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紫株身邊站著一名男人,儘管對方已經別開了眼,鄭克耘臉上還是浮起了不高興的表情。靖安
他迅速地脫下身上的衣服,罩到蹲在門口的何田田身上,然後一把將她扯起來,推進房間裡,然後反手把門帶上。
因為把衣服脫給剛才那個叫何田田的女生的關係,鄭克耘現在是裸著上半身站在門口。
紫株有點不好意思,目光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對、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我只是回來拿衣服的……」
「拿衣服?你拿衣服做什麼?」鄭克耘瞥了紫株身邊的男人一眼。
他的目光讓司空經秋身上每一顆細胞都進入了警戒狀態——
不僅僅是因為鄭克耘可能是海月長期用藥的原因,還因為,鄭克耘是一個很帥的男人,而且是一個散發著強烈侵略性的男人。
而海月,曾經和這個男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三年……
儘管知道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司空經秋的心裡還是泛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
他伸手,把紫株拉到身後,不讓她繼續面對眼前這個半裸男人的同時,抬眸正面迎上鄭克耘的雙眼。
「海……紫株從今天開始,會搬到我家去。」
「搬到你家?」鄭克耘怔住,好幾秒後才回過神。
他打量看著眼前這個面目俊朗,全身上下都透著優雅的男人,眼光變得危險,「我未婚妻為什麼要搬到你家去?」
「因為她是我老婆!」司空經秋一字一句道。
「你老婆?」鄭克耘一陣愕然,隨即咧嘴哈笑一聲,身體往門上靠去。
他玩味兒地看著司空經秋,語氣懶洋洋的,「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事了?我和紫株三年前就訂婚,她甚至……」
「她是不是紫株,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司空經秋大聲打斷鄭克耘的話,他的口氣前所未有的凌厲。
他並不想失去冷靜,但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可能是傷害海月身體的人,司空經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司空經秋的話,令鄭克耘再次愣住,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但那一瞬間的愣神,並不是因為心裡有秘密被看穿的錯愕,而是真正的驚訝。
鄭克耘的神情,讓司空經秋疑惑起來。
人在聽到事情第一時間作出的反應,是最真實、最騙不了人的。
這個叫鄭克耘的男人,在聽到自己所說的話時,眼底沒有任何隱晦的暗光,是真的在錯愕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如果鄭克耘並不知道紫株是海月,那麼他就沒有必要讓海月長期用藥的必要……
難道……他的推測錯誤?
海月長期用藥的事情,跟這個男人沒有關係?
司空經秋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鄭克耘。
鄭克耘也在打量司空經秋。
他覺得挺新鮮的,居然有男人跑上門來,對自己嗆聲說自己的未婚妻是他老婆……
鄭克耘瞥了司空經秋身後的紫株一眼,笑著對司空經秋說,「這位先生,我想,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