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臨安提出的這個問題,這幾天已經不止一個人問過他。域名請大家熟知幸好郭臨安還不太清楚歐譜班與朱代東之間原來的關係,要不然他的問題還會增加一句:以前你們真的很熟嗎?
「郭書記,這是虛烏有的事。」朱代東堅定的說,他跟領導之間的關係,哪怕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也是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的。不要說是郭臨安,就算是在嚴鵬飛或韋魯郎面前,他也不會隨便說起自己與歐譜班真正的關係。[lvex.]
根據民間傳聞,組織部考察幹部條例有最新規定,主要有兩條,特別強調,要想當好領導,首先要向女人學習:一是肚裡容得下小人;二是能頂得住來自上面的壓力;三是能容忍有人在後面捅;四是善於應付磨擦;五是能在磨擦中獲得快感;六是每個月必須開例會。
同時,最新規定還強調,要當好領導,還必須向男人學習:一是從不外lu炫耀政績;二是關鍵時刻能硬得起撐得住;三是能培育出接班人;四是善於攻擊對方並且讓其感到愉悅;五是既能製造磨擦又使大家同感快樂;六是勝利後能謙恭地縮小自己。
現在朱代東不管是後面有人捅也好,上面的壓力再大也好,甚至是肚裡的小人也罷,他都必須忍耐和習慣。一個優秀的領導人,必須有堅毅的性格和不屈不撓的精神,這些,朱代東都具備,很早開始就具備了。到處發牢āo和抱怨,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只能讓別人對你更加輕視。
「那就好。」郭臨安雖然沒有朱代東那雙可以辨別真假的耳朵。可是他同樣能聽明白朱代東的潛台詞,與其說這是朱代東的回答,不如說是外交辭令。
他這次來楚都,沒有第一時間與朱代東聯繫,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朱代東是常務副市長,而且他的能力又得到了全市幹部的認可,以及省領導的高度評價。如果不是朱代東在楚都市工作的時間太短,而且他的年齡又年輕得有點過分的話。歐譜班恐怕想要成為楚都市的市長,是很有難度的。
如果換成自己是歐譜班,上任之後也會把朱代東這個潛在的威脅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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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之所以會在楚都市的幹部群眾中有崇高的威信,主要是因為他對楚都市的經濟發展,有巨大的貢獻。如果讓自己負責地下排水系統。他將在兩年之內,無法頻繁出現在楚都市民的視線裡。
「郭書記,歐譜班同志調到我市擔任市長,孫劍佛卻去了省審計廳,木川市長的位可就空了出來。」朱代東微笑著說,人事問題永遠都是官員最感興趣的事,權力的金字塔,越往上面。就越艱難困苦。當到了一定階段之後,每往上面走一步,需要的不僅僅是能力和資歷,而是機遇和權術。
到現在為止,木川市的市長依然懸而未決,全省所有的副廳級幹部,恐怕都幻想過,組織上將安排自己去木川市。果然。郭臨安一聽朱代東說起這個話題,馬上就轉移了興趣。
「這個問題是班上所有學員討論得最激烈的一個問題,你原來是省委組織部的幹部,對這個問題應該最有發言權對。」郭臨安說道,說到目前的位置,雖然他跟朱代東都是一樣的副廳級幹部,都是班成員。可是沙常市跟楚都市的差別又擺在那裡,特別是去年楚都市的dp一舉超過七百億,一下又跟其他地市的經濟總量拉開了距離。
這也讓朱代東這個省城的常務副市長,跟他這個地市的常委副市長之間,也進一步拉大的差距。如果說現在擺在他們兩人面前有一個正廳級幹部的職位。郭臨安相信,自己是沒有辦法跟朱代東競爭的。而且朱代東還有年齡和學歷優勢,現在朱代東在楚都市之所以會受歐譜班拿捏,恐怕也是因為歐譜班感受到了來自朱代東身上的壓力。
而且歐譜班也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他在木川市沒能發揮,到了楚都市,一定要向所有人證明,他只是跟周保寧的執政理念不一樣,論工作能力,他不亞於任何人。
「班上的學員沒有得出一個最終結論?」朱代東問,能做到副廳級幹部,政治覺悟與眼光,那是非常敏銳的。何況二十多名副廳級幹部在一起,除了眾人的思想認識外,每個人都還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雖然這些消息,有相當一部分屬於謠言,可是對於官場裡的謠言,民間也有獨特的解釋:所謂的謠言,就是遙遙領先的預言!
