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一怔,水眸驚悚而畏懼,微微的側頭看到他堅毅的輪廓,心不斷的往下沉,「你你還想怎麼樣?」
殷慕玦沒有回答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衫親自為她穿上。舒骺豞曶沐晚夕被他的動作給糊弄住,不解的看他,他想做什麼?
殷慕玦站她的面前,陰影完全可以包|圍住她,剛勁有力的手指一顆一顆的為她將扣子扣好,下擺很長直接遮住她的翹臀,只露出白皙的雙腿,若隱若現的春光更加的性感。
手指挑出被遮在衣服裡的長髮隨意的散落在她的肩膀上。沐晚夕目不轉睛的看他,完全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為她穿好衣服,殷慕玦雙手放在口袋中,饒有深意的目光盯著她鵝蛋臉良久,半響慢悠悠的開口:「好好休息。」
音落,轉身便離開。
門被輕輕的關上,可沐晚夕卻覺得那扇門在心裡被重重的甩上了。之前,他強|暴了自己兩次,而現在自己脫|光站在他面前,他卻不要自己。
他到底想幹什麼?他要不就是現在這個結果嗎?
餘光掃到桌子上的飯菜,眼神裡流動著複雜,她不覺得殷慕玦會這麼好心。還是他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殷慕玦走出住院部站在門口,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沒有吸一口,而是夾在指尖任由星火忽明忽暗,淺淺的煙霧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今晚的沐晚夕,他沒有一絲的輕鬆可言,反而覺得她很可憐。
比起自己,更可憐。
至少年少僅有的記憶裡還有殷黎的呵護與疼愛,那是真實而溫暖的在心中。
而沐晚夕呢?看似是前進小金,風光無限,沒有經歷過什麼坎坷,可身邊真心對她的人有幾個?就連她的親生母親可以為了五千萬將她賣了……
「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小慕慕?」忽然輕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回頭因為背光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聽到她繼續道:「是在想我嗎?」
「微姐……」殷慕玦面無表情,每次面對尉遲微他都會露出這樣老成內斂的模樣,不卑不吭,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尉遲微嘴角勾起冷笑,伸手拿過他指尖的煙蒂,因為醫生經常拿手術刀,她的指甲被修理的很乾淨;沒有指甲油,天然的顏色;只是吸煙的動作與神色比男人更有魅力。
給弄看懼。頑劣的對殷慕玦吐了一口濃煙,他只是輕皺了下眉頭,不言不語。
「小慕慕啊!你知道這些年我最不甘心什麼嗎?」尉遲微站在他的身旁,側頭看著他的俊顏,即便殷慕玦比她小好幾歲,實際上殷慕玦老成的比她還厲害。
「什麼?」殷慕玦沒看她,視線放在遠方黑暗的一片。
「我最不甘心的不是你不喜歡我,而是你在我面前永遠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尉遲微冷哼一聲,「我很努力的想讓你我換一種方式相處,偏偏你執拗的像頭牛,我怎麼都沒辦法改變我們相處的模式。看到你在沐晚夕面前的樣子,我真是不甘心,那是我一直想要的卻從沒得到過的。」
殷慕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開口:「微姐,你想太多了。」
尉遲微盈盈一笑,笑的很有深意,煙霧縈繞在她的周圍,輕歎口氣後將話題轉移了。
「我聽阿恆說,你要控制整個沐氏,這樣一來洪振濤不可能不打壓你!如果有需要,儘管開口。」尉遲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姐永遠挺你!」
