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說:「你可不知道,這是我們鹿城的才女呀。」
路人乙豎著大拇指:「詩詞歌賦,對子燈謎就沒有一樣能難倒她的,今日估計又是她拔得頭籌了。」
路人丙自豪的這姑娘跟他家產的一樣:「女子有這樣的才情,那可是天下難尋。」
路人丁一臉崇拜:「我們都應該向她學習。」路人丁手中抱著路人戍,流著口水正看著蕭寒月最心愛的糖葫蘆。
對台上傳來出對人的聲音:「惠通鄰里,門迎春夏秋冬福。」
女子連猶豫都沒有,就行雲流水的對出了下聯:「誠待世賢,戶納東南西北財。」
出對人似不甘心,繼續出對:「精耕細作豐收歲。」
女子不為所俱,話中帶著輕鬆:「勤儉持家有餘年。」
因為甲乙丙丁的攛掇,蕭寒月也擠在人群裡看熱鬧,身邊是慕容殤,他的胳膊纏著蕭寒月的腰。
也不知兩人怎麼擠著擠著,就擠到了最前頭,也就不知怎麼那對對子的姑娘,對著對著就手指蕭寒月。
黃鸝般的衝她嗷了一聲:「我要跟你對。」
蕭寒月立馬沒興趣,往慕容殤身後站著,黃鸝繼續語出驚人:「如果你輸了,他就歸我。」手指微微移動,指向了慕容殤。
蕭寒月不禁傻眼,光天化日之下……呃……黑燈瞎火之時居然強搶國君,她是腦袋太多,想砍兩顆,不想活了吧。
可沒想到國君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時神經短路,將自己的皇后推出去迎戰。
蕭寒月抓著雞腿,對著慕容殤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如果你輸了朕,就罰你一輩子吃素。」
好狠毒的男人……蕭寒月正啃著雞腿,差點把雞肉吐了,然後把骨頭吞掉。
「皇上這是趕鴨子上架。若真是輸了,看來臣妾也只能連夜逃跑了。」慕容殤手中拿著紙袋,將蕭寒月手中的雞腿取了過來,放在袋子裡。
「去吧,待你凱旋歸來,賞你雞腿。」
「皇上真看得起臣妾。」蕭寒月嘟囔著自言自語,不過還是讓慕容殤聽得真切。
人家凱旋都是賞金銀珠寶,良田小妞,她凱旋就賞雞腿?風國的皇上太摳門兒了。
蕭寒月瞅瞅自己手上的油,發現沒有地方擦,隨便左手蹭右手算是擦了,再想開口對對面女子先客套一番,不想女子心急如焚,大概是迫切的想得到慕容殤,連蕭寒月張口的機會都沒有,就立刻大聲而頌。
女子出了上聯:「故園轱轅固源古遠。」
蕭寒月接著一下聯:「審時慎事勝似生事。」
女子再出上聯「東廟闞西廂房,東西兩廂,門戶相對,方敢並坐。」
蕭寒月又接一下聯:「南京河北京城,南北雙京,水土並分,可成霸業。」
女子稍顯詫異:「洞庭八百里,波滔滔,浪滾滾,宗師由何而來?」
蕭寒月稀鬆平常:「巫山十二峰,雲重重,霧靄靄,本院從天而降!」
女子瞪著蕭寒月,蕭寒月微笑的睜大了眼,心裡只覺,我擦,沒想到小三在古代也這麼囂張?
將頭微微的側過去,蕭寒月咧著嘴笑,用腹語說話:「皇上,臣妾口乾,我看這姑娘,膽大心細臉夠厚,對皇上是誠心實意,又有勢在必得的姿態,不如皇上就從了她吧,也別難為臣妾了。」
「很好,那你就永遠別想見到貞兒還有喝酒。」
好嘛……他除了用酒肉威脅,這下還加上人質逼迫了,看來今晚的對是勢必要對贏,不然怎麼對得起江東父老,以後她蕭寒月還在不在皇宮橫行了。
正想著,對面的姑娘又是一對:「趵突泉嘯八聲,石上四聲,石下四聲,聲繞一池春水。」
蕭寒月對她的咄咄逼人翻了個白眼:「寒山鐘聲十響,寺內五響,寺外五響,響傳百里客船。」
女子不甘心,立刻就想再接再厲,蕭寒月大喝一聲。「停!!!」喝的眾人皆是一愣。
「你,有完沒完了,怎麼個意思,準備跟我火拚到天亮啊?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相公,對子都是你出,就這麼想嫁予我相公當個小?」
蕭寒月流氓般的語言羞的女子的臉通紅,一時結舌連話都說不出,看著蕭寒月,只能竄出個「你……」字,而周圍的看客也都紛紛交頭接耳,頓時才女就成了**,這就是人言可畏,八卦的力量。
「我現在給你出個對子,你能對上來,人你隨便牽走,你若對不上來就休得再糾纏,你是許得還是許不得?」
蕭寒月說完,女子自信一笑,盈盈姿態又恢復了剛才的鎮定:「當然是許得。」
看似得體的話,其實心底全是慌張,怎麼說女子還是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本大膽尋求男子,已是驚世駭俗,再被蕭寒月如此調侃點撥,在眾人面前丟的臉可就是大了。
蕭寒月也不拖沓,直接道出上聯:「博士生,研究生,本科生,生生不息!」
此聯一出,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女子大叫:「你這是在使詐。」
「我哪使詐了,我說的不是對子,我說的字你不認識?」
「什麼博士生,研究生,聽都沒聽過。」女子不依了。
「沒聽過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學疏才淺,你還有待學習,有待提高,你那點本事在女子中算是不錯,可在學富五車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聽過就否認它的存在性,更說明你不但知識量不達標,連謙虛度也是欠缺的,你如此信口雌黃就否認了這對子裡三大學位的存在,你讓這一批批通過應試教育制度,嚴苛形同於考秀才一般的科舉下出來的高材生們,情何以堪。」
