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
殷慕玦在漫步雲端的包廂裡和尉遲恆喝到近天亮的時間,滿桌子全是酒瓶。舒骺豞曶
尉遲恆有幾分醉意的瞇著眼睛,「你的勢力一旦侵入沐氏,洪振濤那隻老狐狸一定有所察覺!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公司的根基站穩,再有沐氏,他想動我也不太輕鬆!倒需要三思而後行!」殷慕玦淡淡的聲音,不擔心洪振濤,跟了他這麼多年,知道他是什麼樣的。
更何況,這幾年他的身體愈加的不好,即便是想動自己,也有心無力。
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灰濛濛的天,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站起來道:「我回去了。剩下的事交給你,正式進沐氏的那天我會親自出面。」
尉遲恆漫不經心的點頭,準備說自己先補個眠時,手機忽然響起來,接聽後猛的竄起來,大叫:「什麼?」眼神看了一眼殷慕玦,「好,我們馬上去!」
殷慕玦不解的眼神看他,似乎是在問,發生什麼事了。
尉遲恆將手機揣口袋裡,眸光看著他,輕咳了下開口:「你的沐姐姐被人發現倒在雨裡,現在被人送進醫院。變態微正在給她急救。」
「**!!」殷慕玦忍不住的低咒一句,不等尉遲恆再說什麼,高大的身影已經飛快的離開包廂。
尉遲恆反應過來,急匆匆的跟上去,「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去。」
殷慕玦趕到醫院時,沐晚夕已經被轉入病房,尉遲微正在讓護士給她插輸液管。餘光瞥到形色匆匆的殷慕玦不由的眼神一冷,像小刀子一樣「xiu」的往他身上扎。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殷慕玦腳步還沒站穩,迫不及待的開口。
尉遲微在寫著沐晚夕的病例,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沒回答他的話。
殷慕玦掃了一眼毫無意識的沐晚夕,氣若游絲,單薄憔悴的彷彿隨時會離開一樣。厲眸緊盯著尉遲微,語氣不禁惱火起來,「尉遲微,我問你她怎麼樣了?」
尉遲微的筆一頓,抬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喲!現在著急了,早幹嘛去了?把人丟在雨裡淋一夜,要不是有人送她來醫院,她早死了。你現在就可以為她準備棺材下葬了。」
殷慕玦的臉色鐵青,只是想知道沐晚夕到底怎麼樣了,偏偏尉遲微就不如他意。
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火藥味瀰漫,尉遲恆連忙站到兩個人之間打圓場,討好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你醫術這麼了得,沐晚夕現在一定沒事了吧?」
「少拍馬屁!「尉遲微白他一眼,放好沐晚夕的病例,慢悠悠的開口:「送來的時候休克了,高燒四十二度,已經轉為肺炎。現在沒事了,不過要住院好好治療,再這樣鬧騰下去,我可不保證她還能健健康康的活著。」
「謝謝姐!我就知道我姐最厲害了。」尉遲恆瞥了一眼殷慕玦一眼,似乎是安慰他,沒事了,沒事了。「姐,你值了一夜的班也累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尉遲微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可尉遲恆的馬屁顯然很管用,笑了一眼隨著他推自己出病房門,只是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殷慕玦。
「雖然我不喜歡她,但作為一個醫生,我不希望同一個病人反覆的進我的病房來!」
「謝謝微姐。」殷慕玦低低的聲音響起,並沒有看尉遲微。
尉遲微罵了句「臭小子」跟著自己的弟弟出去了。
殷慕玦坐在病床前,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眉頭擰成一團,很是糾結。好像自從自己要了她後,她就一直不斷的在進醫院……
捲翹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青影;高燒的厲害,唇瓣都被燒的起皮,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殷慕玦將她插著針管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杯子下面,拿著水杯和棉簽不耐其煩的一遍遍濕潤著她的唇瓣。鷹眸深邃而複雜,此刻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wycx。
明明是她自己犯賤喜歡折磨自己,不值得同情;可看她這個樣子,殷慕玦並沒有覺得有快感……
讓她心死的跟顧琰深離婚本來只要告訴她,顧琰深和沈冰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好了,可他沒有這樣做;下意識的不想讓她知道那麼骯髒的事。
在她的眼裡顧琰深是一個紳士、好看又完美的男人,如果讓她知道顧琰深一直在欺騙她,她大概會傷心到絕望,以後再也不相信感情了。
殷慕玦的動作停頓了下,眸光緊緊的盯著她,微不可見的聲音在冰冷的病房裡揚起,「沐晚夕,安安靜靜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不好嗎?」
