒死,卻沒有透露出半個字,再也沒有人比殷慕玦更能隱忍的人。
「我只知道你現在莫名其妙的要和我吵架!」殷慕玦冷冷的丟下一句站起來就走出病房,沒再多看她一眼。怕多留一秒都會被他氣死。
莫名其妙?
或許。
沐晚夕無所謂的扯唇笑了笑,眼底泛著淡淡的漠然,自己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坦誠,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多了一陣香氣,沐晚夕側頭看到站在床邊的塚,拎著保溫桶,面色依舊冰冷,只是似乎消瘦了很多。
「喝湯。」他抿唇兩個字,坐下來,一調羹一調羹的餵她喝湯。
一直到碗見底沐晚夕才開口:「你,發生什麼事了?」
塚將保溫桶放在一旁,冰冷的眼神看著她,薄唇揚起,平靜的嗓音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麥麥為了救你和殷慕玦,死了。」
「什麼?」沐晚夕水眸一震,不可置信,「你在開玩笑?!」
沈荏苒為了救自己和殷慕玦死了?這怎麼可能!
「我開車帶你和殷慕玦下山時,季瀾溪在山下也安排了人,她為了救你們用自己的車子去撞當場死亡。現在屍體已經被火化下葬。」
沐晚夕的心揪了起來,塚說的那麼平靜和漠然,為什麼自己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壓抑與窒息。
那個把自己的推進地獄的人最後竟然為了救自己而死!
「或許你一直都不知道的真~相能讓你明白點什麼。雖然她不想讓我告訴你……」塚平靜無波的聲音頓了一下,垂著眼簾喃喃的彷彿是在說給自己聽。
「她經歷過什麼你也知道,她的心裡很脆弱,情緒經常崩潰,一直都有在看心理醫生。有一段時間她的行為很古怪,甚至去找沈司令要他幫忙把一個人送進精神病院。你應該想到這個人就是你你恨她把你推進地獄,卻沒想過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有人精心佈置的一個局,而麥麥和沈司令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沐晚夕皺眉,聽不明白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麥麥那麼喜歡你,怎麼捨得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她恨你對殷慕玦死心塌地,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她行為失控,走上極端那是因為她的心理醫生在治療她時,趁機給她催眠,讓她的潛意識被控制。無論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利用麥麥……」
催眠!
潔白的貝齒輕~咬住,死死的盯著他,艱澀的開口:「主謀是誰?」
她一直以為是麥麥的經歷讓她的心裡扭曲,畸形,從而做出極端的事,卻沒想到過這從頭到尾都是有人精心設計的一個局。
「主謀就是季瀾溪和你的前夫顧琰深!」
「顧、琰、深。」沐晚夕一字一頓,虛弱無力的手指緊緊的揪住床單,骨節凸出,泛著蒼白。
她的前夫,顧琰深!!
