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誰說話,商千颯已經靠在沐晚夕的懷中,昏迷不醒。舒榒駑襻
尉遲恆不假思索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催促道:「你還遲疑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沐晚夕心想也是,只好跟在他身後上了車。眼神一直看著颯颯蒼白的臉,滿心的擔心,不安……
尉遲恆住在郊區的別墅,比起沐家的別墅有過之無不及。華麗、奢華,什麼都是名牌,就連地上鋪的地毯都是經理一年的工薪都買不起的。
尉遲恆將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蓋上被子,轉身對沐晚夕道:「我這裡可沒女人的衣服,只有襯衫,可以嗎?」
沐晚夕點頭,立刻去浴室拿擰乾的毛巾過來給颯颯擦臉擦手,尉遲恆已經將襯衫放在了床頭出去了,沐晚夕為她換好衣服,在一旁已經累的大汗淋淋。
裴巖和颯颯之間的事,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唯一肯定是裴巖是颯颯的死穴,不能觸及的傷痛。所以她從不在颯颯的面前提及裴巖這個人;以前也見過裴巖幾次,這個男人太過冷漠剛硬,沐晚夕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沐晚夕坐在床邊發愣了一會,尉遲恆輕輕的走出來開口,「你肯定沒吃東西,出來吃點東西。」
沐晚夕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出去,坐在餐廳看著傭人送上來的精緻食物足以媲美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了。
尉遲恆果真是十足的敗家子。
「怎麼不合你口味嗎?」尉遲恆氣了一夜只是喝酒,此刻自然是餓極了,也不顧及形象在她面前大快朵頤。
沐晚夕輕輕的搖頭,「我只是沒有胃口!」
「累了一夜還沒胃口?」尉遲恆的眸光落在她白希脖子上赫然的吻痕,亦有所意的笑。
沐晚夕順著他的視線看著自己的脖子,臉頰瞬間一紅,出門太急,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懊惱的瞪了尉遲恆一眼,真是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和殷慕玦的關係,是她最不想被人知道的,即便有些人知道了,她也不想提,就好像什麼時都沒發生過。
「ok,我不說了。」尉遲恆邪笑了一聲,笑容忽然斂去,話鋒一轉,「不過——她是不是有點……」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沐晚夕氣的將杯子扔向他,「你才腦子有問題,你全身上下都是問題!!」
尉遲恆靈活的接過杯子放在桌子上,皺眉:「我不是開玩笑!只是她不是挺聰明的,昨晚怎麼會……」在路邊坐一夜?
她和那個裴巖到底是什麼關係?
沐晚夕氣鼓鼓的腮幫像是青蛙一樣可愛,「你不用管!這是颯颯的事……」
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響起,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沐晚夕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尉遲恆,側身接了電話,聽到那邊熟悉的嗓音傳來,「夕夕,是我。」
「我知道。」沐晚夕壓低了聲音。
「我兩個小時後就要上飛機了,你能來機場送送我嗎?」顧琰深低啞的嗓音裡透著一絲乞求。了抱對心。
沐晚夕眼神閃爍不安,看了一眼尉遲恆,心裡沒底,現在颯颯還在昏迷中,自己在尉遲恆這裡,而且殷慕玦如果知道自己去送顧琰深,一定會想殺了自己。
「夕夕,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連送我一下都不願意嗎?」顧琰深低沉的嗓音裡透著失望與酸楚。
「不是的,只是……」沐晚夕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神裡流動著掙扎與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去,能不能去。
「夕夕,我是一個人走……」
顧琰深深情的喚了她的名字,只是接下來的話還沒聽到有一隻手突然奪走她的手機直接切了通話!zwko。
「尉遲恆,你幹嘛拿我的手機!換給你!」沐晚夕一下子就從凳子上站起來。
尉遲恆拿著手機冷笑,「還給你,好讓你去找顧琰深雙宿雙飛?想得美!」
「你說話能不能別和殷慕玦一樣的難聽!」沐晚夕皺起眉頭,面色難堪,「琰深要離開這裡了,難道作為朋友,我去送他一下都不可以嗎?」
