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原馭本來以為,和上官烈結婚之後,他們的生活就會穩定下來,卻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如果我早知道,上官烈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當初說什麼都會阻止你來英國!」騰原馭忿忿道。
「對不起,我好笨……」童書雅整個人縮成一團。
騰原馭長長地歎了口氣,現在不是責備的時候。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怎麼會這麼蠢,帶著小乖到英國來,如果我沒有把他帶來,他就不會……」童書雅趴在騰原馭的懷裡,破碎地低泣。
什麼愛情、什麼迫不得已、什麼是為了會小乖拿解藥……一切的一切,在現實面前,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對上官烈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小乖對上官烈來說,也什麼都不是,否則他根本不可能下得了那種毒手……
「老天,小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忍心……一個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下得了手的男人,他還有心嗎?他的血是有多冷……」童書雅哭得聲嘶力竭,「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上官烈?為什麼?我恨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惡魔!」
連續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不吃不喝不睡,僅靠著點滴維持身體所需,再加上小乖離開的巨大傷痛,騰原馭知道,童書雅的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現在,任何的一點小事,都會讓她徹底地垮掉——
童書雅現在,整個人就像一張拉到最緊最極致的弓,任何的碰觸,都有可能讓她受不了。
英國是絕對不能呆了!
騰原馭凝了凝神,「書雅,你現在的身體,能長途飛行嗎?」
童書雅吸了吸鼻子,將眼眶裡的淚水抹掉,顫巍巍地抬起頭來,輕輕地點了下頭。
就算身體吃不消,她也要離開,童書雅一刻也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
「你要不要,先在這裡再休養一陣子,等身體好點之後,再起程?」騰原馭看著童書雅蒼白凹陷的雙頰,怕她這樣經不起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提出了建議。
「不用,我沒事。」童書雅搖頭,掀被欲下床,「我現在就叫媽媽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騰原馭把她按住,「你躺著別動,我去就行了。」
童書雅吸了吸氣,點頭,乖乖地躺回去。
她現在動一下都覺得頭昏眼花,根本沒有力氣跟騰原馭爭辯,更沒有下床行走的力氣。
但是,離開的決定,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堅定過。
騰原馭看著童書雅憔悴的模樣,無聲地歎息一口,走出病房,來到外頭跟童母商量離開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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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病房的另一邊。
上官烈靜靜地站在走廊上,後腦貼著牆壁,閉上雙眼。
「烈……」原仰小聲地叫。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官烈,看起來完完全全地被打敗了——
被童書雅強烈的恨意,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