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會談
這個人李楊的確認識,他就是那天暗中保護婁蘭,最後跟蹤自己的後來被自己騙走的催眠師。老實說,這個催眠師的確有點本事,只不過,他那天遇上的是自己而已。所以沒討到什麼好處。
催眠師自然也認出了李楊,他想想那天的事還在生氣,那天他不止被李楊教訓了一通說自己催眠術爛不說,最後還差點被對方反催眠,還被他騙過一次。現在見到李楊,立刻張牙舞爪的想討回場子,結果卻看到婁蘭與李楊手拉著手一副親暱的樣子,摸了摸頭開始考慮:這小子可是貴客呢,怎麼辦?
婁蘭看了看李楊,看了看催眠師,不滿的道:「黃伯,你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你們是不是以前認識啊,快告訴我啊。」
黃伯當然不好意思在婁蘭面前說自己曾經被李楊所戲耍,這樣也太丟老臉了,最後唉了一聲:「讓這小子和你說吧,我先有事了!」說完,恨恨的看了李楊一眼,走了。
黃伯一走,婁蘭便道:「黃伯是爸爸所請的保鏢裡面,很厲害的一個角色,他不止能打,而且還擅長催眠,壞人要是碰到他,就倒霉了,咯咯咯……」想一想催眠術的確很有趣,婁蘭不禁笑了出來。
李楊則不已為然,能催眠別人,這是因為別人意志力不強,換作自己,他無論怎麼催眠都不行,最後還是被自己耍的份。
「可是我怎麼感覺黃伯和你認,而且好像和你還發生了矛盾?」婁蘭問道。
「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你。」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李楊道:「有一次我們在一起,也就是那次和於小婷在一起時候,後來你回家了,他找到我,想催眠我,想看我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
婁蘭的臉一紅,輕聲問道:「後來怎麼樣?」
「後來?後來他不僅沒催眠我,還差點被我催眠了呢。」李楊想想那天的場景,哈哈大笑。
「啊,你也懂催眠術?」
「不是,催眠這東西,是講究意志力的,我意志力比他還強,所以他差點被反嗜。」李楊解釋道:「估計就因為這事,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呢!」
李楊雖然說得輕巧,可被黃伯暗中保護的婁蘭知道,催眠一術,也並不單單是靠意志力的,黃伯可是個大師級催眠師了,聽爸爸說,他還從來沒失手過,想不到他對李楊施催眠術,居然不止失手,還差點被李楊反嗜,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意志力比他強之類的就可以解釋得過去的。
李楊身上,肯定還有自己沒發現的驚人潛質,嗯,一定是這樣的,否則,爸爸也不會就憑他鋼琴彈得好就給他那麼一張貴重的卡,婁蘭暗想道。
來到書房前,書房的門口有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站在門口,目光如炬的在李楊身上掃了掃,看到婁蘭時,冰冷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大小姐,老爺說,想單獨和這位葉風先生談談。」
「嗯,我知道了。」婁蘭應了一聲,然後對李楊笑道:「葉風,我先去換件衣服,然後在客廳等你。」說著,小手在李楊的手心捏了,示意他不要緊張。
婁蘭走了後,李楊對守在門前的那人道:「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葉風先生,請恕我無禮,為了老爺的絕對安全,我還要搜你的身!」那人說完,正準備過來搜身,這時房間裡傳出來聲音:「呵呵,他來了嗎?不用搜身了,我相信他,讓他直接進來。」
「知道了老爺。」那人應了一聲,奇怪的看了李楊一眼,除了一些非常親近的人之外,老爺一向對人都很防範的,為什麼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如此不設防?
