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句少夫人的稱呼,言栽寧對他已經算和顏悅色了。那一櫃子衣服和被人打擾了親密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冷漠的態度,深深「刺傷」霄雷脆弱的小心靈,如果霄青再次,他一定會哭訴出來的。那個傢伙,最能聽人訴苦了。
如此同時,霄青打了個噴嚏,他已經知道誰在念他,等回去後,他會加倍還回去。
安笑捂著嘴偷笑,「你家的手下真有趣。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少夫人,叫我安笑就好。你應該比我年長一點,也可以叫我笑笑。」
少夫人的稱呼太滲人,全身毛管動。
霄雷感動地看著安笑,還是少夫人好,笑容可親,態度嫌和,以後他能有好日子過了吧!
房間裡再也沒有其他人,包場就是爽,安曉貝是安小狐身後的小尾巴,現在又了搞怪的霄雷,他不由得想跟他多玩玩。不僅是因為對方秀逗的表現,而且霄雷表情很豐富,剛好可以作為練習的目標。
他早就想對媽媽多笑一笑,奈何總是不得法。
小包子模樣太可愛,霄雷趁安笑和言栽寧不注意,悄悄蹲下來,捏了捏安曉貝的小臉蛋。小包子斜睨霄雷一眼,霄雷飛速收回手。再仔細看向安曉貝,又沒了那種感覺。摸不著頭腦。真奇怪!
安曉貝勾勾手指,領著霄雷到貴賓室內後面,他小短腿蹬了蹬。就坐到沙發上。拍拍旁邊的位置,「坐,我有事情跟你說。」
霄雷當即乖乖坐下來,比聽言栽寧所下的命令還聽話。
他端正坐在沙發上,額頭冒著冷汗,非常懷疑安曉貝的聲音是不是具有某種不可思議的蠱/惑力,要不然他怎麼會動作神經反射弧還未到達大腦。便按著他的意思做了?
「找我有什麼事?」霄雷畢竟是大人,安曉貝嚴肅找他有事。他當然不能太丟臉了。臉皮厚不代表不想當個好榜樣的大哥哥。
「哥哥,你偷偷教我笑吧!我想媽媽開心。」安曉貝很認真的,安小狐不懂教他笑,安笑則水到渠成比較好。不能勉強。而且自己的孩子,就算不笑也可愛。
所以安曉貝憂鬱了,他也想像個正常的小孩子,能多笑笑,起碼如果媽媽傷心了,他一笑,總能排解點。霄雷摸摸下巴,安曉貝的性格很對他胃口,有話直說。不會像其他小孩子,就算求人也吞吞吐吐。
「既然你叫我聲哥哥,我就勉為其難教你吧!別的不會,本大爺最懂笑了。」然後霄雷嘴巴弧度一翹,笑容亮瞎眼了。
「等等,我之前逗你笑。你不笑,完全是因為你不會笑。」霄雷想到這個可能。差點沒跳起來罵自己笨。
安曉貝不說話,總不能說因為他笑點高,霄雷的笑話實在冷,才不願表現出任何高興的反應。
安笑偏頭看了看聊得火熱的安曉貝和霄雷,身邊低沉的聲線響起:「霄雷思想比較單純,適合跟小孩子交流。」
安笑微微一笑,「我不是擔心,而是很難得安曉貝有能談得來的朋友。」
此時的霄雷,如同天塌下來一樣消沉,無論說什麼笑話,安曉貝也只是淡淡的,眼中一絲漣漪不起。這樣很打擊他的積極性,想了想,既然說笑話不是辦法,他手指戳戳安曉貝柔軟臉蛋。
「你說你的神經在逐漸恢復,需要康復,就要多練習。另一種說法就是復健。嘻嘻,我們來做運動吧!」霄雷狡猾一笑。
安曉貝露出警惕的表情,「你想做什麼?」
「幫你復健啊!」霄雷大掌落在安曉貝臉上,不停地揉啊揉,好舒服,手感太好了。小孩子真像個肉肉小圓團一樣,他不捨得鬆手了。
霄雷瞥了眼安笑,有去看看言栽寧。其實他是不太喜歡言栽寧跟一個來歷不明,且帶著這麼個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但安曉貝和安笑的性格很討喜,不諂媚,不卑不亢,與言栽寧站一起,就像本來該是天生一家人的感覺。
宇宙太奇妙,霄雷手下不停,腦海裡想著各種版本的愛情故事,然後想像自家少爺與安少女的結局。
安曉貝臉蛋被揉熱了,然後慢慢傳出火辣辣的痛。漸漸疼痛越來越強烈,淚水湧出眼眶,委屈哭道:「媽媽,我痛!」
安笑和言栽寧齊刷刷往後看,馮喜縮縮脖子,這個人還不知道怎死啊!