「你不過號稱是鹿城的才女,可稱不上風國的才女,等哪天你能邁出遊學的腳步,歷經了千山萬水,走遍了大江南北,行全萬里路,讀破萬卷書,知曉了各種民族風情,貫通了中西文化,再說自己是才女才不會貽笑大方,而現在,你對不上我的對子,就是輸了,願賭服輸,所以,請不要擋路,不要糾纏,不要丟了女兒家的德行,好好回家反省去吧。」
蕭寒月的話終於說完了,夜市的人在寒風中獨自飄搖,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外城人,真是太能說了,就是有一半都沒聽懂。
等大家再回過神的時候,兩人早已走的不見,其實蕭寒月和慕容殤並未走的多遠,只是攜同著一干人等進了旁邊的酒樓。
在酒樓雅座間,蕭寒月終於啃完了雞腿,擦著手,準備對即將上桌的晚餐再接再厲。
慕容殤瞅著她,好半天才問:「你剛才的對子,下聯是什麼?」
「上一屆,這一屆,下一屆,屆屆失業。」
……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孤陋寡聞!」蕭寒月對慕容殤表示瞧不起以後,繼續啃她剛才未啃完的糖葫蘆,好吃!!
「慕容殤,我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有點長,不過我會精簡著講,加上因為你強烈要求知道我的過去,那不如一次性講完,從頭到尾,將傷疤揭開,讓你看個過癮,好伐!!」
我叫蕭寒月,我是一個孤兒,生長在一個叫孤兒院的地方,孤兒院裡的孩子都是孤兒,我們沒有名字,名字都是院長媽媽取的,院長媽媽就是管我們的嬤嬤。
孤兒院福利不太好,就是銀子不太多,加上我們孤兒的隊伍有些龐大,所以在食物方面長期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
我從小就知道,想生存就要戰鬥,其實我不願意打架的,因為我很愛院長媽媽,院長媽媽教給我對人要和善,要有禮貌。
可是情勢所迫下,我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這個決定對我今後也有很深遠的影響,決定就是,在院長媽媽面前,我愛穿裙子,愛梳馬尾,愛扎朵院長媽媽在我五歲生日時給我買的頭花。
但是一旦院長媽媽不在我身邊,我就是流氓,是土匪,是打架的高手,誰欺負我我就揍誰,因為我經常打架,還專門去撿垃圾努力的攢銀子買了一盒小小的粉,當臉上一有傷,就用粉把傷口蓋起來,誰都看不出來我受傷了。
如此這樣,我長到十二歲,一天孤兒院突然來了人,一個看上去很富態的人,光他手上的戒指就夠我們孤兒院吃一年了。
他對我說他很欣賞我,他觀察我很久了,他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他決定帶我離開,而且他讓我叫他boss,也就是掌櫃的意思。
本來我覺得是好事,可是院長媽媽罵他,讓他有多遠就滾多遠,我第一次見院長媽媽那麼凶。
然後boss拿出一把刀,一刀就將發火的院長媽媽殺死了,院長媽媽臨死前對我說,你不准哭,不准跟他走,不准給我報仇,以後不准再打架。
我點頭答應的利索,不過一條都沒有遵守,我看著院長媽媽的血流乾,大哭了一場,然後跟boss走了,在一個叫訓練營的地方,天天打架,最後還努力的策劃著報仇,很可惜的是,我的仇沒報到,就死了,被人掃射的,也就是被亂刀捅死的啦,大概就是這意思。我想可能是我暴露了,也可能是boss從來都防備著我。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院長媽媽曾經是boss的妻子,身為丈夫的人殺自己的妻子,那是一點都沒有手軟,你說男人如何能讓人相信?
死了以後我很是解脫,我笑著死的,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從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妻子的世界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也就是借屍還魂!
說到我們那個世界,我得好好跟你說叨說叨,這樣你才知道我為什麼會是這樣性格的人不是嗎?
我們那的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所以我接受不了後宮這種東西,我的男人只能有我,同時擁有兩個女人的男人那就是犯法,是要關大牢的。
我們那女人可以穿著肚兜出去遊玩,而男人也可以只著短褲,所以我對穿衣打扮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不過我比較不同的是,我是一個殺手,殺手你懂吧,專門殺人的人,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做的很是不錯,是殺手中的佼佼者。
你不用露出心疼的模樣,殺人殺多了,就麻木了,滿手是血的時候,你就覺得血不是血,不過就是過了過水,水干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