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分手。/首/發」胸口好像被誰狠狠地撞了一下,傳來一陣絞痛。上官烈暗暗地吐納了一番,邁了幾步,來到童書雅的面前,但並沒有伸出手去碰觸她,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一圈一圈地盪開來。
童書雅抿唇不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囁嚅了半天,才終於把哽在喉嚨口的那個硬物嚥下去,微顫著聲音開口,但說出來的,卻是上官烈極不想要聽到的話。
「回中國的事……」童書雅舔了舔乾涸的唇,連聲音都變得乾啞起來,彷彿在沙漠中迷路了好久的模樣。
上官烈沒有說話,眼神一片晦澀。
童書雅也閉上了嘴,等著上官烈說些什麼。
上官烈沒有。
他只是定定地看著童書雅,一句話也不說,雙瞳幽深得像一汪潭水,冰冷而且看不到底,讓人完全猜不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一些什麼。
四週一片長長靜默,兩人呼吸和心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童書雅緊捏著雙拳站在那裡,身體微微地顫抖,指骨泛白,雙腿發軟,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她深吸了口氣,神色有些恍惚地、緩緩地往後走了幾步,輕輕地坐到床畔,繼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官烈終於動了。
「我會考慮。」上官烈開口,聲音裡雖然透著隱隱的怒氣,但卻並沒有爆發。
童書雅暗暗地吁了一口氣。
雖然上官烈並沒有正面地答應自己,會讓她暫時離開,但是他至少鬆口了,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口咬定,不讓她離開,甚至還用父母來威脅自己……
「在此之間,你必須先陪我出席一個宴會。」上官烈伸手握住她的。
童書雅下意識地瑟縮一下,從他的掌心裡將手抽回來。
「是……什麼樣的宴會?」童書雅問,聲音幹幹的。
「上官開雖然死了,他們黨*羽卻還沒有完全死,我已經吩咐亞司去準備,三天後,倫敦的古堡裡,會有一場非常重要的宴會要舉行,我會在宴會上正式對我公佈上官開的死訊,讓他那些蠢蠢欲動的屬下死心。」
上官烈頓了一頓,才繼續往下說,「另外,我也想要知道,最開始想要綁架你的人,到底是誰。」
最開始綁架她的人?
童書雅怔了一怔,才想起上官烈說的,是他們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的事情。
當時的確是有人在大街上把自己攔下來,要她交出當時戴在耳上的「天樞」,後來因為她一直呆在上官烈的別墅裡,守衛森嚴,沒有任何人能夠有機會動她,這件事也就漸漸地被遺忘了。
上官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那麼久遠、她早就已經忘記掉的事情,童書雅的確是有些訝異。
難道說,之前那件事,跟眼前的情況有所關聯嗎?
童書雅疑惑地看著上官烈。
上官烈並沒有替童書雅解惑,而是徑直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晚一點,我會叫人送禮服的樣式過來讓你參考、順便叫造型師一起過來,你跟他們好好溝通一下,我不希望三天後,帶著一個憔悴的女鬼出席宴會,那樣會完全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