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贏琴老
一般的,作為一名象棋高手,天生的對象棋會有一份執著,棋聖子更是如此,他從小就愛象棋,而且也極俱像棋天賦,隨著年齡的增長,對弈經驗的提高,棋技已經達到了某種高度。棋聖子這個綽號,是大家送給他的,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格,自從得到這個綽號之後,他就從沒有輸過。當棋藝達到他這個高度之後,他也很怕輸,但怕輸,並不代表他不會輸。
但是輸了,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天要塌下來的事,相反的,對於能贏自己的人,他反而有一種尊敬。這是對像棋的尊重。
當然,這次輸的卻是李楊這麼個年輕人,多多少少,他心裡還是有點不甘的,不過,也僅此而已。
而且他心胸豁達,剛開始表情有點黯然之後,很快的就恢復正常。
像他這種人,輸了自然是不會賴賬的,現在,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想知道,關於琴老的一些事。」李楊笑著問道,棋聖子輸給自己之後,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麼的不甘與激動,這讓李楊也有點例外。
從棋聖子的臉色來看,這個琴老他一定認識,而且可能還是他所尊敬的人,再次打量了李楊幾眼之後:「我師傅已經來太武山靜養幾十年了,你這麼個年輕人,怎麼會知道他?」
「琴老是你師傅?」這真是大大出乎李楊的意料之外,他顯得有點吃驚。
「呵呵,我師傅號稱琴棋書畫四精,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琴,所以被人叫做琴老,他分別收了四個徒弟,我是最大的徒弟,專門和他學棋的,他另外還有三個徒弟,分別是學琴學書法學畫畫的,小伙子,看來你對我師傅並不是太瞭解啊。」棋聖子笑著道。
李楊尷尬的笑了笑,上次婁宇騰除了向他介紹琴老時,只是說他和幾個徒弟住在一起,倒也並沒有說這麼多,所以對琴老瞭解的並不多。
不過這棋聖子就是琴老的徒弟,而婁宇騰說琴老一直和他的徒弟們住在一起,難道琴老就住在這裡?想到這裡,李楊四處張望起來。
「我說小兄弟,你不用看了,我師傅是不會輕易出來見客人的,事實上,在c市,能讓他出來相見的人可不多了。」棋聖子道。
這句話充滿了傲氣,不過,李楊倒也相信琴老的確有這個譜,因為棋聖子看起來都很有勢力,那琴老想必也不會差了。況且,能讓婁宇騰如此謹慎對待的人,可真的不多見,說不定琴老也是一代梟雄的人物呢。
見李楊臉上充滿了失望,棋聖子又笑著道:「小兄弟,看來你很想瞭解我師傅啊,其實你想瞭解他,可以親自和他交流交流,不必要通過我的。」
李楊疑惑的看著棋聖子,有點不明白,剛剛他還說,琴老是不會輕易出來見客人的,想必自己這麼一個沒權沒勢的年輕人,他更不會出來相見了,不能見面,自己又能怎麼和他交流?這棋聖子也真愛開玩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年輕人,要對自己有信心……」看著李楊哈哈大笑,棋聖子道:「我師傅是不輕易見其他客人,尤其是年輕人,因為他認為不對等。但也許,你是個例外。」
李楊不解,棋聖子笑著拍了拍李楊的肩膀:「我提醒你,是因為象棋啊,我師傅號稱琴棋書畫四精,現在有了你這麼個年輕象棋高手,就算你不想見他,說不定他也很想見你呢。你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棋聖子說著,就走開了,李楊沉默了。
棋聖子雖然輸給了自己,但他的棋藝卻不能否定,他的棋藝如此高超,他又是琴老教出來的,那麼琴老的棋藝,到了什麼一種地步呢?
