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隊人馬終於到達了東晉宮殿,「佟大人,歡迎攜瀾妃娘娘來到東晉帝國。舒殘顎副」站在高高的台階,東晉豹王弄清離唇邊含笑,居高臨下的道。
佟井然拱手垂眸:「謝東晉陛下。」
「嗯。」對方謙和恭敬的模樣讓東晉豹王甚為滿意,微微頷首體貼的讓累了半個多月的他們先行進已經安排好的宮殿裡休息。
路途遙遠而顛簸,饒是樂珥公主這個強悍的女子臉上也忍不住生起疲倦,站在弄清離身邊,樂珥公主臉色憔悴,「王兄,瀾妃的人樂珥可算帶來了。」
弄清離頷首,伸手摸了摸她染上微塵的臉兒,歎息道:「樂珥,辛苦你了。」
「王兄在跟我臣妹客氣?」樂珥公主伸手挽著東晉豹王的手臂,二人邊走邊說:「此次前往西闕收穫比樂珥想像的少了些,真不甘心。」
東晉豹王卻不以為然,溫柔笑道:「能將瀾妃自西闕獅王手中帶來東晉已經很了不起了。」
樂珥公主聞言臉上多了一抹笑容,想到了什麼就說:「臣妹雖然沒親眼見到西闕陛下和瀾妃如何恩愛纏綿,但是自他們相處的氛圍樂珥就能感覺到他們定然有著別人插不進去的親密。」說著,蹙眉道:「而且此次樂珥還真的也以為西闕陛下拼了命兒也不會讓瀾妃來我東晉帝國,倒沒想到事兒意外的順利。」
弄清離聞言,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沉吟半餉,道:「西闕獅王是何許人也,他不可能如此簡單就掉進我們設的陷阱裡的,或許現在我們還在他設的局裡呢!「
樂珥公主一驚,「王兄是認為西闕獅王早就料到我們的目的,然後故意將計就計?」沒錯,他們前往西闕的目的並非為了借糧,而是將瀾妃擄來東晉,得到想要的東西。
「應該如是沒錯,不過這也無妨。」東晉豹王倒也沒有多驚慌,好看的臉面無表情,為樂珥公主分析道:「如果他很驚慌,什麼事兒都應了你,甚至借糧給你,我們才要害怕,因為沒有人能自西闕獅王手裡拿走任何東西。」
「是麼?」饒是樂珥公主如此聰明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懂沒關係,他的目的本王也猜不著,但是暫時對我們構不成危險的。」東晉豹王淡笑。
「嗯。」樂珥公主臉上浮現一個信任的淺笑,東晉豹王在她眼裡是一個神般的存在,只要他認為對的事兒她都不會多想的。
當然,也有例外。
兩人面帶淡笑,悠悠然然的走了一刻鐘,樂珥公主想到了什麼,皺眉尖聲道:「那個風宇璟還在翎西宮?」
她的聲音尖細而刺耳,像刀鋒刨著竹面般戳心,讓東晉陛下擰起眉,輕罵了一句:「樂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樂珥公主甩開纖手挽著的手臂,向前跑了幾步走在了東晉豹王前面然後再轉身,雙臂大張,一副要和他說個清楚的模樣,「王兄,為何還不把挑了他的腳跟他扔出宮外去任他自生自滅,他可是西闕陛下的弟弟啊?」
「樂珥,莫要試圖質疑本王的決定!」弄清離很不悅,無視她長大的雙臂,俊臉冷了下來。
「王兄,不是臣妹試圖質疑您的決定,而是留著他在身旁著實不妥啊,你是見過他心狠手辣的模樣的,他可以徒手殺一個人然後親自剝皮,然後將滴血的皮晾在宮牆處……」
「樂珥,他也就這點程度罷了,而且若非本王逼著他他會如此做麼?再說了本王曾經還親自將大王兄的眼珠挖下來,給父王泡酒呢,相比之下你覺得他狠還是本王狠?」
樂珥公主搖頭,鏗鏘的反駁:「那是父王和大王兄對不起王兄在先,若非父王之前不肯將王位傳與你,你也不會做到這份上啊。」
「這話說得真好。」弄清離拍掌,明明臉上的笑是迎著陽光的,但是分佈在他臉上的卻全是陰影,像是羅剎俯身一般,頓足直直的盯著樂珥公主的眼睛,道:「樂珥你該不會忘了本王之前是如何對待小璟璟的吧?」謙馬晉宮。
「那不同!」樂珥公主躁了,甩手道:「他是西闕之人,來到我們東晉就得任我們宰割!」
弄清離不贊同的搖首,笑得寒冷:「但是本王覺得留著他還比殺他來得好。」
「王兄?」樂珥公主皺眉,素來強勢的她只有在自己王兄的面前才會展露愛嬌的女孩一面,「但是現在外邊已經有人在傳他是您的男寵,你寵他寵的跟什麼似的,還對他有求必應……王兄不覺得會影響您的帝威麼?」
弄清離聳聳肩,「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本王總不能把東晉的人全殺了,來個封口吧?」
「王兄啊,樂珥說正經的,此事著實不妥,若被遠在天山的太后知曉了豈不是對你很不妥?」
「她?」弄清離挑眉,嗤笑一聲,不屑的道:「如果她真的有本事現在就該坐在翎西宮裡,端著茶,含飴弄孫了。」
他們口中的太后並非他們二人的親生母妃,是他們大王兄的生母,由於大王子是嫡親長子所以即便是大王子已經骨埋黃土,被稱為太后的女子也只能是大王子的生母,而他們二人的母妃則早在十多年前便被後宮的明爭暗鬥折磨得香消玉殞。
樂珥公主歎氣,語重深長,「王兄,無論如何臣妹都不贊同風宇璟繼續呆在宮裡。」而且他住的地方還不是一般的宮殿,而是新建的,最奢華的,傳言建給將來王后的翎西宮裡!
