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囚禁的滋味還不是一般的不好受,一開始或許不適應心裡磕碰磕碰幾番,心裡抱著微妙的希望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心難免浮躁起來了。舒骺豞曶
三十六計裡面有哪一計夜瀾止自然清楚,裡面的內容是什麼她也能將故事大概說出來,也就是說夜瀾止根本就是可以將三十六計寫出來的,但是現在局勢嚴峻她覺得能拖一時是一時。
但是顯然的,經過了七八天的時間拖延他們已經不能再拖了,一天到晚吃不好誰不好更喝不好,他們這一群人沒有一個沒有瘦削下來的。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夜瀾止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有著最絕美容顏的女子。
沒錯,那就是上官傾雪。
老實說,若非上官傾雪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夜瀾止還真的忘了這個世上存在這號人物。13856994
相比以往非容光煥發,她容顏憔悴了不少,雖然如此美人還是美人,憔悴的她也有一股讓人心憐的柔弱之美,婀娜妖嬈,蓮步纖柔,瑩白肌膚芙蓉面,無一不是美得人神共憤的。
「瀾妃娘娘,好久不見了,但是遺憾的是您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上官傾雪一進來便唇角上翹,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夜瀾止詫異,她想不到短短的時間竟然讓上官傾雪變化如此之大,以往她心計自然不在話下,卻是個沉穩之人決不會一開口便傷人的。
心裡輕歎一口氣,夜瀾止以禮回禮,「上官姑娘境況看起來也不甚好呢。」
興許上官傾雪並不知道自己臉色憔悴似的,聞言嗤笑一聲,「瀾妃娘娘,您的嘴巴還真硬呢,都落到這概況了還試圖拉本宮下水……」說罷,她頓了頓,一副瞭然的道:「不過也是,恐怕瀾妃娘娘也只有這一事兒可干了。」
夜瀾止皮笑肉不笑,「謝謝上官姑娘的理解,本宮身子進來微恙,如果沒什麼事兒恕本宮不奉陪了!」罷了,便想轉身離去。
「瀾妃娘娘,如此急作甚?」上官傾雪身後跟著好幾個宮娥,皆是俏麗妙齡之女子,她們聞得上官傾雪之言竟然上前將廳內最大最舒適的紫檀貴妃椅搬到了上官傾雪身後,微微躬身道:「千禧娘娘,坐。」
上官傾雪甚為滿意,給她們讚揚一笑便風情萬種的做了下來,姿態艷麗如綻放得牡丹。
不知何時,她旁邊已經沏上了一壺茶,自然清新的香氣驀地在整個廳內飄蕩起來,讓人恨不得立馬倒一杯品嚐。
夜瀾止心裡一直想著上官傾雪宮娥叫的『千禧娘娘』,也就是說上官傾雪現在成了東晉豹王的妃子了?
其實美人成為英雄帝王的妃子並不出奇更可以說是常事,自古英雄愛美女,其實美女也愛英雄,況且東晉豹王長得還真的不賴,上官傾雪怎會不動心?
上官傾雪動心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兒,因為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會為不愛之人如此賣力,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只為成為西闕帝王的妃子,然後能在裡面得到自己想要的,雖然不成功,但是東晉豹王還能將她納在自己的後宮還真是讓人驚奇。
這個世上誰人不知翰郝司三公子皆是有著嚴重潔癖之人,無論是別人用過的,還是別人不要的,高傲如他們都不會再度簾鎖後宮。
而上官傾雪卻讓東晉豹王破了例,還真的不只是才女那麼簡單呢。
至於桌子上那一壺沏好的茶,老實說若是平時她定然二話不說便倒一杯細細輕呷。夜瀾止是個愛茶之人,她不愛咖啡不愛可樂不愛冰激凌,偏愛家裡爺爺沏得上好清茶。而在西闕之時涅寒帝寵愛她是出了名兒的,什麼貴重的好的都往她那裡塞,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送進她懷裡,吃喝的自然少不得。
興許是被養叼了嘴兒吧,即使夜瀾止不想承認,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對吃苦這玩意兒少了以往的堅韌骨兒,不然她為何明明每頓都有吃,但為何還是瘦了那麼多?