而且,李楊這次來,只是想從側面瞭解琴老一下,並沒有打算現在就見他,自己準備的恐怕還不夠充分,可是看眼下的形勢,似乎不見不行了。
管他呢,反正遲早都會見面,早見不如晚見,如果今天自己就能拿回玉珮,說不定還能給婁宇騰一個驚喜呢。
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房間內,琴老正呆呆的望著某一處出神,他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但身體健朗,很有精神。到了他這個年齡,有時候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看著某一處,然後回憶起自己的大前半生,的確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況且,他一生經歷很多,值得回憶的地方也很多,有時候,一天的時間,就在這回憶中,不知不覺的渡過去了。
忽然,響起輕微的敲門聲,琴老眉頭皺了一皺,他最恨這個時候有人打攪的,剛剛自己已經吩咐過傭人在門外守著的,不讓任何人打攪自己,是誰這麼不懂規矩。
叫了聲「進來」之後,門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棋聖子。琴老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有什麼事?」
棋聖子敏銳的觀察到,自己的師傅臉上濕濕的,見自己進來,趕緊擦掉,他和琴老的年紀也頂多差十幾歲而已,明白他的感受,有時候回憶起自己的前半生,想起某些事情,觸景傷情,流淚是正常的事,只是今天,有點特別。
因為他還觀察到,在自己進來時,琴老飛快的將手中一樣東西塞入口袋裡,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枚玉珮。
這玉珮,一定有一段故事。棋聖子心想:而且還是一段催人淚下的故事。
恭恭敬敬的道:「師傅,外面來了個象棋高手,您要不要見一下?」他知道師傅的脾氣,他喜歡琴棋書畫,如果在這方面有什麼能人的話,他很希望和對方見一面,切磋一下的。
可是今天,琴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使然,卻淡淡的一揮手:「現在只要懂點棋的,都說自己是象棋高手,唉,我已經厭倦了,如果誰來我都要出去見他和他切磋一下,我豈不是要累死,算了,你讓他走吧,我今天不想見客。」
棋聖子盯著他那裝玉珮的口袋一眼,看來這玉珮的確引起琴老的某些傷心事了,否則平常的時候,得知來了一個象棋高手,就算沒打算出去見他,至少也要問一問對方的一些情況,可今天,他什麼也沒問。
知道琴老的脾氣,棋聖子點點頭,也沒那麼執著,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又道:「師傅,我想,這個人你應該可以見他一下的,他很年輕,才二十歲出頭,而且下棋的手法很怪異,我不知不覺就入了他的套。」李楊的出現,讓棋聖子心中很是好奇,究竟他和師傅誰要厲害一點,今天可是個大好機會讓二人一較高下的,他不想就這麼錯過了。
「你和他下了?」琴老想了半天,忽然問道。
棋聖子一喜,知道琴老這麼一問,證明他已經有了興趣了,趕緊道:「我剛剛和他對弈了一局。」
「怎麼輸的?」琴老直接問道,肯定是棋聖子輸了,否則他也不會為了這事而找自己了。
棋聖子將剛剛如何輸的情況說了一遍,琴老聽完了後,慢慢轉過了頭,看著棋聖子道:「環中環,套中套?想要解套必要要進入另外一個套,你說的年輕人,真的有這麼厲害?」
「的確有這麼厲害,如果是聽說的,我也肯定不信,不過,這卻是我的真實經歷,而且還是剛剛不久,我覺得很慚愧。」棋聖子面露羞愧的道,的確,以他一代象棋大師的身份,輸給一個年輕人已經算是丟臉了,現在卻是中了他的環中環套中套,棋下到一半就輸了,更是顏上無關。
琴老也知道棋聖子不會騙自己,點點頭道:「嗯,這麼說來,這個年輕人的確不錯,帶他去棋房,我和他對弈一局。」
「知道了師傅。」棋聖子有點興奮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師傅的棋藝,相信琴老與李楊這一戰,一定會是經典一戰,任何懂象棋的人,都不應該錯過。
李楊正想著心思,見棋聖子突然興沖沖的過來:「成了,我師傅答應和你見面,而且還要和你對弈一局。」