「罷了,樂珥,此事兒你就別和王兄慪氣了,對於此事王兄早已自有主張。」
樂珥公主倒也不是想和自家王兄對著幹,只是這三天一路上閒言閒語聽多了心裡真的不舒坦,有人甚至認為素來英明的東晉豹王看來是真的被一個男子迷得丟了魂,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臨幸任何一個宮殿裡的宮妃了。
「王兄,靜妃的肚子現在怎樣了,御醫可測出是龍子還是鳳胎?」算算時間現在靜妃的肚子應該也該有六個月了,何種脈象早就能測出來了。
宮妃是否有龍子喜脈對現在的東晉來說甚為重要,即使西闕陛下的大王子至今還沒有擺滿月酒但是翰郝司現今誰人不知道西闕陛下喜添龍子之時?
龍子一般意義來說只能是王位繼承人,但是自民間的說法就是福祉福音的一種,若天生貴氣的王家人丁不興旺,一個國家如何繁榮昌盛?不繁榮昌盛的帝國子民有何留戀的?
所以說,王家子嗣不僅僅是王位的傳承者,更是維護帝國強大的重要保障。
東晉陛下冷笑了聲,「是鳳胎。」
「之前御醫不是已經診斷了是龍子麼?」樂珥公主震怒,「那個賤人好大的膽兒,竟敢聯合臣子欺上瞞下?!」
一個肚子不爭氣,樂珥公主憤然得想到了另外幾人,「那清妃、憐妃、良妃幾人現在如何?」
弄清離臉上總算有笑,點一下樂珥公主的鼻子,寵愛的笑了,「如果她們三人懷的皆不是龍子那麼本王現在能如是悠閒麼?」
樂珥公主喜形於表,眸子熠熠生輝,「她們三人懷的全是龍子?御醫已經證實了?」
「嗯,這回兒你就莫憂了。」弄清離想到半年多前的『播種』歷程就俊臉都有些黑,不禁對罪魁禍首瀾妃和風宇涅憤恨起來。
「那麼樂珥便寬心了。」樂珥公主鬆了一口氣,就想到了瀾妃,皺眉道:「樂珥之前給瀾妃下了道師給的血咒尚未解開,現在道師可有在宮裡?」
這事兒弄清離自然是知曉的,因為樂珥公主早就給信跟他簡單的匯報了下,「道師不喜宮裡,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樂珥公主頷首,輕描淡寫的道:「王兄今晚命人給他傳個信吧,明兒清晨召他及時前來宮裡,讓他給瀾妃解除身上的血咒。」
「這麼好心眼?」東晉豹王好看的臉上的琥珀眸子瞪大,挑眉道:「對方給了你什麼好處?」
「佟丞相應了臣妹若可以將制鹽的方子給臣妹的,但是這方子他們所有人之中只有瀾妃知曉,她不醒,何來方子?」
弄清離濃眉輕佻,一笑,「不覺得便宜他們了?」
樂珥公主淺笑著搖頭,「無論如何吃虧的都不會是我們東晉之人……」說著睨了一眼笑得淺淺的,實質冷然的王兄,道:「這人都在我們掌心了,要搓圓捏扁還輪的到他們做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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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行宮專門給來客住的驛館裡門外,佟井然攔下了正要踏步離去的樂珥公主,淺笑的提醒道:「樂珥公主,您是否貴人多忙事忘了應佟某何事了麼?」
樂珥公主皺眉,努力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意,「本公主你不敢,但是佟大人貴人多忙事才是真……」說罷,睨了一眼沉睡著的,被幾人圍起來伺候的夜瀾止,道:「佟大人,瀾妃娘娘這不是有人照顧了麼,樂珥手拙怕伺候不周啊。」w7ef。
「樂珥公主,佟某一直以為公主是個有始有終,敢作敢當之人,現在看來……」佟井然說到此,搖搖頭笑一聲就想抬步離去。
「佟大人留步!」樂珥公主佯裝不下去了,臉上的笑碎了一地,上前一步質問道:「佟大人言下之意是說我樂珥敢做不敢當了?」
樂珥公主個性好強,做事認真素來是為東晉乃至整個翰郝司都稱頌的,而她也一直以此為榮為傲,現在有人質疑她她自然不甘心了。