李楊推門走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這間別墅的外觀,以及客廳等地方,都裝修得非常豪奢,唯獨這書房,卻是簡樸的很,這間小小書房頂多十幾個平方的樣子,書櫃等物,都是很古老的那種傢俱,書房正中擺了一張舊桌子,一張太師椅,此時,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約四五十歲的人。
他就是婁宇騰嗎?李楊剛這樣想,那人便站了起來,哈哈大笑,沖李楊伸出了手:「葉風你好,我是婁蘭的爸爸,叫婁宇騰。哈哈,外面那人是我的貼身保鏢,剛剛是不是對你有無禮之處?呵呵,你也別怪他,他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在沒見到婁宇騰之前,李楊一直想著婁宇騰的樣子:一副養尊處優的大老闆派頭,不苟言笑,說話一板一眼,拿著根大雪茄,氣派非凡。又或者,一身唐裝,言談舉止之間,一副教訓人的口吻。
哪知道真見面之後,情形與自己想像的完全相反,婁宇騰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架子,而且和藹可親,甚至看起來很健談的樣子。李楊一見,便生了親近之感。
雖然婁宇騰沒架子,但他的身份擺在那,如果是其他人,即使婁宇騰表現得如此和藹可親,但基於他的身份,都不太放得開的。可李楊不會,一見婁宇騰如此,頓時心境放開,神情輕鬆的道:「呵呵,婁總,這樣的保鏢,才是稱職的保鏢,我怎麼會介意呢。」剛剛婁蘭就吩咐過自己,讓自己喊婁伯父,可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稱呼似乎有點不妥。
「好,你不介意就好,對了,你以後別叫我婁總,那是我的員工叫我的,咱們之間就像朋友一樣,你還是叫我婁伯父好了。」婁宇騰眼角含著笑道。
「知道了,婁伯父。」既然婁宇騰這麼要求了,李楊也不客氣了,看來婁蘭真瞭解他的父親啊。連自己該叫什麼,她都為自己想好了。
「站客難留,你坐啊,在我面前不要拘束。」
李楊剛坐下,婁宇騰又道:「喝什麼茶?龍井?大紅袍?」
「隨便什麼就行了,一杯白開水也行。」
「哈哈,那就龍井吧,我叫人去泡茶。」說著,拿起旁邊的電話,打電話給了傭人。
如果被別的人看到此種情景,一定會大吃一驚的,鼎鼎大名婁氏企業老總,與一些王氏貴族平起平坐的人物,居然對一個學生如此的客氣。
打自己進來起,這婁宇騰的目光便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打量,有時直接,有時隱晦,而且這目光表面上看起來平和,實則犀利,但最終,這犀利的目光都會化解成平和的笑意。李楊甚至還看到婁宇騰不住的點頭,不禁冒了汗了,俗話說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說得是不是他啊?
這書房的空間並不大,婁宇騰目光又曖昧的很,弄得李楊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才好,好在婁宇騰總算開口說話了:「葉風啊,聽蘭蘭說,這一次你可是為婁蘭俱樂部幫了一個大忙啊。」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而已。」李楊笑著道,在婁宇騰面前,他還是有點謙虛的。
「嘿嘿,這可不是舉手之間就能辦妥的事啊,年輕人,謙虛點是好事,但如果真的有實力,張揚一點又何妨?這次的事,你不止是幫了俱樂部一個大忙,也維護了我們婁氏的形象,否則那機密文件真的流傳到了外面,我們婁氏可真是在業內要被人看笑話了,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啊。」婁宇騰笑著道。
「這個,婁伯父過獎了。」
「我還聽蘭蘭說,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個和老湯勾結的人是誰了,這個人還是蘭蘭的老同學呢。」
「是的,這個人叫梅少風。」
「嗯。」婁宇騰點點頭,「這個人我知道他,他是蘭蘭的大學同學,我還見過他幾次,年輕人,年少有為,本來還算不錯,不過,太過爭強好勝,據我所知,他也想打造出一隻與婁蘭俱樂部相同影響力的俱樂部,這個倒沒什麼,商業社會嘛,有競爭才有市場,不過,想競爭的話,得憑自己的實力,靠投機取巧耍陰謀耍手段,是我最不恥的。梅少風是環宇集團的新晉老總,是頂他爸爸的職的,在我們婁氏眼裡,只是個小角色,他這人如此陰險,我本想給他點顏色看看,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任務,交給你。」
婁宇騰這番話說得雖然很平淡,但任何聽到這番話的人,都不會懷疑,只要他願意,隨便勾勾手指頭,便可以讓梅少風倒足大霉的。
「交給我?」李楊奇怪的問道。
「對,交給你。」婁宇騰點點頭:「我聽蘭蘭說,你現在也已經加入俱樂部,算是我們婁蘭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了,商場如同戰場,人家向你開了火,你當然也要還擊,梅少風這次耍這陰計,婁蘭俱樂部當然要給他點教訓,所以,怎麼教訓他,就看你和蘭蘭兩個人怎麼做了。」
想來婁蘭已經和婁宇騰說過自己目前已經算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了,婁宇騰本可以直接教訓梅少風,但想一想,還是讓婁蘭自己去解決,這是給她鍛煉的一個機會。現在,更是想讓自己去幫助婁蘭,其實也是在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
就算婁宇騰不說,剛剛梅少風打電話來時,自己也已經答應要陪著婁蘭去了,所以李楊點點頭道:「好的,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婁宇騰讚許的點點頭,想了想又道:「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幫蘭蘭打一場漂亮的戰,不過,也不要光顧著打戰,安全也是第一,蘭蘭雖然不是我唯一的女兒,但卻是我最疼愛的一個,我不容她有任何閃失。」說到婁蘭安全的時候,婁宇騰語氣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放心吧婁伯父,我一定會照顧好蘭蘭的。」
「哈哈,嗯,真不錯,連蘭蘭都叫上了,據我所知,蘭蘭這個丫頭可是非常在乎人家怎麼稱呼她的哦,蘭蘭這個名字,除了我之外,還沒有第二位男性能這麼稱呼她呢,別人想稱呼她,她也不願意,這麼說來,你們發展的挺不錯啊。」婁宇騰突然曖昧的笑起來。
李楊汗了起來,沒想到婁宇騰為人隨和,也喜歡開年輕人的玩笑,而且還開自己的寶貝女兒的玩笑。之前蓮姨拿自己和婁蘭開涮之時,婁蘭都不好意思,如果被她知道現在連她爸爸都拿拿她開玩笑,不知道她會是什麼表情。
「葉風,不要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蘭蘭也不小了,是時候談戀愛了,蘭蘭的感情之事,我不會過多插手,只要她高興就好,哈哈,我婁宇騰縱橫商場,現在也頗有些名氣,別人都會認為,我選女婿,一定要什麼門當戶對,,老子最恨門當戶對這個詞,在我眼裡,我的女婿人選,不一定非要出身於什麼大戶人家,我看重的是人品,是能力,那些出身富庶的富二代,我才沒有興趣,葉風,我看好你,蘭蘭看好你,所以,你不要讓我失望哦!」說著,婁宇騰用力拍了拍李楊的肩膀。
婁宇騰身為婁氏企業的老總,在李楊面前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的選女婿觀,可見人是非常豁達,李楊聽得心中極為舒服,也用力點點頭。
可是點完頭,李楊又有點糊塗了,就這麼簡單,婁宇騰就把她的女兒的一生交給自己了嗎?