殷慕玦點頭,「謝謝微姐,我可以搞定。」
尉遲微沒說什麼,猜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這些年不管什麼他永遠只會告訴阿恆,讓阿恆幫他。可他怎麼會知道,如果沒有自己幫阿恆,憑阿恆怎麼能做那麼多的事。
「微姐,沒事我先走了……」殷慕玦聲音頓了下,視線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住院部,「還麻煩你多照顧她。」
「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麼也不會下手太重太狠,會讓她好好活著出院。」尉遲微話是這樣說,可心底卻沒有為難沐晚夕的打算。
殷慕玦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尉遲微站在原地很久,久到指尖的煙蒂一直燃燒成灰燼,風吹走了所有的灰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自己,病房裡的那個女人會毀了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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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恆暗地裡開始收購沐氏企業的股份,沐氏內部還未察覺到;而債務公司這邊風平浪靜,譚秘書也沒有任何的察覺。即便是沐晚夕沒到公司主持大局,也能撐得下去。
殷慕玦讓尉遲恆提五千萬給魏湘,尉遲恆知道原尾後大罵他是瘋子。
「你瘋了?用五千萬買沐晚夕?別說你應該得到她了,就算沒有,之後沐晚夕乖乖的聽你的話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何必多浪費這五千萬!」
殷慕玦放下鋼筆,目光從文件轉移到尉遲恆臉上,冷冽的開口:「花五千萬可以看到魏湘賣了親生女兒,你覺得到底是誰吃虧?」
尉遲恆皺眉,「魏湘是什麼人?五千萬就能打發的人嗎?何況,她曾經那樣對你……該不是因為沐晚夕所以你對她手下留情了?」
殷慕玦皺眉,冷冷道:「你想太多了。我要控制沐氏,洪振濤必然有所行動。我現在沒空理會她。何況,現在魏家還剩下一些勢力,憑手上現在的證據還不足以讓她在餘生在牢裡度過。」
「那我直接派人把她給做掉,豈不是更省事!」尉遲恆很鬱悶,要大費周折的弄魏湘。
「阿恆——」殷慕玦低沉的嗓音裡劃過一絲無奈,「你雖然是黑道太子爺,但我不希望你事事以黑道手段解決。尤其是在我的事情上,你明白嗎?」
「我明白!」尉遲恆拉長了音,「沐氏那邊的事辦的差不多了,週一你就可以直接進沐氏宣佈主權了。只是——」
聲音頓了頓,目光複雜的看殷慕玦,「顧氏與沐氏合作的那塊地很麻煩,一直遲遲不動工。這樣拖下去,沐氏遲早要被拖垮的……」
那塊破地是當初顧琰深借口合作,實際不過是想以此騙沐氏的資金救顧氏!現在這個項目沒有繼續的必要,必須快一步的結束。
「你去找顧琰深談,讓他把這塊地給沐氏獨自開發!」
尉遲恆眼底閃過不可置信,「顧琰深花了那麼多錢,現在怎麼會拱手相讓?」
「他沒有資金開發,留在手裡也沒用。何況——」殷慕玦聲音頓了,邪笑:「他會同意的!如果他不想自己在沐晚夕心裡的形象瞬間破滅的話……」
「我現在就去!」尉遲恆站起來,眼神深意的掃了一眼殷慕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姐說剛剛你的沐姐姐偷偷跑出醫院了。」
音落,邪笑幾聲,在殷慕玦拿起的文件沒砸到他時,拍拍屁股走人。
殷慕玦本想看文件,可是半個小時後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全是沐晚夕的身影。該死的,她身體還沒全好,又亂跑什麼?