佟井然頓足,眸子瞧著她,答道:「公主,佟某並沒有覺得是誤會你了。當初樂珥公主是應了佟某要照顧瀾妃娘娘的,現在公主進了宮裡便想推卸責任了?」
樂珥公主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現在瀾妃娘娘並不需本公主再度照顧了。」
相比她的暴躁,佟井然說得雲淡風輕,「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公主盡本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很好!」樂珥公主冷笑一聲,道:「但是佟大人之前沒有說明要樂珥伺候到何時,現在倒是抓住抓住漏洞讓本公主往死縫裡塞了?」
「佟某也不想如此的。」佟井然沒有否認,反倒坦白的道:「這裡是東晉,這裡我們都是外來者,不熟系地方不說,這裡也少不了想奪娘娘性命之人,為了以防萬一,佟某只好繼續委屈一下樂珥公主。」
樂珥公主倒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坦白,愣了半餉,嚥了嚥口水,試探的問道:「那佟大人言下之意便是樂珥還得保護瀾妃娘娘的性命安全了?」
「是如此沒錯。」佟井然竟然大膽的頷首,這都還不夠,再度扔下一個讓人震驚的炸彈,「如果瀾妃娘娘出了任何事兒樂珥公主你就是西闕的公敵,將來你不但得不到制鹽的方子,佟某還會親自求見東晉陛下請求治公主罪,若東晉陛下徇私佟某只能向天下公告你樂珥公主失言之事……」13850815
「佟大人好大口氣!」樂珥公主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嗤笑一聲,道:「恐怕大人腦子還轉不過彎來,你現在腳下踏著的是我東晉的黃土,你有何資格命令本公主,本公主即使是現在殺了你們也沒人知曉的!「
「公主不為此言而後悔?」佟井然搖首,一副你還太嫩的模樣,道:「公主可別忘了我們一隊人馬出使你東晉是翰郝司所有人都知曉了的,此番均被你東晉斬了首級先別說天下人會怎樣看待你東晉,就說我西闕之王會放過你東晉麼?」
呃?!樂珥公主興許是坐馬車坐得還久了,腦子都被馬車晃暈了沒回過神來還是怎麼著明顯的漏了這一點,他們東晉現在的國力還沒有西闕強大。
嚥了咽口沫,樂珥公主死鴨子嘴硬,「就算如此好了,難道你們出了事兒就是我們東晉的責任了麼,若我東晉對天下人聲稱你們一隊人馬早已離去,你們還能怎樣?」
「公主殿下忘了麼?」佟井然站累了,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淺抿一口,好半餉才道:「這個世道的規則不關乎天下人,而是兩國之間。你認為我們一隊人有去無回陛下肯就此罷休麼?」
「再說了,若非陛下不會猜到這一種狀況從而作好準備,陛下願意讓自己的寵妃就此遠踏他鄉麼?」
「你西闕是繁榮昌盛沒錯,但我東晉又豈會任由你們欺壓?!」樂珥公主很生氣,憤然得拂袖,居於她旁邊精美的木門『彭』的一聲發出了巨響。
「公主何必如此氣惱?」佟井然與她對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此事兒對樂珥公主來說明明是一件甚為簡單的事兒。」之前她不是做得很坦然麼?
佟井然其實也不想如此欺負一個女孩兒的,即使這人是強勢的樂珥公主他也覺得有損自己將近二十年來讀的聖賢書,但是,他沒有法子,為了帝國利益,為了讓遠在西闕的陛下安心,他只能如此了。
「哼!」樂珥公主冷哼一聲,雖然生氣卻沒有拂佟井然之意,坐了下來。
其實樂珥公主你不肯答應的原因有二,一是她不想讓自己王兄知道自己為了一張制鹽方子而敢於伺候一個奴隸。
二是她的自尊性作祟,她畢竟是堂堂的公主,在還沒到達宮中沒人會曉得她做著如此卑微的事兒,但現在到了自家的地盤,下面所有人都得要對她畢恭畢敬的,現在要她和以往任她指揮的宮娥站在同一位置上她怎麼甘心,宮裡人多口雜,若是傳了出去她樂珥公主切不是顏面掃地?!
