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經秋沒有回過身來,他的目光始終放在窗外不知名的點沒有收回來,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等生下孩子後,我會放你自由,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再跟杜允言有任何的牽扯。看娛樂窘圖就上tu./我的不聞不問與好脾氣,只會有一次。」
司空經秋冷冷說著的同時,轉過身來,瞇眼盯著從海月臉頰不斷滾落,隱匿進被子中消失不見的淚珠,隱怒的聲音從薄唇吐出,「等孩子生下之後,你可在自由地決定去處,如果你決定要留下來……」
「如果決定留下來,雖然不可能是司空大小姐,但你可以一輩子擁有司空太太的身份。如果你決定離開,重新和杜允言在一起……」司空經秋伸手,勾住海月的下巴抬起來,冷酷而危險道,「司空大小姐,你一樣想都不要想,司空家所有的一切,也都會與你無關。放心,我從來不虧待跟過我的女人。」
司空經秋並沒有將她的下巴捏緊,他只是輕輕地托著而已,可海月卻覺得,有千斤的重要壓著一樣,張口,卻說不出任何話來,「我……」
「不用急著回答我。」司空經秋直起身體,單手插進黑色長褲裡,冷眼看著她佈滿濕意的迷濛雙眼,嗓音寒意襲人,「你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考慮,時間很充裕。」
「不用考慮,我——」
「公司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司空經秋打斷海月,丟下這樣一句話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門開了,司空經秋走了出去,門關了,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海月看著那扇將兩人阻隔開來的門,緩緩地屈起雙腿,抱著雙膝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然後將手埋進去,用力抱緊。
下一秒,情緒陡然崩潰,灼燙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接著一顆滾出眼眶,滲進衣服裡,漫過皮膚,像利器一樣,割著她胸膛內跳動的心,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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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係,降到了認識以來的最低點。
那天之後,司空經秋前所未有的忙。
他幾乎,已經把公司當成了家,每天早出晚歸。
白天的時候,海月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發呆……而到了晚上,當他終於從公司回到家中,她已經睡下了。
除了每個月她危險期的那幾天,司空經秋會提早回來,然後把她從睡夢中弄醒,例行公事的跟她**……他們之間,幾乎已經到了完全沒有交集的地步。
海月坐在三樓的陽台上,抬頭,凝望著上方的湛藍天空,整個人被一種深深的疲憊感籠罩,胸口壓了巨大的石塊一樣,悶得喘不過氣來。
這樣找不到生活重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海月完全不知道了。
關於她到底是不是司空老太太唯一外孫女的事情,在得到司空經秋肯定的答覆後,海月發現,並不想確認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了。
那天衝動回家問,媽媽生氣的反應就已經看出來她有多受傷了,海月不想再因為深究這件事,而讓大家都變得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