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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能來焦遂?」劉燁華脖子一梗,說道。他這輩子就在朱代東手裡吃了虧,而他又豈是吃虧的主?如果不讓朱代東狠狠的摔個跟頭,他又豈會放手?
「你還有理了?」劉津君冷喝一聲,自己這個兒子以前看著很穩重,可是骨子裡的那股狂傲,卻愈演愈烈,這讓他很擔心。馬平安被判刑,雖然不是朱代東操作的,但朱代東在焦遂關押馬創英卻是導火索,如果上面再空降一位副省長下來,自己這個省長,都快被架空了。
「本來就是嘛,在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劉燁華說道,如果這口氣不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舒暢。朱代東對他而言,就像那眼中的釘子,肉中的尖刺,如果不能拔出來,全身都不會舒服。
「說的倒是好聽。」劉津君冷哼道,劉燁華無論是上學還是經商,幾乎都沒有受過挫折。上次讓他在焦遂受一次教訓,劉津君倒也覺得無所謂,就將是給他增加一點磨礪。但如果劉燁華又在焦遂受了打擊,恐怕他這輩子都走不出陰影了。
「這次我來焦遂,可沒打算利用你的影響,幾個裝修工程也只是轉轉手,我就在焦遂住下了,天天跟朱代東耗,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劉燁華咬著牙說道,他知道朱代東對焦遂的利益看得很重,所以這次來焦遂,也沒打算賺什麼錢,哪怕就是朱代東堅持,那幾家醫院的裝修工程不給自己,他也無所謂。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根本無法實施。如果朱代東的把柄這麼容易就被你拿到,他早就下台了。」劉津君語氣緩了下來,慢慢說道。雖然朱代東年紀跟劉燁華差不了多少,可是他在政治上非常老練,而且作風也較正派,在金錢面前也能經受住誘惑。這樣的人,隱藏得非常深,他可以說句不客氣的話,根本不是劉燁華所能對付得了的。
「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只要功夫深,鐵桿能磨成針。」劉燁華聽到老爺子口氣軟了下來,心裡一喜,一臉堅決的說道。
「你不是喜歡交際嗎?怎麼就不知道跟朱代東身邊的人搞好關係?」劉津君說道,朱代東的秘書跟司機,掌握的信息,比朱代東老婆還要多。很多朱代東的隱秘,可能他老婆不知道,但是他的司機和秘書才很清楚。
「爸,還是你能看透事情發現本質。」劉燁華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說道。雖然老爺子沒有說出要支持自己,但是他已經給自己出謀劃策,以後肯定還會在配合自己,只要兩父子能遙相呼應,不怕朱代東能逃出手心。
「少給我油嘴滑舌,這樣的事情,不能急於求成,更不能走漏風聲,能不能成功,主要是看你的有沒有足夠的耐心。」劉津君叮囑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會一天就能勝利,朱代東看似年輕,實則老成。焦遂又是朱代東的地盤,想要在那裡拿到朱代東的把柄,不但要付出足夠的時間,而且還要付出足夠的金錢。
「明天我就在焦遂買套房子,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劉燁華說道,他的錢來的容易,花的也大方。他對朱代東已經有了一些初步的瞭解,知道朱代東並沒有住市委宿舍區,而是在黃元路那邊租了套房子。
劉燁華也想過,就在朱代東的旁邊住下來,每天觀察朱代東的一舉一動,不怕拿不到他的把柄。他是不相信朱代東會有外界傳說的那麼清廉,只不過他偽裝得太好,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既然要打持久戰,那就得注意隱藏好自己,朱代東雖然到焦遂的時間不長,可是焦遂公安局卻對他忠心耿耿,他要動你,只是一句話的事。」劉津君又提醒道,當然,劉燁華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朱代東知道劉燁華的心思,也不敢有所行動。但如果讓朱代東知道劉燁華的用意,恐怕想要再拿到他的把柄,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我在焦遂做點小工程,就算朱代東知道我在這裡,他也不會懷疑。」劉燁華說道。
「嗯,如果事不可為,就暫時回來,不要急於求成。」劉津君這次對劉燁華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他沒有像上次那麼衝動,去焦遂也是帶有目的,只要他不魯莽行事,就夠朱代東喝一壺的。
劉燁華把手機扔到一旁,雙手抱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發呆,實際上他腦子在高速運轉。他知道老爺子雖然只是提了幾條意見,但他肯定會有行動上配合自己。比如說找焦遂的幹部談話,甚至自己可以行動起來,把焦遂的幹部送到老爺子的辦公室,下面的幹部,只要能跟省長匯報一次工作,都是很大的榮幸。
想到出神處,劉燁華嘴角微微彎起,他突然想到了朱代東跪在自己面前的畫面,看到對方痛哭流涕的向自己求饒,他心裡說不出的痛快。到時該怎麼修理朱代東呢?劉燁華yy的想著,到時自己一定要讓朱代東跪著唱著歌,就這樣被你征服……,這首感覺蠻好的。
正在**處,門口突然傳來門鈴聲,這個聲音讓劉燁華深惡痛絕,你哪怕再晚一分鐘,自己也能高興一整天啊。現在留下無數個結局,他還得費心思考慮這個問題。這讓他一開門,就有一種想一腳踹出去的衝動。
「劉少,你好。」
劉燁華還沒來及得說法,門口的馬創英就一臉諂媚的笑容,將他的怒氣沖淡了許多。
「是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劉燁華轉過身,進了房間,隨口問道。
「剛到。」馬創英現在的消息閉塞了許多,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劉燁華已經到了焦遂,並且朱代東主動請他吃了飯。一得到消息,他馬上就往焦遂趕。
「來做什麼?」劉燁華淡淡的問。
「當然是給劉少效犬馬之勞。」馬創英訕笑著說,他老子被判刑,原本在省城呼風喚雨的他,馬上就成了喪家之犬,完全沒有了從前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