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先生。」鄭克耘非常肅穆地看著司空經秋,冷靜地分析,「我知道這件事令你很不高興,但是,紫株的確跟我在法律上是夫妻。雖然不知道她們的身份是怎麼被調換的,但是,你不能否認的是,宋海月小姐的身份已經被注消了,在法律上來說,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司空經秋無法反駁,因為鄭克耘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既然宋海月的身份已死,那麼就代表,宋小姐以後必須用藺紫株的身份……」鄭克耘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他知道,聰明如司空經秋,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宋海月要用藺紫株的身份,那麼她就和鄭克耘存著在婚姻關係,如果司空經秋想和海月在一起,而不被人詬病,簽字離婚是必須進行的事情。
想到這些,司空經秋的態度終於軟化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強硬、聽不進任何的話,不過他的口氣依然不好,「什麼時候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盡快。」鄭克耘說,轉頭問海月,「紫……宋小姐,你的身份證有帶在身上嗎?
他已經將所有的證件都帶來了,如果紫……宋小姐的身份證在身上的話,他們現在馬上就可以去到民政局,把這樁婚姻結束。
海月搖頭,因為今天只是出門買點東西,而且有司空經秋在,別說身份證,她連包都沒帶。
鄭克耘看了下腕中的手錶,問海月,「方便回去拿一下嗎?我想盡快把這件事解決掉。」
「你不是很堅持不離婚麼?」司空經秋撇嘴嗤鄭克耘,「怎麼突然轉性了?」
司空經秋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法律上和另一個身份的海月有著婚姻關係,他就有股想揍人的衝動!
司空經秋狠狠地瞪著鄭克耘,瞳眸似要噴出火來。
「司空先生。」相對司空經秋而言,鄭克耘就顯得冷靜多了,「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不高興,但是,我跟紫……後來的宋小姐甚至連接吻都沒有發生過,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之前是因為你們之間所流露的親密,所以才會妒忌得說出那樣的話來……」
鄭克耘停下來,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所以……司空先生也想早一點把這件事解決吧?」
司空經秋沉默。
鄭克耘知道他的態度已經軟化,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推到司空經秋面前,「這是藺伯父他們現在的住址,我想,關於身份這件事,你們直接去問他會比較好。」
鄭克耘推過來的紙條,讓司空經秋的精神一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海月回到司空莊園後,藺長國夫婦就瞬間失去了蹤影,好像故意要與所有人失聯一樣。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彷彿瞬間就人間蒸發了,就連私家偵探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