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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9章 文 / 雪芽

    第199章

    景瀾,再過一天,再過一天,這裡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你付出代價!軒轅卿塵赤紅的雙目赫然的張開,隱隱妖異的色澤在夜色中分外的妖魅,卻也詭譎到了極致。

    心中緊緊繃住的絲絃,隨著時間的流逝,牽扯的疼在他心中如潮水般洶湧,叫囂著延伸到四肢百骸,與身體的穩定和冷靜相互的抗衡。

    抵抗間,彼此消漲!

    啪~~~手中的瓷杯頓時裂成幾瓣,慘白的碎片割裂肌膚,冰冷的茶水泛著幽綠,混著傷口鮮紅的血,彼此糾纏著分不清,順著手掌迅速而下,一滴滴的滲入地下「出來。」他緩緩將視線投向帳外,冷眼一掃,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來人,即使是曾經他最熟悉的人!

    「我來看看你。」她囁嚅著雙唇,原先想說的話被他的冷呵,而全數的嚥下,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用這種口氣說話過。

    「有心了,很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他冷漠的臉眼眸都沒有轉動半分。只是,緩緩的將手掌攤開,血一下子從傷口處湧出,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秋水神情擔憂,連忙衝到他的面前,連聲說道:「還是讓我為你上藥吧!」顫巍巍的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腕,卻又好似怕被他嫌惡,手掌硬生生的停留在距離軒轅卿塵不遠處,咬緊了下唇,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如何。

    「不用,小傷而已。」軒轅卿塵淡淡的說道,隨手拿起一旁的茶壺,對準受傷的手掌沖洗著,空氣中一縷血腥味,讓秋水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怕血,還是不要看了。」他慢條斯理的撕下一塊布條,不疾不徐的纏繞好。

    「你一定要做的這麼絕情嗎?」寂靜中,最終是秋水打破了沉默,抬起眸子,她緊緊的凝視著軒轅卿塵,「至於嗎,我只是來看你,見你傷了要為你包紮上藥,就連這些你都不能再一次的接受嗎?」蒼白的臉上,她牽動嘴角笑意卻顫抖著。

    「從來我都是這樣,你該知道。」

    「都幾天了,你為了她擔心成這樣,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就一直這樣繼續下去嗎?」她側目冷笑緩緩而道,明知道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再刺激軒轅卿塵,不過,不過她真的很像看看,人會被逼瘋到哪一步!

    這幾天她一直在暗中觀察軒轅卿塵,他如瘋了一般不眠不休。從表面上,他看似和平時一樣,每每到了獨處時,他宛如即將發怒的野獸,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到著什麼。

    只是這焦急和耐心,為了不是她……驀的,他手中的動作一滯,眼梢略微的抬起,一絲看不清的神情迅速的在眼中閃過。「秋水,你過來。」低沉的聲音嘶啞,卻帶著她熟知的溫柔。

    「哥哥。」她應了一聲,卻沒有靠近。

    「你怕什麼?」軒轅卿塵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從小看到大的人,從熟悉到陌生,如此巨大的改變竟然短暫到一瞬間。

    「沒有什麼,只是哥哥很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了,剛才進來你的語氣簡直是恨不得讓我快些消失才好。」話語有些黯然,秋水揉了揉眼睛,低低的說道。

    「是啊,我為了景瀾的事情,一直都在擔心,而且明天我和林宗越的比試就要提前,剛才讓你受驚了,是我的不對。」他站起身子歉意的說道,話語一如往昔的柔和,眼中的冷意逐漸在眼底凝結成霜。

    比試?!什麼比試,蘇靜婉沒有告訴過她,軒轅卿塵和林宗越之間還有什麼比試。

    「明天?你和他有什麼比試?哥哥,你不要去!」

    她清楚的記得,林宗越對她說過,不會讓軒轅卿塵活著離開這裡,他從來都是看準了時機才動手,趁著軒轅卿塵心緒不寧,勢單力薄,他動手解決,不擇手段、不留餘地是林宗越慣用的!那麼明天,就一定是他最好的下手時刻。

    到時候,他們之中誰死於非命,都是她不願意看見的!

    「當然不行。」軒轅卿塵輕笑著。

    「可是哥哥,現在只有你和無痕在這裡,哥哥你無論輸贏,都難以逃脫林宗越!為什麼不用其他的辦法,我們可以再想想別的啊,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的才可以!」她急促的說著,拉著他的衣袖,希望能改變軒轅卿塵的打算!