「你可以不信,但我沒有理由欺騙你,她已經死了晚清崛起最新章節。」塚很漠然的口吻就好像死的人與他沒任何關係一樣,「季瀾溪和顧琰深設計這個局一是為了報復你,二是為了利用這件事牽涉沈司令,這樣他們做很多事都方便多。這也是為什麼沈司令要與季瀾溪合作的緣故,除非利益還有把柄落在季瀾溪的手裡。」
「顧琰深人呢?」
「他很狡猾,從來不會主動出面,季瀾溪瘋了後他也消失匿跡,殷慕玦把景寧搜遍了也沒找到他。」
沐晚夕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可心底卻是無比的壓抑與沉痛。那個笑的很燦爛的麥麥也被人利用了,為什麼她不解釋,為什麼最後要犧牲自己來救自己。
「她說,她做了一件不能原諒的錯事,沒有辦法彌補,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一個美好的未來。」塚說著頓了一下,薄唇似乎流動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會留在你身邊,直到孩子平安降臨到這個世界。」
今天說的話大概是塚這一輩子說的最多的話。他對莫麥麥的感情深沉而壓抑,明眼人或許能一瞬間看出來,只是他從不會去說。只有深愛,才能做到深愛的人死後去照顧她愛的人未來。
沐晚夕在醫院又休息一周,殷慕玦接她出院。那天的談話不歡而散,殷慕玦沒有再說什麼,沐晚夕也不說,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平靜而詭異。
沐晚夕不牴觸他的靠近,不拒絕他的關心與照顧,只是不願說話;殷慕玦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要麼和她吵架,要麼耍無賴,有一種冷戰的氣氛,看的尉遲恆渾身漆皮疙瘩起來,說不出的詭異與驚悚。
住在原來的房子裡,安臣的物品還在,只是人已不知去向,生或死,或是天地之分。
沐晚夕被他從車子抱出來,一路抱進房間,蓋好被子。颯颯從廚房端著水杯走過來,殷慕玦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的走出去。
「怎麼了?還在吵架?」商千颯皺眉,從沒見過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真不習慣。
沐晚夕輕啜~著溫水,淡淡的笑,「沒什麼。」
「在怪他沒告訴你顧琰深的事?」商千颯試探的問,見沐晚夕的動作僵住,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殷慕玦是不應該隱瞞你,可你也知道,顧琰深是你的前夫,他一直不喜歡顧琰深,何況告訴你只會讓你不開心,他也是希望你能過著簡單正常人的生活。」
沐晚夕深呼吸,抬頭看著她,「颯颯,他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很不安全。一開始他是我弟弟,和親弟弟發生關係讓我很痛苦,他用盡手段讓我留在他的身邊,相處的時間長了,日久生情,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都不知道,那時秦綰綰回來了,他二話不說不要我了……傷害、誤會、欺騙、隱瞞……這一切都讓我很累。這段感情一直讓我患得患失,從來沒有過安全感。如今我的身體已經這樣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沒有精力也沒心思去想了。」
「是不敢想了。」商千颯一針見血,「因為他總是把所有事都隱瞞不告訴你,讓你覺得他不信任你,也不在乎你的感受,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覺得很沒安全感。寧願選擇逃避彼此的感情,也不要再面對。」
沐晚夕咬唇,沒有反駁她的話。
「其實你更怕的是你們在一起越開心萬一你有什麼意外,他該怎麼辦?你會越來越害怕死亡……」
沐晚夕揚眸,沒想到自己的心事全被她看穿了。醒來以後,儘管嘴上沒有說,可安臣的事給了她太大的陰影,害怕死亡,害怕離別,害怕所有一切不好的事。
她害怕現在和殷慕玦在一起越是開心,最後越是害怕死亡……
「小沐沐,你沒有問過殷慕玦,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隱瞞你只是怕你不開心,越是沒有時間越是要珍惜時間,否則以後真只剩下一個人連回憶都沒有,豈不是更可憐??」商千颯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想一想揀寶。」
站起來就要走,身後傳來沐晚夕低低的聲音,「你知道說我,那你呢?」
商千颯回頭看著她露出以前自信,張揚的笑容:「我沒有逃避,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至於結果,不是我能決定……但至少我會努力!」
會努力?意思是只要尉遲恆肯放棄某些東西,她就會給尉遲恆一次機會。
晚餐殷慕玦送進房間。
沐晚夕吃完,他又來收拾。等再回來時,沐晚夕渾身都不對勁,臉色怪怪的。
「怎麼了?」殷慕玦解開衣領的幾顆扣子,露出健碩的胸膛,整個人瀟灑不羈。臉上沒有笑容,但也算不上冷厲。
「我……我想洗澡。」沐晚夕彆扭的開口,在醫院都是護工給她擦身體的,可是回到家發現殷慕玦根本就沒請人幫忙!
「我幫你。」
「不用!」沐晚夕連忙拒絕,淡淡道:「還是等明天你請人吧。」自己還要在床~上躺一兩個月,總不能一直讓殷慕玦幫忙。
殷慕玦皺眉,聲音低沉,「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給你擦身怎麼了?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矯情什麼勁!」
音落,轉身就走進浴~室裡。
沐晚夕皺眉,心情微怒;居然說她矯情?!