又想昏倒在外面,等死是不是。
霍地站起來,抓著車鑰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沐晚夕趁護士沒注意偷偷的跑出醫院,打車回家。
家裡很是冷清,傭人們無精打采的,看到她也是一怔,連忙恭敬的喊道:「小姐,您回來了啊!」
「嗯。」沐晚夕往樓上走,感覺氣氛很奇怪,她們似乎都很疑惑的眼神在看自己,腳步停下回頭看她們,輕聲問:「怎麼了?」
「小姐……」管家猶猶豫豫了一會,「你和顧先生好幾晚沒回來了。」
沐晚夕晃神了一下,自己已經和顧琰深簽好了離婚協議,他自然不想回來看見自己。「我知道。」
說完,準備邁步繼續走時,又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小姐,今天一早太太說要去環球旅行,已經走了。」
「什麼?」沐晚夕回頭詫異的看管家,「環球旅行?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媽咪怎麼會突然環球旅行?為什麼都沒和自己說一聲。
「沒有。她只是讓我轉告小姐,要您好好的照顧自己,管理好公司。她會照顧好自己,請您不要擔心她!」
沐晚夕抓住樓梯的扶欄,一時間很難接受。自己剛剛和琰深離婚,媽咪去環球旅行,自己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可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想什麼借口去欺騙媽咪,自己為什麼要和琰深離婚。
「知道了。」沐晚夕垂下眼簾,淡淡的聲音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你們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小姐。」
沐晚夕上樓回房間。
床頭的正中央還掛著自己和顧琰深的結婚照,照片裡的兩個人傻傻的笑的很甜。
她以為琰深是真心愛自己的,卻沒想到他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娶了自己。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和琰深是相愛的,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好,那麼的溫柔……
沐晚夕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照片裡的男子,溫潤如玉,俊美不凡;其實琰深並不只是全因為自己的身份,他有真心的愛自己的,是不是!
如果沒有真心的愛過自己,他不會用那麼痛苦的眼神看自己,不會輕易簽離婚協議書。
「琰深,你知不知道……即便你愛我的身份比愛我多,可我依然很愛你,我很想你……」
想你的溫柔,想你的氣息,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單純、美好而快樂。
沐晚夕趴在床上,身體沒有痊癒,此刻還很虛弱,趴著趴著沒一會就睡著了。
殷慕玦一進門就冷厲的開口:「沐晚夕回來了沒有?」
在沐家傭人們從沒將殷慕玦當一回事,小時沒有,長大也沒有,一直將他當作透明的存在。殷慕玦從未介意過,而此刻殷慕玦心情很不爽,走到茶几旁時,直接一腳粗暴的踹翻茶几,厲聲冰冷駭人,「我問你們沐晚夕回來了沒有?」
茶几上的玻璃摔的支離破碎,閃爍著寒意的光,幾個傭人全是一震,沒想到殷慕玦的氣場如此攝人;在愣了好幾秒後,有一個人小聲顫抖的開口:「小姐小姐在房間休息不准我們打打擾!」
她的話還沒說完,殷慕玦已經大步流星的上樓。
推開門,視線第一眼捕捉到趴在床上陷入沉睡中的沐晚夕,相比她已經知道魏湘離開的事,至於是什麼理由借口離開,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此刻的沐晚夕眉心緊縮,抿著的唇像是偏執的孩子,隱忍著什麼。
他放緩腳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抬起的手就要落在她的額頭上時。猛的,沐晚夕睜開眼睛,水眸波瀾不驚,無風無浪的看著他,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盯著他。
殷慕玦僵著的手縮回來,嘴角揚起冷笑,「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了回來睹物思人了?」
「我媽咪離開的事和你有關係嗎?」沐晚夕答非所問。
「沒有。」殷慕玦回答的斬釘截鐵,陰翳的眸子探究的彷彿要將她看穿,「你該不是認為我會找人殺了魏湘?」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沉默半響開口:「我和琰深離婚的消息暫時不會對外公佈。」
「隨便。」現在自己正要控制沐氏,如果沐晚夕和顧琰深的離婚消息傳出去對自己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沐晚夕垂下眼簾,沒看他,也沒話說。
殷慕玦卻開口:「搬到我那裡住。」
「為什麼?」沐晚夕皺眉,那個地方她不喜歡。腦子裡還記得有一個女孩子的照片,雖然被殷慕玦撕了,隱隱覺得她對殷慕玦很重要,那個地方對殷慕玦也很重要。
「沐晚夕,別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殷慕玦臉色依舊,善意的提醒她。
「需要我簽個什麼協議,以免我日後反悔!」沐晚夕不冷不熱的語氣明顯是在諷刺他。
殷慕玦像是沒聽懂般,玩味的笑了笑,「這倒不用!反悔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
沐晚夕的眼神沉了沉,低低的開口:「殷慕玦我累,只想一個人好好的休息。」
殷慕玦站起來,低眸看她的姿態高高在上,沉默片刻開口:「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下週一我派人接你。至於公司我會盯著!」
沐晚夕沒說話,也沒有去看他,直到聽到腳步聲後,她才爬起來轉身看著緊閉的門,再抬頭看床頭的照片,沉沉的歎氣——
不知道琰深怎麼樣了!
