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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深深宮闈虐戀恩 220 文 / 阿襲

    220

    淑貴妃促狹地笑了,看了看在座的所有宮妃,悠悠道:「文妃說這話就是安慰我們幾個人了。皇上對你,和對太初的心,這宮裡,誰人不知啊?各位妹妹,你們覺得呢?」

    本來是一場家常似的見面,經淑貴妃這麼一番咄咄逼人,氣氛也陡然冷起來。

    倒是方昭儀打破了沉默:「依我看,哪怕是桿秤,也有輕重之分,更何況是一個人呢?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在對待人上略有偏頗也是應該的。但是大體上,待我們總是好的。」

    「哦呵,」淑貴妃歎了歎,「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方昭儀和文妃之間這麼親厚呢!」

    「淑貴妃這是什麼話?我也是說出了一番心裡話罷了。」方昭儀看了看李淑儀和孫淑容,「你們覺得呢?」

    李淑儀和孫淑容忙不迭點頭。

    珺婉朝方昭儀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幾個人又客套地說了一會話,想起身告辭,但見孩子們玩得興頭正起,又不便說什麼。

    漸漸的,大家都將目光移轉到四個孩子身上或是不經意地看向外面飄著的大雪。

    太初和太德手拉手繞著長廊跑得很歡,但看到太安那冷若冰霜的臉孔,她就覺得不開心。於是一下子掙脫了太德,睜著大眼睛抬頭看太安:「哥哥怎麼笑都不笑?」

    太安看了太初一眼,冷冷道:「我為什麼要笑?」

    以前他是很喜歡這個皇妹的,雖然任性了點,但總是自己的妹妹。可自從德妃死後,他被送到了方昭儀身邊,就怎麼也不喜歡太初。

    不止不喜歡太初,也不喜歡文妃。

    在孩子的眼裡,總是覺得,正是因為文妃和太初的緣故,父皇才會怒斥德妃,她才會撞柱而死。

    失去了母妃疼愛的那種痛苦,是任何人所不能理解的。

    痛苦的困境中,只有太安和太雙自己知道。

    太初嘟著嘴,拉了拉他的衣角:「太安哥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太安厭惡地拿開了她的手:「我不想看到你!」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太初一下子愣住了,看著太安,有點不知所措。

    「哥哥。」邊上傳來太雙怯怯的聲音,她看著太安和太初,眼中有著孩子的惶然。

    太安過去牽起她的手:「太雙,我們走。」

    看著他們兩個人走了,太初的眼淚唰唰唰的流了下來。

    這可急壞了太德,拉著太初的手臂奶聲奶氣地問:「太初你怎麼了?」

    「不要管我!」太初掙脫了他的小手,一個人嗚嗚嗚地跑開了。

    她跑得快,小小的身子撞到了前面走著的太雙,太安忙大聲地喊:「你不許欺負太雙!」

    太初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太安顯然被她震到了,他從來沒看見太初的臉哭成梨花帶雨滿是淚痕的模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太初就跑開了。

    離開連雲宮的時候,淑貴妃特地叫了一聲方昭儀:「你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方昭儀佯裝不解:「淑貴妃所指的是什麼?」

    淑貴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朝後看了一眼:「你難道沒發現嗎?」

    方昭儀神色一變,心想淑貴妃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駭笑:「淑貴妃這樣……未免太過於敏感了吧?」

    「我敏感?」淑貴妃嗤笑一聲,「或許是方昭儀在故意裝傻呢?」

    她們倆的說話聲被後面跟著的李淑儀和孫淑容都聽見了,兩人暗暗遞交了一個眼神,誰都沒有說話。

    若是在以前,方昭儀一定會挽起袖子跟淑貴妃來的魚死網破。

    但是現在她變了。

    學會了隱忍和包容。

    見淑貴妃故意讓她難堪,她也不予理會,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素來就沒有淑貴妃來的精明,又怎麼能夠同言而語呢?」

    「你!」淑貴妃氣結,看著方昭儀守口如瓶和不肯放矢的態度,怒從心中燒,一把拉起太德,「我們走!」

    就帶著宮人撇下方昭儀等人先行離開了。

    一行人只剩下方昭儀,李淑儀和孫淑容在內的三四個人了。

    方昭儀哂笑:「今兒個,淑貴妃是被我給氣跑了。」她又對太安說道,「得了,我們也早點回去吧。這雪,一時半會怕是停不了了。」

    目送著方昭儀和太安離去的身影。

    李淑儀和孫淑容心裡都明白,剛才淑貴妃那番話,不過是針對文妃罷了。

    孫淑容露笑,問李淑儀:「恕我愚昧,聽得稀里糊塗的。方才聽淑貴妃一席話,可是暗示文妃娘娘有喜了?」

    李淑儀看了方昭儀一看,輕輕附和:「想來淑貴妃就是這個意思,但文妃娘娘到底沒透露出消息來,依我說,應該不會是真的吧?」

    孫淑容有意多看了太安的背影一眼,嘴上說道;「也是,文妃娘娘若是有了,又怎麼會不說呢?」

    李淑儀也「哎」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直到幾個宮妃都走了,珺婉才想起來:「太初人呢?」