盯著眼前那一壺飄著裊裊香氣的清茶,夜瀾止出了神,想起了她與涅寒帝相處的日子。
那是冬季吧,那天天空飄著鵝毛似的大雪,雪的冬季清晨,宮道的宮娥太監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柔潤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灑著,為世界鋪上一層純潔的雪白。
那時候剛過年不久,肚子裡的辰兒寶貝也就三個月左右,那天由於夜瀾止孕吐的關係起來的特別早,沒錯吐過後她心口都會舒服很多,在梳洗乾淨後她臥在外殿的一張小榻上,蓋上絨被,舒舒服服的看著絨絨的瑩雪。
不同於室外的冰天雪地,那時候詔闕殿內一直有幾個暖鼎在熊熊地燒著,暖氣代替了冷風絲毫感覺不到冬季那種刺骨的寒冷,這種情況下夜瀾止更是覺得享受。」又下雪了呢。」醒過來後還賴在床上,陸浩立望著窗外的飛雪喃喃自語,」這都第三場了,以往都沒見過,原來這雪的模樣還真的越看越好看。」
「西闕興許就你這小丫頭覺得雪是漂亮的。」意外的得到人回答,夜瀾止奇怪地看往四周看了看,卻空無一人。
「傻丫頭往哪裡看呢!」終於,在門口處夜瀾止見著了聲音的主人,有些吃驚,「我聲音那麼小,涅你怎麼也能聽到啊?」
涅寒帝當時一身毛絨的大貂龍袍,器宇軒昂,高峻挺拔,唇邊有著比暖鼎還溫熱的笑。
他不答夜瀾止納悶的嘀咕,一旁的李公公心情倒好,笑呵呵的道:「娘娘多見小怪,翰郝司大陸誰人不知我西闕陛下的武力最強,莫說娘娘方纔的聲音,就是角落蟋蟀的步行聲也能聞著。」
夜瀾止嚥了咽口沫,很聰明的沒有再看開口了,好丟臉……
涅寒帝一進來首先便是回內殿,詔闕殿室內的氣溫著實高,他可受不了,便回去換了一套比夏天厚一點的龍袍,這才出來了。w8pu。
剛下早朝他也沒有先坐下來休息,逕自走到角落處用暖鼎裡的柴碳暖著的爐子旁,裡邊潤著上好的每被雪水染過的龍泉,見水已經暈開了便親自往早已待命的壺裡加上白色的粉末,蜜糖,還有一些夜瀾止說不出名兒的奇怪東西,放完後再往裡面注上放出煮沸的水,蓋上蓋子將茶壺端到白玉桌上。
他剛靠近,手邊茶壺的熱煙便伴隨著香味飄散著,香噴噴的,清清爽爽的,味道引人垂涎,讓本來沒什麼胃口的夜瀾止也想喝上幾杯。
其實,這茶在自龍泉莊回來之後她幾乎每天都有喝,因為御醫說她不能隨便喝苦澀的茶,得喝一些甜潤的滋補的茶水,這樣對肚裡的王兒成長好。
涅寒帝在回內殿的時候放下了王冠,長長的黑髮綁成一束隨意的垂在腦後,精緻絕美的容貌此刻柔柔的,淺淺的。夜瀾止不知是什麼磨平了他氣息中犀利的稜角,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溫情,這樣的他,柔和而有溫度,夜瀾止無疑是最喜歡的。
涅寒帝挨在夜瀾止旁邊等著壺裡正沸騰著的龍泉水入味兒,夜瀾止還來不及說話涅寒帝就先探過頭往她唇上親吻了一下,道:」寶貝兒早。」
平常又帶著暖意的問候,夜瀾止不推拒的任由涅寒帝將她環抱住摟起靠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回道:」早安。」
唇角微勾,涅寒帝一手摟住夜瀾止的腰雙一手微微掀開了茶壺蓋子,水色還不濃郁,才低下頭兩人額頭抵著額頭,身體緊密相貼著靜靜的對望。
以麼指細細地在她細柔的五官上游移,淺淺親吻著,涅寒帝邊問:」今兒怎麼起這般早?不再多睡會,不怕今兒晚上王兒鬧得慌?」
當時她肚子裡的寶貝特別不安分,一天沒有休息夠便鬧得慌,讓她整天晚上都心兒悶不說還吐得厲害。」那壞蛋兒方纔已經鬧過了,連在夢裡都和我較勁兒…」迎著涅寒帝溫柔似水目光,包容而專注,夜瀾止看著,然後不禁一點一點地迷惑淪陷在他充滿感情的眼眸裡,說的話兒也柔情似水
似乎感覺到她難得的柔情,涅寒帝眼裡的獸慾在狂嘯著,抱著她轉個身讓他背靠在小榻的後背上,伸手摟住她的腰,力道適中的徐徐揉捏,那裡正好是她的敏感處,見她輕顫一下就輕笑著在她雪白的耳畔道:」寶貝兒覺不覺得小傢伙太鬧騰了?」
