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試探
當然,李楊心中還有個疑問,此時他與婁宇騰也不再見外,有什麼就提了出來:「婁伯父,當初你將卡給我時,咱們也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對我你又不太瞭解,萬一我拿了卡後,卻沒辦成事怎麼辦?」
「哈哈,葉風,我想你也應該聽外面的人說,我的勢力有多大了吧。」婁宇騰不答反問。
李楊點點頭,外面早已經將婁氏傳得出神入化,婁宇騰簡直成了無所不能的人了。
「既然我勢力這麼大,萬一你沒辦成事,我要在你手中收回這長卡,豈不是易於反掌的事嗎?」婁宇騰哈哈大笑道,笑完,又道:「不過,我現在對你的能力是越來越放心了,這證明,我當初並沒有看錯人。」
「不知道那塊玉珮現在在誰的手中,我該怎麼去拿?」以婁宇騰的意思,這塊玉珮巧取豪奪都不行,不知道他會讓自己用什麼方法去拿。
「太武山你知道嗎?」婁宇騰忽然站了起來問道,而且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太武山也是個旅遊風景勝地,雖然座落於c市,但離市區較遠,再說那地方門票也太貴,李楊聽是聽說過,但卻沒去玩過。
「擁有這塊玉珮的人,正是住在太武山上,這人年輕時,在c市可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跺一跺腳,c市都會震上幾震,不過年邁之後,收斂了心性,現在在太武山造了間鄉間別墅,怡養天年。」婁宇騰說著,似乎在回憶某件事情一樣,然後又道:「這人不止在社會上吃得開,而且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琴藝了得,那塊玉珮,對他來說也意義非凡,正常情況下,誰都沒有辦法從他手中奪走,但是他有個缺點,你可以從這個缺點下手,或許能拿到玉珮。」
「什麼缺點?」李楊問著。
「那就是他對琴藝一術,太過癡迷了,對琴藝的迷戀,簡直到了迷戀的程度,據說,他如果彈琴之時,幾天幾夜不吃飯都不會發覺,他晚年,拒不接待以前任何的親人朋友,身邊只有幾個忠實的僕人以及徒弟相伴,陌生人想要見他,簡直難如登天,不過你懂琴,說要和他切磋琴藝,那自是另當別論,他會親切的接待你,你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李楊點點頭,一個人的長處,必然也是他的短處,那個人對琴藝如此迷戀,如果投其所好,必能獲得他的歡心,如果真如婁宇騰說的那樣,這人油鹽不進的話,那麼琴藝上,倒是突破口。
「婁伯父,你聽過我的琴,你的意思是,我的琴藝勝過他,所以要以和他賽琴藝,來贏到那塊玉珮?」想想婁宇騰第一次聽自己的琴聲,就直接把卡交給了自己,估計是對自己的琴藝有信心。然後婁宇騰卻搖了搖頭道:「你的琴藝,是我除了他之外,見過的最厲害的,不過,我也沒把握你能不能勝他,好像在火候上,你還稍微欠差了點,不過也沒關係,你以現在的琴藝,足可以和他一拼了,即使勝不了他,至少也會引起他的關注,引起他的興趣,只要好對你產生了興趣,再以你隨機應變的能力,或許能從他手中奪回玉珮。」
顯然,婁宇騰對自己的琴藝還是沒有十足的信心,每次提到能不能奪回玉珮時,都用「或許」這個模稜兩可的字眼,不過李楊究竟年少氣盛,再加上自己的琴藝可是未來空間內學的,他在未來空間內所學的所有技術,至今還從沒有一種技能會輸於旁人的。此時聽到婁宇騰的語氣,心裡有點不服氣,暗地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和那個琴藝高手比一場,而且也一定要贏他。
不過,不服氣歸不服氣,謙虛也還是有的,李楊也並不在婁宇騰面前誇海口說自己一定能辦得到,只是道:「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的。」
「嗯,葉風,我看到你的眼神中有很大的自信,年輕人有這種自信是好的,不過,就算是輸了,也沒關係,回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畢竟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我曾經派了數十名琴藝高手去找他,結果都被他罵回,也許就算你琴藝能勝得過他,但玉珮他不一定會給你,這人的性格很古怪的。」說完,婁宇騰看了看李楊又笑道:「我想起來了,說了這麼一通,我還沒告訴你他叫什麼呢。他以前的名不說也罷,現在歸隱之後,由於喜歡琴,許多人都叫他琴老。」