    宮人們左右找尋了一會,都不知所蹤。

    珺婉陪著坐了一會已經累乏極了,吩咐說:「那人精不知道又怎麼躲起來了,你們仔細找找。」

    走進內殿,卻發現太初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被窩裡。

    「公主……」宮女喚了一聲,太初理也不理。

    珺婉示意宮女不要驚動她,拂了拂手讓她退下,自己走到太初邊上,輕輕叫了一聲:「太初,睡了嗎?」

    太初的頭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轉過來。

    這一轉過來,倒讓珺婉著實驚了一下,她從沒看到太初哭成這樣傷心。

    淚水沾濕了她的頭髮,眼睛也哭得腫腫的。

    即使是上一次險些命喪於太液湖,也從沒看到太初如此這般模樣。

    「太初,怎麼了?」

    太初從床上爬起來,一把靠在珺婉的肩膀上:「母妃。」

    她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古靈精怪,愛使性子,除了在朱勝文面前偶爾佯裝撒嬌哭一下,其餘從來沒輕易哭過。

    今時今日這般,又是為了什麼?

    「不哭。」珺婉用手替她拭去眼淚,「有什麼事,跟娘說。」

    太初年紀到底小,雖然會說話了,但是難以準確地表達清楚,她抽噎道:「太安哥哥不跟我好了。」

    珺婉的心「咯登」一聲,那些她隱憂的,難道這麼快就發生了嗎?

    原來敏感的人,並不僅僅只有當年的她自己,現在的太安也遭遇了相同的問題。

    說不出什麼原因,珺婉也難受的很,她將太初抱在懷裡,替她捋整齊頭髮:「太安哥哥怎麼會不喜歡太初呢?」

    太初猛地搖了搖頭,心裡的委屈讓她的眼淚又落下來的:「他喜歡太雙,不喜歡我。」

    「好孩子。」珺婉用手捏了捏太初的下巴,「我覺得太安哥哥也是喜歡你的,只是他從小跟太雙一起生活,所以更疼她一些。這點,也是沒錯的啊。」

    「我不要!」太初任性道,「我要太安哥哥只對我好。」

    珺婉收斂柔和的神色,轉而變得鄭重:「太初,不可以任性。」

    「爹爹只對我好,為什麼太安哥哥不可以?」幼小的太初憋屈極了,她不知道為什麼爹爹和太安哥哥之間有那麼大的差距,讓她在太安哥哥這裡受了冷落。

    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

    珺婉本想安慰她一會,無奈因有孕在身,實在困乏的很,便命宮人帶太初下去了。

    自己先小憩了一會。

    這一場雪,從朱勝文離京伊始就開始下,途中行軍困難,但因帝王貴胄都身披鎧甲奮勇赴戰,士兵們都沒有退縮的。

    他鼓勵士兵加快行程,以便早日抵達邊疆,將損失減少到最低。

    若果說第一次打仗是意氣之爭,第二次是報仇雪恨,第三次,就真的是為家衛國了!

    等到了第九天,朱勝文帶領的軍隊終於抵達了邊疆。

    雪總算是停了,雪融的時候吸收空氣中的溫度,,讓人的手指都像凍僵了似的。

    抵達的第一天,他就寫信讓人寫信送回宮中報信,除卻之外還有一封是特地給珺婉的,只有六個字:一切都好,勿念。

    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今的他是真正的有了一份深沉的牽掛和幾分牽絆。

    無論是對珺婉還是太安、太德、太雙、太初這四個孩子。

    他都不再身輕無一物,而要克制自己的情緒,勵精圖治。

    那輕如鴻毛的一張紙,等到了珺婉手裡,卻猶如一劑良方,讓她原本懸著的心,稍稍放寬了一點。

    相隔千里,在回信上,她很想寫「皇上,我們快有第二個孩子了」這些情深意重的話。

    要知道,她多想和朱勝文分享那份幸福和溫厚。

    執筆良久,她還是忍住了那顆瘋狂思念的心,轉為一句:願君平安。

    他們將自己心底的那份兒女情長,都轉為一句最為普通的,卻承載著日思夜想的話語送到對方那裡。

    朱勝文的報平安信,從一開始的三天一封,到五天一封,後來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大家都知這一次邊疆戰事告急,倭寇來勢洶洶,再加上遇到了大雪天,使皇家軍隊經受了嚴重的考驗,因此這一仗,勝負懸殊。

    冬天越來越冷,珺婉懷孕的事再也瞞不下去了,但是朱勝文回京的消息遲遲沒有著落。她也不再硬生生地隱瞞下去,放出風聲,宮裡其他的人才真正知道她再次懷上了龍種。

    羨慕嫉妒恨。

    各種眼光都是摻雜著的。

    尤其是淑貴妃,明著恨得更多。

    她的太德,已經有太安這個強勁的對手了,若果這一次舒珺婉爭氣生了兒子,憑藉著她受寵的程度,太德還有立足之地嗎?