夜瀾止是個菜鳥,禁不起挑逗,氣息微亂的竟然一手攀在涅寒帝的脖子,一手放在他的後腦,仰高頭方便涅寒帝舔吻她的耳下及頸側,敏感地輕哼了聲。」寶貝兒學壞了……」在她雪白的頸子印上一個吻痕後,涅寒帝輕聲罵著,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抱了抱她,蹭著她的鬢邊吐息火熱地道:」竟然開始懂得以牙還牙了。」」不」身體上一直對涅寒帝有著根深蒂固的依賴,況且已經好久沒歡愛了,夜瀾止原本的壞念兒拋卻了,因本能的期待而顫慄不止,下體立刻不受控制地勃起,同時也清楚的感覺到涅寒帝的手摸進她厚厚的貂裘內,隔著絲綢衣袍開始揉她柔軟的胸口,愛撫著她敏感的頂端。
涅寒帝靈敏的雙手在她柔軟的身子上盡情地撫摸逗留,緊接著抬起頭狠狠地吻住夜瀾止嬌嫩若水的溫軟的唇瓣,侵略的靈舌長驅直入她的口腔,掃撩過她的腔壁和牙齦,繾綣地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頭展開狂傲霸道的親吻……」唔唔」閉著眼回應涅寒帝的熱情,享受唇兒被咬吻的微麻痛感,味蕾嘗到涅寒帝獨有的誘情氣味,就在夜瀾止沈溺在這種激昂的唇舌交纏,吻得正興起難忍時,涅寒帝卻忽然急迫地鬆開他,主動退開。」?」不解的撐開雙眼,夜瀾止神色羞紅卻瞪著他,張著被洛司吻到腫脹的唇兒輕輕哼哼的哼了不滿的幾聲。
涅寒帝輕喘著苦笑,眼神往自己胯下瞄一瞄,然後再往她的肚子掃了掃,夜瀾止隨即明白了,霎時困窘的別開頭,她好像忘了現在不宜行房事。
兩人之間頓時為了平息心中蕩漾的情愫一陣沉默,好半餉涅寒帝才伸手順了順她的髮絲,笑罵道:「寶貝兒,看你還敢不敢使壞!」
夜瀾止臉色紅通通的,囧了,她也是一時興起嘛!
在涅寒帝搖頭寵溺的笑的時候,夜瀾止覺得自己還真的不是做『壞事』的料兒,然後在當事人波瀾不驚的眼神中,夜瀾止會聳聳肩,無奈的說:」好吧,下次不使壞了。但是……你怎麼沒嚇到呢?」這就是她憤懣的理由!
自從夜瀾止有身孕之後涅寒帝變得很有耐心,柔和的笑容多了,冰冷攝人的氣勢少了,偶爾還會開些小玩笑,不過,他所有的改變都只針對夜瀾止這個對象,但是在上早朝時諸位大臣卻也有感覺,不再誠惶誠恐的了。
涅寒帝當時一定覺得夜瀾止那問話有些不長進,所以當時很不給面兒的狂笑出聲,一副本王是誰,就你拿點兒點子,再說方纔那可是本王的最愛呢!
夜瀾止再一次的囧了,然後決定再也不作聲了,不然真的會羞愧得大動胎氣的。
涅寒帝笑了一頓之後便很愉快的繼續為那一壺茶忙碌起來了,夜瀾止覺得無趣便倒回榻上蓋好被子,一言不發的開始悶想了起來,一手托著小下巴一手猛抓頭髮,眼睛一直望著涅寒帝,她越想越不知道涅寒帝最近到底哪裡變了。」罷了,先莫玩兒了,茶兒泡好了,你不是愛喝麼。」涅寒帝把她的苦惱當作玩兒,倒了一小杯香氣四溢的茶放在桌旁,淺淺的喊了她一生,然後才轉身在宮娥的伺候下淨手。
夜瀾止看著宮娥嫩色的衣袍,想起方纔他們應該是當著別人的面兒相互調戲便一陣尷尬,驀地伸手拉過被子蓋住了臉兒。
「瀾兒?」」哦,知道了啦。」夜瀾止苦惱煩躁的撓了撓後腦勺,埋在被窩裡苦苦悶悶的開口道。
知道她又在想有的沒的涅寒帝很沒好氣,乾脆直接將她拉起來,免得她錯過了溫度適中的好茶之後心痛得直喊浪費。
有人給了她台階夜瀾止也不想鑽牛角尖,而且方才拉她起來時涅寒帝也在她耳邊說了,當時所有人都出去了,沒人看到。
她覺得每一次涅寒帝泡的這種不知名的茶都是上天對她的厚愛,怎麼有那麼好喝的東西呢,而且同樣的材料她和李公公還有手巧的幾個宮娥都沾不上他的邊兒。
那天愉快的喝了三小杯茶,適時地李公公就讓人端上了合她胃口的早餐,她吃飽喝足,然後坐在椅子上不雅的打嗝,那樣兒定然很醜因為言子她們都笑了。
但是沒法子,沒次她喝完那茶胃口就忒好,吃的也多,人也胖了一些。
