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殤因為太后的話思緒萬千,盯著懷中的人質疑自己對她的感情,他放縱了嗎?
蕭寒月再清醒時,是被餓醒的,伸手往腹部一摸,居然沒有纏人的附屬。
「醒了,醒了就睜開眼吃點東西。」
蕭寒月虛瞇著眼軟綿綿的爬起來,四肢並用的從床頭爬向床尾的梨木桌,她記得上馬車的時候,這內廂放的是紅木,怎麼睡一覺起來就換成梨木的了,為了彰顯財大氣粗,皇家一定要這麼無厘頭的奢侈嗎?
「皇后!!!」慕容殤看著蕭寒月的舉動,這下該換他頭疼了。
「幹什麼?」快到桌前的蕭寒月抬頭。
「皇后是打算在床上用膳嗎?」慕容殤居高臨下的俯視動作像貓的蕭寒月。
啊,不然勒?她是病人,病人就喜歡在床上吃飯,管得著嗎,「皇上恕罪,臣妾失禮了。」蕭寒月心裡一套,嘴上一套的,說著話把纖纖細足伸向床邊的繡鞋,當涼拖一樣的搭拉在腳上,然後站起身來,才發覺頭暈目眩,腳下虛浮,人險險的往前栽。
閉著眼的蕭寒月心裡狂吼,完了完了,這下要臉著地了。可沒想到自由落體停在了半空中。
「不找點事給朕做,皇后心裡面是不是不舒服?」溫潤的聲音從蕭寒月腦後響起。
蕭寒月連眼睛都不用睜開就知道她得救了,因為胸部上那隻大掌的存在感實在太強。
她應該忽略這個事實直接對皇上說謝謝呢,還是詢問一下皇上摸的手感怎麼樣,舒服不?滿意不?要不要討論一下下垂或者外擴的問題。
蕭寒月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慕容殤開口說話幫她解了圍。
「皇后,躺朕懷裡舒服的不想動了嗎?」
蕭寒月立馬站直,「皇上,臣妾真是餓了。」
「你又開始了。」答非所問。
「皇上,現在什麼時辰了。」她該不會睡了一天吧。
「終於想起來問時候了。」慕容殤盤膝坐下,這段時間他對蕭寒月算是知之甚多,對皇后動怒,根本就是浪費。
一遇事,她就開始事不關己油鹽不進,頂著一張欺世盜名刀砍不進,槍捅不穿的絕色厚臉皮,無論你怎麼說她,她都可以以笑看風雲的姿態裝瘋賣傻。
「你睡了兩天,現在該是巳時了。」
兩天……,難怪她會被餓醒了。
「皇上把臣妾的衣服換了嗎?」看身上的料子還是先前的衣服才對,蕭寒月學慕容殤盤膝坐到他的身邊。
「沒換,讓人給你加布料改了下腰身。」慕容殤盛了一碗白米飯,放到蕭寒月面前。
蕭寒月詫異,這旅途上,居然還帶著布匹和繡娘,怕不是把皇宮的宮殿拆下來捎帶著吧。
「吃飯。」見著蕭寒月盯著自己發呆,慕容殤出聲提醒。
低頭看著白米飯,蕭寒月衷心的感覺,作為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待遇可真高端,連趕路都有人準備熱氣騰騰的飯菜,標準的宮廷三菜一湯,比家常三菜一湯檔次高多了。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呀。她吃這飯會遭天打雷劈的吧。
蕭寒月隨便扒了兩口飯,起身掀開簾子,「小夏子,叫人停車。」
「啊?」小夏子在外廂手忙腳亂。
「你又想到什麼呢?」慕容殤跟著站起身來,怎麼人一出宮,做事都是一出一出的,越來越沒規矩了。
蕭寒月說:「皇上,你朝拜趕路的時候,有下過馬車看一看,轉一轉嗎?」
慕容殤疑惑:「沒有。」
「那今年的朝拜,皇上願意陪臣妾一起下車看雪景嗎?」甜笑的誘.惑。
慕容殤一愣,隨即不自覺寵溺的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小女兒的心思,把面紗帶上,朕就陪你出去。」
蕭寒月迅速戴上面紗。
「小夏子,讓車隊停下來。」慕容殤吩咐。
「是,皇上。」小夏子立刻掀簾子到外面讓管事停車,管事抬起手中長鞭凌空三甩,聲音響徹雲霄,車隊隨即停在了山頂。
小珠取了披風時,蕭寒月已經跳下車,慕容殤也跟著蕭寒月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