霄雷雙手大剌剌放在安曉貝臉上,動了動,這下悲催了。他無辜舉起雙手,表示什麼也不知道。
安曉貝哭得淒楚,言栽寧霍地站起來,冰冷地看著霄雷。敢惹他兒子哭,活膩了?
「少爺,俺要解釋。我是冤枉的,沒用多大力氣。」
安笑瞪瞪眼,臉色有些古怪,但看到安曉貝腫起來的雙頰,不禁怒火中燒。
要大禍臨頭了,霄雷也裝委屈,可他沒有安曉貝的淚目殺傷力強。任他擺出如何可憐的模樣,兩位大人好像也不打算放過他的樣子。
安曉貝站起來,「噠噠」走到安笑旁邊。
「媽媽,我眼淚停不了,怎麼辦?」
「……」
兒子,你不是受欺負才哭嗎?
安笑抱起安曉貝左看右看,瞧不出所以然。可安曉貝的眼淚就是不停在留,勢要把過去幾年堆積的眼淚流出來的一樣。
安笑發愁了,而安小狐趕緊搖著小尾巴跑過來,用智能機械人特有的一些緊急醫療工具檢查。
不久後,得出令人哭笑不得的結論。
安曉貝在霄雷大掌蹂/躪下,居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神經慢慢恢復過來,可是因為恢復太猛,所以……
也就是說,安曉貝可能還要哭幾分鐘才能停下來。
幾分鐘還好,怕只怕要以小時為單位來計算。
不好給安曉貝喝水,她輕輕拍著安曉貝的背,安慰道:「一會兒就好,別噎著了。」
安笑一說,安曉貝突然不哭了,但果真打嗝了。
耳邊偶爾響起安曉貝「額額」的小聲調,此時,機甲比賽也要開始了。今天對戰的人,是兩位名人,相當賣座的兩位機甲師。
安笑沒有去聽他們的名字是誰,只是一邊照顧安曉貝一邊往外望去。
霄雷在極其低的概率下算是治療好安曉貝一半的面癱,可揉痛安曉貝卻是實實在在抹殺不了的。安笑會道謝,等機甲比賽結束再說。
所以沒人理睬他,他也樂得沒人注意,霄雷縮在最後面,無聊挽著手指。他是有點不屑在機甲場比賽的傢伙,像玩過家家一樣,沒半分逆流而上的衝勁激/情。如若扔在戰場上,估計瞬間就被啃得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了。
安笑持有不同的看法,她是初學者,並不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知道通常專業的比賽場地,並不一定能訓練出驚才艷艷的人物。勝在他們靈感多,花樣多,一對一的比試更是厲害。
她很認真去看,希望能帶給自己更多幫忙。
在機甲比賽中能拿到名次,也是站在一個新上。
終於聽不見安曉貝的打嗝聲,安笑低頭,撫摸一下安曉貝毛茸茸的腦袋,他已經睡熟了,哭了一場,又到了十點,是該誰了。
言栽寧伸出雙手,「讓我來抱他?」
安笑搖頭,才剛入睡,也不捨和挪來挪去,等會他還要駕駛浮空車,不方便。
言栽寧溫柔看著安笑,柔情眼神,濃濃的母愛。安笑算是花季少女,卻養起了孩子。又有那樣的繼母,從寧月星爬滾出來,據說買了安瑞拉農星的房子後,就沒有多少星元了。
能拉扯大孩子,可想而知其中不為人知的辛酸。
言栽寧專注安笑,安笑專注賽場。
出場的兩架機甲已經在場地兩邊進來,機甲規制有多種。鬥場規定機甲高度大概為三米到二十米。
進來的兩架機甲,都是十米高度,兩者在燈光下,散發奪目光彩。
兩位高大俊朗的機甲師從機甲艙爬出來,向觀眾揮手,造成觀眾們小激動。甚至有人探出防護層,朝他們仍花。
打完招呼,機甲師從新入艙。
全場再次肅靜,全模擬形式啟動,整個賽場被白光籠罩。一會過後,白光撤去,草坪已經變成沙地,而且刮起狂暴沙塵。
而他們的賽場,就是這樣的地形中進行。
安笑微微驚奇,場地不似虛構的地方。不由得佩服未來科技,簡直五體投地了。真實場景還原技術,沒有雄厚的資金和技術支持,絕對做不了這般程度。
就在此時,有觀眾開始在座位上展開一條條橫幅。身處貴賓室裡的安笑,能清清楚楚看見下面的情形,甚至是橫幅上的文字。
都是寫挑釁類語氣,用來拉高場面的熱烈。
管理鬥場的人,也是個人才,就算機甲師雙方是朋友,也很有可能彼此成仇敵。從而產生一場接一場來機甲場爭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