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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文 / 茗末

    蕭寒月被勒疼了腰,乾脆一把扯開慕容殤的衣服,揪著他的衣襟將他的臉對上自己的眼:「到底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你要扭捏到什麼時候才能好好說話。」

    兩人相望,中間沒有千軍萬馬,沒有家仇國恨,沒有後宮橫桓,沒有過去的一切阻力,甚至兩人間還多了一個結晶,愛的結晶,至少在慕容殤看來是如此,但是沒有這一切的一切,卻有著五年的離別。

    五年前,本來分道揚鑣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五年後卻又有了交集。

    蕭寒月一下不知道自己回來的決定是否正確。

    是真的只是因為要為民請命,還是多了其他的情緒和心思在裡面,唉,果真被蕭子夜那小傢伙給說中了,她根本就是在騙自己。

    「寒月。」如水的聲音,顫抖的情調,飽含的深情,動人的眼眸,驚心的深邃,所有的一切讓蕭寒月情不自禁的渾身一抖。

    只覺得眼睛酸澀,真是……太肉麻了……讓她很是想哭!!

    他瘦了,不是一般的瘦,本來剛才只看身子就能看出來,可是真看臉,卻是更讓她的心揪緊。

    「慕容殤,你最近是不是沒銀子了,看把你餓的人比黃花瘦!」

    「不要搞笑。」好熟悉的話,是由熟悉的人說出來的,慕容殤又是一把將蕭寒月摟進了懷裡,好似親近不夠一般。

    蕭寒月掙不開慕容殤的懷抱,只能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頸窩處,開口說:「我回來是有事找你的!!」

    抱著蕭寒月的慕容殤終於恢復了理智,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緊緊的盯著自己心尖上的人,輕輕的歎了口氣:「你何時來找我不是因為有事了?!」

    在他眼中的愛,讓蕭寒月不覺的溺窒了息,不覺返璞歸真的學著蕭子夜的動作撓著腦袋:「那……你最近還好嗎?」

    「不好!!」慕容殤說的話裡居然有著撒嬌的感覺。

    「是嗎?知道你不好,我就安心了。」

    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都愣了神,蕭寒月一時緊張,不自覺撓頭撓得雪花紛飛,一臉乾笑。

    「呵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口誤,你也知道,經常跟蕭子夜打嘴仗,嘴變的有點欠扁。」他知道才怪了。

    許久不見,還真有些尷尬,怎麼當初成親後的第一次見面都沒有如此的感覺,卻在如今連孩子都有了,居然才懂得用臉紅來詮釋害羞兩個字。

    「能讓你安心,無論要我如何,我都甘願,寒月,你回來了,就不要想再從我身邊溜走,一輩子,一雙人,我為你準備好了,就等你來取!!」

    本來尷尬的蕭寒月因為慕容殤的話有點感動,更有點埋怨自己的心慈手軟,怎麼也該折磨他一段時間才是,打壓住自己犯賤的苗頭,又扳平了臉。

    「咱們來討論討論你屬國新國稅收問題吧!!」轉移話題轉的好硬,都快成九十度的直角了,蕭寒月卻裝著傻,用真誠的眼看向慕容殤。

    慕容殤不由低笑,璀璨了消瘦的臉,突如其來的又在蕭寒月唇上偷了一道香,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兩人依偎著,「在床上討論國事是不是和你當初在床上幫我批閱奏折一般,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呃……是嗎?嗯,或許吧!!」

    一室的尷尬,蕭寒月終於放棄對久別重逢的男人提起正經事,他要激動就讓他激動吧,此刻確實不是談事情的時機。

    就如此靜靜的靠著,卻好像靠走了所有的不適應,蕭寒月居然完全沒有警覺的在慕容殤的肩頭進入了夢鄉。

    夢裡春暖花開,她擁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她坐在窗台上,腳晃在海水中,迎著陽光,週身溫暖,伴著海浪的聲音,只覺心曠神怡。

    可好景不長,好夢不久,海浪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天也暗了,陽光也悄然消失了,最後夢幻的浪終於鋪天蓋地的咆哮著淹沒了蕭寒月。

    驚天動地的聲音將蕭寒月拉回了現實,睜開眼,還來不及收回眼中的驚恐就被頭頂上的那雙溫暖的眸子看了去。

    「皇上,不好了!!!」這個該死而尖銳的聲音是小喜子的,就是這個聲音讓蕭寒月的美夢化為烏有。

    慕容殤在蕭寒月眼中看到了她的慌張,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一掌掌風將小喜子掃了出去,「擾皇后清淨,拖出去五十大板。」