沐晚夕醒來是第二天下午,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手面上還插著冰冷的針管,想要起床時肩膀突然被人按住。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尉遲微那張帥氣的臉蛋……
「病了就老老實實躺著,亂動什麼?!」
「我……」高燒讓沐晚夕的嗓子很痛,咳嗽了下,繼續說:「我怎麼會在這裡?」
「有人晨跑看到你倒在路邊快死了就把你送進醫院,剛好是我值班。」尉遲微言簡意賅。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側頭看藥瓶裡的藥水還有一大半;想到自己和琰深離婚了,疼痛再次蔓延過來,垂下眼簾不言不語。
尉遲微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明亮的眸子璀璨奪目,嗓音清脆的響起,「我還真是高估了你。」
「嗯?」沐晚夕掠眸視線迎上她充滿戲謔的眼神,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喜歡殷慕玦,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尉遲微對殷慕玦的喜歡從未掩藏過,即便是尉遲拓也知道。
沐晚夕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個,沉默沒說話。
「可那臭小子從來都不肯叫我的名字,每次都是微姐微姐的稱呼!」尉遲雖然是罵殷慕玦,眼底卻流動著迷戀的笑意,「我和阿恆一起認識他,沒見過他對誰如此執著過。除了你,本來以為你可能是我最大的情敵,現在看來,你真的微不足道。」
沐晚夕心一驚,錯愕的目光盯著她,好像自己一直隱藏害怕被別人知道的秘密被曝光了,害怕的不知所措……
「別怕!你們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瞧不起你的。」尉遲微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沐晚夕還在震驚中,聲音頓了許久,「不覺得……很骯髒?」
親姐弟發生性關係,這是亂|倫。
尉遲微張揚的笑起來,「骯髒?男人女人,上.床,下床,就那點破事,誰能比誰乾淨得了多少……」
沐晚夕被她不羈的言論給震住了。
「我只是沒見過誰能讓小慕慕像現在這樣的彆扭的可愛。」尉遲微聲音頓了笑,臉上揚起讓人不懂的笑,「沐晚夕,你就乖乖的待在小慕慕的身邊。或許有天,他會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如果他永遠不知道呢?」沐晚夕嘶啞的聲音有些冷;難道要讓他這樣毀了自己一輩子?
「那你就好好的在他身邊帶上一輩子的。只不過……」尉遲微聲音頓了下,突然肅穆起來,「你最好不要讓他痛苦,否則我就把你丟在手術台上好好的解剖一番你美麗的身體!!」
沐晚夕的後背湧上一絲涼意,尉遲微的眼神陰冷的讓她聯想到之前看的恐怖電影,人的內臟全部被掏出來,鮮血淋淋,血肉模糊……
尉遲微淺笑一下,丟下句「好好休息」轉身離開。
眉心緊縮,想不通尉遲微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她是尉遲恆的姐姐,黑道千金,是醫生,可又渾身上下帶著邪氣,陰森恐怖;她笑起來時總讓人感覺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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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恆暗自操控,收購沐氏的股份;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的沐氏,實際已經波濤暗湧,不出一周,沐氏易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殷慕玦從公司走出來,迎面而來的是多日不見的魏湘。
「我要和你談談。」魏湘開門見山道。
雖然很不屑眼前的這個野種,可為了自己的以後,她不得不按捺住內心對他的厭惡,靜下心和他談判。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需要談。」殷慕玦冷冷的丟下一句,邁動步子從她身旁走過。
「談談沐晚夕呢?」
殷慕玦腳步一停,轉身鷹眸探究的打量她……
「如果我沒猜錯,我的女兒現在應該在你那邊吧。」魏湘篤定的開口,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殷慕玦眉頭蹙了下,冷冷的丟下三個字,「跟我來。」
魏湘跟殷慕玦到一家咖啡館,進了包廂。殷慕玦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身子往後靠,漫不經心的開口:「有什麼話,快說!!」
「對自己的親姐姐做出這樣的事,你這是在報復我!!」
「如果我真想報復你,現在你應該是在牢裡而不是坐在我面前還能和我說話!」殷慕玦挑了下眉頭。
「呵呵……」魏湘冷笑起來,「你沒這樣做不代表你不想報復我!即便是我父親不在政治圈了,可至少我們魏家還有人在,你奈何不了我!!!」
殷慕玦鷹眸微瞇,泛著精光。魏湘不傻,沐晚夕真不像她的女兒。她要有魏湘的一半聰明,也不可能被顧琰深耍得團團轉!