    這一種內外焦慮的心思,任誰都看出了些許端倪。

    甚至在和人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都帶著一種酸意:「依我說,各位妹妹應該多和文妃攀近點關係,等到她生了第二個龍種,加之皇上這麼寵愛她,日後的榮華富貴可是不可想像的。」

    方昭儀和李淑儀都沒怎麼說話。

    她們兩個現在名義上已經將太安和太雙過繼到自己名下,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

    孫淑容自然知道淑貴妃這是衝著她說著,因此帶著一種平淡的笑意:「依我看,淑貴妃日後的榮華富貴也是不可輕言的。畢竟……以淑貴妃今時今日的地位以及太德身為皇子的身份……一切都是未知的。」

    淑貴妃聽著這樣的話,面上畢竟好受了些,但仍裝腔作勢地謙遜著:「孫淑容的嘴巴真是甜,可我有了太德又怎樣?他上頭,還有一個太安呢。」

    說著,她用目光撇了撇方昭儀。

    方昭儀有些尷尬,勉強道:「這些事,倒也不是我們來操心的,想必皇上心裡自有主張。不過有一事,倒是令我感到一字兒寬慰。雖說太安先前是跟著德妃的,到我身邊的日子也不長,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我對這個孩子是越發喜歡的。到底是帝王家的孩子,頗有長子的風範,皇上有這樣的子嗣,也是一種福氣。」

    孫淑容有意無意地看了方昭儀幾眼:「我聽說昭儀對大皇子很是親厚,你們相處得這麼好,也是善因種善果吧。」

    看著她勾起的唇角,淑貴妃忽而道:「你好像一個人?」

    孫淑容淺淺一笑:「好些人都說我跟姐姐很像。」

    「我指的不是孫昭儀。」淑貴妃搖了搖頭,「孫昭儀笑起來不是這樣的。」

    孫淑容尷尬了:「這……」

    淑貴妃正鎖眉深想之際,太安和太雙一前一後從外面跑進來,他一進來,看見眾人,像個小大人模樣一一行了禮,自然得到了一陣褒獎。

    太雙也學著他的模樣照做了一番。

    方昭儀很是欣慰,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邊上:「外面冷得很,你去了哪裡?」

    太安如實以報:「兒臣和太雙妹妹去雪地裡捉鳥了。」

    「呦!」方昭儀讚許了一聲,「捉到了沒?」

    太安淡淡地神色:「沒。」

    心裡有些懊喪,方才險些捉到幾隻麻雀,卻被前來的太初一來給嚇跑了。

    方昭儀笑著對其餘幾個人說:「前幾天他也在雪地裡捉鳥,倒是捉了兩隻。想來今天失手了。」

    太雙鼓著勇氣替太安辯解:「哥哥剛才差點就捉到了,是太初一來,把麻雀給嚇跑了。」

    一說到太初,大家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淑貴妃忽然心生一計,站起來:「坐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又對太安說道,「你太德弟弟也喜歡玩這些,太安若是願意,改明兒也陪他捉一回鳥?也算是盡了哥哥的一份心意了。」

    太安頷了頷首:「兒臣下次一定找太德玩。」

    「要不就今兒個。」淑貴妃提議道,「擇日不如撞日嘛。太安,這就跟我去萬華宮,如何?」

    太安看了看方昭儀。

    方昭儀自然有些警惕。

    淑貴妃又加了一句:「各位妹妹若是有心,也可以移居到萬華宮小坐一番。」

    眾人都推脫雪天不便,改日再敘,方昭儀也不便再說什麼,溫和地對太安說:「淑貴妃這樣盛情邀請,你就跟去吧。」

    太安這才跟著淑貴妃走了。

    去萬華宮的路上,淑貴妃和太安共乘肩輦,她像對待太德一樣將太安護在懷裡。

    茫茫白雪蓋在了皇宮的殿宇上,分外寒冷,沉寂。

    只有宮人走在雪山發出「窸窣窸窣」的聲音。

    淑貴妃摸了摸太安的腦袋:「你在方昭儀那裡,住的可還習慣?」

    「回貴妃娘娘的話,兒臣一切都好。」

    「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淑貴妃誇讚他,「你可記得以前德妃對你的教育?」

    一說到德妃,太安的心就有一陣觸痛感,他「嗯」了一聲:「兒臣一直沒有忘記母妃。」

    「她是好母妃。」淑貴妃歎息一聲,「就是命薄,走得早。若是她尚在人間,你和太雙也不至於跟著別人……」

    任是太安早慧隱忍,也終究是個四五歲的孩子,現在聽淑貴妃這麼一說,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低著頭,緘默不語。

