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太大了,而且根本就是一副無人踏足的摸樣,這怎麼找?冷月又不想放棄,抬頭看了看天,該是中午了吧。這裡樹木很高,她索性棄了馬跑到樹上去。
站在高處,視野開闊了不少,冷月甚至把鳥窩都給搜了個遍,仍舊沒發現龍鳳印,她不由得懷疑凱頓是在耍她。就在她又餓又累,將要放棄的時候,她看見了海,原來這裡有海啊!跑到海邊,繁茂的大樹下藏著一個小木屋……
走近小木屋,裡面的門同時開了,走出一個美麗的婦人。她看著冷月笑道:「進來吧,我等你許久了。」
冷月猶豫了一下,怕這是凱頓的又一計。那美婦似乎看出冷月的心思,笑道:「進來吧,梳洗一下,凱頓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
冷月看那美婦面相仁慈,於是放下戒心,進入屋內。裡面竟然準備了洗澡水和乾淨的衣裙。冷月什麼也不顧了,先洗刷乾淨,換好衣服,這時美婦拿來食物說道:「吃吧,吃完我告訴你他的故事。」
冷月狼吞虎嚥的吃完,靜坐一邊,那美婦笑了笑說道:「你一定奇怪我的身份,我是凱頓的娘。」
「啊!」那麼她也是方青卓的娘了?
美婦略帶哀傷的說道:「當年我生下他們兩個後身體一直不好,凱修雖然是老大,但是論心計卻不如凱頓。他們身下的幾個皇子無時無刻不在打凱修的主意,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死掉。後來凱頓長大了,他保護凱修,可是凱修總是誤會他。凱頓為了保護他才把他賣掉,想讓他過平常人的生活。造化弄人,他們兄弟二人還是成了敵人。凱頓是個好孩子,他很孤獨,也很寂寞。希望你能帶給他溫暖,不要恨他好嗎?」
冷月努力的消化美婦的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美婦見她如此,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遞給她說道:「這是他給你的。」
冷月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珈藍國的龍鳳印。
「他說,讓你獨自去見他。」美婦眼波流轉,竟然閃過一絲戲謔。
冷月咬了咬牙,說道:「你想不想見方青卓,就是凱修。」
美婦淡淡一笑道:「你去見凱頓後我就會去見凱修的。」
冷月怒氣升起:「你竟然這麼殘忍,用這個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方青卓是多麼渴望見到你?你不覺得對他有虧欠嗎?」
美婦掩口一笑,絲毫不覺得愧疚,「呵呵……若說虧欠,我虧欠凱頓的更多些。」
「我想,你和其他人一樣,從不真正看透他的心。如果你看透了,就不會這樣說,你用心去看他,而不是去用眼睛……也許,他有時是很……但認真看他,會發現他很容易受傷……」
「容易受傷?」聽完,冷月真想大笑,這話用在他身上,完全是暴殄天物。好好的一個詞,被他糟蹋了!
是他從不吝嗇去傷別人吧?不擇手段,去剷除所有絆腳石,來達到他稱霸天下的目的,真是可恥!