    「秋水,明天一過這裡不會再有人活著,你和我相處多年,我不想看見你出事,早點做打算離開這裡。」說著,他將衣袖從秋水手中抽回。

    「你是讓無痕下毒!」怔怔的站在那裡,她張大了眼眸,不置可否的望著軒轅卿塵,「不要,哥哥你不要這麼做……」她猛然上前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腕,慘白的臉上帶著哀求。

    無痕下毒的話,那個人,一定逃不過,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不能

    「秋水,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會過的生不如死,不管是我的什麼人,都不能背叛我!」突然的,他眼眸裡騰起的笑意緩緩的湧動,將手放在秋水纖細的脖頸處,「秋水,你不會背叛哥哥吧!」

    殺意漸漸籠罩她的全身,她僵硬了身體失神的望著眼前的軒轅卿塵!

    來自身邊本能的怯意,她的唇微微發抖,不由的只能死死的咬住。

    「哥哥……」彷彿停滯的空氣因為她的聲音才緩緩的開始游離,脖頸處軒轅卿塵的手如冰一般,寒意讓肌膚倏的起了一層寒顫。

    熟悉不過的眼眸裡,帶著浮冰碎雪,直視著她的眼底。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軒轅卿塵慢慢的將手挪開她脖頸,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僅存的唯一的一次!

    「秋水,告訴我,景瀾在哪裡?」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一般的讓秋水心驚膽戰。

    一米、兩米、三米……夜景瀾艱難的挪動著身體,朝著角落裡爬去,當手指觸碰到她銀針錦囊時,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還是你好!她拿出銀針,微涼的寒意在指尖,閃動的隱隱銀色光澤讓夜景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在,秋水沒有派人看住她,以後她中了麻藥就不能隨意的動彈,她哪裡知道花媚奴的這個身體因為試藥,一般的藥物很難完全的控制住她。

    緩緩的解開衣衫,她藉著微弱的月色,對準身體各處穴道一一扎針,痛感讓她已經差不多快失去感覺的身體有了一絲知覺。只要下針準確,她就能逐一的活動四肢,麻藥的藥效本來已經漸漸的不能控制她,這樣一來,離開這裡就不是難事。

    片刻,她再將銀針取下,按照原樣放回去,為不讓秋水起疑心,這兩天她都是這麼做的,不過這一次她留了一根在手心中。不知道軒轅卿塵那裡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秋水一次比一次的臉色要差。

    活動了一下手腳,夜景瀾驚喜的發現手腳比前幾天要靈活很多,她緩緩的站起剛要試著走幾步,外面細微的響聲,讓她警覺起來,來不及回到床上,她隨手拉扯桌布,將桌上的茶具一併的拉下,連帶著身體假意的摔倒在地,嘩啦啦響了一地。

    外面的腳步急匆匆很快趕到這裡,「還是老脾氣啊,怎麼樣都困不住你嗎?」女子嫵媚的聲音響起,在夜景瀾的身邊緩緩的蹲下。

    狹長的丹鳳眼看著她一副狼狽的模樣,只是眼眸裡是她記憶中的一貫的清冷。美,已經到了一種極致的妖嬈,比她當初所見還要勾魂,偏偏這眼神中彷彿的一種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張狂,像極了一個人。

    「是你啊,終於肯出來了。」夜景瀾雙手撐著地面將上半身支起,靠在一旁,嘴角浮現的淡淡笑意,望著眼前的女子,病態的容顏那抹恨意確實因為她。

    「拜你所賜,不過你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中。」嫵媚的一笑,她手指修長如瘦弱的如骨爪,伸出在夜景瀾的咽喉處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你敢嗎?!」她側目一笑,「或者說,你還沒有殺我的能力。」

    「你該感謝你肚子裡的孩子,要不是這樣我早就對你下手了。」她怨恨的眼神瞅著夜景瀾平平的小腹,突然間詭異的一笑。

    「你敢!」夜景瀾笑著緩緩的突出這兩個字,冷厲的眼眸如刀。

    蘇靜婉微笑著搖搖頭,「你別用激將法,我不會再上當的,上一次是著了你的道,讓我差點送命,這一次你休想再從我的手中逃脫!」她用力的將夜景瀾從地上拉起,扣住了她脈搏。「跟我走!」說著將她拖著就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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