沐晚夕在家裡休息的這一個星期,完全不知道沐氏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殷慕玦發話,沒有人敢告訴她實話。而沐晚夕在家裡休息,每天不是發呆就是睡覺,或者想著顧琰深怎樣怎樣,完全沒注意到家裡的傭人奇怪的眼神和態度,一味的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自憐自哀。
週一清晨,沐晚夕被傭人喚醒,換衣服下樓看到坐在沙發的尉遲恆,下意識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問完想起殷慕玦說的話,他說會讓人來接自己,卻沒想到他會叫尉遲恆來。
尉遲恆黑幽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深意,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我……」
「你只要人跟我走就可以了。」尉遲恆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立刻開口打斷她的話。
沐晚夕遲疑幾秒,在內心裡很快的說服自己,點頭:「好。」
尉遲恆今天開的是一輛大紅色的跑車,紳士的為沐晚夕開了車門,待她坐進去又關上了車門。
一路上沐晚夕都沒開口,只是冷風吹的身子不禁的顫抖,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臂。眼神偷偷的打量尉遲恆,車子開的很穩;尉遲恆雖然長的不錯,但比起殷慕玦欠缺一些氣場;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關係,他玩世不恭,除了在殷慕玦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態度幾乎是把眼睛放在了頭頂。
尉遲恆餘光掃了一眼她,隨手將放在一旁的外套遞給她,吐出兩個字:「披著。」
沐晚夕遲疑幾秒,猶豫要不要披著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又響起來,「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木已成舟,為何不對自己好點?」
沐晚夕將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雙手拽著衣服,按住不讓風刮跑。他,怎麼這麼喜歡開跑車!
「好好跟著殷少,他是一個知道疼人的人。至少比我知道疼人……」尉遲恆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們是親姐弟。」沐晚夕咬唇,極力在隱忍那一股羞恥。可是在尉遲兩姐弟面前,她就像是被脫光衣服的小丑,再怎麼遮掩也還是赤!裸!裸的!
尉遲恆冷笑一聲,反問她:「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沐晚夕手指用力的捏著衣服,指尖泛白——
尉遲恆沒在說話,一直將她送到樓下。沐晚夕將外套還給他,下車說了一聲謝謝。
「沐晚夕……」在沐晚夕準備進去時,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看他。
尉遲恆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沉思片刻開口:「雖然殷少會疼人,但你還是要對自己好點。這個世界人沒有誰會比自己更愛自己。」
沐晚夕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時間站在原地,沒動靜。
「我的意思是……」尉遲恆突然覺得和沐晚夕說話很費腦子,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說了她未必懂,「也許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殷少,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忍心傷害你的人。」
「上去吧,殷少在等著你。我走了,明天見。」14054667
音落,不等沐晚夕反應過來,尉遲恆已經絕塵而去。
也許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殷少,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忍心傷害你的人。
沐晚夕自嘲的冷笑,這個世界上傷自己最深的人便是殷慕玦。是他一手毀了自己的幸福,自己怎麼可能再相信他。
轉身仰頭看到敞開的窗戶,今天以後自己就要住在這裡,成為殷慕玦擺弄的玩具,或許哪天他玩膩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可真到那時,自己還能看到什麼希望嗎?