利弊已經分析得很清楚了,對自己如此不利之事像她如此聰明之人又怎會輕易答應?
「樂珥公主,你不是個在意什麼顏面的人。」佟井然毫不猶豫的揭穿她,一副很懂她的模樣道:「說吧,公主想要些才能答應要求?」
糾纏了那麼久沒有離去樂珥公主等的就是這一句了,得到自己想要聽的話樂珥公主也不矯情的側頭問:「佟大人在說甚?樂珥怎麼聽不懂?」
而是端起自家宮裡宮娥方才倒的茶,淺呷一口,淺笑中開門見山,「本公主想要『三十六計』還有『孫子兵法』。」
半年了,自從半年前,整個翰郝司就在傳瀾妃是一個很讓人驚奇的人,能吟詩作對不說,還懂得不少行軍打仗的謀略,什麼『三十六計』、『孫子兵法』還有一大堆別的策略,實用性堪比完美!
眼睛明瞭的,不明瞭的,現在都該懂得翰郝司大陸在不久的將來定然會發生空前的侵/略戰爭,除卻外在的糧草已經沒什麼比謀略更重要了,有了精湛實用的謀略有時候能轉敗為勝,抒寫以弱制勝的神話!
「佟某終於知道了何為獅子大開口了。」佟井然很少會笑話他人,但是此刻他笑得讓人全身起疙瘩,「你可知道這兩本書價值有多少麼?」
「難道堂堂西闕陛下的一個寵妃的性命還比不上兩本書?」樂珥公主不答反問,接著輕哼一聲,「再說了,只要瀾妃娘娘在,憑她厲害的腦子會想不出別的更好的策略出來麼?」
「樂珥公主說得可真是輕巧啊。」佟井然笑意頓了下來,靜然的眸子此刻顯得咄咄逼人,「瀾妃娘娘聰明是沒錯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樂珥公主在翰郝司的盛名吧,既然樂珥公主覺得這些事兒如是簡單,那麼樂珥公主倒不如現在回自己的宮殿裡想去,又何必在此和佟某糾纏,拜拜浪費時間?」
樂珥公主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數落過,臉色頓時比外面的黑夜還要昏暗。
佟井然從來不多說廢話,話兒出了就是准了的,文質彬彬的站了起來,拱腰伸手,「公主,現在時候不早了,請回去歇著吧,明兒還有血咒解除的事兒要忙呢。」方才樂珥公主來此的目的就是告訴他們明天道師會來此替夜瀾止解除身上的血咒。
樂珥公主屁股一動不動,退了一步,「那麼就『三十六計』吧。」
「不行,這事兒事關重大佟某可不能隨便作主。」佟井然說好歹也沒有答應。
「那麼『孫子兵法』?」樂珥公主目光狠狠的,瞪著他道。
奈何就算她如何退步佟井然還是搖頭,堅持的道:「關於那些謀略佟某記得的也不多,佟某最多只能告訴公主『三十六計』中的一計,別的就莫再談了,公主要應便應了,不答應就請離去吧。」
樂珥公主氣悶,但是思考再三覺得有總比沒有的好,所以點點頭,「好了,關於照顧瀾妃的事兒本公主就應下來了!」
「希望公主不要食言了!」佟井然笑了,睨著她認真的說著。
樂珥公主沒答,招招手讓人端來筆墨紙硯,遞到佟井然跟前擺好,還將毛筆塞到了他的手心,才說:「佟大人,請現在寫下三十六計中的第一計吧。」
「公主,按照規則,條件得要等娘娘醒來後才能交付於你。」佟井然珍惜的放下手中的毛筆,提醒道。
樂珥公主冷笑,「佟大人怕本公主將來食言?」
「不敢,只是有個前車之鑒,佟某自然得要小心為上。」佟井然罵人不帶髒字。
「你!」樂珥公主氣結,但是卻不能拿佟井然怎麼辦更捨不得反悔,站起來揮退了身後所有的侍從,一屁股的坐下了夜瀾止躺著的床沿,暗自生悶氣。
而當晚夜裡,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也不知是佟井然是幸運還是有預兆能力怎麼樣,當晚竟然真的有人前來行館裡行刺夜瀾止,而樂珥公主由於拚命護著夜瀾止而受了輕傷,待剝開刺客面具的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一番。
各位親愛的,逸然這幾天的更新出現了問題,逸然忙完事兒了,應該能恢復更新了的,這段時間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