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打了……殷慕玦、尉遲恆你們不要打了……」沐晚夕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所到之處全是一片狼藉。舒榒駑襻
你一拳我一拳好似都要將對方往死裡整。沐晚夕又不敢上前,只能在旁邊乾著急。
商千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靠在門口,鳳眸看著在客廳打架的兩個人,視線隨之落在著急的沐晚夕身上,有氣無力的問:「他們在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沐晚夕看到她,眉梢湧上喜悅,「颯颯,你醒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傻沐沐!」商千颯不在意的語氣,毫不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打架,你站遠點,傷到你怎麼辦。」
「颯颯……」沐晚夕很無奈,「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停下來?」
「為什麼要停下來?」商千颯很淡定的反問她,見她怔住了,輕笑道:「男性荷爾蒙過剩,他們打架發洩一下很正常。」
沐晚夕已經徹底無語了。颯颯女王的言論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兩個人最後給了彼此一拳,最終都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的汗水沿著俊冷的輪廓往下流淌,掛在健碩的胸膛上。
尉遲恆抹了抹鼻翼下的液體,忍不住的又踹了殷慕玦一腳,「我靠!說好打架不打臉的,你這個渾蛋!」
殷慕玦無所謂的挑眉,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原本滿腔的憤怒,恨不得要掐死她,此刻因為和尉遲恆打了一架,發洩的差不多了。說不生氣是假的,只是不會衝動的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zwko。
「過來!」
沐晚夕遲疑了幾秒,還是走過來,眼神看向尉遲恆,打量一番似乎沒被打到很慘的地步。
「說謝謝。」殷慕玦指著尉遲恆對沐晚夕道。
沐晚夕水眸裡滿載著不解,不明白殷慕玦為什麼要自己對尉遲恆道謝,一時間站在原地沒吭聲。
尉遲恆深意的眸子流動著笑,只是挑著眉梢一副欠扁的笑。
商千颯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什麼事,但直覺告訴自己尉遲恆幫沐晚夕逃過一劫。走上前攬住了沐晚夕纖瘦的肩膀,「沐沐,感謝一下騷包男,否則被揍的進醫院的人就是你了。」
騷包男?尉遲恆皺起眉頭,很不爽被這樣稱呼,「你可以換一個詞稱呼我嗎?」
「蠢男人?」
「……」尉遲恆額頭的青筋暴跳,還要在心裡不斷的說,我忍你,我忍你……
沐晚夕不太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尉遲恆幫自己,還被殷慕玦揍,自己的確欠他一個人情。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殷慕玦站起來一把抓過她圈在懷中,不悅的沉聲,「你和他說什麼對不起?我只是不對女人動手而已。」
沐晚夕很不習慣被他當眾抱著,奮力的掙扎,「殷慕玦,你別太過份!明明就是你不對……」
「我不對?」殷慕玦臉色一沉,這個該死的女人,準備要和她算賬之時;商千颯看出了端倪,立刻開口:「我好餓,有東西吃嗎?」
尉遲恆下意識的點頭:「有,我讓廚房送來。」說完,察覺到不對勁了,斜睨商千颯,「你一個局長的千金到我這個黑道太子爺的家裡怎麼和在自己家似得?沒得吃,滾滾滾!!!」
如果商千颯只是一個普通人,尉遲恆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折磨她,可偏偏她是自己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能動的人。不是自己怕,而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尉遲家涉及很多非法的場所,即便警方找不到證據,可只要商局長一句話,警方三天一小掃,五天一打掃,尉遲家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了。
商千颯無視主人的不爽,逕自走到餐桌前,翹臀很不客氣的坐下來;尉遲恆的襯衫在她的身上有些大,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白希的肌膚;大腿微露,若隱若現的惷光讓望過去的尉遲恆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真他媽的,太性感了。
殷慕玦簽完合同,下午也沒什麼大事也就坐下來,厲眸時不時的瞪沐晚夕一眼。
沐晚夕低頭吃東西壓根就不理他,腦子裡全是顧琰深那雙眸子,心像被千萬隻螞蟻咬著,難受極了。她最怕最怕的事終於發生了,只是還好顧琰深走了,否則沐晚夕覺得自己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尉遲恆一邊抖腿,一邊抓著遙控器開了牆上的液晶電視,是一則插播新聞……
「今天上午飛往巴黎的班機k9432……」
無聊的新聞,尉遲恆剛剛轉台,沐晚夕的後脊骨一僵,飛往巴黎的航班k9432不就是顧琰深的航班嗎?下一秒,沐晚夕立刻奪過他手裡的遙控器,手指都在顫抖……
「喂……你搞什麼?」尉遲恆很不滿的瞪她。
沐晚夕緊緊的盯著液晶屏幕,目不轉睛,其他的兩個人都隨著她的目光看去,記者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迴盪——
「航班k9432在半空遭遇機械故障,雖已聯絡地面緊急降落,但當時的情況很嚴重,以至於來不及降落,飛機|失事,目前死亡人數還未有具體的確定;想知道新的進展,請關注後續報道……」
啪!!