    「慕容殤,五年了,你怎麼還是這一套。」蕭寒月聽說小喜子要挨打,又見了剛才慕容殤的那一招,什麼驚恐都沒有了,坐起身來,就揪了他的衣襟。

    「他沒有規矩,讓你驚醒,該罰的。」慕容殤被揪著衣襟,居然還笑的暢快,想她的暴跳如雷,想她的出言諷刺,想她的針鋒相對,看來他真是有受虐的傾向。

    「你能不能聽聽他說完是什麼事,再決定該如何處置!!至少他是忠心的。」曾經有一個太監,跟了他那麼多年,卻最終連基本的忠心都無法做到,如今他有了忠心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刑罰,他這皇上當的也算夠失敗了。

    「好,小喜子,你進來。」慕容殤聽進去了蕭寒月的話。

    「皇上,皇后,奴才錯了,奴才有罪,奴才只是一時情急所以才貿然擾了皇后的清淨,請皇上開恩,請皇后開恩。」

    「沒怪你,起來說話吧。」蕭寒月好脾氣的說著,順便瞪了慕容殤一眼,這些年他肯定沒少對底下的人施加過暴力,真該把他丟到貧民窟去讓暴民們一人給他一腳,讓他嘗嘗什麼是皮肉之苦,他才不會動不動就打人。

    「可……可……」小喜子聽蕭寒月如此說,卻仍然不敢起身。

    蕭寒月不由的又瞪了慕容殤一眼,瞪得他滿臉的笑意蔓延。

    「皇上也不會怪你,起來說話吧。」

    「謝皇上皇后不罰之恩。」小喜子這才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眼神祇限於眼珠來回亂瞄的看蕭寒月和慕容殤的反應,發現一個笑的盎然,一個翻著白眼,這才鬆了口氣,但依然小心著開口:「大皇子到瑞祥宮去了。」

    「你說什麼?!」慕容殤立刻將視線從蕭寒月身上抽了回來,如此的舉動又換取了她一個望天的白眼。

    果然兒子比老婆重要,男人……

    擺駕去瑞祥宮的時候,慕容殤滿腔的焦急,蕭寒月在他旁邊坐著閒來無事的回憶過去。

    剛才那一夢,夢裡的春暖花開,曾經她在屋頂上對程鳴一說出的願望,也不知道程鳴一怎麼樣了,好像回來就沒有見過他,若是問慕容殤的話,估計又是要打翻一缸陳醋了,罷了,反正要去瑞祥宮,大不了她去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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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駕在瑞祥宮外,慕容殤利索的下了轎,拉著蕭寒月的手不給她一點緩衝的時間,拖著人就去推開了門。

    砰的一聲,響的決絕。

    蕭寒月和慕容殤並肩站在門外,視線落在了堂中一老一少的身影上。

    太后,老了不少呀!!

    在蕭寒月看來,兩人就著鋪墊席地而坐,有著隨性和童趣。

    而在慕容殤看來,兩人就著鋪墊席地而坐,這是太后教壞了他的兒子。

    「子夜,過來。」慕容殤冷下臉,不自覺的帶了命令的語氣。

    蕭子夜根本不吃冷臉這一套,仰著下巴,帶著挑釁問到:「為什麼?!」他正和太后聊得開心,突然被人打斷,他這個爹怎麼就這麼愛打斷別人,不是打斷他練功,就是打斷他聊天,還皇上,還皇族,真是太沒禮貌了。

    「她在受刑,不能見任何人!!」慕容殤又拖著蕭寒月進了大堂。

    小羅子和丫鬟們已經上前,跪在了地上,蕭子夜皺著小小的眉,從鋪墊上起了身,直直朝慕容殤走去,帶著一身不輸他爹的氣勢和怒氣,擋著慕容殤的去路,順便一把牽上了蕭寒月的手。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她是做錯了事,但是她改了,可是你卻不原諒,那你呢?你也做錯了事,憑什麼讓娘原諒你,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做不到的,何以要求別人做到,你傷害了娘的家人,害我沒有了外公,但我給你機會,娘也給你機會去彌補,可是你現在卻不願意給自己的娘一個機會去彌補,那麼我和娘也一輩子不原諒你。」

    「你對一個孩子說這些?!」慕容殤紅了眼越過蕭子夜小小的身軀將視線投在了太后的身上。

    「我在跟你說話,請你尊重一下我,還有奶奶沒有跟我說什麼,不過是我猜的。」

    「奶奶,你叫她奶奶!!」他現在連聲爹都沒有對自己叫過,卻已經叫了太后奶奶。

    「對,叫了。」蕭子夜轉過身去,對著太后說,「奶奶,你再送我們出皇城吧,你和他的事,與我們無關,那我和娘的事也就不可能和他有關係了,他不原諒你,我們也不原諒他,大家各安天命。」各安天命,蕭子夜剛在太后那學的成語,立馬就用上了。

    蕭寒月在旁暗地裡豎起大拇指,用眼神表示讚揚,好兒子,說的好,這一段演得簡直可以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了,教訓他,讓他以前打我,讓他以前囂張,讓他沒事就當大尾巴狼,把他ko了,娘給你做珍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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