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烈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這樣問,他們已經離婚,而且,他不僅失手殺了童永洲,甚至還親手結束了童書雅看得比生命還重、小乖的生命……
他已經失去權力,更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要求童書雅,不管她選擇跟誰聯繫,以後跟誰在一起,他都沒有資格再管。
上官烈一語不發地盯著半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神情卻是如此堅定的童書雅,久久久久之後,斂下眼眸,沙啞地開口,應允了童書雅的要求。
「我會馬上叫人把東西送過來。」
語畢,上官烈猛地站了起來,緊捏著雙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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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原馭接到童書雅的電話,連夜出發,從中國飛到倫敦,再改搭直身飛機來到傭兵學校,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是原仰去接的人。
儘管非常不情願,原仰還是把騰原馭帶進了傭兵學校,童書雅的病房門口。
一直守在門口童母看到他出現,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抓住騰原馭的手臂,激動地掉眼淚。
「原馭!你終於來了!」
「書雅她怎麼樣了?」騰原馭擔憂地問,眉蹙得緊緊的。
「這兩天已經好多了,但是狀況還是時好時壞,你去幫我勸勸她。」童母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瞪了一步三回頭的原仰一眼,把騰原馭推進病房,將門給反鎖上,自己則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童書雅本來捧著小小的骨灰盒入神,一聽到聲音,立刻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抹掉眼眶裡的淚水,轉過身來。
看到騰原馭熟悉的臉,她激動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騰原馭幾個跨步上來,制止了童書雅的動作,「你的身體還沒好,坐著就行了,別起來。」
童書雅沒有堅持,緩緩地坐回去。
騰原馭動手,替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在床畔坐下來。
「書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騰原馭頓了一頓,眼角餘光朝床邊的桌子瞟去,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童書雅卻明白他那個眼光是什麼意思,虛弱地笑了一下,緩緩地開口,「你不用忌諱,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了。」
騰原馭凝了下眉,「小乖怎麼會……」
童書雅在電話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哭著希望自己來接她回中國,所以騰原馭對這邊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
「上官烈殺了小乖,他親手殺了我的兒子……小乖只是一個剛滿兩歲的孩子,他親生的孩子……他……」童書雅說不下去了,臉埋在屈起一膝蓋上,整個人在病床*上顯得格外地嬌小無依,「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當初不把小乖帶到英國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上官烈他怎麼可以……」
騰原馭坐在床畔,伸手將無助的童書雅摟進懷裡,無聲地安撫。
騰原馭本來以為,和上官烈結婚之後,他們的生活就會穩定下來,卻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