沐晚夕手中的遙控器掉在地上,整個人愣住,腦子一片空白。就在不久的剛才,顧琰深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隔著人群與空氣對望,怎麼一個轉身飛機|失事,天人永隔了?
「不,不,不可能,琰深不會死……」
沐晚夕像是沒有了魂魄,不住的搖頭,下一秒飛奔的出門口……
「晚晚……」殷慕玦站起來大步流星的追過去,臉色陰沉,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沐晚夕發瘋了一樣對外跑,沿著馬路一直跑,眼淚無聲無息的漫過臉頰。迎面的風像是刀子在刮骨,這不可能,顧琰深不會死的,他絕對不會死的……
或許,他沒上那班飛機,他沒事呢……
殷慕玦緊追在她的身後,「沐晚夕,你給我站住。」
沐晚夕仿若未聞,腳步不曾停下一秒,此刻她滿心滿腦海的全是顧琰深三個字……
殷慕玦好不容易抓住她,雙手用力的捏著她的肩膀,吼道:「沐晚夕,你冷靜一點。」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他不會死……絕對不會死……」沐晚夕發瘋了一樣的大喊,眼眶裡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的在臉頰上氾濫。
「現在機場肯定一片混亂,你去了又能做什麼?」殷慕玦沉聲,抓著她的手指收緊力氣,見她像是天踏下來了的樣子,抿唇道:「你冷靜點,我立刻讓人派人去查。一定會比你快的……」
「我不相信!!」沐晚夕淚眼婆娑,狼狽的鼻涕和眼淚混合在一塊了,「你那麼討厭他,你怎麼可能會幫我!!!」道是裡上。
「沐晚夕,我發誓!」殷慕玦提高了音調,幽深的眸子凝視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我和你發誓,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這件事!!」
沐晚夕想要推開他的手頹然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不是她相信了殷慕玦的話,而是他說對了。飛機|失事,多少人生死不明,機場肯定一片混亂,機場電話肯定也是被打爆了,自己就算現在去機場又能做什麼呢?