殷慕玦端著水盆走出來,搭著一個毛巾,放好水盆,斜睨她:「是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沐晚夕看了他一眼,堅定的態度讓她肯定今晚是逃不掉的手指極其的緩慢的開始解開自己的扣子,他的話一直在耳邊迴盪,怎麼都覺得聽的怪怪的。
殷慕玦看她那龜速一臉不耐煩,彎腰抓著她的衣衫用力一扯,扣子嘩啦啦的往下掉,「哪裡有那麼麻煩!」
「殷慕玦!」沐晚夕忍不住懊惱的吼他。這個男人怎麼樣,這麼粗~魯!
殷慕玦才不理會她,「側身,我給你擦後背。」
沐晚夕心不甘情不願的側身將後背給他擦,雙手緊緊的揪住床單,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蟬。
殷慕玦忍不住的笑起,「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沐晚夕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他又說,「還是你希望我對你做點什麼?」
「閉嘴!」沐晚夕發現這個男人說話越來越刺耳了。
殷慕玦嘴巴毒了點,可動作卻是極其的溫柔,漆黑在掃到她白~皙的肌膚,前面的惷光時,下腹一陣騷~動,腫~脹的開始疼,喉結上下滾動,一種衝動的**在延伸。
shi-t!只是擦一個身子,自己就想要狠狠的要她!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說完毛巾重新擰了一下遞給她,腳步快速的走出房間。
沐晚夕鬆了一口氣,就算殷慕玦不主動說,擦完後背她也會要求自己來。
殷慕玦走到窗台前,抽~出一根煙點燃,白霧繚繞環繞著他。腦海裡閃現的全是她皎白的身材,奧凸有致,還有她精緻的鎖骨,讓他的**越加的強烈大道獨行全文閱讀。
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對她的身體這麼沒抵抗力。
這些天與她保持冷冷淡淡的關係不是因為生氣,只是知道她心裡有著許多的苦,她不想說話,他便不說,只要在她身邊就好。知道她是怪自己什麼事都瞞著她,可要是能重來,他還是會一樣隱瞞著顧琰深還活著的信息。
因為他不希望那個卑劣的男人再給她帶來任何的情緒波動,最好連想都不要再想。
窗外浩瀚的星空閃閃爍爍,指尖的煙蒂化為灰燼簌簌的往下飄落。劍眉擰的很緊,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江城醫院那邊早已準備好,他心底是不希望孩子出世,卻拗不過她,而他要一直備受煎熬。
這些她又何曾想過。
一根煙抽完,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和**都平靜下來。轉身回房間,沐晚夕已經擦好身子,只是沒睡衣,被子下面不著一物。
殷慕玦走到旁邊端起水盆就要走時,沐晚夕嗅到淡淡的煙草味,娟秀的眉頭立刻皺起,聲音冷了冷,「你抽煙了?」
殷慕玦明顯的一愣,自己明明打開窗戶才抽的,只是一根,她也聞的到。
不是答應過不抽煙嗎?沐晚夕盯著他,不由自主的咬唇,說話不算話的騙子。悶悶道:「以後抽煙不要靠近我,對寶寶不好。」
「知道了。」殷慕玦眼底有些失望,還以為她是關心自己,原來只是為寶寶。
端著水盆走進浴~室,沐晚夕側頭目光隨著他的背影移動,他的冷淡讓心裡籠罩著一股淡淡的失落。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殷慕玦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她說,「拿睡衣給我。」
依言將睡衣拿給她放在床邊,雙手插在口袋裡,「休息吧,有事叫我。」
轉身就要走,剛邁了一步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扯著自己,回頭看到她一隻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揪著他的衣角,瞬間不適應的畫面在腦海裡的劃過,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故意折磨他嗎?