尉遲恆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見她又說:「別忘記,我和顧琰深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全是你和殷慕玦的傑作!!!」
「殷少不會希望你去送他!」尉遲恆皺眉,捏著手機冷冷道。
「我知道。」沐晚夕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他都已經要走了,難道去見他最後一面也不可以嗎?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去送送有很過分嗎?」
尉遲恆眉頭擰成了一團,要是不讓沐晚夕去,她一定會心有遺憾,日後會惦記著顧琰深,要是讓她去了,殷少知道怕是又要大發雷霆了。
思考了片刻,殷慕玦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鑰匙丟在餐桌上,「我的車子鑰匙丟了,不知道去哪裡。」
沐晚夕一怔,立刻抓起車鑰匙往外面跑,還沒到門口時只聽見背後傳來陰冷的聲音:「要是殷少知道此事,我概不負責。」
「謝謝。」沐晚夕沒有回頭,簡單的道謝,跑了出去。
尉遲恆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窗戶邊看到沐晚夕迫不及待的上車,驅車離開,鳳眸裡蒙著濃濃的擔憂……
沐晚夕這樣不知好歹的揮霍著殷少對她的耐心,若有一天殷少沒辦法容忍了,沐晚夕啊沐晚夕,你的日子怕就要過不下去了。
只是目前看樣子殷少對她的興趣還是很大。
*****劇情分割線*****
沐晚夕開車狂奔到機場,急匆匆的在偌大機場奔跑,人潮裡擁擠的尋找著一個叫「顧琰深」的男子。機場的廣播不時傳來乘務員甜美的聲音,溫馨的提醒著上機時間。
跑的滿頭大汗,終於找到站在玻璃前的顧琰深,高挑的身影佇立在原地,手裡捏著登機牌,一臉的憂鬱,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啊,他就要一個人離開這裡了,心情怎麼能好。顧家破產的事鬧的紛紛揚揚,顧氏變得沐氏,多少閒言碎語,流言蜚語跌至而來,自己這邊沒有住在沐家老宅,也沒去公司,一切都是殷慕玦一手壓下去,幾乎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可是顧琰深不一樣。
顧阿姨身體不好,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撐著……
沈冰呢?沈冰不是愛他嗎?為什麼沒和他一起走。
沐晚夕腳步停頓在原地久久沒上前,就這樣看著他,想到他們的相逢,相識,相愛,一切都太過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以為到他們是要這樣走一輩子的,所以當失去他的那一刻,她痛徹心扉,覺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可此刻,知道他要走,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心裡是難過的,只是那種蝕骨的痛好像已經逐漸沒了……
殷慕玦和一個國外企業談合作,因為對方要立刻飛回美國沒太多時間,他只能趕到飛機場來和對方談。剛剛談好合約,這準備離開時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停下腳步仔細一看,不是沐晚夕是誰!難道是阿恆告訴她自己在機場,她來機場找自己的?不然來機場做什麼?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剛走了兩步眼神順著她邁動腳步的方向看到佇立在玻璃窗前的身影時,臉色一僵,眸子逐漸的冷冽下去……
沐晚夕顯然沒發覺人潮洶湧內有一雙鷹眸緊緊的盯著自己;此刻她目不轉睛的走向顧琰深,在心裡鼓勵自己:去和他告別,告完別後,你們之間便什麼也沒有了。
廣播提醒著「顧琰深」乘坐的班機即將起飛,請盡快登機時;顧琰深回過神來,站直了身子眼神在人群中四處的搜索,沒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眼底黯淡了幾分。14663918
捏著登機牌轉身就要去檢票時,忽然看到一雙清澈的眸子,眉梢迅速染上喜悅……
沐晚夕的水眸與他迎上時,嘴角泛起淺淺的笑容,釋然的,放手的笑容;抬起腳準備走向他時,忽然人群中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阻擋在他們中間阻擋了他們的視線。
在兩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殷慕玦直接站在沐晚夕的面前,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狠狠的吻住她柔軟的紅唇……
沐晚夕呆住了……