殷慕玦打橫將她抱起來轉身走向尉遲恆的別墅,將她放在沙發上,手指機械的扯了扯領帶,掃了一眼尉遲恆,「立刻派人去事故現場,有什麼新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聲音頓了一下,低眸看了一眼神色呆滯,不住顫抖的沐晚夕,「我親自去機場看一下情況。」
「殷少……」尉遲恆眼底劃過詫異,不可置信的看他,他居然肯為沐晚夕去理會顧琰深的死活。
殷慕玦一個冷光過去,警告的讓尉遲恆閉了嘴;視線落在商千颯的身上,「麻煩你,暫時照顧她一下。」
商千颯坐在沐晚夕的身旁,不停的給她擦眼淚,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你們放心,沐沐我會照顧好的。」
尉遲恆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立刻撥通電話讓手下的人立刻去事故現場,又撥了電話讓人送一套女裝過來;切了電話視線落在殷慕玦的身上。
殷少是多麼驕傲,內斂的人,他這次居然為沐晚夕做出了讓步。
「我陪你一塊去。」尉遲恆走到他身旁拍了拍肩膀。
殷慕玦抿唇還想說什麼,可沐晚夕一直低頭著頭,被淚水沾濕的睫毛輕顫著,壓根就不看任何人一眼。良久,他和尉遲恆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沒事的……沐沐,別哭了……」商千颯輕哄的語氣,眉宇間溫柔流露。
沐晚夕整個人蜷曲在沙發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艱澀的聲音像是在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我害的嗎?是因為我嗎……」
「這不關你的事!」商千颯聽到她這樣說,皺眉,「飛機|失事沒人會預料掉,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如果不是我……殷慕玦怎麼會毀了顧氏,他怎麼會一無所有的要離開這裡……是因為我……」
「沐晚夕!!」商千颯冷聲喝道,抓著她的下顎,逼著她和自己對視,「我不准你這樣想,別把什麼事都攔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又不是神,也沒欠任何人的,知道嗎?」14663918
沐晚夕怔住了,一直沒說話,只是緩慢的垂下了眼簾,如果顧琰深真的出事了,這輩子自己都會——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視新聞不斷的播放著事故的進展,有些家屬已經得到死亡的確定名單,在機場哭昏過去;而電視下方播放的名單裡一直沒有「顧琰深」三個字。
這是不是代表他沒事。
每一分都很煎熬,沐晚夕期待著殷慕玦帶回來的是好消息,卻又害怕他帶回來的是自己最不想聽的消息。心裡糾結的要命,好像要死了一樣……
天色逐漸暗下,今晚沒有月光,週遭一片漆黑。華麗的別墅裡琉璃燈的光有些冰冷與涼薄,沐晚夕坐在沙發上整整一下午,不吃不喝不動,像是一個木頭人。
商千颯換上尉遲恆讓人送來的衣服,一條紅色的長裙,很合適,尺碼居然是絲毫不差;姓尉遲的倒是有點眼光。
商千颯讓人送來了點吃的,哄著沐晚夕,「沐沐,吃點東西……不然你怎麼能撐到殷慕玦帶消息回來。」
沐晚夕不為所動,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商千颯歎氣,只好陪她坐在沙發上等消息。
等待,兩個字既美好又煎熬。
————劇情分割線————
機場。
殷慕玦站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偌大的飛機場,放著一架架的飛機。今天一天都很混亂,因為飛機|失事很多航班被迫取消,機場很多滯留的旅客,機場工作人員安撫了一天也是精疲力盡。
機場高層全部出動,警方與政aa府的人都來了……
尉遲恆的人只能暗暗行動,他親自看了所有乘客的名單,一共一百二十名乘客,顧琰深的名字赫然在內。
「殷少……」尉遲恆急匆匆的走進來。
殷慕玦轉身看向他,沒說話,聽他繼續說下去。「事故現場、警方的人我的人都找遍了,有117名屍體找到了,還有三個找不到。」
「確定他在飛機上嗎?」
尉遲恆點頭,「有一位工作人員確定他是最後登機的。只是現在他也是三名找不到屍體之一,飛機|失事存活率本來就是零……」
他的意思,殷慕玦都明白,只是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讓顧琰深走,永遠不出現,沐晚夕可能會要一段時間忘記;可如果他死了,沐晚夕這一輩子怕都是要記著了……
尉遲恆接了個電話,眸光複雜的看著他,「又找到兩具,但都不是顧琰深……」
「通知他們不要找了。我們回去。」殷慕玦淡淡的開口。
「那該怎麼說……」尉遲恆沒動,盯著他高大的背影問。
殷慕玦的腳步一停,後脊骨挺的筆直筆直的,「你不是說飛機|失事存活率本來就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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