沐晚夕還在發呆時,手機響起,看到名字遲疑了下接聽,那邊傳來低低的聲音,「你站在下面是準備等我親自下去接你嗎?」
沐晚夕沒說話,收起手機,認命的走進去。
門是開的,殷慕玦坐在餐桌前玩弄著手機,眼神落在沐晚夕身上多了幾分玩味,手指指了指廚房,「我餓了,做早餐。」
沐晚夕皺了下眉頭,想反駁幾句,可想想現在自己的身份,到唇瓣的話嚥了回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沐晚夕做的早餐還算可以,勉強可以入口。
殷慕玦站起來,拿外套穿起來,「今天你就在家裡,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吃飯。衣服在衣櫃裡選,記得穿漂亮點,別讓我丟臉。」
不等沐晚夕問什麼,他已經離開了。
週遭很安靜,沐晚夕將碗筷杯子收到廚房洗好,放好;走進房間,原本空蕩的只有床和桌子的房間,現在多了一個化妝台和一面牆大的衣櫃。
沐晚夕走過去打開櫃子,掛滿了整個櫃子的衣服全是嶄新的,有些標籤都還沒剪掉,而他的衣服掛在最外面,只有幾件;他不喜歡穿正裝,只有兩套正裝和領帶,剩下的全是休閒服。
梳妝台上擺滿她用慣了的護膚品,化妝品;浴室裡的洗漱用品是一對的,有浴缸和簾子……
沐晚夕看了一圈坐在房間的窗台旁,難怪尉遲恆讓自己什麼都不用帶,因為這裡什麼都有,沒有任何她缺的東西。
從今以後自己就要在這裡和殷慕玦同起同睡,一起生活。現在媽咪不在,等以後媽咪回來,自己該怎麼說?
萬一被媒體知道,親姐弟亂|倫,該怎麼辦?
未來好像只剩下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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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人打電話給沐晚夕,半個小時後會來接她。發呆的沐晚夕猛地想起早晨殷慕玦說的話,晚上要陪他去一個地方吃飯。
急匆匆的從衣櫃裡隨手拿出一件裙子換上,時間很趕只能隨便的畫一個淡妝,頭髮隨意的撥弄幾下,下樓時車子已經在等著她了。
車子開在路上時,沐晚夕心情開始忐忑起來,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和什麼樣的人吃飯。
她不怕殷慕玦當眾給自己難看,只是害怕會被人發現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
在她陷入混亂中時,車子停下,有人打開了車門……
沐晚夕遲疑幾秒,緩慢的下車,抬頭便看見了華麗的豪宅。此刻夕陽西下,橙色的光讓別墅好像屹立在火光之中,格外的好看。
「沐小姐請進。」穿著西裝的人鞠躬伸手邀請她進去。
沐晚夕度著很小的步子往裡面走,這個地方她從來沒來過,不知道殷慕玦為什麼叫自己來這樣的地方,心裡沒底,很是驚慌。
別墅內,籌光交錯,男士西裝革履,女士裙香飄逸,在偌大的客廳拐角有人在拉著大提琴,曼妙的聲音在不斷的飄揚。
男男女女手執高腳杯,低聲寒暄,舉止優雅,彬彬有禮。
正在和洪振濤交談的殷慕玦下意識的瞥向門口,掃到站在門口呆住的沐晚夕,歉意的開口打斷,「抱歉,洪叔,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洪振濤點頭,目光隨著殷慕玦的背影移動的方向,看到門口的身影,眉頭輕皺了下。
沐晚夕穿的是一件嫩黃色的洋裝,露出白皙的雙肩,纖腰被勾的更加迷人;散落的頭髮若有似無的遮住凸出的精緻鎖骨;因為年紀不大,此刻這樣的穿著在一堆紅紅黑黑的女人中顯得更加搶眼,清晰脫俗。
「怎麼穿成這樣?」殷慕玦站在她的面前皺眉。
沐晚夕沒說話,視線還在客廳裡掃蕩,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個宴會是怎麼回事。
「你跟我來。」殷慕玦抓住她纖細的手腕,近乎是不顧她的感受直接將她拖走。
沐晚夕穿著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人群時,他突然停下腳步,沐晚夕猝不及差點撞在他健碩的後背上。
「小心點。」殷慕玦一隻手自然的攬住她的纖腰,俯首在她耳邊道。抬頭看向洪振濤時,聲音揚了一個調,「姐,今天是洪叔的生日。」
