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如此還省了我一頓飯錢。」
莫蘇蘇說完,不客氣的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邊。
南宮清「……」
這不是**裸的吃霸王餐嗎?
「莫大小姐,我記得似乎才給你過分紅,怎麼拿著那麼多錢準備生兒子嗎?吃一頓飯還需要蹭?」
南宮清的語氣裡滿含嘲諷之意。
「哎,是你說的一起吃的。我可沒說,你不願意大可以坐到別處去。替你省點兒銀子。」
莫蘇蘇不客氣的回敬。
南宮清又「……」
這話的意思似乎反倒成了他吝嗇了?
「好吧。」南宮清認輸了。
莫蘇蘇一臉得意的看著流朱,意思很是明顯,小樣,學者點兒。看姐姐我兩句話就能蹭一頓飯。哪兒需要你累死累活的爭桌子。
流朱眼角一抽。而後,又不死心的瞪了衛虎一眼。
接著,四人又在飯桌上風捲殘雲,虎口奪食般的吃完了飯,接著,莫蘇蘇一拉流朱,幾乎是用飛的跑出了飯廳。
南宮清無奈搖頭,付了飯錢,又去找莫蘇蘇了。
莫蘇蘇本來打算回房間換了衣服又駕著馬車去別的地方,聽到敲門聲,很是不情願的走了出來問:「幹嘛?莫不是你真的那麼小氣,要跟我要飯錢吧?」
南宮清「……」
「你看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那可說不准!」
莫蘇蘇看一眼天說。
「我是有正事跟你說。」
南宮清說著進了屋子。
莫蘇蘇跟在他身後走進來。
「昨夜,那刺客跑了!」南宮清進屋後,換了一副正經八百的語氣說。
「哦?跑了便跑了。反正本小姐也曉得是誰派他們來的。」
莫蘇蘇毫不介意的說。
「或許你猜錯了也說不定。」
南宮清盯著莫蘇蘇的眼睛說。臉上是極其認真的表情。
「什麼?那會是誰?」
莫蘇蘇沒有理由不相信他說的話。
「昨夜,我讓我的人跟著那個刺客。見他進了一個院子。裡面有一個穿著虎皮衣服的神秘男子。雖然,那個人的面貌沒有看清楚,卻聽見他的口音,不像是天瑞國的。倒像是凌國人。」
「是啊,我猜就是凌國人,哪裡猜錯了?」莫蘇蘇不以為然。
「寧臣吧,他一定是想抓了我去問藏寶圖。不用猜也曉得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南宮清問。
「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可別忘了,是你將我帶出來的。若我出了問題,第一個找的便是你!」莫蘇蘇坐在椅子上,將手拖著腮,很是理所應當的說。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便日夜守在你身邊,將你保護好啊!你看如何?」
南宮清輕佻的笑著說,弄的莫蘇蘇一怔。這廝。
「我不需要你保護。你呀,好好的想想國家大事吧!」
莫蘇蘇譏諷道。
「國家大事?國家大事什麼時候輪到我南宮清了?不是有我那能幹的六弟嗎?我只需要風花雪月,詩情畫意就行了。再說了,如今朝堂之上那麼亂,也不是你我能夠左右得了的。」
南宮清一番話說的也很有道理。
莫蘇蘇不置可否。
南宮清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完又神色一頓說:「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如何?」
「好!」
莫蘇蘇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這倒出乎南宮清的意料之外。
他差異的看著莫蘇蘇。
「別這樣看著我,我只是一直在猜你這次出來的目地。若真的被我猜中了,那你今夜帶我去的,一定是跟那塊地圖有關。對嗎?」
莫蘇蘇問道。
南宮清呵呵一笑,答非所問的說:「晚上不要失約哦。」
莫蘇蘇笑道:「不會的。」
南宮清走後,莫蘇蘇收拾了一番,也不去外面玩了,而是繼續睡覺。
她要養足精神,晚上好和南宮清一起去哪個他說的神秘地方。
剛剛入夜,南宮清一身黑色的勁裝出現在莫蘇蘇的屋外。他叩響了莫蘇蘇的房門。
莫蘇蘇聽見響聲,也悄悄的走了出來。南宮清的身上背了個很大的包袱,也不曉得裝的是什麼。不過,莫蘇蘇也沒有多問。
兩人如影子一般在夜色裡穿梭,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南宮清帶莫蘇蘇一路急行。走了很久,才在一處山崖邊停了下來。
南宮清從身上拿出一捆繩子,將一頭綁在一棵大樹上,一頭扔下山谷。對莫蘇蘇說:「我先下去,你隨後下來。」
莫蘇蘇點了點頭。
見他下去了有兩米左右,也跟著抓著繩子向下滑去。
這個山崖,從上面看不出有多深。
可他們滑了很久還沒有滑到。莫蘇蘇的手上都被繩子勒出了兩道紅印子,火辣辣的疼。
好不容易才聽見南宮清落地聲音。
她緊接著跳了下去。
南宮清見她下來,突然一把拉過她的手問:「手疼嗎?」
莫蘇蘇一愣。喃喃的說:「沒事。」
接著,她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
南宮清卻再一次將她的手拉過來說:「山路不好走,還是我拉著你吧。」
說完,很自然的向前走去。
莫蘇蘇竟然覺得自己也不排斥。他的手很暖,很大,將她的手包裹在裡面,竟然讓她產生了很強烈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爸爸的手,又和爸爸的手不太一樣。