李楊微微一怔,這倒不是他想不到琴老這麼爽快的就答應和自己見面,只是突然想到,婁宇騰特意讓自己加強琴藝訓練,好與琴老在琴藝上交鋒,沒想到今天,琴藝上沒交鋒,似乎首先在棋藝上卻要先交上火了。
不過也沒關係,和他斗琴也好,鬥棋也好,都沒有什麼,自己主要的目的,就是拿到玉珮,只要能拿到玉珮,不管交鋒什麼都無所謂。
事情發展成這樣,也是管奕與小宋所料不及的,尤其是管奕,他自然也聽說關於琴老的事,現在見琴老居然說要與李楊對弈,不禁羨慕起來,正想隨著李楊一起去,卻被幾名保鏢給攔住了。
「對不起老管,我師傅說只見這位小兄弟……我幫不上忙,還有,你放心好了,這位小兄弟贏了我,我曾經說過的話,會算數的,一會兒阿花就可以由你帶走了!」棋聖子突然對管奕笑道。
「啊……阿花……阿花……我終於可以帶阿花走了嗎?」管奕那麼大的一個人,突然就像犯了花癡病一樣,喃喃自語。
這令李楊覺得奇怪,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問過管奕這次來究竟有什麼事,還有這個阿花是誰,是一條大花狗嗎?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問問。
由棋聖子領著路,一路走,這房子也太大了點,穿過了好幾條廊道,才來到一個寫著「棋房」兩個大字的房間面前,房間的門是緊閉的,外面站著三個中年人,這三個中年人一看也知道都是富貴人家,此時,這三個人正在來回踱著步子,而且搓著手,一見到棋聖子,三個人一起迎上來道:「師兄,你來了,你知道師傅又打算和人對弈的事了嗎?」
「知道。」棋聖子笑著道,指著身邊的李楊道:「和師傅對弈的,就是這位小兄弟,他叫葉風。」
那幾個人叫棋聖子為師兄,想來也是琴老的另外三個徒弟們了,聞言,打量了一眼李楊之後,頓時面色古怪起來。
「師兄,你有沒搞錯?是這個年輕人?他有資格和師傅對弈嗎?」
「對啊,這麼年輕,估計下棋都下得不多,有這個本事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狂傲,懂一點棋藝,就想挑戰我師傅,真是不自量力。」
看了他們一眼,李楊笑著道:「麻煩各位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人,下棋,不一定非要年齡多大,棋藝就多高,抱著這種思想的人,肯定是不是真正懂棋之人。」
「喂,小子,說什麼呢?」
「你以為你懂棋?待會被師傅教訓得很慘,不要哭啊。」
棋聖子尷尬的一笑,自己剛開始時,確實也認為李楊年紀太小,棋藝應該不精,李楊剛剛那番話,似乎連自己一塊說了。他咳嗽一聲,對自己的幾位師弟道:「葉風兄弟說得的確沒錯,我們的確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而且,一個人的年齡,也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棋藝,我剛剛和葉風兄弟對弈過一局,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所以師傅才決定見他的。」
「有沒搞錯?師兄,你居然輸給了他?」幾名師弟驚訝地道。
「對啊,師兄,是不是你故意讓著他的?」
幾名師弟七嘴八舌的說開,令棋聖子覺得有點吵鬧,他知道,這些師弟並不懂棋,他們有的懂琴,有的懂書法,有的懂畫畫,每次師傅和人對弈之時,他們都不懂,只不過是來湊熱鬧罷了。他們根本就不懂棋的真諦,所以擺了擺手道:「好了,大家也不要爭執了,究竟他行不行,我們說了都不算,和師傅對弈後大家就知道了。」
聽大師兄這麼一說,那幾個人才安靜了下來,不對,看李楊的目光時,卻很是不友善。
「師傅進去了沒有?」棋聖子問道。
「早進去了。」
「那好,葉風,咱們也進去吧。」
棋聖子推開門,一行五人走了進去。
不愧為棋房,房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棋盤,除了象棋之外,還有圍棋,看來這位琴老真是愛好廣泛。
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的一邊,坐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紅光滿面,而且很有精神,李楊一進來,他那雙迥迥有神的眼睛便盯著李楊看。
