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淑妃喝道,「皇上在問話,你胡亂插什麼嘴?」
「求皇上明鑒!」笑兒再次磕頭,她視望月為知己,為姐妹,所以拚死也要為她辯解。
「朕心中只有定奪,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趙睿點點頭。
「是,多謝皇上!」笑兒忙著又磕頭,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望月的身邊,而芙蓉雖然也已經起身,看著笑兒
和小李、小貴都站在望月身後,她卻不敢過去,想要挨近白淑妃,卻看到白淑妃臉色冷硬,如同是冰塊一樣,她想要
挪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縮了回來。
「回稟皇上,娘娘房中仔細的搜查過,並無任何蟲豸妖孽之物!」趙寒楓大步向前,衝著趙睿躬身施禮。
「容昭儀呢?」趙睿問道。
「龍禁衛正在搜查!」趙寒楓大聲答道。
不過片刻,一個龍禁衛急沖沖的走了出來,臉色灰白,叫道:「大人,快過來!」
「皇上面前,休要大呼小叫!」趙寒楓忙著呵斥道。
那禁衛聞言,忙著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叫道:「皇上,了不得!」
「怎麼了?」白淑妃忙著問道。
「回稟皇上,淑妃娘娘!」那個禁衛磕了一個頭,忙道,「小的剛才在這位容昭儀的臥房中,發現一條老大的狐狸,
侍衛不防,差點被咬了……」
「你休要胡說,我房裡哪裡來的狐狸?」容昭儀臉色大變,喝道。
「是真的!」那禁衛忙道,「容昭儀可以自己過去看看!」
「走,帶朕過去看看!」趙睿說道。
「皇上,那等妖邪之物,還是讓臣先解決掉吧!」趙寒楓忙道,說話之間,他衝著用趙睿抱拳,轉身大步向著冷月
殿走去。
但裡面的龍禁衛,已經抬著一隻金絲描金木箱子,放在了地上,箱蓋打開——眾人都是好奇,伸著脖子往裡面一看
,頓時都嚇得變了臉色,木箱子裡面,整齊的衣物上,赫然趴著一隻大如獒犬的紅毛狐狸。
「這是容昭儀的東西?」趙睿看著那條狐狸,滿心不舒服,冷著臉問道。
「不……不是的……」容昭儀當場就慌了手腳,這木箱子是她的沒錯,那衣服也是她的沒錯,可是這狐狸——她房裡哪
裡來的狐狸?
「趙愛愛妃,這東西可是確實在容昭儀房中搜出來?」趙睿問道。
「有龍禁衛作證,而且,這箱籠衣服,應該都是容昭儀的東西吧?」趙寒楓神情淡然,直截了當的說道。
「皇上……皇上……我不是妖孽……」容昭儀只感覺全身酥軟,嚇得簌簌顫抖,該死的,這狐狸怎麼會跑到她房間裡面
去,「皇上,這一定是望月做的怪,讓狐狸故意爬到我房間裡面去的……」
「皇上,這容昭儀說的也有道理!」白淑妃滿臉含笑,忙著說道,心中卻是狐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這麼一條
狐狸,囑咐人放在望月的房中,怎麼會跑到容昭儀房中去了?
「放肆!」趙睿正一肚子的不痛快,聽得白淑妃這麼說,就更加不痛快了,當即喝道,「好端端的,你要查什麼妖孽?你怎麼就知道,望月一定是妖孽了?」
「是!」白淑妃被趙睿當眾申斥,臉面無光,也不敢分辨什麼,她總不能說,這狐狸是她做下的圈套,小太監糊塗
,放錯了地方?
「朕倒是覺得,今日之事詭異得緊,先把這容昭儀關押在冷宮不許出門半步!」趙睿冷冷的道。
「皇上——」容昭儀臉色蒼白,慘叫道,「皇上,臣妾不是妖孽……不是……臣妾是冤枉的……」
但是,早就有龍禁衛上來,把她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郝氏仗勢胡作非為,掌嘴二十!」趙睿看了看依然跪伏在地上的林嬤嬤,冷冷的吩咐道。
「皇上……」白淑妃愣然,趙睿居然當眾命人責打林嬤嬤,這和當眾羞辱於她,又有什麼區別。
兩邊的小太監都站著沒有敢動,趙睿怒從心起,喝道:「你沒有聽到朕的吩咐嗎?」
「是!」眼見趙睿在盛怒之下,總管太監向自己的心腹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個小太監最的伶俐,取來行刑的皮掌
套在手上,當即上前,就如剛才郝氏打望月一樣,抓過郝氏的頭髮,左右開弓,對著她臉上狠狠的抽打下去。
頓時就聽得清脆的辟啪之身,不過幾下子,郝氏的臉上就如同是開了雜醬鋪,一片紅紫之色。
郝氏痛得嗷嗷亂叫,卻也不敢求饒,二十下打完,她的一張臉腫得就和豬頭差不了多少了。
「這個賤婢,出賣自家主子,造謠生事,最是要不得!」趙睿看著芙蓉道,「吩咐掌刑太監進來,當眾杖斃,以儆傚
尤!」
有了郝氏的前車之鑒,總管聞言,趕緊答應了一聲,當即就吩咐了掌刑的小太監,上來拖了芙蓉就要走。
芙蓉聞言,早就嚇得魂飛魄散,筋骨酥軟,剛剛還做著美人夢,渴望著從一個低賤的丫頭爬上主子之位,甚至獲
得皇上寵愛,為妃做嬪的,卻沒有想到,僅僅不過片刻,她竟然連著小命都保不住了。
眼見小太監上來拉扯與她,嚇得面如土色,大叫道:「皇上——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有話要說……惠妃娘娘屋
裡的藥是容昭儀讓奴婢放進去的……惠妃娘娘救我……」
「這等時候還滿嘴胡說八道,不思反悔!」白淑妃冷冷的道,「實在是該死之極,你們還等什麼,堵起嘴來,著實打
死!」她怕芙蓉說出今日之事是她在背後指使的。
「娘娘救我……」芙蓉聞言,陡然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不似人聲。不過她倒也做了件好事,這樣一說望月倒洗
脫了罪嫌。
掌刑的太監都是司空見慣的,也唯恐這丫頭說出什麼不好聽的,當即撬開她的嘴,把一個橛子硬塞在她嘴裡,讓
她說不出話來,這才拖到冷宮中央,棍棒齊加——那芙蓉開始還扎拉著雙手死命的掙扎,不說十多下子,就動彈不得了
,二十杖過後,就只剩下出氣,沒得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