「不要抽煙,對身體不好。」沐晚夕糾結許久決定還是要讓他正視吸煙的害處。
她很小的聲音卻猶如一泓清泉,心裡明明輕飄飄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嘴角卻忍不住的往上~翹,「你用什麼身份關心我?」
「——我!」沐晚夕被他問愣住了。
「不然我給你幾個選擇。」殷慕玦低啞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愉悅,促狹的鳳眸裡漾過笑意,「a:我孩子的媽媽。b:我的老婆,c:我姐姐。你選擇吧。」
什麼破選擇?沐晚夕皺眉,以前還能說是姐姐,現在算什麼姐弟。老婆,這個也不適合她,只剩下一個選擇。
「我選擇a」
殷慕玦嘴角的笑濃郁,轉身坐在床~上,低頭湊上前,魅惑的嗓音悠悠的響起:「抱歉忘記告訴你,我孩子的媽媽就是我的老婆……這個答案我很滿意!」
「你無賴!」沐晚夕懊惱,自己忘記他最會的就是耍無賴!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殷慕玦輕笑,俯首就吻住她的紅唇。
沐晚夕下意識的抵抗,雙手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他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穩如泰山一動不動。趁沐晚夕分神推自己的時候,游舌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在貝齒裡侵略著每一寸敏感點絕世武聖。強勢的纏~綿不容易半點的抗拒,游舌近乎深到她的咽喉,吻的她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的吻技一向很好,總能讓人意亂情迷從一開始的抵抗到最後的沉淪,更像是一種你追我躲的情~趣。
沐晚夕揪著他衣服的手變成了攬住他的脖子,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讓殷慕玦一發不可收拾,放開她後腦的手,伸入被子裡毫無阻隔的揉~捏著她的柔軟。
「唔……」低吟了聲後,沐晚夕像是受刺激時,張口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瓣,用力的殷慕玦眉頭,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咬破自己的唇~瓣,腥血在兩個人的空腔裡瀰漫。
沐晚夕知道咬的很重,緩慢的鬆開,清澈的眸光裡漫著迷離,喘氣,盯著他流血的唇~瓣,彷彿之前所有的情緒鬱結一掃而空。
殷慕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無比誘人的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鮮血,「現在不生氣了?」
「誰讓你什麼事都隱瞞我。」沐晚夕不服氣的說。
「小阿呆。」隱瞞你只是不想你不開心。
低頭湊到唇邊又一親芳澤,「生了這麼多天的氣,你不難過,寶寶也會難過。都不理爸爸……」
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這個地方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你不是也不理我。」沐晚夕拿開他的手。
「說話要憑良心。」殷慕玦一臉的委曲,「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還給你擦身哪裡不理你?是你冷著一張臉對我,冷暴力。」
沐晚夕無奈的翻他白眼,推開他拉被子躺下,抿著唇不說話。
殷慕玦側躺在她身旁,不知所以,「又怎麼了?」
「殷慕玦,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可也會很害怕。」沐晚夕閉上的眼睛睜開,看著他俊朗的容顏輕輕開口:「你什麼事都隱瞞我,感覺就好像被你擋在你的世界外面,我什麼都觸摸不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信任我,能更靠近。」
「我沒有……」
殷慕玦剛開口,沐晚夕伸手摀住他的唇~瓣,「你聽我說完。」
「我不是想和你吵架,也不是生你的氣。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現在越開心以後若是分開就會越痛苦,我會越害怕死亡和離開你。糾糾纏纏,分分合合這麼多年,我真的沒力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對你對我是最好的!」