「他是不曾遇到,一個懂他的人!」
「……」
「倘若遇到了,便會發現他的好!忘記說了,有個人偷偷隨你進來,被凱頓抓了呢!」
冷月聞言大怒,起身冷冷的說道:「我會去見凱頓,希望你也去見見方青卓。還有,年九齡若是少了一根寒毛我讓凱頓陪葬。」說完,冷月便走出木屋用輕功像皇宮奔去,她滿腦子都是年九齡,他被抓了。
美婦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凱頓,娘欠你的太多了……」
瞥向房中,很別緻,。繞過屏風,瞥向榻上臥著的凱頓,錦被滑到纖腰間,上半身是裸的,身材隱約看的清……
見他衣衫不整,冷月忙轉過頭,不想枉為小人,貪為美色……
「你有那麼多男人,還怕看男人的身體嗎?」凱頓忽然在她背後開口,錦被剛是放肆的滑到腿邊,整個身體處於半裸狀態。他故意擺個撩人的姿勢,像條蛇般盤旋著,那妖嬈蠱惑的勁兒,真不是一般的火候。
「不穿也可以,用被子遮起來,別荼毒我眼睛。」
「我若不然呢?」
冷月狠狠剜他一眼,臉漲的微紅。「隨你的便,我視而不見便好。」
「臉紅了?」
冷月忙撫撫臉,真是有些燙:「被你氣的……」
「害羞了吧?我的美人兒,果真還是個小女人。」凱頓故意拖起下頜,端倪她的表情。辯不過他,冷月索性不越描越黑。「今天來,不是和你談這些無聊話題的。你知道我的目的!」
「那自然得看你的表現了。」凱頓忽然鬼魅近身,一把箍住她的腰,將她推倒在軟榻上,身子隨即覆了上。雙臂撐住身子,凌空看著她,沒有進犯,也沒有退讓,維持一種曖昧而危險的姿勢……
「凱頓——」
「別怕,我只想試試,你的身子的柔軟度。」他忽然撫上冷月纖腰,肆虐的撫摩,美其名曰,測試柔軟度。
半響,他的長指,撫過她嫣紅的嘴唇,凝視她的容顏,邪惡笑道:「果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連生氣的樣子,都美的讓本王**。」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那麼聰明,該知道本王想得到什麼。」他忽然撫著我鼻尖,對我橫加誘.惑,「像你這種把我的尊嚴踐踏在腳下的人,是頭一個!」
「所以呢?你要殺我?」
「不,我只想……」他頓了頓,忽然將手,覆在她胸前。好似把玩般,又像欣賞的優雅按摩。
冷月驚訝急呼,他卻忽然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將她的尖叫聲全然淹沒。半響,他鬆開她,妖嬈一笑,成為默認中抵死的誘.惑。「噓,安靜點,你越吵,別人會越以為我們有多激情。那麼,我的哥哥,便真的要醋味升天了……」
「凱頓……」真陰毒!冷月」啪——」轉手賞給他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懲罰他對自己的輕薄和無禮。「把你的髒手,拿開!」
「你要怎麼表現?」冷月抬起眼眸,和他對視,讓那憤怒的火焰,將其燃成禿毛雞。「和你上床嗎?」
「……」
「讓我脫光了衣服,陪你上床?讓你蹂躪,讓你侮辱,讓你滿足你膨脹的過大的自尊心和驕傲?讓你這個珈藍的王爺,徹底奴役我,還在三軍陣前,讓我抬不起頭來?這就是你那陰險的目的嗎?「為了贏她,為了打擊她,他還真是不擇手段。冷月咬破了嘴唇,以銳利殺人的眼神凝視他,倔強的不肯拋了尊嚴……
「……」
「陪你一夜,不就是為了這齟齪的想法嗎?你抓了年九齡,不也是為了讓我就範嗎?好,那就試試,看將來會付出什麼代價!」
「哈哈哈……」他忽然森冷地邪笑,笑聲中帶著疼痛。低下眉,勾起笑顏,帶著譏諷和不屑,他吻住她的嘴唇,「既然你想本王這樣,我何必不成全了你?」
冷月被狠狠的吻住,氣焰卻不減。
「別動美人兒,你不怕我殺了年九齡?」
「哼。」
「我不就是那麼壞嗎?你認識的凱頓,不就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嗎?」他忽然笑了,低下頭,繼續吻上她……
「你……」
「想他死,就推開我!」
「凱頓——」
「你怕他死吧?」凱頓忽然妖嬈一笑,伸手去解冷月的衣衫。冷月忽然閉上眼眸,咬破的嘴唇,淌著汩汩的血。恨不得閹了他,卻奈何年九齡的性命……當尊嚴和真情並重時,她不知,如何才算對的?
拋棄她全部的自尊,和死了,又有何區別?