顧琰深也呆住了,眉梢的喜悅一點點的冷卻,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黑眸裡寫著不可思議。
大庭廣眾之下,在顧琰深的面前,殷慕玦沒有任何顧及的當眾親吻她的紅唇。沐晚夕下意識的反抗、掙扎,殷慕玦捧著她的臉頰根本就不准許她逃避;她的雙手在他的胸前用力的推,他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顧琰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底的詫異瞬間都化為憤怒,邁步就要往他們這邊走時,廣播卻在此刻響起,提醒著他們最後一次登機的時間。
腳步停住了,顧琰深幽邃的眸光看著她,眼底流動著失望、噁心、還有說不清楚的情緒;在沐晚夕眼角絕望的淚水即將要流出來時,手指緊攥著登機牌走向了登機口。
殷慕玦餘光掃到顧琰深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冷笑,鬆開了沐晚夕;她下意識的想要去追顧琰深解釋,可是殷慕玦輕輕便便的抓住她的手腕,沉聲:「不准去!」
「放開我!殷慕玦你放開我!!」沐晚夕哭著喊著,眼看著顧琰深的背影就要消失在登機口,眼淚再次席捲,內心無比的痛苦,「你怎麼可以這樣?殷慕玦……你怎麼可以讓琰深看到……你怎麼可以……」
殷慕玦大掌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到自己的懷中,陰沉的嗓音道:「沐晚夕,你鬧夠了沒有!」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和我鬧起來了!
沐晚夕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粉拳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胸口,雖然力氣不大,於他不過是在撓癢癢;可是又哭又鬧像個瘋子逐漸吸引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殷慕玦眉頭一皺,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半抱在懷中直接拖出飛機場。在機場門口看到尉遲恆騷包的車子時,殷慕玦額頭的青筋暴起,直接將狼狽不堪的沐晚夕丟進車子裡,冷笑:「好啊!沐晚夕,連阿恆都被你勾引的乖乖聽你的話,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殷慕玦,你渾蛋!!」沐晚夕想要推車門時,殷慕玦直接跳上跑車扣上她的安全帶,發動車子,動作快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待沐晚夕反應過來時,跑車已經急速的穿越在車海中,奔跑在公路上。
「殷慕玦……」
「閉嘴!」殷慕玦冷冽的打斷她的話,鷹眸一眼掃來凜冽的氣息嚇的沐晚夕後脊骨漫上涼意。「不想我把你從高速上丟下去就給我閉嘴。」
沐晚夕沒有在說話,腦海裡閃過顧琰深最後那個噁心的眼神,心像是被針扎的疼,好疼,好疼的……
殷慕玦將油門踩到底,臉色難看的要命,而某些人注定要死定了。
車子在尉遲恆別墅面前還沒挺穩,殷慕玦矯健的跳下車,大步狂奔進去。沐晚夕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急忙忙的解開安全帶,追過去……
「殷慕玦,不關尉遲恆的事你……」
話還沒落完,殷慕玦已經走到尉遲恆的面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腹部,力氣大的足以讓尉遲恆飛了一米多狠狠的跌在地上。
沐晚夕一驚,連忙跑過來,攔在殷慕玦的面前,衝著他大喊「殷慕玦,你瘋了嗎?尉遲恆是你的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滾開!」殷慕玦鷹眸一瞇,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的,「我先料理好他,在慢慢和你算賬。」
「殷慕玦,這事和尉遲恆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搶了他的車鑰匙。」沐晚夕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連累到尉遲恆。
殷慕玦眸子一沉,抿唇剛抿;沐晚夕身後的尉遲恆慢悠悠的站起來,手指摀住自己的腹部,嘴角揚起灑脫不羈的笑容,「殷少這一腳比以前少了幾分力!好久沒打架了,要不我們過兩招。」
「奉陪!!」殷慕玦扯開外套的扣子,脫下衣服直接丟在一旁的地上,陰冷的眸子此刻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此刻只有掠奪與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