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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9)死別? 文 / 紀烯湮

    |'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9)死別?

    「你……」

    三步之遙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出手,沐晚夕的反應迅速,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上,整個人倒下。她轉身就想要跑,身後的男人立刻追過來,速度比沐晚夕快多了,就要抓住沐晚夕時

    「小心!」

    程安臣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立刻攔在中間,和男人動起手來。

    「安臣,小心……」沐晚夕的雙手還被捆綁著,根本就幫不了什麼忙。眼神裡寫滿了擔心,看著安臣。

    被沐晚夕踹在地上跪著的男人此刻緩和過來,站起來就要抓住沐晚夕……

    「你先走……」程安臣急忙的開口。

    沐晚夕眸光盡顯掙扎,兩個男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程安臣能應付一個已是費力,再來一個,他哪裡能招架得住。

    在她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時,程安臣腹部已經挨了兩拳,嘴角掛著血絲,滿口腔的血腥味。卻只關心著沐晚夕,「快走!」

    潔白的貝齒輕咬著唇瓣,轉身就要走餘光掃到趕來的塚,急忙的叫:「塚,快幫忙……」

    要來抓沐晚夕的男人被塚纏住,而程安臣應付著另外一個,只是力體被消耗的厲害,不是對手,連挨了好幾拳頭,看的沐晚夕心驚膽顫,雙手不斷的掙扎可綁的太緊根本就掙不開。

    塚被纏住,現在也無瑕顧及程安臣。

    程安臣和男人打著打著步伐就靠近了邊緣,沐晚夕掙扎時視線不斷的看向程安臣,就在男人的匕首刺進程安臣的胸膛時,程安臣狠狠的一撞,男人踩空整個人摔下去,恐懼的尖叫聲在不斷的循環。

    鮮血瞬間染紅了胸膛,腳步搖搖晃晃沒有站穩,腳下的一塊石頭鬆動的要墜落下來,沐晚夕看到時臉色瞬間蒼白,「安臣,小心……」

    程安臣沒注意到,手指緊緊摀住胸口,鮮血滲出指縫滴在地面,整個人也往下墜落,雙手在半空亂抓,什麼都抓不住。

    「安臣……」

    在那一瞬間沐晚夕終於掙脫捆綁,也顧不得自己的肚子撲過去抓住了安臣的手,用力的抓著,「安臣,別鬆手。」

    他的掌心全是鮮血,溫熱著粘乎乎的,整個人全憑著沐晚夕的力量懸掛在半空,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抬起頭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艱難的支撐,英氣的眉頭擰起……

    沐晚夕奮力的抓著他的手,艱澀的開口:「不要鬆手,安臣,千萬不要鬆手……」

    「晚夕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母親做的」程安臣仰頭深深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的樣子刻進靈魂裡,眼底瀰漫著歉疚,「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

    「別說安臣抓住我的手別鬆開。」手臂好像要被卸了,肚子隱約的痛起來,可是她不能鬆手,不能失去安臣。

    「晚夕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帶你走出陰霾以為自己能給你幸福可原來你所有的痛苦都是我給的對不起」

    「安臣別說了……抓住我……一切等你上來再說好不好?我求你了……」沐晚夕感覺像是被什麼籠罩住,掙不開,逃不掉,她甚至覺得自己就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塚,求求你快來幫我……幫我救安臣啊……」

    塚皺眉,額頭佈滿了細細的汗珠,只是分神看了一眼沐晚夕便挨了一拳,此刻根本就抽不出去幫忙。

    「晚夕」程安臣看著她,嘴角噙著釋然的笑容,聲音猶如風般輕盈,「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我怕自己永遠沒有機會說了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聽起來有些可笑,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就是沒辦法忘記你。當你說要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終於等到你可最終這只是一個夢,如今我想繼續去做這個夢,所以你放手吧晚夕」

    「不……不……」沐晚夕搖頭,用盡力氣的抓著他,可總握不緊,不知何時眼角全是淚水,「安臣,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手」

    眼淚落在他的眼角下與溫熱的液體融合後往下劃落,薄唇勾起淺淺的笑,「你已經有一個很愛你的殷慕,再也不需要我守在你身邊。晚夕我愛你」

    話音落下,他笑著伸手掰開了沐晚夕的手指,整個人急速的往下落……

    「不要……」沐晚夕歇斯底里的尖叫。

    塚趕過來已經遲了,程安臣的身影逐漸的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沐晚夕整個人虛弱的趴在地上,回不過神來,只是掌心沾滿著冰冷的血液,余留他的溫度,只是這一剎間而已,為什麼?為什麼要鬆手……

    「他中了一刀,江水湍急,他凶多吉少。」塚很冷靜客觀的說出事實。

    「不會的,不會的。」沐晚夕搖頭,一瞬間淚如泉湧,「安臣不會死……安臣不會死!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快點……為什麼要這麼慢……為什麼要鬆開我的手……」

    為什麼?