「在想什麼呢?」
南宮清見她不說話問道。
「哦,在想小時候,我爸……不,是我爹也這樣拉著我的手帶我去買棒棒糖的。」
莫蘇蘇有些回味的說。
她感覺包裹著自己的手緊了緊,接著南宮清的聲音又傳來:「你很喜歡吃糖?」
「我?」
莫蘇蘇被這個問題又問的愣住了。她很喜歡吃糖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她只記得小時候,爸爸帶她買過幾次糖。那糖似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可到如今,那味道她早就已經淡忘了,卻永遠忘不掉爸爸拉著自己的手的感覺。
「也許吧。」
莫蘇蘇不確定的回答。
山上的路很不好走,這時候需要雙手並用才能走過去。
南宮清不得不放開莫蘇蘇的手,卻在過去以後對她說:「慢點,我在這邊接著你!」
莫蘇蘇笑道「沒事的,我可以。」
說著自己一個人便翻了過去。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經常和人一起去攀巖。對於這樣的山路,那是小兒科。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走了很久,莫蘇蘇一望這黑漆漆的夜,問道。
「怎麼?怕了嗎?」
南宮清停住腳步問。
笑話,她怎麼會怕?莫蘇蘇想。「沒有,只不過覺得走了很久。」
「哦,快了。」
南宮清繼續向前走去。
莫蘇蘇也不再多問。果真這次走了沒有多久就看見一個溶洞。
滴答滴答的水滴上從溶洞裡傳出來。
「我們需要從這裡進去。」
南宮清回頭說道。
莫蘇蘇環顧了一下四周。藉著月色,她看見溶洞的附近似乎有很多的生物。因為,她能感覺到它們綠瑩瑩的眼睛。
「這裡,是不是一個古墓的入口?」
莫蘇蘇問。
南宮清腳步一頓。接著說:「是的。這裡,是辰國皇家祖先以前的陵墓。他給他的子孫留下了一筆豐厚的財產。」
「哦,那現在的辰國皇帝呢?」
莫蘇蘇不明白了,辰國的前皇帝為何千里迢迢的要將自己的屍體埋到天瑞國來?
「現在的辰國皇帝根本不是前皇帝的子孫,他是前辰國皇帝的侄子。當年,他的父親是以一種極端不道德的方式得到的皇權。只不過,那時的辰國皇帝早已經曉得他的陰謀,可惜已經無法力挽狂瀾,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的後代身上。」
南宮清一邊走一邊說。
莫蘇蘇卻更加覺得疑惑。
辰國皇帝的後代?
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你將那地圖完全弄出來了?」
南宮清似乎沒有想到她有如此一問,頓了一頓,停下腳步說道:「是的。」
「如此說來,辰國的前皇帝,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是寄希望於你,想讓你替他將自己的國家再掙回來嗎?還有,我的娘親,你的姑母,她將那半塊地圖交給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嗎?」
南宮清對她溫柔一笑。繼續向裡面走去。
莫蘇蘇還想再問,路卻突然變的又窄又坎坷,到處都是光滑的岩石,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到。因此,她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跟著南宮清向前走去。
越往裡面走越的難走。
也越來越黑。南宮清從身後的布袋裡掏出火折子,點燃一個火把拿在手裡,向裡面走去。
有了火把,莫蘇蘇這才看清楚這洞裡的景色。
沒想到這裡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往前行,左側崖壁上的鐘乳石千姿百態,各呈風采。真乃是「四壁懸珍珠,琳琅滿目;昂首望穹空,繁花似錦」。
再看看懸空高掛的石幔,那晶瑩剔透的各色冰掛,有的像寬幅絲綢,有的像窄幅布條,有的還在滴滴答答滴水,就像洗染作坊正在為顧主晾曬綢緞布線。
若不是因為他們現在要去找那批寶藏,莫蘇蘇真的覺得這裡的景色極其美麗。都想留下來好好欣賞了。剛剛心中的緊張之情都被這美麗的景色的驅趕掉了。
再往前走。這裡有一個旋梯,一看就是人工開鑿的登雲梯。洞口只有井口那麼小。垂下四五十米深,爬在井口側耳靜聽,可聽到地下河拍刷岩石的轟響和激浪翻滾的聲音。
南宮清又將隨身帶著的繩子拿了出來,從這個井口爬了下去。莫蘇蘇隨後跟上。
這個洞的深度不是太深,這次很順利的就到了洞底。
眼前出現了一個水潭。
這一潭碧水,清澈見底,只見泉眼象煮沸的浪花湧人池中,卻不見流水的去路在何處,讓人覺得甚是奇怪。
南宮清又拿出地圖看了看,指了一處方向,便又向前走去。莫蘇蘇跟在他身後。走了沒多久,又是一個洞口。從這裡進去。走了沒多久,人已經不能直起身走了,必須要彎要才能通過。
這個時候,人已經不能直起身走了,必須要彎腰才能通過。
南宮清一邊走,還一邊清理著一些石子,因此走的非常慢。
到最後,就連貓腰走都不行了,兩人只好爬著前進。
爬著走了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前面又豁然開朗了起來。