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皇哥哥沒有生氣吧。」
「你皇哥哥的心思,嫂嫂哪能比熙兒還明白的,看他那笑你覺得他生氣嗎,自己哥哥還讓你放這麼多心眼,看你是該打了。」笑著說罷坐回榻上。
「嫂嫂說的對,熙兒不該這麼小心眼。」
「飽了沒,還想聽嗎?」
「要聽,要聽。」
「聽完了就睡覺。」
「好。」
聽完故事的熙公主著實興奮了一段時間,子時過半了才睡下。
蕭寒月小心的抱著她放到一邊,起身隨手帶上披風出了門。
正候在走廊上的小珠趕忙過去。
「娘娘,事問到了。」
「怎麼說的?」蕭寒月把手中的披風給小珠披上。
「使不得,娘娘。」
「說話,這沒外人,不用管規矩。」
「是的,娘娘,小楓死了,是因為沒熬過刑罰。」
「是嗎?」蕭寒月無聊的捏著窗台上的雪,「她倒沒這個福分了。」
「可不是,說是百板的刑罰,挨到七十就嚥氣了。」
「聽見叫聲了沒?」
「沒有,說是從頭到尾都沒出過一聲。」
「屍首呢?」
「看著抬走的,臉被蓋上了,衣服身形倒有幾分相似。」
「蓋著臉,布上有血嗎?」雪就著手的溫度漸漸化成了水。
「有,蓋頭那有。」
果然啊,「不是不叫,是叫不出來。」被拔了舌,要怎麼叫。
舞美人才剛進了冷宮,她都還沒跟皇上提小楓的這事,好端端的一練家子就被人用刑法弄死了,這不是生生的在告訴她蕭寒月,小楓是他皇上身邊的人嗎,而且要用替屍來保人,看來還是重要的。
不知還有沒有見面的機會,那丫頭長的挺俊。
如此俊俏的丫頭用來當暗衛,朱元璋也是愛搞這套。
「冷嗎,小珠。」蕭寒月幫小珠緊了緊披風。
「有娘娘的披風,小珠一點都不冷。」
「身上不冷,可是心卻暖不起來。」
「娘娘……」
「從今天早上辦了舞美人開始,就一天啊,居然能發生這麼多事,皇宮的日子真還是雲橘波詭。」一天,她便覺得身心疲憊,以後的日子怎麼熬?
「……」小珠無言以對,她希望主子幸福,可進宮的女人,幸福都是奢望。
「或許習慣就好了。」
出第一次任務,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有害怕,恐慌,不知所措,不過久了以後,感覺就淡了,現在的日子不但要殺人還要防著身邊的人,不知道又需要花多久的時間來習慣。
「娘娘,小珠一輩子都陪著你。」
「都跟你說了娘娘是個女人,怎麼老想著托付終生啊,趕明得趕快給你找個男人,太飢渴了。」
露骨的話讓本來還傷感著的小珠羞紅了臉,啞口無言的看著自己上一刻還感傷的娘娘這一刻就變成了流氓。
「娘娘,娘娘,你真是,真是的。」嬌羞的跺腳,埋怨的話終是未說出口,她知道娘娘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回去好好睡一覺,想想明天我們吃什麼。」蕭寒月推著小珠離開,待到人走後,慢慢收回視線,看著院子裡的假山:「當時,如果在凌府我選擇逃跑,你說現在是怎樣的景象?」天寒地凍估計熬不過冬,可是這皇宮裡要熬過冬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假山後的人眼神瑟縮,她居然……知道他在這裡,而原來她真有想逃過。
回憶
「幹什麼?」
「翻牆。」
「幹什麼?」
「買藥。」
「幹什麼?」
「清毒。」
「……」
「說話呀,我這趴在牆上,不上不下的凍死了。」
「我陪你去。」
「你要穿這一身?黑瞎子一樣。」
「……」
「我手腳快凍斷了,你他娘到底有准話沒,監視帝。」
「什麼意思?」
「……」「我不會跑的,你要跟就跟吧。」
如此的她是皇后,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甩甩頭,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進屋了,未做停留,一個騰身,他也消失在雪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