閉上眼眸,淚,從眼角滑過,不是傷心,而是不甘,是委屈……
凱頓緩緩地將解開的腰帶,重新系成蝴蝶結。伸出修長的指,替她擦掉眼角的淚,啄掉嘴唇的血。」傻瓜,真是個傻瓜!」他心中暗暗的說,看似精明鏗鏘叱吒的女人,卻為了情字,甘於受辱。
看冷月為年九齡這般委曲求全,他的心,不知為何有些痛……羨慕年九齡,羨慕他有一個,如此愛他的女子,肯為他甘心犧牲。
凱頓悄悄的附下身,他輕柔抱住了她:「我不會傷你。」
冷月睜開眼眸,他卻輕聲命令,「把眼睛閉上!」
按他的要求,冷月閉上了眼眸,感覺不到他野獸般的**,只有平靜的,幾個簡單的,像是哄她的話,「讓我抱一夜!」
半響,他親吻了下冷月額頭,伸出一根手指說:「單純的抱一夜!」只是單純的,想要抱著她一夜嗎?
半信半疑過後,冷月閉上眼眸,任他擁著。聽到他那沙啞的聲音。
他將冷月納入懷中,將頭枕在她肩窩,一直擁著她。看到她沒有掙扎,第一縷陽光,射入了心房。從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能相信他的人!讓一個壞人,變成好人的原因很簡單,只要相信……
只需要一點點的信任,一點點的感動,他便能將這一滴感動,化成深泉回報。太久、太久沒有人相信他,太久、太久沒有人記得他的生辰,記得該給他一點溫情……那石化的心鐵打的心牆,被冷月依入他懷的小小動作衝垮……
「謝謝你。」他在心中喃喃自語,「謝謝你相信我,不會冒犯你!」他想這樣的感覺,想了好久、好久,久到忘了,其實他也會流眼淚。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月,月兒!」門外,傳來年九齡焦急的叫聲。
冷月忽然從夢中醒來,耳畔傳來凱頓曖昧的話語,她一下閃了開,瞧了瞧衣襟並沒有被撕扯過的痕跡。「現在才檢查,來不及了。」他忽然曖昧異常地說。
「不用刺激我,我知道,你沒做什麼。」
「我趁你熟睡時,對你下手了。」
她笑,笑他神經,明明沒做的事,偏將壞處向自個身上攬,「那你還真是神手,因為我半點感覺都沒有。」昨夜,他真信守承諾,抱了她一晚上,碰都沒碰過半下。想不到,凱頓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甚至,有點淡淡的憂傷……
「月……」年九齡忽然推開房門,一把將冷月摟入懷中。「凱頓,你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
「到底做了什麼?」
「男人,對女人,自然有種情事要做。」話落,年九齡的拳頭,驟然襲向他。「你這個禽獸!」年九齡瞇起冰冷凜冽的眸,一拳打向他。
凱頓緩緩勾起那抹蠱惑的邪惡之笑,宛如撒旦,沒有受傷的表情,也沒有疼痛的皺眉,僅是保持他勝者的驕傲,「記得替你的女人,買點補品,因為,昨夜我把她累壞了……她真的很美味,還得多謝那些曾與她上過床的男人,調教的的真好。」
「凱頓——」年九齡發覺的凱頓話裡的漏洞,停下了手。
「哈哈哈……」伴那邪性譏諷的笑聲,凱頓揚長而去,冷月扯了扯年九齡的衣袖,拍著他脊背解釋一句,「凱頓沒對我做什麼,他在騙你。」
「我知道。」
「啊?」
年九齡蹙蹙耐看的眉,稍後又笑道:「你有沒有男人我知道的。」
「凱頓有沒有打你?有沒有傷到你?」冷月轉移話題。
年九齡怔了怔,忽然撫過她的肩,將她的身子扳正,和他對望。「他沒有對我做任何事,只是把我軟禁了。」
「啊?」
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凱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翌日,冷月便收到了凱頓的書函,冷月瞠目結舌看著其上的字:「你若不是我嫂子該有多好。珈藍國送給你了,記得入宮後不要動龍椅,下面是炸藥。「
冷月心裡一寒,原來他早就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就因為自己賠了他一夜,才讓他改變了主意嗎?想想那些炸藥,冷月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