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裡的三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了無色無味的高效麻醉氣體,剛剛產生出神志不清的症狀,還沒有來得及心生警兆,又被泡泡給了一人一記催眠術。
只是正常人的他們,身體各個方面的抵抗力和免疫力都沒有脫離凡人範疇,在這種暗算之下都沒有昏迷的話,反倒出奇了。
接下來,羅沖只需要走上前去,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在每一人的肩膀上輕拍一下,便把他們三個輕輕鬆鬆收進了噬魂空間,如同在家裡打掃垃圾。
隨著綜合實力的逐步提升,抓捕這樣的普通人已經完完全全沒有了挑戰性,完事之後,也難以再有什麼喜悅感了。
「從今往後,最起碼也要擊敗聖地監察使那樣的對手,才能讓我獲取到勝利後的成就感……」
這一刻,羅沖切切實實體會到,自己初步具備了『強大,這個詞所能產生的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回酒店,準備明日的行程
晚上八點,勞拉準時來到酒店的房間,坐在了羅沖和二餅的面前。
羅沖全無廢話,直接對勞拉說:「我需要僱傭六個人,預先支付每人兩萬美元的佣金,事成之後,每人還會有兩到三萬的餘款。」
勞拉面色微變,心中計算:每人五萬,六個人就是總共三十萬美元的佣金,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為了五萬美元的佣金去拚命,或許會有人覺得很不值,但反過來一想,區區幾天時間就能拿到相當於三十多萬人民幣的一筆錢,即便在中國,也會有很多人為之心動。
南非更是如此,吸毒和艾滋病這兩大禍患最為嚴重的土地上,有的女人會為了一瓶可樂跟人上床,有的癮君子只為了幾十美元會頭腦發昏而揮刀殺人。
「需要我們做什麼?」
勞拉問話時,直視羅沖雙眼,希望能夠看清楚他的內心。
不過,她心裡倒也沒有太多懷疑,畢竟,能把『牛角,收入麾下的一個人,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牛角的人品更就不用說了,在南非這片土地上做了那麼多年的傭兵,竟還是一個處女,她的自律性和原則性只能以『變態,這個詞來形容。
「我的目的是為了一艘沉船。」
羅沖只能稍稍透露一點大概性的內容:「但船上有什麼東西,不需要你們過問,打撈沉船的事情也不需要咱們來做,只要我一個人下海後確定了沉船了位置就可以。」
勞拉眉頭一皺:「意思是,我們的任務就只是保護你?」
「應該是這樣。」
羅沖聳聳肩:「那地方,我從未去過,能不能找得到尚且不知,更不清楚都會遇到何種意想不到的局面。每人四到五萬元的佣金,你們或許會拿得相當輕鬆,或許會因此丟掉性命,我卻不能事先對你們做出任何承諾,因為我自己同樣也在賭博,也在冒險。」
言外之意,就是這麼一件事,愛做不做吧。
勞拉稍稍一想,又問:「假設,根本沒有找到那個地方,或是沒有找到那艘沉船,你會扣減掉多少佣金?」
「沒找到地方,你們只能得到三萬;沒找到沉船,你們會得到四萬;找到了沉船,並帶我安全返回,則就是每人五萬了。」
羅沖相當耐心的一一解說。
勞拉先是輕輕點頭,目光又轉到二餅那邊,與她對視了幾秒,繼而笑道:「牛角,你敢做的事情,我就敢做。」
二餅淡淡一笑:「我不怕死。」
「我怕。」勞拉衝她擠擠眼:「但我就是喜歡和不怕死的人一起做事,和你在一起,反倒不容易死掉。」
傭兵們也是挺迷信的,他們經常會聚在一起分析,誰的運氣最好,誰正在走霉運,必須躲著他遠一點,省得連累自己。
二餅就是朋友圈裡公認的不死鳥護身符,幾次最為危險的局面下,都能連帶著與她在一起的人平安返回。
她的那個精神戀人鐵手,隊長在幾個月前丟掉了性命,就是因為那一次任務中,他離她真的是太遠太遠了……
事情就算談定了,羅沖以轉賬形式預先支付給勞拉總共二十萬美元的一筆款項,委託她全權處理人員選定,武器裝備,交通載具等所有準備工作。
這筆錢當然是要打收條的,還有她帶來的兩份固定格式的僱傭協議草簽了一下。有這兩兩份證據在手,她若是只拿錢不做事,以後就別想在傭兵界混下去了。
當然,羅沖也不怕她耍花樣,噬魂空間的女囚陣容裡不介意再多一道她這樣的古墓麗影。
第二天上午十點,羅沖與二餅坐上前往莫於達的航班,於下午一點多抵達莫於達的首都,又乘車三小時來到另一座城市:卡多卡。
這座城市仍處在貝,將軍的掌控下,貝,也就是與血刺組織提前約定好的,想要秘密出售軍火的那個軍閥。
號稱將軍而已,其實,在這樣一個人口不多的小國家裡,他手下能夠扛槍打仗的士兵還不到兩千人。
正好是晚飯時間,拉貝將軍極為熱情的款待了羅沖二人,儘管桌子上的所謂美食吃起來真的不怎麼可口。
一個黑人將軍,並且是地地道道的當地土著人出身,沒多少文化,講話非常直接,卻因為人生經歷相當豐富,言語之中往往會帶有最為樸實的一些哲理性。
「我吃過人,很多士兵都吃過。」
餐桌上,拉貝與羅沖面對面閒聊,年過半百的他,氣度沉穩,但眼神能夠看出包括疲倦在內的一些東西:「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我希望能夠得到寬恕。
羅沖笑著點頭,更多的只是聆聽,並且心中清楚,這位土著將軍看似和藹,卻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這一秒顯得相當寬厚,下一秒就有可能掏出手槍擊斃某人。
他不止一次這樣於過,通過他的生命磁場就可以解讀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加入了西方教會,真的能顧得到上帝的寬恕嗎?