「好了葉風,我想你今天來,可能也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吧。」婁宇騰笑咪咪地看著李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自己想的什麼,都被他給猜出來了,的確,現在埋在李楊心頭的一個問題,便是那張貴賓卡的事了。既然婁宇騰自己提出來,李楊也不再客氣,掏出那張卡道:「婁伯父,老實說,直到最近,我才發覺這張卡是如此重要,我記得,送這張卡給我之時,你還是第一次見我,為什麼第一見我,就送我這麼重要的卡?」
「看來這張卡的貴重之處你真的已經知道了。」婁宇騰點點頭,道:「其實你想知道的問題,也正是我今天叫你來的第二個原因。沒錯,當時我決定贈這張卡給你,是有特別的原因。」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楊有點激動的問道,這個問題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了,馬上要知道答案了,當然有點激動了。
「我當時聽了你彈奏的鋼琴曲後,想起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一件心事,於是突然想到,也許你可以幫我這個忙,於是便特意將卡送給你,也就是有點想討好你的意思吧,哈哈。」
婁宇騰自嘲的笑笑,確實,以他婁氏企業老總的身份,居然想要討好一個普通的學生,放在外人聽來,的確很好笑。
不過,李楊卻聽出,婁宇騰想要自己幫的這個忙,一定是非常之不簡單。
「能幫我這個忙的人,首先,一定要懂樂器,無論是哪一種樂器,一定得非常之精通,否則,根本幫不了我這個忙。我以前花了不知道多少錢,請了一些樂器高手,結果都很失敗,那天,我一聽到你的鋼琴曲,不止是彈得不錯,甚至說可以人琴合一了,達到這種境界,我以前還真沒見過,於是便想到了你。」
「不知道婁伯父希望我幫什麼忙?」聽婁宇騰這意思,要自己幫忙的這件事,非常重要,他充滿了好奇。
「很簡單,我要你從一個人的手裡,拿到一塊玉珮。」
玉珮?李楊糊塗了,他不明白,拿一塊玉珮,和自己非要懂樂器有什麼關係?
而且,只不過是一塊玉珮而已,就算價值連城,以如今婁宇騰的家產,那塊玉珮再值錢也可以幾倍的錢買下來啊。再說了,就算那玉珮別人不肯買,以婁宇騰的勢力,真要想要那塊玉珮的話,巧取豪奪應該也不是問題,為什麼非要找個懂樂器的幫他拿到那塊玉珮?
「呵呵,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婁宇騰看似隨意的眼神陡然精光一閃,像是能猜透李楊心中的想法似的:「這塊玉珮,也許並不值錢,隨便花點錢就可以買到,關鍵是,人家不肯賣,而且,出於某種關係,我也不能利用勢力去搶。」說到最後一句話,說到「出於某種關係他不能去搶時」,婁宇騰的表情居然有點尷尬。
見到婁宇騰這個表情,李楊更覺得奇怪了,這世上,還有哪個人讓婁宇騰也不能利用手段對付的程度了?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勢力大到不可想像的地步了,或許是某國的首腦人物呢。可是也不對啊,如果真的勢力大到這種程度,要自己去,也照樣拿不到啊。
同時,也意識到,雖然婁宇騰口口聲聲說這玉珮不值錢,但這塊玉珮對婁宇騰來說,肯定是非常重要意義非凡,否則,怎麼會讓人家拿這塊玉珮,便會給一張全世界才有三張的貴賓卡?
只是,這塊玉珮到底在誰的手中,讓勢力如婁宇騰這般大的人,也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