「我想和你談一比交易!」魏湘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交易?」殷慕玦嘴角揚起邪笑,「你有什麼可以拿來和我交易的?」
魏湘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櫻紅的唇瓣抿唇三個字:「沐、晚、夕。」
殷慕玦冷笑,臉色沉了沉,「她本來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東西和我交易,是不是太可笑了!」
魏湘輕抿了一口清淡的茶,放下杯子,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讓沐晚夕就範,可是我把你們的事公佈出去,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地方混下去?沐晚夕還能活?」
「你威脅我?」殷慕玦的語調冷冽,「你用自己女兒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是用你的前途和沐晚夕的命做交易。」魏湘解釋了一下,眼神裡劃過猙獰,「我只是提出一個河水不犯井水的提議!只要你給我五千萬,我立刻離開這裡。至於沐晚夕她就是你了,愛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我若不答應呢?」
「你若不答應……」魏湘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支離破碎。「大不了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你們大家都不好過……」
「對了,我還知道一件有趣的事……」魏湘嘴角的勾起冷笑,「當初沐玨變成植物人時醫生說他醒來的機會不大。可那天明明有醫生打電話告訴你沐玨醒了,怎麼你一到醫院沒多久沐玨就去世了?」
「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
殷慕玦半垂的眸子漠然冷冽,黑沉,深不見底;食指弓起敲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上的玻璃映著琉璃燈閃爍著,莫名的讓氣氛變得更冷。
刀削般挺立的輪廓微側,燈光打在上面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並沒有柔和反而更加的寒意逼人。
「我怎麼能相信你拿了錢會滾的遠遠的,不會礙眼?」
「沐晚夕已經對我很不滿了,反正沐玨死了,我在這裡活了這麼多年早沒意思了,現在我只要錢!趁魏家還有點勢力時離開,免得被你報復!」
魏湘說完見他還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話,補充道:「我可以和你簽一個協議!保證我此生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殷慕玦沉默片刻,突然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中,下巴揚了揚,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目光看她,「拿了錢簽完協議,希望你滾的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
聲音頓了一下,肅殺的聲音一字一頓:「後、果、自、付。」
大步流星的走出包廂。魏湘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氣,嘴角揚起勝利後的笑容。沒想到那個死丫頭居然可以用來對付殷慕玦,真是太意外了……
死野種,誰是笑到最後的人,我們走著瞧!
*殷慕玦到病房時,天色一黑,病房裡沒開燈。他開燈後眼神看向病床時,一愣——
沐晚夕醒著,此刻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的看著他,不哭不笑,也不憤怒,只是看著他。
殷慕玦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醒了就下來吃點東西。」他轉身坐在沙發上,可沒有伺候她吃東西的意思。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掀開被子赤腳站在冰冷的瓷磚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身穿寬鬆的病服,袖子長的遮住她的手,褲子也長的遮住了腳面。察以和醉。
腳步在他面前停下,低頭時沉重的手臂抬起,手指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衣扣。14054441
藍白相兼的病服套在她廋弱的身子外顯得跟滑稽,解開三顆扣子時,露出潔白的肌膚,su胸若隱若現……指尖顫抖的近乎捏不住扣子……
殷慕玦坐在沙發上,身子往後靠時修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瞇著的鷹眸盯著她,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眼底一絲精光閃現;神色無動於衷。
沐晚夕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時,脫下病服,沒有穿內|衣,上身赤|裸的映入他的眸子裡。彎腰輕輕的褪去自己的褲子……
當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時,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水眸迎上他,沒有絲毫的退縮,彷彿是在接受他目光的檢驗。
「什麼意思?」殷慕玦微瞇的目光看著她,彷彿是在欣賞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要我和殷慕玦離婚,要我隨意的被你擺弄……這樣你才會救沐氏,會放過琰深……」沐晚夕唇瓣抿起,聲音麻木而機械,「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為了顧琰深……」殷慕玦冰冷的聲音頓了下,再揚起時輕蔑的一字一頓,「沐、晚、夕、你、真、賤!」
「我是賤!我不賤當年就不會抓著你不讓你!」沐晚夕倔強的開口,迎上他的厲眸沒有絲毫的退縮。
殷慕玦猛的站起來,手指緊捏著她的下顎,用力的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你真當我現在不敢要你嗎?」
「不敢?」沐晚夕冷冷一笑,反問:「你殷慕玦的字典裡還有不敢這兩個字?連親姐姐都可以強|暴的禽獸,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你!」殷慕玦氣結。
「你不就是想用這樣的方法羞辱我,報復我和我媽咪嗎?恭喜你現在成功了!!我給你想要的,你也要保證沐氏的平安!」
反正自己已經髒了,洗不乾淨了。
殷慕玦的厲眸落在她的鎖骨上,眸色逐漸幽深,低頭親吻了鎖骨尾處的黑痣……
沐晚夕本能反應的身子顫抖,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粒一粒的小顆粒……
「沐晚夕,求人的態度是這樣的嗎?」殷慕玦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她的身子一僵。
紀烯湮:今天8000字更新完畢!嗚嗚,為什麼我就不能早點更新呢?惆悵啊……小慕慕會怎麼對我們的晚晚呢?請期待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