不用人介紹,便知道他是琴老了,李楊趕緊走過去,行了個大禮道:「見過琴老。」
琴老點點頭,看了李楊一眼,然後開口問道:「你懂棋?」
「我懂。」李楊點點頭,心裡納悶,怎麼這裡的人在下棋之前都喜歡問。
「那你認為,下棋最重要的是什麼?」琴老問。
李楊張口就答:「我覺得,下棋最重要的,是贏!」
「哈哈,年輕人,你這句話好有殺氣啊,難道,下棋,最重要的真的就是贏嗎?」
李楊想了會兒又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有,那便是下棋的過程。棋,其實只是一種娛樂活動,是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之物,是有益身心健康一項活動,只不過演化到今天,卻變成了一門競技,既然是競技,那便有了競爭,有了競爭,便有了仇恨,而有了仇恨,這便失去了當初創造棋的原有的目的了。所以,我認為下棋,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如果你帶著贏的目的下棋,肯定不會開心。不過,象棋深化到至今,兩個人一對弈之時,便帶著一目的,也很難找到開心了,贏者固然開心,但他會想以後會不會有人能贏自己,所以不開心,輸者則很沮喪,更是談不上開心。所以,我認為,開心是最重要的。」
「哦,年輕人,你這番話蠻有見解的嘛,那你告訴我,要如何下,才能贏?」琴老似乎對李楊很感興趣了。
「很簡單,不要在乎輸贏,那一定是百戰百勝的。不在乎輸贏的人,一定會很開心,贏即是贏,輸也是贏,所以不會敗。」
「哈哈,說得好!」琴老的表情豐富起來,抬眼看了看棋聖子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他嗎?」
「是我技不如人。」棋聖子有點羞愧的道。
「技不如人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你沒有保持好自己的心態,正如這小兄弟所說的,太過在乎輸贏,又怎麼能贏呢,太在乎輸贏了,贏即是輸,輸也是輸啊!」琴老道:「棋聖子,記得當初我問你同樣的話時,你是怎麼回答的嗎?和這小兄弟的回答,你可差得遠了。所以你輸給他。」
「知道了師傅,我會謹記教訓的。」棋聖子更加羞愧了。
「不是你的錯,這和天資也有關係,不過,你以後可以記住了,對你的棋藝的提升,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幫助的。」琴老說完,不再理會其他人,對李楊笑道:「請坐。」
李楊恭恭敬敬的在琴老的對面坐下,琴老卻抬頭對自己的幾個弟子道:「難得遇上一位少年高手,今天我想好好和他戰一場,我不想有其他人在場,你們都出去吧。」
幾個人雖然很聽話的走出去,但心裡卻有點不樂意,平常琴老與人對弈,他們都在一邊觀看的,為什麼今天不可以?
尤其是棋聖子,本來以為可以看到一場世紀大戰的,哪知道師傅卻讓自己出去。真是鬱悶。
所有人走了後,有人關好了門,琴老看著李楊笑道:「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讓小兄弟你見笑了。」
「他們,也都不錯啊。」李楊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隨便應了一句。
「那我們開始吧。你先走。」琴老道。
「好的。」在琴老面前,李楊也不客氣,看了桌上的棋盤一眼後,卻吃了一驚。
這桌上,擺的一副殘局。
琴老不是要和自己下棋嗎?為什麼要擺一副殘局放在這上面?
看了李楊一眼,琴老神秘的一笑:「你對輸贏的見解,我承認很有一套,但這也並不能證明你的棋藝有多厲害,所以,在我們對弈之前,你得先解了這殘局,才有資格和我對弈。你看你有什麼辦法能使紅棋活,紅棋活了,你才有資格和我下。」
李楊點點頭,說來說去,這琴老認為自己太年輕了,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既然琴老是試探自己的能力的,這殘局也一定很難的。李楊仔細的去看那副殘局,看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讓紅方起死回生的法子。
無論怎麼解,紅方都已經陷入了死局,頂多,只能讓紅方多走幾步棋而已,而最終的結果,還是死棋。
可是,不對啊,這棋肯定是有辦法解開的,否則,琴老又怎麼會讓自己去解?