在小歇會兒後,他們便走出詔闕殿走動幾番,因為御醫也囑咐了,一天到晚躺著對孩兒並不好,而且多走動走動將來生的時候也有體力,生孩子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一路上,彼此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聊著,這是他們相處的既定模式,這樣半個多時辰過去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也一直充斥滿溫馨。
被人勾起了以往的回憶,夜瀾止才覺得自己以往覺得的幸福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甜蜜,直至現在,她好像還能會想起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相處時彼此的每一個動作,他溫熱的肩膀,厚實的胸膛……
那些,好像都是她一輩子的眷戀……
突然間,夜瀾止覺得很想風宇涅,很想很想,突然間覺得他好像就是她世界的全部,她好想他……她想,現在如果他在面前的話她肯定會拋卻所有的矜持,蠻橫耍賴也要摟住他的腰窩在他的懷裡的。
那股想念在胸口迸發出劇烈的潮水,然後她覺得自己臉上濕濕的,脖子也是粘粘的,伸手摸了摸,這才發覺自己正在流淚。
臉上,脖子上,全部是奔騰的水痕……
旋過身,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的醜態,但是身後不知何時佟井然和鳳鶩珈還有李公公幾人都站在一旁,擔憂的凝睇著她。
「娘娘……」她的眼淚竟然讓李公公難過得垂頭,然後也是淚濕衣袖。
夜瀾止這才覺得尷尬,努努僵硬的嘴角,「你們……什麼時候……」
「我們早便進來了。」佟井然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若有所思的道:「娘娘,我們都叫了您好幾聲呢……只是你沒應……」
夜瀾止更加尷尬了,微微頷首,伸手抹了抹臉兒上的淚痕,歇了一會,覺得喉嚨恢復得差不多,臉上淚兒干了才抬首,道:「我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以前覺得懷念的事兒有感而發罷了,莫憂。」罷了,轉身面對一臉興味的上官傾雪。
「瀾妃娘娘,好生興致啊。」
夜瀾止也不生氣,倒是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不欲與她過多地糾纏,「千禧娘娘,本宮和你還說不上熟悉,可以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娘娘還是請回吧,你知道的本宮還有事兒要忙呢!」
但是上官傾雪可沒那麼好說話,放下手邊才抿了兩口的好茶,搖頭嗤笑,「瀾妃娘娘……」
「請回吧!」夜瀾止目光炯炯,堅決的打斷她。
興許從來沒有人敢當下給她難堪,上官傾雪的臉色很不好看,手兒驀地一拍,旁邊的瓷杯立刻翻到,滾落在地下,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瀾妃娘娘,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罷了,口氣未免太大了!」
夜瀾止冷笑,「既然本宮只不過是區區的階下囚,那麼還請高貴得千禧娘娘打道回府吧,本宮可不敢高攀!」
「你!」上官傾雪被氣得七竅生煙,但是她還是忍了下來,拍案而起,冷笑著道:「要本宮走也可以,但是本宮好歹先說了該說的話兒才走……不該麼?」
話罷,在夜瀾止幾人臉色不定中,不屑的道:「本宮知道這裡你們也呆不了多久的了,但是要走也要留下東西作補償自然也要帶走一些東西了……」
夜瀾止皺眉,她知道上官傾雪所指的留下的東西是『三十六計』但是該帶走的又是什麼呢?