琴老?這個名字倒有點怪,倒像是武俠小說中,一些退隱的江湖人物喜歡取的名字。李楊點點頭。
「這幾天,你有空就好好練一下琴,過幾天,我會安排你去太武山去見他,到時候能不能成功,就靠你的了。」婁宇騰滿懷希望的道。
李楊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現在說什麼,一切善為之過早,得用行動去證明。
「葉風,我想,到這時候,你肯定也對會那玉珮感興趣,會對我和那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也很感興趣吧。」
李楊毫不掩飾的點點頭,他一來就給自己這個任務,只要是人的話,肯定對玉珮感興趣,想知道這玉珮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也肯定對那個琴老感興趣,聽他的語氣,似乎對他琴老很忌憚,婁氏企業的老總會忌憚一個人,肯定會讓人感興趣的。
「這一切,我並不想這麼早的告訴你,我現在把你當成了自己人,我想,到了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婁宇騰笑著看著李楊,然後又道:「對了,這玉珮之事,多多少少和蘭蘭有點關係,但我現在也不想讓她知道,所以,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對任何人要保密。」
李楊微有點驚訝,這玉珮的事,對婁蘭都要保密,可見,這玉珮真的非同凡響。
同時,也感受到了婁宇騰的真誠,連他女兒都瞞的事,卻可以透露給自己知道,可見他真的是把自己當自己人看待了。心中更加堅定,一定要為他拿回玉珮。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就不佔用蘭蘭的時間了。」婁宇騰突然又曖昧的笑了笑道。
「佔用蘭蘭的時間?」李楊對這句話莫名其妙,婁宇騰哈哈大笑道:「我和你關門談了這麼久,我想,蘭蘭這個丫頭一定是急死了,肯定在外面等候你多時了,我要再不讓你出門,我的寶貝女兒可是要怪我羅!」
李楊狂汗,他居然又拿自己與婁蘭開涮了,真沒見過這麼為人父母的,不過婁宇騰如此隨和,李楊很喜歡。心想他和蓮姨倒是絕配。
「過幾天,我會派人安排你去太武山,你在家等候我的消息。」說著,婁宇騰又遞過來一張卡,看著這張卡,李楊納悶了,忙道:「我有一張卡已經夠了,不需要第二張了。」
「哈哈,這個卡和那張卡可不同,那張卡象徵的是你的身份,這張卡,可是你的身價,有了這張卡,你刷卡也好,取現也好,都是無限制的,隨你怎麼用。」
是信用卡,而且還是無限制的,李楊趕緊搖頭道:「有那張卡我已經覺得夠貴重了,這張卡我可不能要。」倒不是李楊不想要,而是要了,怕婁宇騰說自己太貪心。
「葉風,要知道,這張卡可不是我送給你的,而是你應得的,你知道嗎?我以前請的那些琴師,給多少報酬嗎?每個人二十萬,還是美金,即使沒成功,每個人都還得到了十萬美金,這次我對你很有信心,給你這張卡實在算不得什麼。」
見婁宇騰說得很鄭重,李楊也沒在客氣,將卡收了。婁宇騰笑著道:「這才對嘛,和我,不要那麼客氣,否則就見外了,再說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這點錢,算得了什麼。」
李楊趕緊落荒而逃,實在有點受不了婁宇騰的開涮。
走到了門外,果然,婁蘭已經換掉了一身的工作服,現在穿著吊帶連衣裙,不停的在門外走來走去,想來正如裡面婁宇騰所說的,她已經等候自己多時了。
看來,婁宇騰為人雖然很隨和,但家教甚嚴,說不讓婁蘭進,婁蘭果然也不進,不像其他一些大家庭裡,這時候,女兒一定會鬧著要進去。
看到李楊出來,婁蘭趕緊迎了上去:「我爸爸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說了一些感謝我的話。」李楊笑著看著婁蘭。
「哇,那你可真牛了,能讓我爸爸親自當面感謝的人,可不多見見呢,何況還像你這麼年輕的。」婁蘭歪著頭打量著李楊,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自豪感。自己喜歡的男人得到爸爸的讚賞,這是每個女人都樂於見到的。
倒是那個婁宇騰的貼身保鏢,看著李楊時,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這小子,行不行啊?
