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一瓶酒已經差不多見底了。
「你這樣喝很容易醉。」司空經秋瞄了夏東野手中又空掉的酒杯一眼,「你跟樂菱談得不順利嗎?」
「她說她不認識官宇揚!」喝了酒的夏東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用力地捶了下吧檯,口氣像被搶了心愛東西的小孩,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不認識的話怎麼可能衝上來抱?!」
夏東野用力地捶了好幾下面前的桌子,越說越氣。
司空經秋沒有說話,任他發洩。
「經秋,你幫我查看看他們到底什麼關係!」夏東野說。
因為剛剛喝得太急的關係,讓他有些微醺,眼神開始有些飄乎。
「嗯,我會安排人查清楚。」司空經秋一面順著夏東野的話說,一面悄悄地把夏東野面前未開封的酒藏起來,以免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你不是在沈樂菱家裡住過半年嗎?都沒有見過官宇揚?」夏東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一口啜飲。
「沒有。」司空經秋搖頭。
他也覺得奇怪。
沈樂菱和官宇揚之間,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聯繫的兩個人。
官宇揚在x市是算小有名氣的商人,而沈樂菱……卻住在離x市蠻遠的小鎮海邊……
司空經秋收回思緒,看著已經把酒灌光,準備開下一瓶的夏東野。
「樂菱也許真的不認識官宇揚。」司空經秋說著,拿掉了夏東野手中的酒。
「不認識人家會衝過來抱她嗎?」夏東野氣憤道。
他根本不相信官宇揚跟沈樂菱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官宇揚看上去明明就像認識沈樂菱很久的樣子!
否則他也不可能一衝上來就亂抱。
當時官宇揚雖然發著高燒,但眼神卻是清明的。
「東野。」司空經秋挑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東野。
半晌後,他終於開口,問道,「東野,你是不是愛上樂菱了?」
夏東野僵了下,隨即皺起眉頭,神色怪異地看著司空經秋。
好幾秒後,他才怪聲怪調地吐出一句話來,「愛上沈樂菱?」
司空經秋點頭。
「你腦子出問題了嗎?」夏東野嗤笑一聲,「我跟沈樂菱認識的時間連半年都不到。」
這麼短的時間內愛上沈樂菱?
別開玩笑了!
「東野。」司空經秋歎了口氣,「知道嗎,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東野皺眉。
雖然兩人的交情不淺,但不認為自己跟司空經秋同一種人。
他們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司空經秋含著金湯匙出生,而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
就算撇開兩人的家庭背景不談,他們也不是完全相同的一種人。
在遇見海月之前,雖然不明顯,但司空經秋身上依然有著明顯的紈褲子弟的氣息。
司空經秋愛玩、女人一大堆,花錢如流水——
儘管賺得也多。
而自己則完全不同。
他的每點成就,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積累起來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從來沒有像司空經秋那樣,把女人當成必須的消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