殷慕玦抓~住她放在自己唇~瓣上的手,輕輕的碰了碰,啞聲:「我們不會放開,死亡也不會把我們分開。沐晚夕,你忘記我說的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是一輩子!你不會有事的,我請了最好的醫生在江城,只要回去後轉身養身子,你肯定會沒事的。」
沐晚夕抿唇慘淡的一笑,已經好幾個醫生都說自己的希望不大,再好的醫生又能改變什麼。
「沐晚夕,我沒有不信任你,只是不想你不開心。認識你時你才9歲,那麼小,笑起來燦爛美好;中間我們分開那麼多年,再次見到你,你還是那麼單純開朗,我那時就在想怎麼會有人十年如一日的單純?我心底厭惡你的單純卻又羨慕你的單純,你不知道我偷偷的在你學校外面看過你多少次,每次看到你的笑,再苦再累我都覺得心裡是輕鬆的……」
沐晚夕怔住了,不確定的說:「你曾經去學校偷看過我?我從來都不知道。」
殷慕玦輕笑,手指親暱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不想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那後來呢?」沐晚夕很好奇的問,「後來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凶巴巴的??」
「你說呢?」殷慕玦挑了下眉頭,語氣醋溜溜的,「後來你的笑容全給了姓顧的,眼睛裡也只看得見他一個人,怎麼會知道你的弟弟偷偷的看了很久很久?將血全文閱讀!」
也是在她和顧琰深在一起後,他便不在去偷看她了。看到她對顧琰深笑的那麼燦爛美好,刺痛了眼睛。
沐晚夕臉頰微微紅起,手指攀住他的手指,猶如兩根青籐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離。
「那時你一定很寂寞。」
殷慕玦歎氣,「再寂寞看到你就能好起來,所以沐晚夕不是你一個人害怕,我也會害怕。可不管有多害怕都不能阻擋我們在一起,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再不行就把每天當作末日來相愛。」
沐晚夕遲疑,抿唇笑起來,明淨的眸子瞇成一條線,溫柔的凝視他,「好。」
把每天當作末日來相愛。
「睡吧。」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他們之間再怎麼吵架,冷戰,刺傷彼此,終究是深愛著彼此。因為深愛著所以無法容下一粒砂子。
沐晚夕閉上眼睛靠著他的胸膛,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終於能睡一個安穩的覺。
殷慕玦看著她怎麼都看不膩似得,安靜的她,微笑的她,冷漠的她,生氣的她,彆扭的她,每一個都讓他著迷;他對她的底線已經成了沒有底線,可唯獨沒辦法坦誠相待。
有些事一點被揭開,只會鮮血淋漓,讓自己徹底失去她。
「對不起,小阿呆……我不是想要隱瞞你,不是想要傷害你,只是害怕失去你……」
***
半個月過去,程安臣的事依然沒有消息。
殷慕玦為了沐晚夕的身體著想,不顧她的反對,限制性要帶她回江城。因為她的身體要靜養,不能著地,全程都是由他抱著,隨身跟著醫生和護士。
飛機上一起的還有程御然,因為沈司令的事他回來牽制,而且也順便扯出了dt的事情線索,這也要感謝一下殷慕玦,所以對沐晚夕被強制帶回江城的事,他沒發表任何意見。
飛機上程御然一直盯著沐晚夕看,最後忍不住的笑,「難怪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很熟悉,原來是我妹妹。」
「程三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你說一見我就知道是嬌滴滴的女生最討厭了。」沐晚夕還沒忘記安臣帶自己去見程御然時,他露出不屑和輕蔑的表情。
「小丫頭還記仇呢。」程御然勾著唇角邪笑起來,「要改口了,叫三哥,姓是不是也要改了,你姓程,程晚夕也挺好的。」
沐晚夕眼神一淡,抿著唇沒說話。
一直沉默的殷慕玦冷冷的掃了一眼程御然,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沐晚夕最好聽。」
程御然老神在在,氣場十足,喝著咖啡,「沐晚夕名字再怎麼好聽,骨子裡流著可是程家人的血。我不繼承程氏企業,我姐也沒興趣,姐夫是政要,想來想去程家怕只差最後一個倒插門女婿了。」
殷慕玦臉色直接沉下來,沐晚夕察覺氣氛不對,立刻插話,「三哥,林白回來了嗎?」
程御然的臉色直接黑了。心裡憤恨,果然是女生外向,還沒嫁過去這麼快就幫老公欺負哥哥,女人什麼的果然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