沐晚夕愣了幾秒,眼神在殷慕玦和洪振濤之間徘徊,在洪振濤黑沉的眸子下不太自然的開口:「洪叔,生日快樂。我沒想到今天是您的生日,沒準備禮物真的很失禮。」
「你能來我就很高興,有心了孩子。今晚不過是大家聚一聚,你不必緊張。」洪振濤不著痕跡的客氣,聲音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對沐晚夕道:「我還有客人招呼,你自便。」
沐晚夕點頭,待洪振濤走後,側頭看向身邊露出無謂神色的男子,「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殷慕玦低頭看著她一笑,「洪叔是養大我的人,今天是他的生辰,作為我的姐姐,你不應該來感激一下他嗎?」
沐晚夕皺眉,很討厭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礙於在公共場合只能忍耐,「殷慕玦,你不是一直不承認我是你的姐姐嗎?現在又承認了?!」
「現在沐家就剩下我們倆個人了,在外面逢場作戲的認一下也沒多大的關係。」殷慕玦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
沐晚夕皺眉,準備翻倍時,有人過來寒暄。基於社交場合的禮儀,沐晚夕只得忍耐,露出牽強的笑容敷衍過來打招呼的上流社會的人。
「顧太太怎麼沒和顧先生一起來?」某個富二代一眼認出沐晚夕,隨口調侃。
殷慕玦聽到「顧太太」三個字皺了皺眉頭。
沐晚夕聽到「顧」這個字,臉色僵了僵,強撐的笑容此刻也消失的一乾二淨;眼神裡閃爍心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殷慕玦放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緊力氣,斜睨了她一眼,好整以暇的等著她開口解釋。
「他……他……」沐晚夕不知道該怎麼說,結結巴巴半天沒開口,慘白的臉色無比的憔悴。
對方好奇的打量著殷慕玦和沐晚夕,很好奇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就在沐晚夕結巴不出答案時,忽然音樂停止了,氣氛變得格外詭異,週遭的人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沐晚夕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移過去,怔住了。
顧琰深身穿白色禮服,繫著領帶;修長的雙腿被西裝褲包|圍;而他身邊站的沈冰,親暱的挽住他的手臂,身穿黑色的拖地長裙,性感迷人。站在顧琰深身旁,笑意盈盈,無意是今晚最搶眼的女人。
沐晚夕的視線一直鎖在顧琰深的身上。一剎那,彷彿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她的眼睛裡只看得見顧琰深。
再看到他身旁的沈冰時,她投過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狠狠的刺痛了沐晚夕的心。
後脊骨不禁漫上涼意,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琰深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和冰姐姐。不會的,他們只是好朋友,一起參加這個應酬而已。以前不是也有過,這沒什麼的。
顧琰深眼神掃過來時也是一愣,沒想到一直沒消息的沐晚夕此刻會出現在宴會場合內,尤其是她站在殷慕玦的身邊。黑眸不動聲色的往下沉了沉……wygb。
殷慕玦低頭唇瓣貼在她的耳畔,聲音如鬼魅一樣飄出去,「需要去打一聲招呼嗎?」
沐晚夕神色呆滯,沒有反應過來。
剛調侃沐晚夕的人倒是不明白了,視線在這四個人之間徘徊,隱約感覺到貓膩,可又覺得不太像。
「看到自己的前夫這麼快找到新歡,心裡很不舒服是不是?很傷心?」殷慕玦的聲音再次的響起,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
沐晚夕這次反應過來,視線從顧琰深的身上移開,他已經不在看沐晚夕了。側頭看身旁的殷慕玦,顫抖的聲音艱難的抿出來:「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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