「不懂?」上官傾雪挑眉,口氣更加不屑了,「裝的還真像呢,莫說你們不知曉西闕獅王派了璟王來東晉做細作,然後璟王以色/誘我東晉陛下之事吧?」
李公公聽得冷笑,尖聲駁道:「千禧娘娘話兒說得真好,沒告訴我等你們東晉陛下有斷袖之癖!」
「我們陛下當然沒有斷袖之癖了!」上官傾雪說到這甚為激動,一張臉兒都氣白了,憤然反駁道:「若非是你們西闕的璟王太不要臉或是向我們陛下下來蠱,陛下豈會看上他?!」
夜瀾止覺得好笑,方才被淚水洗滌過的眼兒特別明亮,直愣愣的盯著沒了大家閨秀風範的上官傾雪,道:「千禧娘娘,莫說什麼要不要臉或是下蠱,這個世上最會下毒研毒的人不就是你嗎東晉陛下麼,若非他心甘情願誰能讓他心扉像一個男人敞開?」
「再說了…….」她淺笑瞇眸,漂亮得炫目,「這個世上愛與不愛,喜歡與不喜歡都是沒有道理的,你憑什麼說一定是璟王爺勾引你們東晉陛下,據本宮所知璟王爺可是個純爺們,是不喜男性而且最不屑做違心之事的……」
「你言下之意便是我東晉偉大的王看上他並強行將他禁錮在宮裡了?!」上官傾雪眼兒發紅,狂聲質問,臉上儘是可笑的表情。
「本宮可沒如此說,是娘娘想像力太豐富了。」夜瀾止眼兒轉了幾圈,洋裝無辜的道。
「你就是這個意思!」上官傾雪氣瘋了,逕自下定論,「你們西闕之人還真的不要臉,不但用男寵來引誘我王竟然還諸多事端,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夜瀾止皺眉,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變化會如此之大,在西闕時明明意氣風發,長袖舞蹈,如天仙下凡,美得讓世人驚歎的曠世佳人,如今卻成了罵街的潑婦?
「千禧娘娘,不管如何說你的話兒都是無憑無據的,信口開河之詞有誰相信?」夜瀾止搖頭,「再說了,璟王爺是我西闕現今唯一的親王,王上不可能讓他做這等事兒,那豈不是自打嘴巴,有失西闕臉面麼?」
「本宮可不管你們西闕怎麼想,反正此次你們若離去一定要將那個不男不女的帶走!」
「千禧娘娘,請自重。」夜瀾止冷笑,「如果千禧娘娘如此注重此事何不親自和東晉陛下匯報,為何來此和本宮討說法?」
「你的意思是本宮在王上心裡沒重量,說什麼他都不聽是吧?!」上官傾雪頓時氣炸了,火氣直飆,她身邊的宮娥頓時驚恐的退後了一步。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夜瀾止無奈,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將實事扭曲到這種地步,上官傾雪現在就像一根彈簧,別人給一點重力她就扭曲,她就反彈,完全不去想別人的本意為何。
「那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認為本宮雖然封妃半年卻沒被臨行過一次,但涅寒帝卻寵你上天你就得意了?告訴你,根本沒有這事兒,王上他只是一時糊塗了,他會回到我身邊的!」
夜瀾止聞言無言以對,但是心裡卻是無盡心酸,看來又是一個宮中怨婦啊。
「為何不回話兒?!」上官傾雪驀地尖叫出聲。
夜瀾止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皺眉一言不發。
她旁邊一個看似地位最高的宮娥上前一步,湊近她耳朵悄聲說:「娘娘,回去了,看看也快到午膳時間了,若不用午膳氣息便不好,氣息不好王上就……」
「對,對,要用午膳,要用午膳……」上官傾雪聞言好像忘了夜瀾止的存在,摸摸瘦削的臉兒,提起高貴得裙擺,急急的抬腳離去。
她身後的宮娥見此立刻跟上,但是方纔那個宮娥卻頓足,朝夜瀾止微微福身才抬腳跟上。
「等等!」夜瀾止慌忙喊住她,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了一句:「她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宮娥據實以告,「將近兩個月了。」
話罷,宮娥抬起步子快快的跟上那個匆忙的步子,那個背影讓她感到悲哀。
她是上官傾雪的陪嫁丫鬟。
她一直認為自己家家小姐是多麼完美的一個人啊,要才有才,容貌更是無人匹敵,本以為按陛下之言前往西闕便能得到陛下賞識和寵愛,想不到回來之後陛下不但不將她放在眼內還想將她扔給別的大臣。夜不三有。
幸虧她家小姐夠聰明,力挽狂瀾才在宮中謀得一個妃子之位,但是陛下卻夜夜與那個翎西宮的男子同枕共眠,半年來還未被臨幸過,高傲如她怎麼受的了。
她幾番上翎西宮討說法卻被嚴厲懲罰,她迂迴的罵翎西宮那個男子陛下竟然重罰小姐不說還將她娘家的勢力也剝削了,多番下來便如此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自古愁怨悲寂寥。有幾個人能看透呢,後宮的女子哪個是幸福的?
看著遠處的身影,宮娥悲哀之際卻想起了發出瀾妃臉色幸福懷念得淚流滿面的臉,暗歎同人不同命……
各位親愛的,逸然已經不知怎麼道歉好了,因為在寒假回來前幾天和同學一道參加了大學生創業挑戰杯比賽,這幾天都要搜集資料做調查,弄著弄那的,還要和老師學生交流,沒時間更文,不過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而且這文文也快完結了,正文大概7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