對此,羅沖表示懷疑,感覺他需要付出其他信徒千倍萬倍的努力,才能洗刷掉地獄位面早就給他烙上的靈魂指引印記。
拉貝身後站著一個身材強健的年輕軍官,皮膚不算太黑,但面相極其凶狠,他背負雙手,身子筆挺,目光卻如同草原上的獅子一般冰冷無情。
拉貝給羅沖介紹過,這是他最為信任的下屬,同時也有著義子的另一身份,因為拉貝的親人全都死光了,包括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收下這樣一個義子,或許就是他對於『親情,二字在精神上的一份寄托與懷念吧。
這個名叫『莫沙,的年輕軍官,無論他把情緒隱藏得多深,羅沖還是能夠通過他的生命磁場與個人氣息判斷出,他很不情願接受拉貝將軍偷偷賣掉武器裝備的這一決定。
原因很簡單,他還年輕,野心十足,並且是一個想要當將軍的好士兵。對於拉貝所描述的前往某個發達國家享受安寧生活的美好前景毫不心動,他所需要的是,能夠掌握很多人生死的權勢。
比如說,從拉貝手上接過所有軍權,甚至有一天,擊敗莫於達這片土地上所有的競爭者,以槍桿子奪取政權,繼而掌控整個國家的命運。
他不止一次的夢想過,以國家元首的身份前往米國白宮,與米國總統平等握手的那個畫面……
這才是他想要的。
所以羅沖猜測,針對拉貝的退隱決定,莫沙肯定會有一番阻止計劃正在悄悄進行著。
毫無疑問,自己要拿到那幾輛坦克和飛機,不可能太過順利,一切事情因為莫沙的存在,而變得更有意思了。
羅沖卻是毫不緊張,甚至有些邪惡地期待著:莫沙同學,今晚上就率兵造反吧,於掉這個吃過很多人肉的拉貝,然後,你以莫沙將軍的名義推翻了咱們之間的軍火買賣協定,我就有理由……
兩千多士兵,自己不可能全都抓光,不過,那幾輛坦克和飛機也就不需要付錢了。
這不叫搶劫,而是違約一方必須支付的賠償。
這頓飯囉囉嗦嗦地吃到晚上八點多,拉貝將軍與羅沖談定,明天上午再去軍營裡驗貨:主要是驗證一下那幾輛坦克和兩架武裝直升飛機狀況如何,若是與廢鐵差不多概念了,再便宜也不會買。
坦克是前蘇聯製造的t改進型主戰坦克,配備一門m口徑的滑膛炮,和不同口徑的兩挺機槍。
武裝直升機也是前蘇聯製造的『米煉獄,武裝直升機,配備大口徑機炮、多管火箭和導彈三種武器。
這都是當年的莫於達政府以貸款形式從俄羅斯買來的,後來因為種族衝突等原因被地方軍閥所瓜分。
坦克飛機的價格自然是超級昂貴,即便在莫於達的軍隊裡服役了若干年,綜合作戰能力下降到不足六成,並且是倒過不知道幾手的二手貨,羅沖想要從拉貝手上買到兩輛t坦克和一架浩劫直升機,再配上數量足夠的炮彈,導彈,火箭彈等彈藥,少說也要花費兩千萬美元。
兩千萬美元,相當於一億多人民幣,若沒有克-馬德森,的這筆意外橫財,會讓羅沖的個人財產立即縮水一大半。
不過,價格問題先不說,關鍵是短期內的購買渠道只此一家,再想找別人,不知要等到何時。
所以,若能把這筆錢省下來,又不會影響血刺殺手組織的信譽,羅沖自然是相當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