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幹這種強迫別人的事嗎?」白瓊冷笑著問。
沈熠城不滿地挑眉,一臉嚴肅地糾正道:「我沒有強迫你啊,這是一筆交易,你情我願的交易,懂嗎?」
白瓊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怒火中燒,卻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她昂起頭,冷冷地看著他問:「只要我和你幹一次,你就會替我保密?」
「我有說是一次嗎?」沈熠城滿眼笑意地看著她,那樣的笑容再次無端地撩撥起白瓊的心弦。
靠!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無賴?
沈熠城俯下身,靠近她的耳邊,沉聲說道:「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他原以為他能試著放手,然而當他聽到她和顧夜澤斗膽想要算計江哲皓時,他知道他不能坐視不管,江哲皓是何許人物,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傷害。
「做夢!」她想也沒想就狠狠地吐出兩個字。
讓她留在他身邊?虧他也好意思說出口!除非她腦子有病才會答應。
「那麼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去告訴他。」說完,他便轉身欲走出洗手間,白瓊莫名地心慌起來,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感覺到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沈熠城並沒有轉過身,嘴角上揚,他就知道她會回心轉意的,對於她死鴨子嘴硬的性格,他早已習慣。
「你要我怎麼留在你身邊?」她咬牙看著他問,心中儘是不平。
沈熠城轉過身,一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直截了當地說:「每天晚上來我家陪我睡覺。」
「你……你卑鄙!」白瓊心中的氣難以下嚥,心想他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有了老婆孩子,還如此光明正大地要求她陪他睡覺。
「我沒有要求你白天也陪我已經夠客氣的了。」沈熠城雲淡風輕地說,似乎覺得自己的要求一點也不為過,「白天你是自由的,只是晚上的時間屬於我而已,我在b市也有一棟私人別墅,沒有人會看到你。」
「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平等交易!」白瓊的胸口被他氣得上下起伏著,不滿地表示反抗。
沈熠城卻低聲地一笑,「和我做生意的人,從來都只有吃虧的份!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大堆人排著隊想和我做生意,你還不珍惜機會?」
「鬼稀罕你這破機會!」她低聲罵道。
「你稀罕,不是嗎?」沈熠城抬起她抓著自己的那隻手,輕輕地在她的手上吻了吻,彷彿觸到電流般,白瓊敏感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白瓊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希望他能有所讓步。
「我說過,答應不答應,由你說了算,若你不答應,我只能幫我的好兄弟了。」沈熠城繼續循循善誘著,威脅著她。
白瓊語塞,眼神中帶著明顯的猶豫,若是她答應了他,豈不是再一次羊入虎口了?她不想重蹈覆轍,但她如果不答應他,那麼她便無法幫何素晴獲得證據,孩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歸她的懷抱,這真是個兩難的選擇。
見她臉上帶著舉棋不定的糾結表情,他得意地揚眉,反問道:「怎麼?怕你會忍不住再次愛上我?」
「你想多了!」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堅決不肯承認。
「那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睡過,成年男女,各取所需而已。」沈熠城低沉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線中透出一絲曖昧。
白瓊的呼吸急促起來,最終終於心一橫,「好,我答應你!」
他說得對,又不是沒睡過,她到底在怕什麼?
「我想在這裡來一次,你覺得怎麼樣?」沈熠城兩隻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俯下身,在她臉上噴灑著灼熱的呼吸。
週遭的空氣彷彿迅速升溫。
白瓊慌忙地搖了搖頭,「不行,我手上抱著孩子,外面還有江哲皓在。」
「怕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沈熠城的嘴角揚起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素來喜歡挑戰,也素來是想做就做,隨性隨心。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白瓊已經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就像個主宰世界的王,她怎麼逃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
沈熠城沒了耐心,俯下身擒住她的唇,便是一陣狠狠的蹂躪。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熱烈,她有些不情願地抗拒著,然而不管她的臉轉到哪個方向,他總是能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她的唇。
見他似乎堅持要在洗手間做,白瓊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被推開的沈熠城意識突然回籠,不滿地挑眉問道:「怎麼?你覺得你還能反抗?」
白瓊急促地喘著氣,一低頭卻發現孩子已經在她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等我先把孩子放到床上去,可以嗎?」白瓊實在是無語了,這廝果然是變/態,孩子都在,他還能光明正大地做這種事,想必已經是厚臉皮到一定的境界了。
他唇角一彎,點了點頭,「好。」
白瓊快速地走出洗手間,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她想到自己還要回到洗手間和他做那檔事,她便有些害怕。
分明在心裡恨他恨得要命,為什麼卻還是不會排斥和他的親密?與其說是為了不讓計劃前功盡棄,不如說她對他還存有念想。
白瓊,你真的無可救藥了。她在心中懊悔不已。
她小心翼翼地來到洗手間門口,試探地往裡面張望了一下,只見沈熠城早已沒了人影,書房裡倒是傳出了他和江哲皓交談的聲音。
她突然感到如釋重負,原來剛才他只是想嚇嚇她的。
她把手伸進口袋裡四處摸索著,想找錄音筆,卻發現所有口袋都空空如也,她頓時大驚失色,不會是落在哪裡了吧?
她下意識地跑進洗手間,著急地四處搜尋著,卻還是沒有看到錄音筆的影子,糟糕,到底丟哪了?
搜尋無果之後,她無奈地走出了洗手間,欲哭無淚,沒了錄音筆,她怎麼獲得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