想了半天,李楊的額頭冒起了汗珠來,看來這琴老的棋藝已經高超到不可想像的地步,居然弄出一套這樣的殘局讓自己解,自己在未來空間內學到棋藝的技能後,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楊絞盡了腦汁,還是毫無辦法可言。他盯著棋局,忽然站起來,走到一邊再去看,最後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辦法。
而旁邊,琴老則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神秘的笑容。
有好幾次,李楊差點想放棄了,想直接對琴老說:這局根本沒辦法可解,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認輸了?琴老既然說有辦法可解,那自然是有辦法可解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李楊的衣服有點濕了,不過,他還是沒想到辦法。
李楊下意識的去看一眼琴老,看到琴老一臉怪異的笑容,忽然腦子靈光一閃,似乎想通了什麼。
他猛的站了起來,將棋盤一推,笑道:「這局我解了。」
「哦。」琴老眼睛一亮,笑咪咪的問道:「如何解法?」
「這局的解法是——無法可解,紅棋的確是死棋了,根本沒辦法可解。」李楊頗為自信的道。
他剛剛試過了,無論用哪種方法解,根本都行不通,以自己在未來空間內的技術,如果這局真有解法的話,不可能解不開的,再看一眼琴老的神情,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便大膽的說出:這局根本沒辦法可解。
聽李楊這麼自信的一說,琴老也猛的站起來,頗有些激動的道:「你看出來了?」
「嗯,我看出來了。不過我知道,你不是在耍我。」
琴老用力點點頭:「我們下棋之人,最忌的就是將思維鑽進了死胡同,這樣極不利於棋藝的提高,下棋,也要講究創新的思維,我剛剛是故意向你透露這個訊息,說這局可解,如果你的思維一直按照我的說法去思考下去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解,而不會想到,這局真的是沒辦法可解。小伙子,由此證明,你下棋的思維方法的確很有新意,而且很大膽,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風範,所向無敵的潛質!」
李楊倒被琴老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不要不好意思,剛開始聽棋聖子說你厲害,我還真不信,不過,現在信了。」看來琴老對李楊很是滿意。
「呵呵,謝謝琴老誇獎。」李楊一邊說,一邊將殘局給收拾好,然後擺上一副新的象棋開局,說道:「那麼,琴老,我現在是不是有資格和你下棋了?」
「下棋?」琴老笑著看著李楊道:「你當然有資格和我下棋,不過我們已經不用下了。」
「為什麼?」李楊一怔,他不會想出爾反而吧。
「因為我已經輸了啊。」琴老笑著看著李楊,眼睛裡有李楊看不懂的成份。
「你輸了?這……這還沒下呢。」李楊奇怪的道,這真是個古怪個老頭。
「有時候,判斷兩個人的對弈是輸是贏,並不是非要一定看結果的,你知道嗎?當初就是有一位象棋高手,給我同樣的殘局讓我解,這殘局正是剛剛給你解的那道殘局,你知道我費了多少時間才明白那局原來無法可解嗎?」
「不知道,想必琴老也很快的想出了吧。」李楊搖了搖頭道。
「十年,整整十年,我才明白。」琴老歎了口氣,「而你,僅僅花了三十分鐘,便明白這其中的原因,這份智慧,這份創新的思維,真的不是我所能比的,所以你現在該明白,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輸誰贏了吧。」
自己花了三十分鐘便看明白這殘局的奧妙,可琴老卻整整花了十年,誰劣誰勝,的確一眼就明白的事。
雖然明白了,但李楊還是謙虛的道:「這個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關鍵是我們還沒有比呢。」
「小伙子,咱們還有比的必要嗎?難道你真的想讓我一把年紀,輸給你這麼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小子!」琴老看著李楊突然哈哈大笑。
李楊看著琴老,突然發覺這老頭的眼睛裡充滿了智慧,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他剛剛和自己一番對話後,便已經知道他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敵手,為了面子,所以才把自己的幾個徒弟給請了出去。
李楊福至心靈,立馬乖巧的道:「琴老,您放心,今天,我們還沒有比,我們根本就沒有結果。」
「哈哈,好,年輕人不驕不躁,有前途。」琴老大笑,笑聲後,盯著李楊道:「年輕人,真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