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晴被他這麼凶狠的態度嚇到了,連忙開口勸道:「沈先生,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沈熠城聽了,這才收斂了一些自己的脾氣,發現自己失態了。
「幹嘛?吃**了?」顧夜澤白了他一眼,隨後正色道:「白瓊今天根本就沒來幼兒園,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呢。」
「什麼?!」他頓時大驚失色,「她今天沒來幼兒園?」
「是啊,怎麼了?」見沈熠城的反應如此激動,顧夜澤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早上分明說過要來幼兒園的。」
「那你為什麼沒送她來?」
「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姑姑打電話讓我趕緊過去,所以我沒辦法送她來啊。」他懊惱地閉上眼,心急如焚,瓊兒到底去哪了呢?
「是這樣啊。」顧夜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沉思了片刻,對他說:「要不我們去公安局一趟吧,在警察的幫助下應該能很快找到她。」
沈熠城無奈地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素晴,你先回去照顧唸唸和貝貝,我和沈熠城去公安局一趟。」顧夜澤轉過身吩咐何素晴道。
「那你小心點。」她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嗯。」
顧夜澤坐上了沈熠城的車,兩人很快就來到了b市的公安局,一下車,沈熠城就立刻衝了進去,有一位警察看到他,迎了上來,向他敬了個禮,禮貌地問:「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老婆不見了,快幫我找找她!」他著急地對警察說。
警察微微蹙眉,問道:「有沒有她的照片?有的話我們可以幫您發佈一下尋人啟事,很快就會找到的。」
沈熠城微微一愣,突然響起了他錢包裡有他們之前去拍過的大頭貼,連忙將錢包拿了出來,將大頭貼遞給警察,對他說:「這個女人就是我老婆。」
警察接過大頭貼,正在這時,有個女人突然走到了警察身邊,低下頭看了一眼大頭貼,驚呼道:「這位小姐不就是今天不幸死亡的那個人嗎?」
沈熠城聞言,立刻抬起頭一看,認出了這個女人,她正是他今天在手機裡看到的那條新聞的女主角之一,也就是這場事故中僥倖沒死的那個小姐,她說什麼?她說瓊兒是另一位不幸死亡的小姐?開什麼玩笑?他是不會相信的!
他心中的氣莫名地往上翻湧著,快速地走到這位小姐面前,瘋了一般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瞪著她,厲聲呵斥道:「你別給我胡說八道的!瓊兒怎麼可能會死?」
一旁的警察和顧夜澤見狀,連忙跑到他們身邊用力地把沈熠城和這個小姐分開了,小姐難耐地咳嗽了幾聲,眼中噙著淚,委屈地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今天我就坐在那輛車上,我不會認錯的!」
「好了,宋小姐,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處理。」警察走到她面前,小聲地對她說。
以沈熠城目前的情緒來看,要是她還繼續留在這裡,說不定他會直接要了她的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點了點頭,最後幽怨地看了沈熠城一眼後便走出了公安局。
「顧夜澤,你剛才幹嘛要攔著我?」沈熠城沒好氣地對他大吼了一句,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
這死女人居然敢造謠瓊兒死亡的假消息,他完全忍不了。
「沈熠城,這裡是公安局,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顧夜澤無奈地扶額,沈熠城一發起脾氣來,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一樣,一點也不理性,還好自己陪他來了,否則估計他明天都要上b市的頭條新聞了。
「這賤女人說瓊兒死了,我不會相信的!她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他堅定地說,可是心中卻莫名地感到恐慌,對此表示半信半疑。
今天他突然找不到白瓊,也聯繫不上她,又恰好發生了那場意外,莫非這兩件事真的有所關聯?不!不可能!他被自己這樣的猜測嚇到了,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表示他的瓊兒已經離開他了?
「沈熠城,你冷靜一點,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說不定她是認錯人了呢?我和你一樣,不相信白瓊死了,也許只是走迷路了呢。」顧夜澤安慰他道。
聽了顧夜澤的話,沈熠城才感到有些安心,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了。
這時,警察也走了過來,對顧夜澤的話附和道:「這位先生說得對,目前還不確定的事先別妄下定論,關於早上的汽車墜河事件,另一位不幸死亡的小姐的屍體並未找到,就表示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什麼叫還是有一絲希望的?我要你告訴我,那個死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地抓著警察的肩對他怒吼道。
「對不起,先生,這個我沒有辦法保證,我只能對你說那個死亡的小姐不一定是你老婆,但不能保證一定不是。」警察誠實地對他說道。
沈熠城冷哼了一聲,突然猛地鬆開了手,警察因為身體的重心不穩而跌坐在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但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深吸了一口氣,說:「這樣吧,先生,如果你急著想知道那個死亡的女人是不是你老婆,可以在我們公安局多等一會,我們已經派人去那條河裡尋找屍體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沈熠城眸光一閃,沒有回答,卻在公安局裡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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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顧夜澤見他終於不再那麼衝動了,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陪他一起靜等結果。
雖然他們彼此的心中都確信白瓊不可能死亡,但是也要親眼目睹一下結果才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坐在椅子上等結果的顧夜澤和沈熠城突然聽到了公安局門口傳來了一片嘈雜的聲音,他們連忙站起身向門外看去,只見幾個警察正向他們的方向走來,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什麼,他們身上的衣服全是濕漉漉的,可見他們下河去尋找過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