    見他不吭聲,淑貴妃微微勾起嘴角,繼而悵然道:「有些事,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兒臣不懂貴妃娘娘的意思。」

    淑貴妃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孩子,我只是要告訴你一聲,不要和文妃娘娘以及太初走得太近。」

    說到文妃和太初,太安的眼睛頓時一亮,帶著一種深深的難過。

    那種難過,讓他這個孩子難以用語言表達。

    從那次淑貴妃和太安說的一番話後,他對太初就更是冷淡,甚至看到她就皺眉。

    兩道濃眉皺成一團,難以展開似的。

    太初見他對自己這般,驕傲如她再也沒哭過。

    也對太安,她也是疏遠了。

    邊疆的戰事越來越吃緊,珺婉的害喜症狀也折騰得她不安寧。

    也是在這個關頭,叡王府傳來喜訊,王玉容生了!

    是個兒子!

    勝叡從邊關連夜回京,趕著見孩子的第一面。

    朝廷卻流言四起,都說二王爺在未請示聖諭的情況下擅自回京不符合規矩。

    怎奈朱勝文人不在宮裡,也沒個主事的人敢說什麼。

    他風塵僕僕,踏著積厚的雪回到叡王府。

    王玉容剛分娩不久,整個人都還十分虛弱。

    看到闊別了數月的勝叡,她噙動著嘴唇:「王爺……」

    勝叡穿著一身黑衣,被風吹得灰黑的臉,整個人看起來更精壯了,眼神更是深沉了不少。

    勝叡握著她的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王玉容捧著他的手,他的手是溫涼的,可是她卻捨不得鬆手。

    忍了那麼久,熬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今時今日,他們又有了屬於的孩子,一切都該塵埃落定了吧?

    下人將孩子抱給勝叡看,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抱在懷裡,有點不安。

    他是這麼小,小到令人不安。

    王玉容用手觸碰了一下勝叡的衣服:「王爺給她取個好名字吧?」

    想了想,勝叡一時拿不好決定:「本王的孩子,自然是要有個好名字的。還得重新商榷一下在看。」

    見他連取個名字都如此慎重,王玉容的心裡更溫甜了:「相信我們的孩子,他日必定福澤深厚。」

    勝叡微微一笑:「本王的孩子,要比宮裡的皇子們優秀千倍!」

    覺得他說出這麼唐突的話很是不妥,王玉容不禁道:「王爺……怎麼說出那樣的話了?」

    勝叡下意識收斂神態,對她說:「本王剛才是太高興了,你不要多想。」

    王玉容這才放下心來,又問:「王爺這麼快就回京了,皇上應允了嗎?」

    很不喜歡她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勝叡從她床榻上站起來:「玉容,你身子還很虛弱,好好休息,需要什麼就吩咐下人去添置。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見他站起來要離開的樣子,王玉容問他:「王爺要去哪?」

    勝叡沉吟:「我要進宮一趟。」

    王玉容疑惑:「如今邊疆戰事四起,皇上親自出征討伐倭寇不在宮中,王爺進宮做什麼……」一句話沒問完,她就大大地意識到不妙,「王爺,你是要……」

    勝叡微微側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王玉容,動了動嘴角:「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自然要進宮一趟。」

    再沒有比此時此刻更憤懣的了,真的以為,在付出一切會有所真心實意地回報,但是勝叡從來都沒給王玉容稍稍長一點的幸福過。無論她做什麼,付出多少,他都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一片心意。王玉容蒼白著的臉更是驚得沒有一絲血色,她伸手使勁抓著勝叡的衣袍,聲聲質問:「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難道就是為了去見她?如今皇上不在,後宮無主,你們叔嫂二人,還嫌傳言不夠嗎?」

    「你錯了!」勝叡硬生生地鬆開王玉容抓著她的手,「這一次,我是要問問她,究竟有沒有後悔當初不跟我走?」

    「你……」王玉容驚駭地看著勝叡,「你什麼意思?」

    勝叡看了看她,並不解釋,只道:「你給我本王生下兒子,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頭也不會地出了房間。

    他換上曾經經常穿的青灰色袍子,束好髮髻,一如既往地像記憶中的朱勝叡一樣,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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