    你已經有一個很愛你的殷慕,再也不需要我守在你身邊。晚夕,我愛你

    怎麼會?我怎麼會不需要你,安臣。你是我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不需要你?

    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隨。

    此生不換。

    是我錯了嗎?因為我沒有辦法原諒季瀾溪,沒辦法面對你,我不要你了,所以你要這樣的懲罰我?

    安臣不要這樣懲罰我,求求你不要。

    塚沒有說一句辯解的話,任由她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

    沐晚夕跪在地上哭的嗚嗚咽咽,像是受傷的怪獸。悲痛在身體裡的每一處擴散,每一個細胞都在痛。眼淚肆意的洗刷著臉頰……

    那是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安臣。

    那是在自己瘋掉後還能細心的照料自己的安臣。

    那是願意救贖自己的安臣。

    為什麼最後自己卻救不了他?!

    殷慕下車朝著這邊趕來,當看到情緒崩潰的沐晚夕,心如刀割,立刻抱住她,「我在這裡,不哭……晚晚……」

    沐晚夕已經失去清醒的意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流淚,眼眶佈滿了紅絲,可憐、憔悴。

    殷慕緊緊的抱住她,眼神看向陌生的男子。

    「程安臣為了救她,挨了一刀,從這裡墜下去了。」塚開口,聲音一如繼往的冰冷與麻木。

    殷慕看了一眼湍急的江水,終於明白她的崩潰是為何。雖然有些意外,可不得不感激程安臣,至少他保護了沐晚夕的平安。

    「痛……」沐晚夕的手摀住自己的肚子,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肚子,好痛……」

    「沒事的,我帶你去看醫生,別怕!」殷慕親吻著她的髮絲,立刻將她打橫抱起來朝著車子走去。

    塚站起來跟在後面,先殷慕一步打開車門,「我開車。」

    殷慕沒有拒絕,此刻只想緊緊的抱著她,坐進後車廂。

    塚立刻發動車子,隨便山路不好開,拐彎太多,可他的技術很好,在急速的情況下也能保持車子的穩定。餘光不時的從後視鏡看向後面的一男一女。

    「別怕……沒事的……你和寶寶都不會有事的。」殷慕抱著她,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恨不得角色調換。

    知道她痛的不緊緊是身體,還有心他心如刀絞。身體的痛遲早會被時間治癒,可心裡的傷他如何醫治?

    沐晚夕痛的模模糊糊之間猛的抓住他的手,含淚的眸子盯著他,「救安臣求求你」

    「好。」殷慕毫不遲疑的答應她,「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救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得到他的承諾,沐晚夕彷彿鬆了一口氣,手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是我們的孩子……無論發生什麼……請你不要放棄他!哪怕是為了我……也不可以……」

    「我知道。我答應你……不會放棄我們的孩子……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放棄自己!」殷慕猩紅了眸子。

    「好累我真的好累我想睡覺」沐晚夕沙啞的聲音輕的幾乎不存在。

    「累了就睡,到醫院我會叫醒你。」殷慕低頭輕輕的吻了下她冰冷乾澀的唇瓣。

    沐晚夕的眼眸沉重的垂下去,在他的懷中陷入懷裡。殷慕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潮濕,車廂裡瀰漫著濃郁的腥血味,視線看向她的裙子被鮮紅色的血液染紅時,咬牙:「快點……快點去醫院……」

    塚皺眉,也不顧得其他的只能將油門踩到底。

    一路飆下山就在要進入寬敞的路段時,從另一邊過來的叉路口開過來一輛車,油門踩到底絲毫沒有要鬆開改方向的意思。

    塚一驚,要打方向盤已來不及了,眼見著車子就要裝上時,從對面來了一輛車子急速的撞向了銀白色的轎車車身,驚天動地的碰撞聲,一瞬間電光火石,碎裂的聲音,像是密不透風的玻璃世界被什麼狠狠的擊碎……

    不僅僅是塚,連把沐晚夕全部護在懷中的殷慕也愣住了。

    晃蕩不安的世界終於安靜了,瀰漫著硝煙和血腥味,腐朽的像是要將這個世界熔化了。撞變形翻過來的車子裡流淌出大片鮮紅色的血液,粘嘰嘰的,讓人很不好受。

    塚冷靜的眸子在看見車窗裡露出的手掌時,萬年安靜的眸子裡終於掀起了驚天駭浪,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打開車門,如何跑過去,又是如何將她從變形的車子裡拖出來。

    渾身都是血跡,臉頰也大半被血液染了,奄奄一息的靠在他懷裡,氣息薄弱,逐漸消失。

    「麥麥……麥麥……麥麥……」他緊緊的抱著她,冷冰冰的聲音顫抖夾雜著害怕,「麥麥,不要嚇我,醒一醒……你醒一醒……」

    莫麥麥睜開眼睛,耳邊進是碰撞的巨響,花費許久好不容易的清楚眼前的男人,露出淺淺的笑容,「現在也只有你會叫我麥麥……她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叫我沈荏苒……」