「我爸爸真的就和你說了這個,沒說什麼其他的?」婁蘭很好奇的問:「比如說,沒說他為什麼要送你那張貴重的卡?」
「說了,沒別的原因,就說是因為我的琴彈得好,哈哈,想不到你爸爸原來這麼愛好音樂啊!」在裡面已經和婁宇騰說好了的點,這件事,暫時不讓婁蘭知道,所以李楊在裡面就想好了答案,婁蘭一問起,順口就答,婁蘭除了有點驚訝之外,也沒別的什麼。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慢慢的消失了。
婁宇騰的那個貼身保鏢看著兩人消失不見,突然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搖了搖頭:「不行,我得試探一下這小子。」說著,身體便像靈貓一樣朝李楊婁蘭二人的背影追了過去。
李楊與婁蘭還沒走出婁家別墅的大院子,便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勢的氣勢直逼而來,想一想剛剛婁宇騰的那名貼身保鏢看著自己時,露出不善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笑著對婁蘭道:「蘭蘭,我的口好渴啊,你回去拿杯飲料給我喝好不好?」
雖然覺得李楊這個時候提出這麼要求有點古怪,但婁蘭還是聽話的往屋裡走。
婁蘭的身影剛一進了屋子,窗口處便閃電般閃過來一個人,婁宇騰的貼身保鏢出現在了李楊的面前,他並沒有偷襲,而是上下左右打量了李楊一眼後,怪笑道:「小子,不錯嘛,都能感覺到我的氣勢。」他起初看不起李楊,現在見李楊不回頭都發現了自己,倒對李楊另眼相看了。
「你也不錯啊,年紀不小了,身手還這麼敏捷。」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投怪裡怪氣的感覺,而且從自己一進來,便時時對自己透著警惕,李楊不喜,所以說話也沒那麼客氣。
不過也知道,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人對婁宇騰倒是非常忠心,對婁蘭也很忠心。
「哈哈,小子夠狂啊。」性格古怪,脾氣自然也不以常人置度,面對李楊的無禮民,那人不怒反笑,反而朝李楊伸過去一隻手:「咱們親近親近!」
親近的意思,自然是要試探李楊的深淺了。李楊笑咪咪的伸過去手,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我數三聲,你要是疼的話,就盡早說,否則,我也不知道我力量的深淺,到時候,把你弄怎麼樣了,可不好了。」那人陰笑道,以李楊的身子骨,要弄得他慘叫,易如反掌。只不過這人被大小姐所重視,也不能太將他怎麼樣了。
「一二三……怎麼樣,我怎麼沒叫啊!」李楊笑咪咪的,一臉無辜地看著那人,那人也有點吃驚,怎麼自己使上七八成力了,對方一點事都沒有,而且奇怪的事,自己的力氣都不知道使到哪去了,對方的手,就像是塊海棉似的,將力道全部吸收了。
再加上幾分力,本以為這一下夠李楊喝一壺的了,結果感覺手中一緊,倒是對方的力氣大過自己的力氣,這一下大吃一驚,難道要陰溝裡翻船?趕緊想要將手給抽出來,結果對方的兩隻手就像是兩隻鉗子一樣,緊緊夾著自己的雙手,根本抽動不開。
「一二三……」李楊見對方的臉憋得通紅,畢竟是婁宇騰的保鏢,也不敢太過戲弄於他,便將手一放,哪知道,這一放之時,正是那人猛力往回抽之時,結果他身體失去重心,往後便倒,好在他身手不錯,一個凌空翻身,才避免跌倒的尷尬。
不過,這樣足夠以他震驚不已的了,他左手握著右手,呆呆地看著李楊,半天沒說一句話。
這小子年輕不大,身體看起來也瘦弱,手上的力道卻這麼大,自己這一次是看走眼了。
李楊衝他點頭一笑,然後沖四周抱了抱拳:「東面的三位大哥,西面的兩位大哥,南面的四位大哥,你們用不著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我,呵呵,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站在婁伯父的角度來說,咱們可都是朋友呢。」李楊讓眼前這個人吃虧之後,立馬感覺到四周隱藏的那些高手紛紛朝自己投過來的敵意,畢竟是第一次來婁家,李楊可不想在婁家樹敵,說不定以後自己得經常來呢。
那些隱藏在周圍的高手們,一聽李楊此言,大吃一驚,一直以來,他們都隱藏的很好,任何人來婁家院內,只知道那些明哨,卻感受不到他們這些暗樁,沒想到這小子能耐這麼大。
見敵意漸漸散去,李楊笑道:「這才對嘛,大家都自己人,再說了,說不定,以後我會成為你們婁家的姑爺呢,你們更不能對我抱以敵意了!」
那些隱藏高手,包括那名保鏢全都汗了,還姑爺?這傢伙臉皮可真是厚啊。
在婁宇騰的書房裡,婁宇騰的身邊立著一個中年人,正是那催眠師。
「你覺得葉風這個人怎麼樣?聽說你已經試探過他一回了?」婁宇騰忽然出聲問道。
「嗯,這個年輕人意志力非常強,我居然都催眠不了他。」催眠師先是誇了李楊一句話,立馬又恨恨道:「不過就是不夠尊敬人,太狂了。」想想那天被李楊給戲弄了,催眠師猶自恨恨。
「哈哈,老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輸給了他,就得服輸,嘴硬是沒有用的,年輕人狂一點又如何,只要他有狂傲的本事。」婁宇騰不用想也知道老黃曾經在李楊手底下吃過虧,老黃也是個能人,李楊居然能讓他吃虧,心中對李楊也越來越滿意起來。
老黃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本事?你把他當成女婿看待了,當然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了。
「咦,老金這個傢伙也想試探這小子!」老黃忽然指著監控器道。
這小小的書房裡,也設置了監控畫面,外面幾乎每個角落的畫面都能看得出,此時,正好是婁宇騰的保鏢試探李楊的時候。
「哎呀,老金看來也吃了虧了。」看到畫面中的老金與李楊握手之後,便呆呆的看著李楊,老黃便明白了,拍著大腿道。
他輸給了一個年輕後輩,一直耿耿於懷,現在見金牌打手老金也在李楊手底下吃了虧,心裡倒平衡了一點了。
「哈哈,老金這個人,我也和他說過了,說這年輕人不簡單,他不相信,非要試一下,這一下虧大了吧!」自己最得意的打手兼保鏢吃了虧,婁宇騰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自得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