「木川市的情況不比其他地方,恐怕副廳級幹部是不用想了。況且周保寧的脾氣,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跟他配合的。」郭臨安抿了口酒,說道。他現在的情況跟當初歐譜班與朱代東之間的關係差不多,相互之間沒有利益,關於別人的問題,可以隨心所欲的暢談。對自己和他人工作上的一些事,也願意聽取對方的意見。
可是如果郭臨安也與歐譜班一樣,與朱代東同一個單位,哪怕他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這種友好的氛圍,馬上就會消失。朱代東與韋魯郎之間能做到無話不談,也跟他們所處的單位不一樣有直接的關係。如果韋魯郎是市政府的官員,兩人之間恐怕也不會這麼和諧。
「原來省裡的意思是讓歐譜班跟他相對應職位的幹部對調。」朱代東緩緩的說,他向余卓遠提過這樣的建議。
「我就說你的消息靈通嘛。」郭臨安說道,如果不出意料,派到木川市的新市長,必然也是像周保寧那樣老成持重。而這次參加高級進修班的學員,在他看來,都稱不上老成持重。要能與周保寧合得來,除了年齡要跟他差不多外,還必須對機械製造,特別是大型機車製造,熟悉和瞭解行。
「郭書記真的沒有想法嗎?」朱代東給郭臨安倒了杯酒,問。
「要說沒想法是假的,可是想法要成為現實太難了。」郭臨安一口把酒喝乾,歎了口氣,說。他現在三瓶茅台快喝完了,這樣的酒量在官場之中,已經夠驚世駭俗。而郭臨安此時也確實喝得很盡興,大腦很興奮。但是這樣的酒量跟朱代東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僧多粥少,不就是那麼回事嗎?」朱代東笑笑說,全省的正廳級幹部,不到二百名,可是副廳級幹部,有一千多個。如果每個副廳級幹部都要成為廳級幹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權力金字塔的每一次鬆動,能給身處官場之中的每一個人帶來希望。比如說一名正廳級幹部出缺,不僅僅是按照比例,只有五名副廳級幹部有機會這麼簡單。有可能是全省所有的一千多名副廳級幹部,都有機會。
「代東,我倒覺得你可以去爭取一下。」郭臨安說道。
「我?郭書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副市長根基都沒穩,哪敢奢望去當市長?好高騖遠,可不是什麼好事。」朱代東自嘲的笑笑說,如果再近兩年,或許他還真的會去爭一爭。
「我是說真的,班上的學員在討論木川市的市長時,也說到了你。雖然你到楚都市擔任常務副市長一年多時間,可是你未必就沒有資格去木川市。」郭臨安說道,朱代東雖然有一定的劣勢,但是他的優勢其實也很明顯。楚都市的成績就是擺在眼前的,前年楚都市的經濟增長速度跟木川市不相上下,兩個城市之間雖然解決問題的方式可能不會一樣,但是省裡看問題的高度,肯定也不一樣。既然朱代東能把楚都市帶出困境,難道就不能讓木川市的經濟再次騰飛嗎?
「郭書記,你這是安慰我呢。」朱代東謙遜的說,這個時候郭臨安說話,已經很少再經過大腦長久的思索,現在他說的話,倒還真的有可能是發自內心的。
下午郭臨安在香山俱樂部睡了一覺回去,跟朱代東喝一次酒,想要再回沙常市辦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朱代東能把郭臨安留下來,徐軍也很感激他。徐軍現在雖然在楚都創業,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根還在沙常市。何況郭臨安還是他的老首長,能讓老首長在自己的企業裡,好好享受一回,是他一直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
但是朱代東回到市政府後,馬上就投入了工作。剛到辦公室,鄭陽松馬上就向他匯報市政府的最新動態。朱代東之所以不帶秘書去黨校,目的也是如此,讓鄭陽松隨時關注市政府發生的大小事情。
「朱市長,聽說陳書記也要調省裡了。」鄭陽松說道,這是今天剛剛傳出來的謠言,但他不管真假,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報告朱代東。
楚都市姓陳的書記只有一個,紀委的陳衛東書記。他在楚都市的工作,是得到上下一致認可的,怎麼會突然要調走他呢?這個時候可不是調整幹部的最佳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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