    「麥麥……」

    「她……她怎麼樣?」莫麥麥的眼神費力的想要去看車子裡的人,虛弱的眸光那樣的渴望而遙遙無望。

    「她沒事,她沒事的……你也不可以有事……你也不可以……」

    聽到她沒事,莫麥麥緊皺的眉頭展開,像是放下一樁心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送你就去醫院……」

    完我你次比。塚就要抱起她時,莫麥麥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艱澀的開口,「沒用的……沒用的……」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能感受到死亡只手正在對她揮舞。

    「麥麥……」

    「你聽我說……」莫麥麥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袖,連呼吸都非常的困難,「這一切都夠了我好累不想再繼續下去我最想最想送給她的禮物就是就是救她最心愛的人平安無事。我做了一件不能原諒的錯事,沒有辦法彌補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送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嘴角大片大片的血液湧出來,塚無措的看著鮮血卻束手無策,她的聲音逐漸的不清楚,還在拼盡力氣說下去

    「只要我死了沈司令就不會再幫季瀾溪一切都會跟著我一起結束塚答應我守護好她們母子我答應過這是送給她的禮物」

    「嗯……」塚點頭,猩紅的眸子裡流出眼淚,手指緊緊的抱著她卻阻擋不住她流失的溫度。「麥麥……」

    麥麥好似聽不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扇車窗的後面,好像看見沐晚夕天真燦爛的笑容,明艷動人。眼前浮現的一幕幕全是她的畫面,開心的、流淚的、歇斯底里的、憤怒的、仇恨的

    她最懷念的時光那時自己、颯颯、還有沐晚夕在酒吧裡喝酒,沒有隔閡,沒有灰暗,吵鬧而安靜。

    美好的就好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過骯髒與黑暗一樣。

    被血液侵濕的睫毛遮擋住視線,最終視線一點點的黯淡下去,孱弱的呼吸停止那一刻,揪著他衣服的手猛然鬆開直直的垂落在地上。

    「麥麥」

    在她鬆手那一刻,這個冰冷寡言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緊緊的抱著她神色沉重痛苦不堪,像極了絕望的野獸。

    雷陣雨來的又急又快,雨珠大的猶如冰雹狠狠的砸在了車窗上滑下一道道痕跡,車窗外是呼呼的風,磅礡大雨狠狠的洗刷著地面的血跡,似乎是想要洗刷掉所有的腥血與罪惡。

    塚抱著莫麥麥冰冷僵硬的身子癱在地上,痛苦至極。他是一個冰冷沉默的人,言語少的可憐,可是他對莫麥麥的感情卻是極其的深刻,否則怎麼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同意留下來保護沐晚夕。

    無形之中有些東西破碎了,卻又像是命運之門被敲碎,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喘氣的出口。只是這背後犧牲的代價太大,太大了……

    ***

    醫院。

    沐晚夕從急救室被轉到了普通病房,病房內如死般的寂靜。醫生說孩子保住了,只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能什麼時候醒還不知道,身體太虛弱,未來的三個月裡都不能下床走動,否則很有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殷慕讓尉遲恆帶人去找程安臣,從下午到天黑,沒有任何的消息,無數的人都在說,凶多吉少。他還是堅定要尉遲恆繼續找,他答應過沐晚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尉遲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人繼續找。

    莫麥麥的屍體被送進了太平間,塚一直在太平間守著她的屍體不肯離開一步,本來就冰冷的人現在更加的冰冷,讓人無法靠近。

    沈司令接到通知,情緒失控砸了書房。

    季瀾溪在知道程安臣為了救沐晚夕而死,當場昏迷。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被全盤打亂。

    死的竟然不是沐晚夕和殷慕,而是自己的兒子。

    沈司令因為這件事而和季瀾溪決裂,若不是因為季瀾溪的一意孤行,他唯一的女兒怎麼會死?!季瀾溪能給他帶來再多的財富,卻不能給他一個種,又怎麼樣!

    本來應該收拾季瀾溪的殷慕,因為沐晚夕昏迷不醒,沒有離開病房。只是吩咐了尉遲恆去辦一件事……

    在一周後,尉遲恆的人帶回來一具被泡變形的屍體,面目全非,而胸口有刀傷,位置和程安臣的一模一樣。

    季瀾溪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徹底瘋了,抱著冰冷的屍體又哭又笑,還不斷的咒罵著沐晚夕和殷慕。程氏企業在殷慕的推波助瀾下,順利的落在程御然的父親手裡,也算保住了幾萬人的碗飯,沒有造成太大的轟動。

    洪震濤在知道程安臣的死訊後,情緒過於激動中風,送進醫院雖然搶救及時,可是半身不遂徹底成為一個廢人,連說話都說不清楚。13acv。

    沐晚夕依舊昏迷,並不知道景寧在她的昏迷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連續更幾天的一萬字,我要崩潰了。明天請個假,喘氣,更新少點。最遲不過10號全部完結。番外也不會太長,請勿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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